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极品伪男
第28章：极品伪男
方经纬约我第一次见面，选在了一家私房菜馆，这里的食物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有家常菜的味道又不失大饭店的水准，有亲切的感觉而不失高档次的典雅之感。
在相亲派对上，方经纬十分善于言谈，也许这跟他做销售经理的工作性质有莫大联系。毕竟相亲也是一种销售，一种自我推销的过程。但是这次见面他的话明显少了许多，不过他的实际行动让人感觉到了真诚。
去吃饭的时候，一进门方经纬就帮我拿过包递给服务员去保管，然后细心的拉开椅子让我坐下，总感觉这一切只有电视剧中的情侣吃烛光晚餐时才会出现。
方经纬帮我夹菜的时候，总是换上另一双筷子，其实这种细微的举动极易讨女人的欢心。我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也不愿意吃到嘴里的菜沾有别人的口水，尤其是还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
方经纬说，相亲就像买房子一样，要从房子本身质量、交通是否便利、公共设施是否完善等多个方面综合考虑。所以在一起的两个人，最好志趣相投、性格匹配、有共同爱好和基本一致的价值观，否则即使是丘比特之箭穿心也无济于事。而婚姻就像是两个人住在房子里，想要住得舒服先得装修，也就是先结婚打造一个完整的家；而想要保持新鲜感还要不时的打扫，增加一些新鲜事物，也就是遇到困难时都共同克服，过于平淡时要去寻找激情。
吃过饭之后，方经纬主动送我回去。他的车停在马路对面，无论是走在路边的时候，还是过马路的时候，他总会站在有车的一侧。他说万一有什么意外，总会有他挡在前面，这样我面临的危险就小多了。虽然这是一个极其细微的举动，但是看在眼里却无限渲染了他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打开车门之后，在我上车的那段时间，方经纬总会把手放在我头顶上方的车门处，他说如果我不小心撞到了，头就会撞到他的手背上，而不是车上，这样就不会太痛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倘若真能嫁给他想必也是很幸福的吧。其实，很多时候女人都特别容易满足，因为一个男人只需在细节上下些功夫便能轻易俘获她的芳心。
第二次和方经纬见面是在他家，经过几年的打拼尤其是做房产销售，方经纬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大房子，而且是在三环边儿上，地段相当繁华。想想如今的房子都四五万的均价，光这就足够吸引女人们的眼球了。
我按了门铃之后，方经纬很快就出来开门了：“外面很热吧，赶紧进来坐。”
“是啊，而且今儿阴天，有种特闷热的感觉。”我一进门客厅里十分凉爽，不过方经纬在我进来之后竟然把空调给关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刚从外面进来，立刻吹冷风对身体不好，先适应一会儿再打开。”原来如此，还以为他把我当空调使了呢，还纳闷儿今儿自己心里也没拔凉拔凉的啊。
“你干吗呢？要不要我帮忙？”方经纬进进出出感觉都要忙成一团了。
“不用，已经好了，来吃饭吧。”方经纬摘掉围裙用期待地眼神看着我，我走过去一看是满桌子的菜。
“天啊，这些都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以为他是从饭店打包回来的。
“嗯，时间有点儿紧张，所以就随便做了几个小菜，希望你别介意。”方经纬依旧绅士地拉开椅子让我坐下，紧接着递过来一双筷子。
“很好吃，你太厉害了！以后教我两手怎么样？”方经纬这菜做得确实不赖，而且属于色香味俱全那种，绝对不亚于专业厨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以为他只是个会吃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会做的人。
方经纬特深情地看着我说：“只要你愿意，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你是不是专门学过？别告诉我你是自学成才，那我肯定嫉妒死你。”我故意转移了话题，毕竟对于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我给不了他任何明确的答案。
“我没那么厉害，只不过是在做房产销售之前，曾经做过几年厨师。”方经纬一边说一边换了筷子为我夹菜。
“那你可真是做一行专一行，以后要是多换几个行业就成全才了。”我刚夸了他两句电话就响了，一看是我们家老太太打来的。
“天微，你姑姑说前几天去东北给我带了一些上好的人参鹿茸，你一会儿去她们学校帮我拿过来吧。”
“您急着用啊？非得今儿过去拿？”
“我是不急，但是你姑姑说她就今儿在，从明天开始要去上海出差。怎么，你今儿有事儿去不成啊？”
“也不是，就是现在没时间，我下午尽量过去吧。”
“什么叫尽量啊？你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只要是跟相亲无关，那都是小事儿！”
“哎呀，妈，我就是在跟一个相亲对象吃饭呢。”说这话的时候我转过身尽量压低了声音，感觉方经纬应该不会听到。
“是嘛！这样啊，那好，那好！你要实在没时间就回头再说吧，还是相亲比较重要。”我们家老太太一听我是在跟相亲对象一起吃饭，立马和颜悦色起来了，看来以后谁要成了她女婿，那面子绝对小不了。
“不好意思，是我妈打来的，让我下午去我姑姑的学校拿点儿东西。对了，那个学校就是你读的大学。要不然这样，我下去先过去，到时候你去接我，我晚上请你吃饭以答谢你这顿丰盛的午餐，怎么样？”方经纬听我这么一说特爽快地就答应了。
从方经纬家出来之后我直接去了姑姑的学校，离开校园近三年，突然又回到这样一个久违环境，还真有点儿感慨。
这个学校属于全国重点院校行列，像方经纬这种非北京户口的能考进来绝对不容易。
我这姑姑去了趟东北，不仅给我们老太太带了高档的人参鹿茸，而且还带了一堆蘑菇、木耳等土特产。我拎着大包小包出来之后，刚到他们学校图书馆门口都走不动了。
我气喘吁吁地给方经纬打电话，“你到你们学校图书馆南门来接我吧。”
“好，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直接坐到了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累得我一动都不想动。大约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方经纬还是没到，反而过了没多久把程枫等来了。
“哎，你怎么在这啊？”我觉得最近特奇怪，程枫动不动就诡异地出现在我面前，跟鬼魂儿似的甩都甩不掉。
“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我就打到你们家里去了，是你妈告诉我你在这儿的。”我看了看手机，果然有个程枫的未接来电，敢情是不知什么时候手机被调成静音了。
“你找我什么事儿？”
程枫一屁股坐到我旁边问：“你是不是在相亲派对上认识了一个叫方经纬的人？”
我转过身与程枫面对面，“这都知道？你调查我？！”
程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得，你当我是私家侦探啊？我只是听说现在好多人伪造假资料去相亲，怕你受骗所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替你搞清楚了这个人的底细。”
我继续追问：“那结果呢？”
“整体来说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程枫欲言又止，我在旁边听着干着急。
“只不过什么？赶紧说啊！”
“只不过他不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事实上他根本没读过大学，高中没毕业就来北京闯荡了，做了五年厨师之后改行做房产销售，在这行少说也混8、9年了。”
“不会吧？！我看他挺绅士的，而且谈吐不凡，不像是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我仔细回想，从方经纬的言谈举止来看，任何地方都不像是初中毕业的人。
“不信？你现在应该是在等他吧，那他怎么还不来？我估计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学校在哪儿，所以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找到。”我和程枫正说着的时候方经纬终于来了。
“你怎么才来啊？”我确实也想听听他作何解释。
“对不起，刚才在路上有事儿耽误了一会儿。”方经纬竟然不说实话，而我最讨厌别人的虚伪和欺骗。
“是么，那我问你，这个学校的图书馆在哪儿？”其实图书馆就在我们身后，只不过被一排柏树遮住了视线。
“这个……我都毕业好多年了，可能图书馆换了位置，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在哪儿。”我觉得方经纬有点儿太心虚了，其实平静下来一想就知道图书馆在我们附近，因为我刚才打电话已经跟他说过在图书馆门口等了。
“你不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希望你继续骗我。”方经纬听了我的话十分震惊，估计是他没想到我会得知他的底细。
此时程枫在一旁添油加醋外带煽风点火，“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就算是小学毕业、初中毕业都能弄到大学文凭。你还可以到马路边去看看，那些电线杆和站牌上到处都是办证的小广告。”
我只是看着方经纬，“事实是这样么？”
“他说的没错，我的大学毕业证确实是办的假证，实际上我高中都没毕业。”方经纬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们回头再联系吧。”我把大包小包都扔给了程枫，然后一个人失望地走了。
“我看你回头也不用联系他了，教育程度相差那么多，肯定没什么共同语言。”程枫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直不停地唠叨。
不过我的确难以接受跟一个没念过大学的人交往，即使他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为此我毫不犹豫地决定断绝与他之间的联系。
我逐渐觉得，也许相亲这条路根本不适合我，因为我一路走来都是屡战屡败。
过了一段时间，林晓柔说有个提款机想送她一套房子，但是不知近期房市如何。后来我想到了方经纬，于是约他出来帮林晓柔打探消息。
晚上下班的时候，方经纬说他正在西直门附近带人看完房子，记得之前我还欠他一顿饭，今儿正好能补上。
听了方经纬的分析之后，我才发现如今的房价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而且高得离谱儿。看来林晓柔的提款机出手还挺阔绰，一套房子怎么说也动辄几百万了。
我兴高采烈地拿着方经纬给我的房市资料，打算向林晓柔报备好消息，因为经过这个专业人士的分析，已经帮她选了几个不错的新盘。
我拿出手机正要拨电话却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之后一看是程枫，表情特严肃，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儿似的。
还没等我问他为什么臭着一张脸，他反而特生气地问我：“你和那个方经纬还有来往？！”
“你不会又调查我吧？”上次说是为我好，我承认，这次他又有什么理由？
程枫的表情特坚定，“你先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那又怎样？！”心想你又不是我妈，管那么宽干什么？就算是，她还乐见其成呢！不过很显然，他可能看到我刚才和方经纬一起吃饭了。
随后程枫沉默了几秒钟，“那好吧，有件事儿我也实在不想继续隐瞒你了。”
我才意识到我们俩一直站在门口僵持着，“进来说吧。”
我倒了杯水放到程枫面前，他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你还记得上次去参加相亲派对的事儿吧？”
“嗯，好像也就是两个多星期之前的事儿，我当然记得。”
“后来我怕你被骗，特意查了相亲派对中那些人的底细。可我后来发现自己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里面的一个人。”
“真的假的？那你现在认识她了吗？”相亲派对里的人？我记得当时来了有十几个女人，好像确实还有几个长得挺不错的。
“当然认识了。”听程枫这么回答，我顿时感觉很落寞，心里空荡荡的。
我重新将思绪整理了一翻，“我现在都不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子了，把她照片给我看看。”
“我这儿有前阵子跟她出去玩儿拍的照片。”程枫拿出手机开始翻找图片，看来人家这事儿已经有眉目了，要不然能一起出去玩儿吗。
“你……”程枫把手机递给我的时候，我看到照片里的人竟然是自己。这是上次去草原的时候，我穿着他的外套，晚上坐在篝火前闭目养神。
“经过这么长时间，也经历这么多事儿，我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你，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去喜欢你。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千万种的不可能，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请你不要阻止我喜欢好吗？”程枫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也深深地波动了我内心的思绪。
“其实，自从那次去唐萱的节目开始，我发现自己也无形中对你产生了依赖。尤其是当你和唐萱牵着手的时候，我竟然希望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苦笑了一下，“很不可思议吧？”
程枫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我还以为自己永远都走不进你心里了。”
此刻，我也真的不愿再去顾虑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所谓的家世背景。我想，只要两颗心紧紧地靠在一起，那么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
我突然把程枫推到一边，“但是有件事儿你必须听我的！”
程枫特紧张地看着我，“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不管是什么事儿，我都答应！”
“我们之间的事儿暂时不能让我妈知道。”
程枫似乎有些为难，“这……那我们岂不是在搞‘地下情’啊？”
“没错。不仅如此，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最好其他人也先不要告诉，要不然很容就走漏风声到我妈耳朵里了。”程枫无奈只好闷声答应了，而我们俩就这样开始了一段所谓的“地下情”，我不知道这事儿被我们家老太太知道以后，她会怎样暴跳如雷……
前阵子我见的姑姑其实是我爸的一个表姐，好像是我爷爷的弟弟的女儿，总之绕来绕去的算是“拐着弯儿”的亲戚了。之前她一直在东北的一个大学任教，今年不知因为什么机缘巧合跻身北京高校了。仔细想想，我最后见她的时候还在老胡同儿跟一群半大的孩子玩跳皮筋儿呢。
老太太一边刻着瓜子儿一边跟我说：“小微，前两天我跟你姑姑出去喝茶了。”不就俩人喝个茶么，听着跟搓了一顿满汉全席似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没准儿我还能嫉妒一下。
我轻描淡写地问：“是么，她出差回来了？”
“恩，这不刚回来就约我喝茶去了么。有些年头儿没见她了，现在变得还挺时髦儿，割了个双眼皮儿。”老太太的表情特不可思议，我心想不就是把眼皮子弄了个褶么，这也忒普及了，现在的小姑娘们都不屑于将这列入整容的行列。
如今你要是往大街上一站，看去吧，表面都端端正正的，其实净是些切眼角、隆鼻子、削颧骨的，总之原装正版已经少的可怜了。我看以后应该开个“人物园”，把没整过容的稀有人群聚集起来给大家欣赏欣赏，有事儿没事儿也返璞归真看看什么是自然人。
“她原本不就双眼皮儿吗？还割啊？那现在岂不成搓板儿了？！”上次见她的时候根本没注意看，但我感觉好像是双的。
“她以前是内双，时有时无。”好像是有这种眼皮子，据说睡眠不好的时候是双的，睡眠好的时候就是单的，简直就一检测睡眠质量好坏的检测器，多高科技啊，还嵌入式的，要搁我还舍不得改变呢。
“怎么着，您二位多年未曾谋面，是不是一见面就老泪纵横啊？”我眼前立马浮现出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煽情画面，俩老太太抱头痛哭。
“你别说，她还真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本来刚割的双眼皮儿眼睛还肿着，再一哭简直就俩大灯泡，要是晚上准能冒光。”晚上冒光？那不是猫眼肯定也是其他什么动物的眼睛。
我听着老太太说得绘声绘色，一想她肯定是干看着人家哭了，要不然早跟我陈述自己当时是如何声泪俱下的了。
“您就光看着我姑姑哭啊？”你说俩老太太往茶楼里一坐，知道的是一个感情丰富，一个有点儿冷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剧组在拍电视剧呢。
“哪儿能啊，我可是为你办了一件大事儿！”老太太摆出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就好像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新中国成立了似的。我一想，俩老太太往一块一坐，能整出什么关于我的大事儿啊？
我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为我？”
“是啊，她得知你还没男朋友，立马就给你介绍了一个，我一听条件还真挺不错的，所以就替你答应了，你看怎么样？”老太太这不是又先斩后奏么，竟然还问我怎么样。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估计是想让我痛哭流涕地说大恩不言谢呢。
“您怎么老是自作主张啊，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吗？”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了，只要是关于给我相亲的事儿她都来者不拒。
我越想越觉得窝心，感觉自己就是一被倾销的商品。好歹您也甄选一下子吧，古代抛绣球的大家闺秀还看着人扔呢，这倒好，老太太是眉毛胡子一把抓。
“跟你商量？那你能同意么？不能吧？那你说还有商量的必要吗？商量还有意义吗？”老太太这一连环式的问话实在让我难以招架，而且回不回答都没有任何意义。
“那您也不能来者不拒吧？好歹也扒拉着给我挑挑吧？”自从郑凡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开始，我就没见她拒绝过，难不成她的字典里一个否定词儿都没有吗？
“我什么时候来者不拒了？条件不好的我能答应么？就像程枫那种家境和经济条件都不好的我没同意吧？”老太太跟机关枪似的说个没完。
我一听，这事情绝不简单，看来我选择先跟程枫搞“地下情”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否则老太太知道以后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亲，她现在可是宁毁十桩亲也不同意自己女儿找个她认为不理想的归宿。
“程枫怎么了？我觉得他也没什么不好，不就是外地农村出身么，又不低人一等，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老想着门当户对呢。”我开始幻想着，倘若我逐渐向老太太脑子里灌输一些我的想法，没准儿哪天她真能醒悟过来。其实这事儿一直是反着来的，是老太太一直给我灌输她的伟大思想，要不然我和程枫认识七年能一直是朋友关系么？
“你甭说了，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你跟程枫这种条件的人在一起。你看你姑姑介绍这个多好，大学老师，北京户口，父母还都是知识分子。”老太太如数家珍似的盘点一系列“参数”，就跟念产品说明书似的。
我一时起劲儿，竟然毫无意识地跟老太太杠上了，“大学老师怎么了？也不一定就是什么为人师表的主儿，你没见之前还有什么‘范跑跑’呢。北京户口又如何？北京人也没长三头六臂，还不是同样一个鼻子俩眼睛，说白了就是有地域优势而已。什么是知识分子？别跟我说是过去那种下乡的知青，被您一夸简直就成书香世家了。”
“我告诉你罗天微！有本事你就找一个比这个条件好的给我看看，要不然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去相亲！”老太太噌得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扭头甩都不甩我就走了。
她这明摆着是言词上不占优势，说不过我自己先落跑了。不过我们家老太太就是气焰盛，即使这一回合告败她也昂首挺胸的，表面上是我胜利了，实质上大方向还是掌控在她手里。如果她是开车的司机，那我不过就是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乘客，偶尔给人家指指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