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桥归桥、路归路
第33章：桥归桥、路归路
十一的假期就这样在家里被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由于在老太太的严密监视下，也是为了体谅她的病情，我和程枫一直没见面。而他也只打过一次电话，跟我说不用觉得可惜，等过些日子天冷的时候一起去三亚，可我感觉这期待好像很遥远。
北京的秋天总是短的离谱儿，而冬天又来得相当神速，感觉到了十月底就渐有冬天的寒意了。季节的频繁交替使得时尚界的人士忙乱起来了，服饰的新品发布、化妆品的更新换代等都纷纷开始，而做时尚杂志的我们自然也跟着忙起来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参加各种活动，回来之后还得整理好杂志出刊的内容。
由于太忙，程枫好几次打电话叫我吃饭，说是有事儿想跟我说，结果都被我给拒了。现在想想，我们俩好像都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晚上一起吃饭？”快下班的时候我见程枫在线，于是问他。
程枫立马回复说：“怎么？大忙人终于有时间了？正好我一直有事儿想跟你说呢。”
“什么事儿？”
“见了面再说吧。”
晚上，我和程枫一起吃饭，物是人是，但总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儿。后来我终于想了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萦绕在我心头，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个脚下两只船的嫌疑犯呢。
“干嘛这么看我？”程枫见我一直盯着他，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这不是好久没见了么。”我笑了笑，然后问：“你不是一直有事儿想跟我说吗？”
程枫正要开口，结果电话响了，说他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之后，程枫特歉意地说：“天微，你先慢慢吃，我有事儿得过去一下，要是赶不回来你就自己先回家。”说完他匆匆忙忙就走了。
我低头一看，他竟然把手机都落这了，看来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结了账立马跟了过去，怕他不带手机会耽误事儿。我跑出门口的时候程枫已经骑着机车走了，只能远远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朝着他走的方向追上去。
我坐在车上，手里一直拿着他的手机，本来想看看时间，结果他的手机屏幕还显示在已接来电的界面。而当我返回到主屏幕的时候，发现刚才已接来电显示的是好像唐萱的名字。我翻回去一看，果然没看错，刚才吃饭的时候竟然是唐萱打来的，那么程枫匆忙离去的原因应该就是唐萱吧？
大约20多分钟之后，我在一家旅行社的门口看见了程枫的机车。旅行社，这让我想起之前程枫跟我说的话，“等天冷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三亚。”
后来杂志社的工作一直很忙，他每次说这事儿的时候，我都开玩笑让他找别人一起去。可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不是唐萱吗？他怎么反而跑旅行社来了？
我下车之后在旅行社门口犹豫地站了半天，后来一想有什么可犹豫的，我这不是怕他误事儿专程给送手机来了么。
进去之后，我竟然在服务台同时看到了唐萱和程枫两个人。这样应该就没错了，唐萱打电话给程枫，然后程枫过来找唐萱，合情合理。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手搭在唐萱的肩膀上？而且还把旅行社的票据之类都给了唐萱，两个人有说有笑。
于是之前所有的声音都开始荡漾在我的脑海里：“你妈跟唐萱说程枫喜欢她”、“你看她那么高兴就知道她也喜欢程枫”、“既然你这么忙那我可真找别人一起去三亚的海滩晒太阳了”、“我一直有话想跟你说”……
唐萱喜欢程枫我已经证实过了，难道他也喜欢唐萱？想必唐萱就是取代我和程枫一起去三亚的人。
程枫看见我之后自然很惊讶：“天微，你怎么来了？”
“你手机落在饭馆了，看你刚才那么着急我想肯定有急事，所以就一路跟过来了。”我想所有的事情应该马上就能真相大白了吧。
程枫特兴奋地说：“我还以为刚才太着急，路上给丢了呢。对了，我正想跟你说……”
没等他开口，我便抢在他前头说：“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跟我说不愿意在我妈的反对之下继续跟我交往下去了吧？你想跟我说唐萱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你们两情相悦吧？你想跟我分手对吧？好啊，反正这些我早就预料到了！”我把手机塞到程枫手里，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刻骨铭心的旅行社。
程枫从后边追上来之后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放，“天微，你这是干什么？天微，你别这样行么？”
我生气地甩开程枫的手，“我不这样，那你想我怎样？兴高采烈地欢送你跟唐萱去三亚的海滩晒太阳？对不起，我没兴趣！”
这时候唐萱也跑过来了，“天微，对不起，我以为你不想跟程枫去，所以……”
“所以你就代替我去好了！”我知道唐萱喜欢程枫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刚刚程枫将手搭在唐萱肩膀上的那一幕，似乎也回答了我心中仅存的疑问。
我奔到路边拦了一辆车，上去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从反光镜中看上去，其实他们两个也挺般配的，或许唐萱比我更适合程枫吧。
“美女，去哪儿？”司机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要不然也不会张口就叫美女。
“lostbar。”我竟然脱口而出，也许一个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吧。一路上车水马龙，可是看在眼里却浮现出了刚才的画面。
司机一边吹口哨一边问：“美女，心情不好？那也不应该去喝酒啊，尤其是像你这么一漂亮女孩子，喝多了很危险。”
此刻我心里及其烦乱，听他叽里呱啦地说个没完，感觉实在难以忍受，“闭嘴！关你什么事儿啊？！停车！我要下去！”
司机见我发飙，有点儿吞吞吐吐，“还，还没到……呢。”
“我说到就到了！停车！”司机见我态度坚决，口气恶劣，也不像什么好惹的，于是乖乖停在路边把车门打开了。
等他把车开走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忘了给钱。我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这边很熟悉，离萧贺的酒吧已经不远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北京的夜晚总是看着比白天要迷人？是因为那些黑暗能掩藏内心的一些不明情绪吗？还是说那些闪烁的灯光可以照亮心中的某些期许？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程枫呢？他还说晚上跟你一起吃饭，就不过来了。”萧贺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随着后来林晓柔知道了我和程枫交往的事儿，现在大家应该都心照不宣了。只是，不知道林晓柔有没有跟萧贺他们说唐萱喜欢程枫，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他们是两情相悦。
“你给我听好，以后不准再跟我提这个人！”我猜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想必应该是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
萧贺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激动什么啊？至于跟烧了你家房子似的这么跳脚吗？！”
我的确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过去的事现在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还不行啊？”
萧贺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我对面特严肃地看着我，“过去的事儿？你别告诉我你们俩现在已经成过去式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自然没必要再告诉你一次。”
“不会吧？你们这才在一起多久啊？！偷偷开始不让我们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又没头没脑的结束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就算是过家家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新的旧的？如果你是旧的，那谁是新的？”我看了看萧贺没回答，不过他却突然像恍然大悟了一样，“不会是唐萱吧？”
我默不做声，萧贺自己继续嘀咕，“难怪上次你问我唐萱喜欢的人是谁，还说她在我这儿喝醉了。可是程枫喜欢唐萱吗？我可从没听他提过，到是经常把你挂在嘴边儿。”
“难道你没听说过有种情况叫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么？”
“可程枫不是那种人吧？我现在都被你们搞糊涂了！”萧贺想了想又说，“他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怪不得上个月，就是十一放假期间，晓柔跑到我这儿把程枫打得鼻青脸肿呢。”
我难以置信地抓着萧贺的衣领，“晓柔打程枫？真的假的？难道那次她气冲冲地从咖啡馆走了之后真跑来打程枫了？”
萧贺似乎被我给勒得有点儿喘不过气而来，一边掰开我的手一边咳嗽，“这还有假，我骗你干什么？晓柔把程枫打得跟猪头似的，后来有人以为出什么乱子了，把警察都叫来了。这事儿你竟然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这事儿。因为十一假期结束之后我一直特忙，估计将近一个月都没跟程枫见过面。
萧贺见我反应这么强烈，紧接着又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苦笑，“是啊，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其中我跟他交往是一个最大的误会。”
回首过往，所有的一切如同过眼云烟，就这样即将在我的眼前消散。误解也罢，事实也罢，总之这感情就像是北京的三环路，畅通无阻是难以实现的梦想，水泄不通则是无法摆脱的现实。
我想程枫跟唐萱应该是真的在一起了，或许正幸福的男耕女织呢。原本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可是转念去想，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我又何必苦苦挽留？
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对着镜子可劲儿地骂自己。罗天微，你窝不窝囊啊？不就一男人么，没他你还就不活了吗？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啊？！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有的时候是日久而成的习惯，一旦某天突然发生改变，心里总像是打了无数个解不开的死结。不过我罗天微还算是个有骨气的人，所以程枫之后打来的电话我一概都没接。
我一头栽倒床上，紧接着老太太敲门进来了，“怎么着，现在周末天天搁家里窝着了？”
想起前些天老太太还对我爱答不理的，索性后来我也不去主动招惹她了，不过她是那种比我还沉不住气的主儿，只要是我冷淡的时间长了点儿，她一准儿找机会重新加热。其实说到底毕竟是母女，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怎么着也不会弄到撕破脸的地步。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老太太，“您这不是身体不好么，俗话说百事孝为先，我好歹也应该尽点儿孝道是吧。”
老太太撇了撇嘴，“得了吧，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的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小程吵架了？”
“没有的事儿，您别瞎猜了。”我觉得被老太太知道以后，无非就是幸灾乐祸而已。
“我瞎猜？刚才他可打电话过来了……”老太太说了一句之后故意拉长了尾音，迟迟不肯讲出下文。
我一听特激动，“老打我手机也就罢了，他还敢往家里打？！”怎么着，死活都想向我展示他现在的美满爱情？看来他还挺高尚的么，有了新欢也不忘跟就爱显摆不过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会给他这个得瑟的机会了。
“你看看，你看看，都这口气了，还说没吵架？不过很遗憾，他还真没打来过，我刚才骗你呢。”老太太说得特轻松，人家都是吹牛不打草稿，她纯粹是说瞎话不用看台词儿，张口就来。
我半晌没说话，老太太见状继续加以教育，“我早劝你跟他分手，你就是不听，现在认清事实了吧？而且我也早说过了，他跟唐萱才比较合适，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正说着我的手机又响了。
老太太提醒在一旁提醒我，“电话响了，怎么着，不敢接啊？”
“我不是不敢接，而是懒得待见他。”这种朝三暮四的浑球儿，哪儿有资格配让我接电话。
没想到老太太一把抓起电话，然后看着我说：“既然这样，你不接，我就帮你挂了，省得费电。不过，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我眼看着老太太的手指头一直往下按，快接触到键盘的时候，突然又移了位置，紧接着把手机移到了耳朵附近。我一想，这不是添乱么，从头至尾她都是拆散我和程枫呼声最高的，现在又知道我俩之间出了岔子，倘若不趁此添油加醋，绝对有损她的一贯作风。
“嗯，我身体挺好的，难得你这么有心。”她这口气不对啊，怎么着也应该跟程枫说，一想到你我三叉神经痛的毛病就犯。
“是啊，她也挺好的，这两天都在家。”这什么意思啊？他还要过来找我不成？小样儿，他要是敢过来，我一准儿给他轰出去，怎么着也得先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你过来接她？行，没问题，我一会儿告诉她。好，再见。”老太太挂了电话之后，一直看着我特诡异地笑。
我事先声明，“您可千万别告诉我程枫要过来，我不想见他。”
“真的不想见他了？那正好，刚才是徐世铭打来的，要约你见面，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他晚上过来接你。”老太太这么一说，我的确想起来之前他在邮件里说最近要回国，没想到这么快。
“您怎么又擅自替我做主啊？”
“知道吗？这就是缘分，反正你跟程枫也没什么结果了。你看现在徐世铭一出现，正好可以当替补。再说了，大周末的你总窝在家里，想发霉啊？”说完老太太就转身走了，到门口还不忘加了一句，“他们两个到底哪个比较适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替补？他程枫又不是被罚下场的球员，用得着徐世铭来替补么？应该说在这场比赛中，我才是那个受了伤被迫退场的人吧。
晚上大概7点左右的时候徐世铭就到了，一下楼果然见他捧着一大束紫色郁金香，彷佛让我在脑海中又重现了四月荷兰库肯霍夫郁金香公园的美景。
“哎呦，你看这种季节小徐都能弄来这么漂亮的郁金香，肯定跑遍了花店吧？”老太太竟然也不动声色地尾随着我下楼了。
“阿姨，没那么夸张，这是我去荷兰顺便给她带回来的。”老太太上下打量着徐世铭，跟在显微镜下观察某种稀有生物细胞似的。
“妈，您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还小徐，叫得真亲热，以前不一直都是徐主编长、徐主编短的么。
老太太挤眉弄眼地把我拽到她旁边，“看见没，这可是人家小徐专门从荷兰给你带回来的，多有心啊！”
“人家刚才不是说了顺便么，怎么到您耳朵里就成专门了？！”难道老太太这三叉神经痛的毛病还能影响到耳朵？
“顺便也好，专门也罢，反正人家大老远给你带花过来已经足见诚意了。你看那个小程，他什么时候对你这么用心了？也没见他给你送过什么花花草草的吧？”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我歪头看着其他地方，而等听她说完之后，我转过头竟然看到了程枫，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束花，只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紫色郁金香，而是最常见的红玫瑰。
此时我和徐世铭都感觉很尴尬，起初老太太也特震惊，不过眨眼功夫她就换了另外一个表情。“哎，这不是小程吗？怎么有空来我们家了？噢，知道了，看我这脑子，你肯定是听说我这老太太病了，所以特地来看我的吧？”
“阿姨，那个……”程枫吞吞吐吐地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过我们这老太太也真能歪曲事实，搁我早晕菜了。
“你看，这孩子真懂事，还给我带了这么一大把玫瑰花。我都这么多岁数了，你们说多不好意思啊。”老太太故作兴奋地从程枫手里拿过那束红色玫瑰花，还把鼻子凑上去闻来闻去的，表情特享受。而程枫则是手足无措，我跟局外人似的站在旁边，一直憋着没敢笑出声。
“你好，我是徐世铭，以前好像跟你有过一面之缘。”徐世铭特客气地打招呼，不过伸出去的手一直没得到程枫的回应。
“这才是你不理我的真正理由吧？”程枫眼神幽怨，说完之后眼睛盯着我一眨都不眨。
“无聊！”听他说出这种话，我一点儿解释的**都没有，而且似乎这也没必要跟他解释，现在他又不是我的谁。更何况是他先劈腿在前，难不成只许他放火，不准我点灯？！
程枫见我没怎么反驳他，还有点儿来劲儿了，咋咋呼呼地跟我杠上了。“这也难怪，要是当初你跟他没错过机会，恐怕早在一起了吧？现在看起来也就是早晚的事儿，绕了一大圈我不过是你在街角转弯儿时碰到的路人甲而已。”
“我也一直纳闷自己拐弯儿的时候怎么就看到你这张脸了，现在想想还不如撞见鬼呢！至少我还能心惊肉跳的，怎么说也算跟心动沾上边儿了。现在到好，成雁过不留痕了，我现在要是真闭上眼，连你是不是长一个鼻子俩眼睛都不记得了。”说完我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他，心想，瞅你那德性，就算当路人甲也不配，而且我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攀上高枝儿看不起我这个外地农村人了是吧？我原以为你罗天微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看来是我瞎了眼了，还不也是一物质女、拜金女么！”
“我物质？我拜金？嗬，是啊！我就是物质，就是拜金！就不稀罕你这俗到家的破玫瑰！”我抢过老太太手中的玫瑰花，揪下花瓣一个劲儿地往程枫身上扔，直到剩下几个杆儿的时候又给他来了一个集中攻势。老太太看着我蹂躏了一地的花瓣，那表情别提有多惋惜了，感觉她心碎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随后，我拿过徐世铭手中的紫色郁金香，然后顺势挽着他的胳膊对程枫说：“看见没？这种象征高雅和富贵，代表忠贞爱情的花才是我最喜欢的，而且这是世铭专程为我从荷兰带回来的！”
程枫表情愕然，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真是要多傻帽儿有多傻帽儿！
老太太见状对程枫晓之以理，外加动之以情，“小程啊，之前阿姨就跟你说过，你跟天微不合适，事到如今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其实天微一直对小徐挺有好感的，可能是缘分未到，所以一直没机会走到一起。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唐萱不是也喜欢你么，你们俩到是挺般配的。这样话你们四个都有了着落，不正是皆大欢喜么！”
老太太一脸陶醉地勾勒着她的宏伟蓝图，那感觉特像我平时听她唱一首黄梅戏时的样子，尤其是有一句叫“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要是以前，老太太之前说这种话我早跟她翻脸了，可这会儿愣是觉得特有道理。
“我妈说得没错，我现在要跟世铭去吃饭了，你也去找唐萱吧。还有，我早问过了，她从大学开始就暗恋你了，你可千万别辜负人家。”说完之后，我挽着徐世铭的胳膊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就跟打了场胜仗似的。
我想，现在背后那两个人肯定有着天差地别的反应，老太太就甭说了，肯定是美得冒泡。至于程枫，到底是气愤、愤怒，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不舍，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事实证明，在行动上，我们俩是真正的桥归桥、路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