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蒙面相亲
第26章：蒙面相亲
来草原的第一天我们在白天骑马、晚上篝火的时光中度过了，第二天在草原上放牧、放风筝，那种天地只在一线间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晚上六七点我们便坐上车折回了北京。我发现程枫有的时候特别细心，他竟然还想着我会晕车的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晕车药，上车半小时之前就塞给了我。
仔细想想，其实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在你生病的时候有人拿来一盒药，在你口渴的时候有人递上一杯水，在你冷的时候有人为你披上一件外套。平淡的感情最真实，那些轰轰烈烈、肝肠寸断的场面不过是电视剧里的噱头。
回北京的路上，程枫的老板宣布将他升职为主管。如此一来，程枫毕业后的三年努力总算有了回报，未来的前途也看到了希望。虽然他们公司只是几十人的规模，但在行业内的地位却不容小觑，相信以后定会有更大的发展。
为了让程枫不断充实自己，他们老板还特地把公司唯一的一个读mba的名额给了程枫，这意味自己不花一分钱就能在职进修，的确是难得的好事儿。
吃过晕车药之后，我迷迷糊糊地就开始睡觉，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北京的地界。从一马平川到高楼林立，从荒无人烟到车水马龙，从白云绿草到钢筋水泥，似乎真的是做了一场梦。
到程枫单位的时候已经半夜12点多，我下意识拉紧了程枫的外套，竟然忘了这里不是草原。其实微风四起的夜晚很舒适，正好赶走了白天**辣的温度。
程枫的机车在来之前就停在了他公司楼下，于是他照旧送我回去。
小区已经十分安静，门口的保安一个张嘴打着呵欠，另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趴在桌子上猛磕头儿。
本来我想让程枫送到门口就算了，但还像以前一样坚持送到楼下，直到我上去之后出现在阳台他才放心离去。我心中暗自惊喜，这种久违的感觉又重现了，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感觉一切又将离我而去，当晚风轻轻吹过，也只剩下了手心里的一点儿温度……
为了庆贺程枫升职，我们一票人约在萧贺酒吧附近的餐馆**。自从上次给他过完生日之后，我们几个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聚聚，感觉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忙得四脚朝天的。
“程子，你这可是产房传喜讯啊，升了啊！”程枫正在看菜单，被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郑凡冷不丁从背后拍了一下，吓得他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跟被鬼抓了似的。
“你想吓死我啊？我现在好不容易熬出点头儿来了，你再让我英年早逝，岂不是白奋斗了三年？”程枫啪的一下合上菜单，然后像债主碰上债务人一样瞪着眼睛看着郑凡。我看那意思就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您还是赶紧还钱吧。
“我这是太激动了，身不由己，情不自禁。”郑凡一脸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升官发财了呢。
“人家程枫升职，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你这不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么？”林晓柔将服务员递给她的菜单狠狠地扔了过去，精装菜谱笔直地贴在郑凡脸上，差点儿给他拍成猪鼻子。
郑凡一手捂着鼻子半天不撒手，我心想这下子坏了，八成是被林晓柔给拍出血了。我正担心的时候，郑凡迅速从桌子上抓了两张餐巾纸，敢情是鼻涕流出来了，弄得我们大伙儿一阵犯恶心。
“你把菜单扔过来干什么，我向来是只负责吃的。”郑凡捧着菜单就跟读四书五经一样困惑，从头翻到尾竟然没点出一个菜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
我鄙视地看了郑凡一眼，“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一吃货！”
“还是我来吧，等他点完菜人家饭店都该打烊了。”点菜专家林晓柔最看不得饭桌上的这种矜持劲儿，主要是扭扭捏捏的确实太过矫情了。
“程枫，别忘了昨天你答应我的事儿。”等着上菜的时候，大家在七嘴八舌地八卦自己身边的所见所闻，唐萱则在一旁小声儿地嘱咐程枫关于上节目的事儿。
“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萧贺向来擅于观察，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视线，唐萱与程枫之间的对话自然也被他看在眼里。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我们栏目组策划了一个不以貌取人的‘蒙面相亲’节目，但是在报名的那些人中女多男少，所以导致了阴盛阳衰。加上周末这节目首次上线，所以我想请程枫帮忙到时候充个数，假装是其中的一个剩男。”看来，现在不仅是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而且剩女也太多剩男明摆着不够分配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好事儿怎么不找我啊？”郑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脑袋伸了过来，那收放自如的程度就跟乌龟脑袋进出壳似的。听完之后，还一直怪唐萱不找他帮忙。
林晓柔上下打量着郑凡，就在去动物园看大熊猫似的，“就你那模样也想上节目啊？绝对影响市容。当然了，市容问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怕你影响唐萱节目的收视率。”
我十分赞同林晓柔的说法，“没错，到时候你往台上一站，剩男的整体水准降低的不只是一个档次，弄不好还得吓跑几个意志不坚定的，那唐萱的节目可就真被你搞砸了。”
程枫说我和林晓柔一唱一合的，简直比说相声、演小品的还默契。
“嘿，你们俩怎么就这么肤浅呢，刚才唐萱不是说了，她们举办的是‘不以貌取人’的‘蒙面相亲’节目。知道什么是不以貌取人么，就是不把外表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那才是真正的爱情呢。”郑凡说得振振有词，就好像他是那种含金量极高的人一样，其实我脑袋里已经无数次闪现过了草包这个词儿，只是碍于他那脆弱的心灵儿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现在也是个受过感情挫伤且离过婚的男人。
“你说得到也没错，不过这是节目，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太对不起观众。”唐萱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她向来不好意思像我和林晓柔说话这么直接。
“萧贺不是也单身么，怎么不找他？”郑凡十分不解自己直接被枪毙掉的原因，愣是想刨根问底儿。其实道理很简单，一个人的长相就好比是门面，倘若门面就是残垣断壁，那么里面即使是黄金钻石也很难被轻易挖掘出来。
林晓柔特暧昧地看着唐萱，半开玩笑地说：“莫非咱们唐萱喜欢程枫？”说完之后她又会意地看了看我，以示征求一致意见。林晓柔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重创了一般。
唐萱一听林晓柔的话也急了，“不是啦，晓柔，你别乱说！不找萧贺是因为他在酒吧挺忙的，肯定没时间。”其实唐萱也有点儿太认真了，因为林晓柔那张嘴，只要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不管好的坏的什么话她都敢说。
“唐萱，晓柔说得没错，你都没问怎么敢肯定我没空？很明显什么事儿你都只想着程枫啊。”萧贺也故意逗弄唐萱，说得她顿时面红耳赤，就像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被说中了心事似的。
我看了看程枫，作为被牵扯的重要人员之一，他倒是相的淡定，悠然自得的在一旁看着我们闹腾，别有一番领导者的风范，难道是因为新官上任先在我们面前放把火？想到这我才意识到，今天所有人似乎都是来扯淡的，而真正想为程枫庆贺的心思不知都跑到哪儿去了……
在唐萱那个节目录制的当天，我和程枫一起到了现场。当然，程枫是所谓的男主角之一，而我是众多后勤人员之一。我想大概是因为这类相亲节目比较受关注，一进门只见里面人山人海的，看得我头晕目眩，要不是因为早就答应唐萱过来帮忙，真想扭头走人。
“程枫，你来啦？”唐萱老远就跟程枫打招呼，简直把我当成了透明的空气，直接无视我的存在。
“天微？你发什么呆呢？走啊！”程枫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又折回来叫我。
“你先过去吧，我就在后台这边帮忙。”一面是前台，一面是后台，就在这一瞬间我和程枫好像变成了圈里圈外的关系，中间更像隔了千山万水。
唐萱的这个节目叫“蒙面相亲会”，目的是为单身男女提供一个相识的平台，而且是不以貌取人的平台。之所以说不以貌取人，是因为参与者中的“八男八女”都会被蒙上眼睛，然后依靠听觉、嗅觉和触觉等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人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台上被蒙着眼睛的男男女女，我竟然不厚道地想起了日本武士和小时候动画片里的忍者神龟。
节目刚刚开始的时候，其中一个“剩女”被暗恋她多年的男人带走了，此男当众表白让在场的剩女们万分称羡。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是虚荣的，她们希望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示爱，那是此生莫大的幸福。尤其是在无数羡慕的眼光下，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舞台上一颗最耀眼的明星。可是如此一来，临时补漏成了唐萱面临的一大难题，起初她拜托我顶替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最后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充当节目中的一名剩女。
节目的第一个环节是“听声寻知音”，每个“剩男”用简短的几句话介绍自己，“剩女”们则以红灯淘汰、绿灯通行的方式做出选择，最后亮红灯最多的三个“剩男”被淘汰。在这个环节，程枫险被淘汰。
节目的第二个环节是“闻香识女人”，其余的五个“剩男”排成一排坐在位子上，然后每个剩女陆续从她们面前经过，并说出自己使用的香水，“剩男”们凭借她们身上的香气，也是通过亮红绿灯的方式做出选择，同样是亮红灯最多的三个“剩女”被淘汰。在这个环节，唐萱以五盏绿灯顺利通过，而她从不用香水。其中有两个以使用香奈儿和迪奥等名牌香水为傲的剩女反而双双被淘汰，我猜这等高消费的女人是大多数男人所畏惧的，毕竟适合她们的只是那种富有的男人。
节目的第三个环节是“零距离接触”，所谓十指连心，五男五女通过握手的方式去发掘令自己心有余悸的那个人，然后男女双方互相亮灯，全部红灯的人被淘汰。在这个环节当中，共留下三男三女，其中程枫和唐萱竟然都顺利过关。
最后一个环节是“默契大普查”，主持人逐次念出十个选择题，剩下的三男三女分别作答，最后选出答案最一致的两对儿。其中的问题包括自己的兴趣、爱好、特长、娱乐、性格、情感等方方面面，结果让我最意外的是，唐萱和程枫的答案竟然十个都是一样的，全场所有人都哗然。此时，我心里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彷佛自己的血液开始倒流，就像一个期待已久的愿望突然落空，而与此同时却在别人身上实现了。
我看着程枫站在台上笑容可掬，而唐萱娉婷而立也是笑颜如花，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错觉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此时就像是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越来越想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难道拥有门当户对的相似背景就一定能够幸福吗？难道北京女就必须嫁个北京男吗？难道我和程枫之间所有的可能都成了不可能吗？可是为什么我看到他和唐萱成为台上的一对儿，心里会有百般的挣扎和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而早在几年之前，我对程枫的拒绝，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节目散场之后，天已经黑了，为了避开人群，我率先走出了录制现场，也许更多的是不情愿看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笑容吧。
“天微，你在哪儿呢？”我刚靠在走廊的栏杆旁边几分钟，唐萱就打来电话找我。
“我在门口的走廊。”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唐萱和程枫就我面前出现了，俩人并肩而行，男左女右的，场面相当和谐。
“为了表示今天你们俩对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我请你们吃晚饭怎么样？”也许是因为刚刚在节目上的情绪还未散尽，或者是怕在陆续走出的观众面前穿帮，唐萱和程枫的手还牵在一起，就像一对儿非常甜蜜的情侣。
我在想，倘若一开始是我顶替那个临时走掉的剩女，那么现在与程枫牵手的人是否就变成我了呢？再次看到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我心中的酸楚变得更深了，甚至忘了回答唐萱的问题。
“天微？天微？”程枫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而另外与唐萱握在一起的手依然如故。我开始怀疑这两只手是不是被强力胶给粘在一起了，否则怎么会握得如此结实？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两只手上，从未转移过一丝一毫。后来程枫也意识到我的视线一直在他们手上，于是像被开水烫了似的放开了唐萱的手，不过这一举动让唐萱极其尴尬。
“啊？你叫我？怎么了？”为了防止气氛过于尴尬，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程枫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径自走到了我和唐萱前面，一边走一边说：“没事儿，去吃饭吧，唐萱要请客。怎么说咱们也忙活了老半天了，这顿饭她可不能省。”
我一直在猜想，他此刻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喏，多吃点儿，今儿要好好谢谢你。”吃饭的时候，唐萱一个劲儿地给程枫猛夹菜，似乎她这节目的圆满结束全在于程枫一人。
“我自己来，你为了这节目也够累的，还是自己多吃点儿吧。”程枫又反过来给唐萱夹菜，俩人一来一回地把各自的碗都夹满了。
我再一看桌上的盘子几乎都空了，敢情我是过来陪这人家喝菜汤的，这也忒悲惨了点儿吧。不过，我吃着这菜汤却感觉五味杂陈的，似乎酸甜苦辣咸都隐藏在里面。
“天微，你怎么不吃啊？”唐萱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然后客套地问了一句。
“嗯，我在吃啊。”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盘子，然后闷头吃白米饭。
“啊！？没菜了。咱们再点两个菜吧。”唐萱盯着几个空盘子表情特惊讶，完全没意识到菜是被他们夹光的，就好像喝菜汤那个人是她一样。
“不用了，反正我吃饱了，你还是问问程枫把。”程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满碗的菜，然后不停地摇头。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程枫习惯性地说送我回去，可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要不然你今天送唐萱回家吧。”
唐萱见程枫很犹豫，所以显得有点儿尴尬，“不用，不用了。我经常一个人，习惯了，你们俩不用管我。”
我不知道今儿是自己突然长出了一颗菩萨心，还是被这个相亲节目的圆满结局给闹的，总觉得程枫跟我混在一块儿是背叛了唐萱。“那哪儿成啊，要不然这样，我帮你叫周浩过来，让他送你回家，要不然我可不放心。”说着我拨通了周浩的电话。
“天微！你别叫他！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等我挂了电话的时候唐萱拿好东西走到门口了，但十分戏剧化的是她一出门就撞上了周浩。
我特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估计给周浩打完电话还没五分钟，他就开着车就过来了，速度比专属司机还快。我怀疑他根本就是24小时追踪，贴身服务，随叫随到。
“你忘了？我们家就住附近。”我想了想，刚认识周浩那会儿好像是听他提过，不过感觉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儿了。
“那送美女回家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拍了拍周浩的肩膀，感觉此人还是蛮可靠的，不明白唐萱为什么老是距人家于千里之外。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周浩的语气就像是在面对病人的家属，保证好好照顾病人，让其尽快痊愈似的。
我和程枫刚走出几步，唐萱在身后叮嘱：“哎，你们别忘了到时候看节目啊！”
我开玩笑地说：“我都快忘了电视长什么样了，已经很久没看了。不过听说现在每个台的广告都不错，让人郁闷的是老插播电视剧！算了，为了挽救你们的收视率，我忍了！”其实自从听唐萱说她们节目收视率一直不高之后，只要我记得都会把电视打开，自觉的贡献收视率（尽管这行为实在有点儿白痴）。
“天微，唐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第二天，我正在办公室犯困打盹儿，接通周浩的电话之后，首先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唐萱喜欢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想了想，发现根本回答不了他问的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唐萱到底喜欢谁，甚至从未听她提过与这相关的事儿。
周浩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唉，昨天你和程枫走了之后，唐萱就拉着我去了萧贺的酒吧。”
“她拉你去萧贺的酒吧干什么？”据我所知，唐萱和萧贺素来没什么共同语言，只不过他们俩有我和程枫、林晓柔几个共同的朋友，所以自然也成了朋友。
“去酒吧还能干什么，喝酒啊！”这不废话么，我当然知道去酒吧是喝酒，关键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喝酒。
“喝酒？！我记得唐萱从来不喝酒的。”至少打我认识唐萱开始，就没见过她喝酒，顶多也就是抿几口红酒做样子。
“她以前喝不喝酒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昨天喝得可是真不少。后来醉得一塌糊涂，还一直说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
“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这话的确也让我摸不着头脑，唐萱喜欢谁？此时我脑海中竟然闪现过一个念头儿，这人应该不会是程枫把？
“是啊，没错！你认识她这么多年了，又那么熟，我想应该清楚吧？”周浩的意思是我肯定知道唐萱喜欢谁，只可惜他的猜测完全错误。
“跟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等我回头好好问问，有什么风吹草动再告诉你。”挂了周浩的电话之后我陷入了沉思，难道唐萱真有喜欢的人了？那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程枫呢？
关于唐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的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弄得我心神不宁，感觉特困扰。我估摸再不让我知道这个人是谁，肯定快精神分裂了。
“你知道唐萱喜欢的人是谁吗？”萧贺正在吧台调酒，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就跟有人按了时光机的暂停按钮似的。
很明显萧贺也特意外，“唐萱有喜欢的人了？”
萧贺看着我的同时，我特严肃地回问：“你也不知道？”
“拜托，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你听谁说的？”萧贺说得确实没错，关于唐萱的事儿，如果我都不清楚，问他就更不可能得到答案了。毕竟他们俩就像那树上的青果子，根本不熟。
于是我转而问：“那前两天唐萱在你这儿喝醉的事儿你知道吗？”
“唐萱在我这喝酒？还喝醉了？”萧贺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对啊，就是我和程枫帮忙录制她们节目那天。”我更确切地说出了具体时间和地点，以期唤醒萧贺的记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本来我还期盼着从他这找出点儿蛛丝马迹，没想到反而成了我给他重述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