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才子佳人

    第29章:才子佳人

    老太太进屋之后我也回到了自己房间,然后打电话给程枫问他怎么办。程枫说目前我们俩别无选择,只能先任我妈宰割,然后走一步算一步,等待奇迹出现。其实我这人最不相信奇迹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虽然存在,但是我总怀疑掉下来的饼不是坏的,就是太重把脑袋砸个大窟窿。

    我和程枫反复商议的结果是以后他陪我去相亲,这样一来既不违背老太太的意愿,也不至于独自一人承受相亲的无奈。

    姑姑介绍的这个年轻教师名叫范锦文,跟她在同一所大学当老师,据说是教中文的。其实我对中文挺有好感的,至少对文学很有好感,不过我也有点儿恐惧,万一遇上个咬文嚼字儿的那可就痛不欲生了。

    “你好,免贵姓范,名锦文,字知远,请多指教。”没想到这个范锦文穿着土里土气,说起话来竟然文绉绉的。

    天气这么热他竟然进了屋也不摘帽子,橙色的帽子,越看越像扫大街的清洁工佩戴的那种,要是换成硬壳儿的,我想应该跟工地上民工戴着的那种一样。

    范锦文介绍完自己之后把胳膊伸了过来打算跟我握手,而我却一直愣在那没理会人家,原因是我以为他还有下文没说完,比方说号什么之类的,倘若有先见之明没准都把谥号预备好了。

    “你好,我是罗天微。”我赶紧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否则让人家跟抽了筋儿似的保持一种姿势也不太像话。

    “今天风和日丽,罗小姐能赏光在下深感荣幸。”今儿的风确实挺和的,太阳也挺美丽的,只不过听他说话怎么老觉着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呢?

    我笑了笑,“你太客气了。”

    “茶饮种类琳琅满目,不知罗小姐对何情有独钟?”范锦文将饮品单递给了我。

    “我要咖啡就可以了,谢谢。”

    “小姐,来两碗咖啡!”范锦文此言一出我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同时还引来了西餐厅内众人异样的目光,然后我似乎听到有各种各样被掩盖着无法释放的笑声,那是一种憋笑的声音。站在旁边的服务员也将本子遮住了半边脸,从眉毛的上下波动就知道她也在笑。

    程枫坐在隔壁的座位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不停地颤抖,我担心他过一会儿是不是得笑抽过去,琢磨应该先打个120预备着。

    我觉得这个范锦文还真是个神人,外表土里土气,可说话文绉绉,但点餐又是十足的土味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综合体?他要是长三米来高,我还真怀疑是个被意志控制的阿凡达呢。咖啡用碗来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会是我out了吧?

    “听说你在大学里是教中文的?”为了调节冷场的气氛,我只好主动寻找话题。

    “罗小姐真乃是慧眼识英雄,在下佩服!”转眼间范锦文又恢复了初始状态,人家神态自若,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儿都被格式化了一般。

    我忍耐着继续说:“我去过你们学校,感觉很漂亮。”

    “我校风景宜人,在京城众名校中最具典雅之风,乃集学术、自然、人文、社科于一体,文化底蕴源远流长,揽日月之光辉,携天地之凌宇,莘莘学子无一不引以为傲。”范锦文侃侃而谈,让我恍若穿越到了古代,因为自己与他格格不入。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当我还沉浸在范锦文营造的古典氛围中时,突然一曲《月亮之上》如惊雷一般在耳畔响起,吓得我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赶紧拍了拍了胸口给自己压压惊。

    原本我还在想,这么优雅的餐厅怎么突然放了这么一首有爆发力的歌,结果一看是范锦文的手机铃声,我顿时整颗心又凉了一大截儿。

    与范锦文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百感交集的氛围中结束的,我发誓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非疯了不可,至少也得精神分裂。

    跟范锦文见过面之后,我一进家门就被老太太拉进了书房,与姑姑一起进行视频会议。感情我们家老太太一下午就坐客厅守株待兔等我回来呢,早知道我应该再跟程枫多逛一会儿。

    “天微,今天跟锦文见面谈得怎么样?”我通过电脑屏幕看着姑姑在那头儿问我。

    “这个……”说实话一提起他我就无语。

    “什么这个那个的,到底怎么样啊?别支支吾吾的,赶紧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结果老太太就开始催了。

    “我觉得我们俩不太适合。”其实我这话说的有点儿不恰当,因为不是不太适合,而是太不适合。

    姑姑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话老是文绉绉的,我听着太难受了,跟他聊天那感觉就跟听别人背古文似的。”说真的,我还不如看几集无聊的古装剧呢,大不了几页古文也比听他说话舒服。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不好啊,人家那是有学问。”老太太对于我给出的理由十分不满,而且我所认为的缺点在眼里反到成了优点。

    “是啊,锦文是教文学的,难免有点儿职业病,回头我说说他。”姑姑也一个劲儿给范锦文说好话,可他那哪儿是职业病啊,简直就是神经病,一种神经错乱的毛病。

    “你们不知道,今天他竟然在餐厅跟服务员说来两碗咖啡,他当自己喝大碗茶呐?手机铃声还设置成《月亮之上》,俗到家了。他一句两碗咖啡、一段恶俗的手机铃声,让全餐厅人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去,当时我觉得那叫一丢人,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我把范锦文的恶行在她们俩面前讲述了一番,希望以此博得同情。谁知道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之后把我赶出了书房,说有要事商量,不过我怀疑这其中必定有诈。

    第二次和范锦文见面是在他们学校,确切地说我是被两个老太太骗去的,这八成就是之前俩人单独视频商量出来的阴谋诡计。

    “烈日炎炎,罗小姐仍不辞劳苦前来相见,在下感动之情难于言表。若不嫌弃,我们到风景宜人之处小叙如何?”范锦文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跟我说。

    我跟在他后头来到了所谓的风景宜人之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池开谢了的荷花,几株细柳垂杨,一排竹椅板凳,有风吹来,有景可观,这大概就是风景了吧。

    “我今天是过来找我姑姑的,结果她……”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其实今儿是我们家老太太以所要几本书为名义让我过来的,结果我姑姑竟然不在,说是把书给了范锦文,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联系他。

    我姑姑是教心理学的,所以老太太要的书自然是和心理学相关的内容。我觉得这事儿挺恐怖的,老太太竟然要开始研究心理学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以后我在她面前是透明的了?

    “不曾想今日罗小姐会主动前来寻我,我内心如同滔滔江水久久无法平静。”没等我说话,范锦文又是一阵感慨。

    “对了,我要的书呢?”我得赶紧办完正事儿,然后找机会溜之大吉。

    “噢,你姑姑说那几本书尚无处可寻,令你择日再来。”择日?这不摆明了玩儿我呢么。我今儿就已经被他认为是主动找他了,还有下次的话估计真以为我卯上人家了呢。

    北京的夏天总是绵延很长一段时间,九月依然热得让人发慌,坐在竹椅上没几分钟汗珠子就啪嗒啪嗒往下掉。范锦文更夸张,大热天还带着顶帽子,被汗水湿透了一半儿也不舍得摘下来。上次我见他是戴着个橙色的,这次是米黄色的,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排序方式,估计之前他戴的是红色的,那么下次再见八成就是绿帽子了。我在心里头幻想着他戴绿帽子的样子,没准就跟顶个菜叶似的,要不然就像顶个西瓜皮。

    我的视线正停留在范锦文身上,这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两只蜜蜂,绕着他的脑袋转来转去,难道是因为异性相吸?要不然那两只大蜜蜂怎么一头钻进他帽子里不出来了呢?

    范锦文估计给蜜蜂蛰了,不管不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一把抓下帽子来回抖落。他看到蜜蜂被抖出来兴奋地笑了,而我看到他头顶没一点儿头发都想哭了。心想这下完了,欣赏他下次戴绿帽子的机会我决定放弃好了,还是回去在我们家核桃脑袋上试试效果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儿?可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是个聪明之人。其实秃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头上没毛儿办事不牢”,不过无论如何我对这个范锦文都不会有半点儿好感。

    为了去姑姑那拿书,我还特地请了半天儿的假,就这样半天的血汗钱又没了。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想的,就不能等到周末啊,估计是以为能趁热打铁呢。中午一回到办公室立马接到了我们家老太太的电话,看来她连时间都估算好了。

    “小微啊,今天跟他见面谈的怎么样啊?”老太太一张嘴最关心的就剩这么一件事儿了,这也充分证明,今儿是她和我姑姑单独视频弄出来的精心安排。

    “她不在,所以一句话也没说上。”我知道她说的是范锦文,但我故意理解成姑姑。

    “什么?不在?你姑姑怎么办事儿的啊,那天我们俩都说好了,我负责安排你这边儿,她负责布置范锦文那边儿,这下不是白扯淡了么?”我能感觉到老太太此刻肯定是一脸的不高兴,就跟股民看到股市狂跌似的。

    “终于说实话了吧,早跟你们说了,我俩不合适,还愣要赶鸭子上架,今儿又上我备受荼毒一回。”为了不让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听到,我跑到茶水间打电话。

    “你不是没见着他么,还有什么可荼毒的?说得好像自己受了什么严重创伤似的,要不然我给你上点儿云南白药?”

    “那到不必了,创伤到没有,就是免费欣赏了一个没毛的脑袋。”一想到范锦文头顶光的发亮,我这心里就顿时像扎了根刺儿。

    “没毛的脑袋?你是说光头吧?”老太太说得特委婉,还尽往好处想。

    “光头?要是光头就好了,晚上还省得点灯了呢。只可惜人家范锦文就头顶那块领土没头发,难不成那部分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什么?那不就是秃顶么?!你姑姑没跟我提这事儿啊,她也太不厚道了,我得好好问问她。我闺女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凭什么找个带残的啊?!”老太太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我扑哧一下子乐了,还带残的,不如直接说残废得了。

    一提到残废这事儿,我就想起林晓柔关于身高的论断了。她说,倘若以银子为衡量标准,就算三块豆腐高也是身心健康的;反之,低于一八零就是二等残废,要是低于一七五就是三等残废了。我心想,放眼望去,甭说二等残废,光是三等残废或者更残的就得占据男性同胞的一大半儿,那这世界上还剩下几个身心健全的了?

    接完电话一转身看到了佳佳,我一直觉得特奇怪,我和佳佳之间大大小小的故事都发生在这儿,感觉这个茶水间是专门为了配合我们碰头儿而设计的,敢情我们俩的缘分都集中在这么一个几平米大小的地方了。

    “呦,亲爱的,又去相亲啦?怎么着,难道上次我让你去的相亲派对你没去成?”听她这么一说,上次果然是故意给了我一张过期的入场券。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去成了,谢谢你给了我一张那么昂贵的入场券。”佳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其实那还不是因为我向来都走狗屎运么,正好给人家查漏补缺了。

    “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佳佳自己小声地嘀咕着。

    “诺,不信我这有证据。”我拿出手机,给佳佳看了看那天茶点时间无聊拍的几张现场照片,她看完之后特气氛地转身走了,连咖啡都没泡,估计是怕喝了之后心里更苦不堪言。

    我一直想不明白,徐世铭也被她从我这抢走了,她还有什么对我不放心的啊?竟然执着地处处给我上眼药。有首歌不是唱了么,“只要你比我过得好,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不过在她眼里,我看是“只要我比她过得好,她就受不了”。

    自从前阵子听说她威胁徐世铭割腕自杀之后,我就一直没再继续关注下去,不过我估计这也不像是一出有什么圆满结局的戏,怎么看他俩站在一起都不和谐。况且现在不是讲究建设和谐社会么,这么不和谐的一对儿早晚被和谐掉。

    关于跟范锦文相亲这事儿,程枫从头到尾都不关心,他说就范锦文那点儿能耐根本不是他对手,而且也从来没把他当成过对手,因为档次还不够。

    “怎么样,范锦文被善终了吗?”晚上我跟程枫一起吃饭,他才想起问。

    “善终?善什么终?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我这才跟他正式交往几天啊,他就以为我非他不嫁了?不给他点儿危机感,我看他压根儿就找不着北了。

    “不可能,就他那张文人墨客的嘴你就受不了,每天听两句还能当是抽风,要满口句句都是我看你非得穿越。”穿越?我到是真想穿越呢,就我当前这半拉儿文学小青年的水准,到了古代怎么着也一才女啊,哪儿用得着像现在似的窝在杂志社被剥削。

    “怎么着,我就喜欢才子不行啊?才子配佳人,懂么你?”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瞪着眼看他。

    “什么才子佳人啊,我看是疯子傻人还差不多。”程枫在那闷着头嘀咕。

    “说什么呢你?谁傻啊?加上他又是一秃顶,我可无福消受!”程枫被我这么一大声呵斥,冷不丁吓得直哆嗦,随后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该死的,他这不是幸灾乐祸么,这一什么人啊,特想上去给他两拳泄泄气。

    “原本文绉绉的我就觉着够难受的了,怎么又是一秃顶啊?”是啊,这不就是祸不单行么,什么事儿都讲究成双成对儿。

    为这我跟程枫说,以后我们俩得死一起,然后埋一块儿,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程枫说他不愿意,因为我睡觉喜欢踢被子,怕是到时候我把坟头儿上的土全给踢没了,弄不好还得暴尸荒野。我一听气得直掐他胳膊,我掐人最讲究技巧了,专门在咯吱窝附近下狠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程枫之所以知道我睡觉爱踢被子,是因为上次我得急性肠胃炎的时候,背着我妈吃了一盒冰激凌,八成睡着了脸还挺凉的,结果老太太以为是低烧,临走的时候给我盖了三床棉被。当时应该是快五月份了,盖仨棉被我能不踢么,结果醒了之后浑身是汗跟蒸桑拿似的。现在想想我都都浑身发热,打那之后看见棉被我都想绕着走。

    我和程枫吃完饭在回去的时候,林晓柔打来了电话,说是致电对我表示慰问。心想我又没在地震灾区,有什么好慰问的,就算是这关心也来得忒晚了点儿吧。

    “嘛呢?忙着跟绝顶聪明的人相亲呐?”林晓柔一张嘴就切入了关键话题,她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这不就今儿才发生的事儿么,竟然这么快就传扬出去了?

    我瞪了程枫一眼,“是不是你说的?”

    “冤枉啊,你这不是刚吃饭的时候跟我说的么,我哪儿有机会跟别人说啊?”也是,我才跟他说完没一会儿,然后一言一行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没见他给谁打电话发短信。

    “行了,你别冤枉人家程枫了,我是听你妈说的。”我妈?这老太太也真是,你说自己闺女跟个秃顶相亲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她拿出来显摆什么劲儿啊?

    “怎么着,你特地打来幸灾乐祸啊?”

    “哪儿能啊,你看我是那种人吗?这不咱姐妹儿一场,我致电慰问一下么。”林晓柔说得倍儿热乎,不过我心里还是堵得慌,这种事儿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回头萧贺和郑凡他们都知道了,非排着队吊唁我不可。

    “谢谢啊,我告诉你别再跟其他人提这事儿,太丢人了!”主要是林晓柔这张嘴没把门儿的,没准哪句话之后就给带出来了,到时候我岂不成大家的笑谈了。

    “成,我不说还不行啊。不过说真的,搁我我也忍受不了那种秃顶的,哪怕特有钱。”林晓柔突然变得特严肃,语气中尽是诚恳。

    “嘿,就这句是大实话。”说半天就这句中听,怎么说这也算是知音了。

    “合着我之前说得都是假话啊?”林晓柔把声音抬高了几十个分贝,听得我震耳欲聋的。

    “没那意思,主要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商量么。”这话绝对是她自己说的,太有水准了,我自己可编不出来。

    “这纯属个人爱好问题,与我寻找提款机的标准没冲突。”想想也是,之前身高矮小的,心宽体胖的,年纪差点儿花甲的,她确实都尝试过。“对了,上次不是有个卖房的挺不赖么,怎么最后也无疾而终了?”

    “你说那个方经纬啊?别提了,他竟然是一高中没毕业的主儿。”其实除了这点儿哪儿都好,细心体贴又绅士,说实话工作也不错。我虽然对北京房价有意见,但是对卖房的没偏见,毕竟房价高低也不是他们说了算。

    “你傻啊怎么的?学历又不顶饭吃。再说了,现在什么证都有假的,真真假假的也无所谓。”林晓柔说的也没错,现在往大街上一站,电线杆子上,车站站牌上,人行横道上,能贴的地方都贴满办证的小广告了,更牛叉的还拎着油漆之类的颜料到处写某某号办证。有一次我在天桥上看一清洁工大哥拿着一瓶所谓清除一切污渍的神奇洗涤液都没管事儿,气得他差点儿把天桥给拆了。

    “我心里就是总有那么一个疙瘩,感觉自己一大学毕业生找个高中没毕业的,实在有点儿不搭调,想想就觉得亏得慌。”其实不只是我们家老太太庸俗,爱搞什么门当户对的事儿,我这不也挺俗的,总想着自己应该找个同等学力的,否则没共同语言。

    “有钱就行了,要什么学历啊?听过金钱至上、金钱是万能的,没什么也不能没钱,可学历就不一样了吧?至少那玩意儿是用钱能买的。”也是,我们单位一同事,为了升职什么的,花个几千块就买了个某名牌高校的硕士学位,据说那证跟真的一模一样。

    我和林晓柔聊了一路,而程枫一直在后面跟着,别说,挺直腰板儿还真跟护花使者似的。

    晚上回去睡觉我做了一个特奇怪的梦,梦见所有的男人都从地球上消失了,剩下的尽是女人。然后我就给吓醒了,一看时间八点整,于是赶紧起床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