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34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徐世铭把车开上环路之后，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我，“怎么，感冒了？”
“没有，肯定是刚才那疯子在骂我呢！”我擦了擦鼻子，感觉有点儿酸。
“真不明白你们俩这是闹什么呢，能找到相互喜欢的人多不容易，还不好好珍惜。”徐世铭说得颇为感慨。
仔细一想，徐世铭也确实是个倒霉孩子，30好几的人了，本以为是老树逢春了，没想却被佳佳摆了一道，要怎么说这世界上什么悲哀的事儿都有呢。
“珍惜他？那我还不去跑动物园去看两眼大熊猫呢！反正我现在不想跟他扯上半毛钱关系，最好宇宙空间有多远，他就给我滚多远！”跟程枫之间这点儿破事儿，现在把我弄得心里一点儿都不阳光了，什么事儿都尽往坏处想。所以我现在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报复我呢，当年他被我频繁拒绝，如今才交往了多久他就给玩儿移情别恋，想想就憋出了一肚子的气。
“你就是孩子脾气，对待感情一点儿都不理智。再说，这又不是玩儿过家家呢，哪儿能说翻脸就翻脸啊！”徐世铭说得跟过来人似的，不过他到底有没有什么过去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这话我特不爱听，“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你知道佳佳结过婚之后，不也跟她提分手吗？现在他程枫喜欢上别人了，还是我一姐妹儿，我就不能翻脸啊？难不成你还让我包个红包祝他们早生贵子？！”
徐世铭推了推眼镜，特深沉地看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轻易判他死刑，他看上去根本不像那种花心的男人。”
“男人的好坏是用眼睛能看清楚的吗？又有哪个男人把‘花心’两个字儿贴自己脑门儿上了？表面看着越唐僧，没准本质越西门庆！”我有点儿气急败坏，不过这反映确实太过了，把徐世铭吓得没敢再看我。其实他本来就是那种不善言谈的人，被我这么一咋呼更没话音了。
然后我们俩一直沉默，只听得见发动机的声音，我实在憋不住了就把收音机打开了，结果碰巧是个什么伤感音乐大放送，失恋的曲子一首接一首的没完没了，别提多闹心了。听得我直想打开车门儿从立交桥上跳下去，还好没等我开始行动吃饭的地儿就到了，要不然肯定变相地让程枫那孙子解除了后顾之忧，想想要是真那样我就亏大了。
“怎么不说话了？”我最受不了看着一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又不是暗送秋波，搞什么无声的眉目传情啊。
徐世铭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一句你反驳十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谁让你老跟我说那个朝三暮四的人，换个话题不就结了。比如说说你这次回来的目的，难不成是后悔弃佳佳而去，所以专程回来找她？”想想我说这话也挺缺德的，明知道他当初为了佳佳的事儿差点儿崩溃，结果我还故意拿出来开涮。
徐世铭特严肃地盯着我，“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就当扯平行了吧？切，小气！”我帮他重新加满饮料，“现在能说正事儿了吧？”
“其实这样的，我在国外工作的那家杂志社要把他们影响力最大的那本时尚杂志做成中文版在国内发行，但考虑到人员和地点等方面的问题，所以打算先做网络版。正好这事儿现在交给我负责，这次回来是想先做个市场调查，然后再具体策划如何实施的问题。”我发现一讲到工作上的事儿，徐世铭就变得特认真，而且滔滔不绝，根本不像内向的人。
“真的吗？那很好啊！现在电子杂志挺火的，不过竞争也挺激烈的，所以想做出点儿名堂也不容易。”这到不是危言耸听，主要是随便在网上扒拉两下，就能看到一堆这样的杂志，光是那些明星不务正业折腾出来的，就让你翻半天也翻不完。
徐世铭不紧不慢地说：“这到没什么，因为这本时尚杂志原本在国内就很有市场，相信做成中文版之后，反而解决了一部分读者的语言障碍问题，那么以后受众群体应该会更广泛。”
“这么说前景还很不错喽？”
徐世铭在我面前举起杯子，“到时候你可得多帮帮忙，以前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呢！”
一说到以前，我就脑子里就闪现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有当初徐世铭刚到杂志社时一群女饿狼围着他转的，有我跟他一起搭档努力工作的，也有佳佳为了他千方百计陷害我的，还有后来他和佳佳闹分手的，太多了甚至我都排不出正确的顺序，反正是乱成了一锅粥。
我觉得这人的情绪最怕受影响，哪怕以前思维缜密的跟电脑程序似的，可是只要被程枫那种欠抽的一刺激，肯定就跟中了病毒似的变麻木。不过还好我现在不算严重，否则就不是中病毒那么简单了，至少得跟格式化一样让大脑一片空白。
当我彻底从以前的画面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嗑瓜子，那表情就跟刚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似的。
“回来啦？哎，过来，过来！”老太太看见我之后，立马招手叫我过去。
“什么事儿啊？”我瞟了一眼，她正那看电视剧呢。
老太太指着电视说：“你看看，这部戏拍得特别好，我觉得编剧特有思想。”我仔细一看不就是香港tvb的新剧么，其实不论新的老的，古代的现代的，无非就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
老太太接着给我描述，“你看那个女主角多傻，为了爱情从富家小姐变成了山野村姑。你再看看女二号，嫁给有权有势的王孙贵族之后每天锦衣玉食的。知道编剧要表达什么吗？”
“这不是很明显么，女主角对爱情坚贞不渝，拥有了美满姻缘。而女二号贪图权势，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这部戏前段时间我已经看过了，所以要总结出个中心思想来很简单。
我盯着电视又看了几眼，觉得女二号真悲哀，正想着老太太突然把电视给关了，然后将遥控器也仍到了一边儿。真是奇怪了，好好的怎么突然晴转阴了？我心想这绝对是更年期作祟。
老太太瞪着着看了半天，“罗天微！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怎么了？你问我答，已经够听话了吧？”真是奇怪了，我卑躬屈膝地又哪儿惹怒她了？感觉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儿。
“你这分明是曲解编剧的意思！人家的本意是说要想有好的生活，就要在爱情上有正确的选择。”老太太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语气转为平和，“其实你现在也面对这样的处境，不过我已经确信，徐世铭才是你这道爱情选择题的最佳答案。所以你也不用费劲心思去分析其他选项到底错在哪里了，免得混淆视听。”
我还纳闷她怎么对电视剧这么关心，原来是为了给我上教育课做铺垫。我自己小声嘀咕着，“真不嫌费劲儿，绕了一大圈原来是为了说这个。”
“你叨咕什么呢？对了，差点儿忘了跟你转述小程的话了。你和小徐走了之后，小城说她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你说分手的事儿，因为他已经跟唐萱在一起了，所以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了。”我一听这话感觉整颗心都凉了。我不断地问自己，不是已经决定跟他不扯上半毛钱关系了吗？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
“是么？”此时我脑子里塞满了关于跟程枫分手的事儿，任何与之无关的东西都被抛诸脑后。我感觉自己就跟行尸走肉一般进了房间。在关上门的一霎那，所有的失落纷至沓来。
我看着桌子上跟他的合影，感怀越发深刻，于是从相框里取出照片撕了个粉碎，也许这样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吧。
“你把什么东西撕了？”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我的房间，而我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
我烦躁地看着老太太，“您进来之前就不能先敲门啊？”
“谁说我没敲，我敲了半天你都没反应！”
我缓了缓了语气，“什么事儿？”
“你的快递！”老太太把一封快递拿给我之后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我打开快递一看，里面竟然是两张《暮光之城》的电影票，仔细看过之后发现是程枫寄来的。这是之前他去电影院订的，本来打算跟他一起去看，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想必原本他也就是陪我去看，既然现在各不相干，所以他没必要去浪费这个时间了。
其实，能够让人忘记某些东西的不只是时间，还有安排满满的工作。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一边是杂志社的工作，另一边是给徐世铭帮忙。
这段日子，所有人见到我都说瘦了，我总是跟他们说正在实施减肥大计。其实消瘦的又何止是身体，还有记忆中残留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今年北京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十二月刚迈出脚步，某天一夜之间便雪白了大地，寒冬跨步而至。而我内心深处也随之大幅度降温，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久久不能融化。
我怀疑是老天爷可怜我现在被人甩，没人疼也没人爱，所以又把徐世铭从国外给弄回来了，派他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灵。
起初徐世铭总是说我和程枫之间可能有误会，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但是久而久之，后来索性只字不提了，不过他对我的关心却与日俱增。而且他整个人似乎也没以前那么内向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突然开窍？
“中午一起吃饭吧，就是以前在杂志时常去那家。”我正端着咖啡对着屏幕发呆的时候，徐世铭的msn对话框跳了出来。
我回复他说：“你不怕佳佳看到之后被她拽着不撒手？”
紧接着徐世铭发过来一个恐惧发抖的表情，“唉，你看我这是什么脑子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弄不好可是要命的！”
“切，你这明显是脑袋大、脑仁小。”一想到他后来看见佳佳时那种头疼的样子我就特想笑，原来在工作上所向披靡的徐世铭，在面对女人时竟然这般束手无策。
“那就去十字路口南边那家吧，我记得杂志社的同事都不常去那儿。”
事实上并非大家不喜欢去，而是平常中午快餐店总是把饭送到楼上，让大家养成了越来越懒的习惯，所以出去吃饭自然也遵守“就近原则”。
跟徐世铭约好之后，我正想去洗手间，却看见佳佳拎着包出门了，左顾右盼的甚至还有点儿做贼的感觉。
“天微姐，看什么呢！”丹丹突然从背后蹿了出来，还不忘狠劲儿拍了一下我肩膀，吓得我差点儿没得心脏病。
“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啊？！”我俩手捂着胸口，要不然估计整颗心都跳出来了。
丹丹跟我后头一起进了洗手间，“刚刚那么入神儿看什么呢？”
“我是在看佳佳姐怎么鬼鬼祟祟地走了。”
“你说这个啊，八成是去约会了吧。”丹丹说得风轻云淡。
我拿着梳子梳到一半就怔住了，这会儿还没到吃饭点儿，她冒旷工的危险跟谁约会去？“约会？跟谁？我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你天天忙着用工作疗情伤连头都不抬，知道才怪呢！”什么叫用工作疗情伤？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拟别跟我扯东扯西的，赶紧说到底是谁！”我一边梳头一边想佳佳会去跟谁约会的事儿。
“我现在也不敢确定啊，等查完记录之后再告诉你。”
“查什么记录？”听这丫头的口气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能拿到证据，不会真把自己当成私家侦探了吧？不过我觉得她确实不适合在杂志社实习，应该找个娱乐周刊什么的当娱记，那才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丹丹抢过我手里的梳子，在自己脑袋上胡乱地梳了几下，我心想你那非主流的发型哪儿用得着梳子，两只手就是最好的造型工具，不过得坚持“手抓造型，越乱越好”的原则。
“调查这种事儿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说实话我连你中午跟谁去约会都知道！不过呢，我觉得吧，还是之前那个帅哥跟你比较搭，这个感觉有点儿老。”说完这丫头撂下梳子转身就跑了。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结果眼前出现的不是自己的样子，而是程枫和徐世铭这两张脸。我晕，怎么跟闹鬼了似的！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下楼朝着十字路口的方向一直走，结果过马路的时候竟然又在前面看到了佳佳。随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我和徐世铭相约的餐厅，她不会是知道徐世铭从国外回来了吧？那她现在是去找徐世铭了？
我想这下子徐世铭惨了，其实这也都怪我嘴贱，要不是跟他说可能在楼下的餐厅碰见佳佳，最后也不会选这个地方。
这回换我跟做贼似的了，进去之后我故意找了个掩人耳目的地方先坐下，然后一直盯着佳佳的一举一动。不过事情并非如我所料，因为她根本没发现徐世铭就坐在靠墙角的位置。
“我刚才看到佳佳了。”我坐到徐世铭对面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你跟她是同事，当然能看到了。”谁知道徐世铭连头都没抬，两只手还在笔记本键盘上挥舞，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我又重申了一遍，“我可是在这儿看到的。”
“什么？在这？你可别吓我。”徐世铭合上笔记本，一副准备逃之夭夭的样子。
“嗯，对啊！刚刚我见她好像进到里面去了。”我指着里侧包间的位置，然后俩人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结果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不过就在我们俩把脑袋移回正常位置的时候，悲剧发生了……佳佳竟然站在我们俩旁边的另一侧，而这一侧正好是从洗手间出来能够清楚看到的重点范围。
佳佳看到徐世铭似乎很平淡，“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啊，那个……才回来没几天。”徐世铭一开口明显就特紧张，他都回来半个多月了，竟然说没几天，纯粹是睁眼说瞎话。
“你们……”佳佳看着我们俩欲言又止。
“别误会，纯粹吃顿饭而已。”其实不说出来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我怕她当场精神失控，于是赶紧解释，万一割腕自杀的戏码重演，那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丹丹说佳佳中午是出来约会的，怎么现在就她一个人呢？我看徐世铭在一边坐着什么话都不说，加上那种挫败的表情，显然佳佳已经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阴影。
之后我见佳佳一直在包里翻来翻去，好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最后她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锦盒放到了我面前。我一看还挺精致，可今儿也不是我生日，她送什么礼物啊？况且就算是我生日，根据长久以来对她的了解，不给我拿束菊花庆祝，我就应该在背后偷着乐了。
佳佳把盒子打开之后，我一看竟然是枚戒指。
“这不是……”徐世铭看了之后也很惊讶，不过我觉得这戒指好像在哪儿见过。
“没错，这就是当初我跟你订婚的戒指。”佳佳的情绪竟然还是很平和，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在脑子里假设了一系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例如佳佳以订婚戒指为证物在餐厅大骂徐世铭负心汉，或者佳佳拿起桌子上的刀叉威胁徐世铭别再一走了之，又或者佳佳装作一个可怜的弃妇博取众人的同情……
可是佳佳竟然莞尔一笑，这让我立马打了个寒颤，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
“你们先聊着，我回避一下。”为了不被他们俩的内战殃及到我这个无辜，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别搅这趟混水。
“天微，你不用……”其实从徐世铭那哀求的眼神我就已经看明白了，他意思是说我不用回避。不过还是算了，我怕佳佳一激动把什么凶器划拉到我身上，到时候还以为我是为情自杀呢，所以还是先到洗手间溜达一圈儿比较保险。
临走的时候我特意把手机放进了兜里，如果是佳佳再玩儿自杀，我可以打120急救，如果是徐世铭不幸被佳佳因爱生恨仇杀，我还可以拨110报警！仔细想想，其实我内心也挺黑暗的，满脑子都是暴力画面。
我正在洗手间忏悔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这俩人也太不矜持了，这才几分钟就撕破脸了。难道是徐世铭打来求救的？佳佳不会真的疯狂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下手吧？
不过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林晓柔，总算又把心撂进肚子里了。
“罗天微，你不想跟姐妹儿混了是吗？这么长时间都不打个电话，也不去萧贺那儿，你想跟我们绝交啊？！”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跟提款机们约会么，那你最近怎样？”
“还不是老样子，最近你玩儿人间蒸发，唐萱忙着约会，根本没人理我。”唐萱忙着约会？也对，我想她跟程枫之间的感情应该很稳定了吧。
林晓柔接着说：“所以呢，我把时间都用到那些提款机身上了，结果现在有两个跟老婆离了婚，然后非逼我跟他们结婚，还有一个正跟老婆打离婚官司呢，你说他们烦不烦啊！”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北京的离婚率那么高了，敢情您为此做出的贡献是功不可没啊！”她也太夸张了吧，长此以往得祸害得多少成功人士家破人亡啊？
“不敢当，不敢当。对了，我差点儿给忘了，晚上去萧贺那儿吧，好久没见了，大家一块儿聚聚怎么样？”
“好啊，晚上见。”
我挂了电话之后发现自己在洗手间已经杵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了，保洁阿姨看着我就跟看见色狼似的，她不会以为我是男扮女装进来偷窥的吧？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竟然又特巧合地看到了佳佳的背影，不过又好像不是，因为这个人旁边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儿。
我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只剩下徐世铭一个人了，“佳佳呢？”
“已经走了。”徐世铭一边说一边笑，看来我预测的两种惨剧都没发生。“对了，她临走还留了张字条给你。”
我打开压杯子下面的字条一看果然是佳佳的笔迹，“天微，对不起，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怎样争取最后也不会成功，而我和徐世铭之间就是这样。所以我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并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全部归还于你。佳佳。”
“看来以后你不用担心佳佳的纠缠了。”徐世铭听了之后只是一直笑，“可是，她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她说下午还有重要的事儿，不走就来不及了。”
“啊？都一点多了！我也赶紧走了，社长说下午还要开会呢！”我拿着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快到十字口口的时候徐世铭气喘吁吁地追过来了。
他拎着两个餐盒递给我，“你刚还什么都没吃呢，把这个带回去吧。”还没等我道谢，人行道已经变成绿灯了，于是我赶紧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