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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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生说

    【原文】

    已饥方食，未饱先止。散步逍遥，务令腹空①。当腹空时，即便入室，不拘昼夜②，坐卧自便，惟在摄身，使如木偶③。常自念言：“今我此身，若少动摇，如毛发许④，便堕地狱。如商君法，如孙武令，事在必行，有犯无恕⑤。”又用佛语及老聃⑥语，视鼻端白，数出入息⑦，绵绵若存，用之不勤⑧。数至数百，此心寂然，此身兀然，与虚空等，不烦禁制，自然不动。数至数千，或不能数，则有一法，其名曰“随”：与息俱

    出，复与俱入，或觉此息，从毛窍中，八万四千⑨，云蒸雾散，无始以来，诸病自除，诸障渐灭，自然明悟。譬如盲人，忽然有眼，此时何用求人指路？是故老人言尽于此。

    【注释】

    ①散步逍遥，务令腹空：吃饱饭出去运动散步，务必要让肚子里的食物消化殆尽了。

    ②不拘昼夜：不拘束于是白天或者是晚上。拘：拘束，拘禁。

    ③惟在摄身，使如木偶：重点在于收敛身子，使身体做到像木偶一样。摄：收敛，收紧。

    ④若少动摇，如毛发许：意思

    是不允许自己有一点动摇。

    ⑤如商君法，如孙武令，事在必行，有犯无恕：就像商鞅的法度如同孙武的军令。计划好的事情就立刻去做，如果犯了过错绝不被饶恕。

    ⑥老聃：老子，指道教。

    ⑦数出入息：数呼吸的次数。

    ⑧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呼吸绵长有力，只要存便可，不要呼吸的太过于频繁。

    ⑨八万四千：古人认为每个人都有八万四千个毛孔。

    【译文】

    吃东西时要等到感觉饿了才吃，还未吃饱时就要停止。吃饱后要出去散步运动，务

    必要让肚子里的食物消化空了。等到肚子空了之后，就回到屋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坐着或躺着都可以，重点在于收敛身子，使身体像木偶一样。经常自己念这番话：“现在我的这副身体，若有丝毫的像毛发那么小的动摇，就让我坠入地狱。如同商鞅的法度，如同孙武的军令。计划了事情就立刻去做，若是犯了错绝不被饶恕。”还要按照佛家和道家所说的那样，看着自己的鼻子尖，数自己的呼吸数。呼吸绵长，只要存在就可以，不要呼吸的太频繁。

    数到数百下的时候，心中宁静，身体放松，如同虚空，不用克制自己，身体自然就不动了。数到上千次的时候，如果数不清了，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名字叫“随”。让精神跟着呼吸离开身体，接着再进入身体，会觉得自己的呼吸从毛孔中像云雾一样散发出去。一切来自世间的疾病都被带走了。那些身体和精神上的障碍也渐渐消失，自然会得到明澈和顿悟。就好像盲人的眼睛忽然能看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需要别人指路呢？所以过去的老人的养生之道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