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难姐难妹

    第24章:难姐难妹

    大家k歌正high的时候,音乐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但我还是从李泽宇那儿听到了接二连三的手机铃声。起初每次铃声一响他就立马挂掉,反反复复直到最后才走到一边儿接了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看上去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或者说是生气。

    我唱完歌的时候李泽宇夜接完了电话,“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没什么,是公司那边打来的,一点儿小状况,已经解决好了,不用担心。”虽然李泽宇不说,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

    随后,我发现李泽宇从接完电话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而且眼睛还一直盯着门口,生怕有人会冲进来似的。

    轮到郑凡唱歌的时候,我和唐萱决定去出去避一避,以免被他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吓死。

    其实我觉得郑凡平常说话的声音还算挺有魅力的,可不知怎么的,一张嘴唱歌就全毁了。先不说他那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吧,光是歌词每一句都不在调儿上,一首歌唱下来神经病都能让他唱成正常人了。

    我和唐萱出门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正来回来去地踱着步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拽了下唐萱的胳膊,然后小声地问:“这人你认识吗?是不是来找谁的?”

    唐萱看了看那个女人,“不认识。不过,应该不是找咱们屋里的人吧,要不然早进去了,我猜很可能是这儿的服务员。”随后她拉着我快速向洗手间走,你说她着什么急啊,又不是没去过。

    “可是我感觉不像,而且她也没穿工作服。”刚才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女人,穿着碎花的雪纺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不停的翻看手机,哪家服务员敢这么散漫啊。

    “可能是经理或者领班什么的吧,他们好像不用穿统一着装。”唐萱也一边走一边猜测,其实我们也够无聊的,人家是谁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后来,我再次去洗手间的时候,那女人竟然还在。于是我过去问她是不是要找我们屋里的人,她说自己也不确定,这让我觉得十分好笑,难道自己要找什么人自己还不清楚吗?于是我想都没想就把她给拽进了屋里,有没有要找的人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李泽宇见我带进来一个女人之后,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到了屁股似的,然后特气愤地又把那女人给推出去了。

    心想,我把她拽进来,你又把她拉出去,那我不是在做无用功么?不过我觉得自己也挺缺心眼儿的,换作别人肯定会先想到那个女人跟他有关系,而我却先想着做了无用功的问题。

    过了大半天李泽宇一直没进来,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儿,于是偷偷跑到门口,打算看看现场直播。不过他们站的位置离门口比较远,所以只听那女人大体说李泽宇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之类的话。然后我见俩人的对话好像要结束了,于是又匆忙跑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假装入神地听大家唱歌。

    李泽宇进来之后拉着我的手,能明显感觉到他手心出了汗,“公司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严重的事儿?”

    “还好,只不过我忘了今天是一个客户的新品订购会,秘书过来提醒我,可正巧她手机又没电了,没办法跟我联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我在哪个房间,然后就一直在门口转悠,幸好刚才你把她带进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经过李泽宇的解释,我才将前前后后支离破碎的情节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流程。

    “那你赶紧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吧?”不过他这客户也挺奇怪的,竟然大晚上举办什么新品订购会,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生产安眠药的?还能顺便试试药效如何,没准一不留神大家都睡到天亮了。

    “对不起,本来答应要好好陪你的,结果公司又出状况了。”李泽宇特诚恳地向我道歉,但我似乎还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慌乱,难道是因为担心工作?

    “没关系,工作比较重要,反正还有这么多人在呢,你去忙你的吧。”在我百般劝说之后,李泽宇同他的秘书一起走了,我看着俩人的背影在闪烁迷离的灯光下逐渐交叠到了一起,到最后更无法分辨谁是谁的影子。

    李泽宇走后,我跟其他人照常k歌,甚至感觉没有他更放松,直到凌晨2点左右大家才各自散去。最终程枫又承接了送我回家的任务,这样的画面已经好久不曾出现过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具体时间。

    自从那天程枫生日之后,李泽宇又开始不和我联系,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如果他真是人间蒸发了也好,至少意味着我还尚在人间。

    缓缓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而所有画面就这样在我心里和脑海里重映了一次。此刻,回忆嘎然而止,几个小时之前,一个巴掌和一杯咖啡在心里烙下的痕迹,竟如何也挥之不去了,于是我被拉回了现实世界……

    时光如同倒影一般,留下的总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印迹,可是一段短暂的凝视,又能承载多少散尽的忧伤?所有的心痛越是隐藏,越欲盖弥彰。

    锁住回忆,面对现实,我必须让自己更加清醒。那个几天不见让就我思念成疾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是有妇之夫,所以我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就把我们的相遇看作是在同一个屋檐下避雨的偶然吧,就让我们成为彼此世界里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或许,等一个晴天,将所有记忆都摊放在阳光下晾晒,唯一残留的不过是雨水浸湿的痕迹。

    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这一夜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只有楼下七零八落的路灯折射进来的一点儿微弱光芒,彷佛让人有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与李泽宇的分手,让一向乐观的我倍受打击,尤其是目前的情绪与“天微”这个名字完全背道而驰。

    原以为上天厚待我,赐予了我一个人人称羡的白马王子,殊不知在那白色皮相之下竟是一头灰不啦唧的驴。原以为我的缘分已至,终于遇到了上辈子使劲儿回头看了千万次的那个人,可现在才知道前世的我一直患有颈椎病,而他当时只是凑巧在我眼前晃了几圈。原以为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儿,终于让我那颗沉寂的心也活分了起来,但到如今才明白,那不过是因为在相亲路上被驱赶的太快,所以导致了心跳加速,如此而已、别无他意。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总是越想越不明白,越容易让自己陷入漩涡,然后不能自拔。于是我决定打电话给林晓柔和唐萱,爱情走了就让友情来填补空白吧。

    林晓柔接了电话说她刚在星光天地烧完钱,这会儿正跟提款机转战东方新天地呢。我一听怎么着也不能耽误人家好事儿啊,一会儿这个天地,一会儿那个天地的,一听就知道挺牛气的,要是再来个拜天地,那我看她可真是圆满了。

    随后我又拨了唐萱的电话,结果她的彩铃完整播放了一遍也没人接听,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点儿她应该正录制节目呢。

    这俩人,一个天天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另一个时刻不遗余力寻找提款机千锤百炼,合着就我一人游手好闲地搬着石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然后呲牙咧嘴地却找不着半个人说疼,感觉特悲惨世界。

    本来我想给程枫打电话,可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毕竟前阵子人家也刚刚失恋,这会儿俩人一碰头还不得双双掩面痛哭失声啊,到时候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俩刚参加完追悼会呢。

    想了想,还是去萧贺那儿吧,反正lostbar时刻都有一大票玩儿伤感的人。没准去了之后看到别人挺痛苦的,自己反而会变高兴,晕,我这到底是什么变态心理啊?

    “呦,这都要后半夜了,你怎么才冒上来啊?”我一进门萧贺就跟僵尸似的蹦了出来,吓我一跳,要每个人进来他都这德行,以后谁还敢来啊,有那胆量还不如大半夜坐坟头儿喝酒唱歌呢。

    “你别这么神出鬼没的成么?我是来酒吧喝酒的,又不是去地狱喝孟婆汤,你装鬼吓什么人啊?”说完我使劲儿白了萧贺一眼,瞪得太过了,俩眼球差点儿转不回来了。

    “今儿这气氛不对,这怎么才跟我对上一个回合就不吱声了?”萧贺一边说一边给我倒了一大杯果汁儿。

    “哎,你是不是开酒吧的?倒什么果汁儿啊,赶紧给我倒酒!”我把杯子推到萧贺面前,由于力气太大,果汁儿摇摇晃晃洒了一大半儿。老天明鉴,我真不是故意的,咱从小就是一个特勤俭节约的孩子。然后我从旁边拿了个空杯子,使劲儿往萧贺跟前一撂,让他重新给我倒酒。

    萧贺转身从吧台拿来一瓶喜力哗啦啦地往杯子里倒,“一个人儿喝什么酒啊,看你这心情又不怎么好,一会儿喝高了我可不管你。”

    “抠门……”我特小声地嘀咕,谁让他就拿一瓶。

    不过萧贺显然听见我说什么了,然后气冲冲地又回吧台那边去了。我再一抬头的时候,他把一打喜力和一打嘉士伯全摆在了我跟前的桌子上,那阵仗就跟我们俩人要拼酒似的。

    萧贺啪啪几下,一排酒瓶子盖全没了。“看你一心求醉,我也不用费劲儿给你调酒了,直接啤酒吧。你要觉得不爽,我再给你来几瓶红酒和白酒,红黄白一掺和,你想站着醉就绝对不会坐着醉。当然,在你失去意识之后很可能就变成躺着醉了。”

    我一边看着萧贺傻笑,一边往嘴里灌酒,起初觉得这酒真难喝,可后来越喝越没感觉了。期间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在唱梁静茹的分手快乐,哪孙子这么缺德啊,唱得我直想哭,台上那个键盘的伴奏也让人感觉整颗心都支离破碎的,特想冲上去给他揪下来。

    我看着台子两侧的五颜六色的灯突然变多了,是不是因为金融危机的关系大家都很郁闷,所以喝酒的人多了?然后萧贺趁火打劫又赚了一大笔,还添置了点儿舞台灯光之类的新设备,他还真能得瑟。

    头疼,为什么头会这么疼呢?感觉好像有人揪着我的头发不放似的,因为现在连头皮都发麻。而且光线太强刺得我根本不能睁眼,光线?我不是在萧贺的酒吧吗?我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往窗外一看太阳已经正南了。

    我抓着头发使劲儿地回想,只记得最后听见酒吧里有个衰人在唱分手快乐,唱得我整颗心都快碎成八半儿了。我猜后来应该是萧贺送我回来的,在他那喝酒从来不用担心有人跟我要酒钱,也不用担心喝醉酒会睡在街头。

    不过,这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的时候感觉挺爽的样子,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喝着酒装忧郁,等到喝进肚子里就知道后悔了。我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头疼,再者就是口干舌燥,于是下床去找水喝。

    走进厨房之后,打开冰箱门的时候看到上面贴着一张字条,还密密麻麻的写着几行字。天微:昨天你喝的太多,起床之后多喝点儿水,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那种。我还帮你订了午餐,大概11半左右会送到,多吃点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程枫

    这一系列的叮嘱让我感觉特窝心,其实仔细回想这几年,程枫一直对我都很照顾,动不动就被我当奴才使唤。记得我之前买电脑,程枫一人跑中关村又海龙又鼎好,挨家挨户的给我挑,买回来之后我闲颜色不好看,他二话不说就回去给我换。现在想想那感觉真大爷,只不过当时我还一个劲儿的说人家办事不利。

    我正千丝万缕地想着,结果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送餐的,时间跟程枫说的一样。我觉得程枫是除了我爸妈之外最了解我的人,最明显的就是他十分清楚我在食物上的喜好,比如他知道我最喜欢喝什么牌子的矿泉水,也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菜,这更让我从心底觉得特感动。

    吃过饭之后,我计划下楼去溜个弯儿,俗话说饭后百步走能活99。其实我还真不想活那么大把年纪,实在是有点儿浪费社会资源,万一70岁到90岁之间我成了老年痴呆,那就更麻烦了。所以我想,只要适可而止、别英年早逝就可以了。

    我正揣着手机拿着钥匙准备下楼的时候,李泽宇又打来了电话。“天微,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难道他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昨天回到住处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确表态了。

    李泽宇依然反复强调:“我现在正在和她办理离婚手续,马上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没必要跟我报备,我也不想听你说这些与我无关的话。”

    “怎么是与你无关呢?跟她离婚之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闹了半天以前我跟他在一起都是偷偷摸摸的,我竟然还觉得挺美好的,真白痴!难怪每次约会基本上都是在他公司附近的咖啡馆,估计是怕被他老婆发现。而且他能在我面前说自己老婆是秘书,那么在他老婆或者其他人面前也很可能把我解释成他的秘书。

    “对不起,我的脊梁骨太细,经不起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而且小三的帽子太重,我实在是戴不起来。”说完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就算再打一万个电话过来我也不会心软,因为这是原则问题。关于这件事儿,我的立场一直很明确,甚至坚固的跟万里长城似的。

    我在楼下转悠了两圈之后,实在觉得无聊,而且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让人感觉特烦躁。期间林晓柔打来电话,她得知我心情不好,所以想请我喝咖啡。我暗自骂萧贺,他嘴巴还真大,才一晚消息就传到林晓柔耳朵里了,这效率也真够高的。不过这到验证那句古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大老远跑到建外soho找林晓柔的时候,她正和一个中年妇女站在公司大厅交谈。错,确切的说是吵架,因为我老远就听见林晓柔那高分贝的声音了,比王熙凤都先闻其声。等我走到她们跟前的时候,俩人还不依不饶地上演泼妇骂街呢。

    “狐狸精!你就是一狐狸精!”只见那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晓柔的鼻子大骂。

    林晓柔一下子拨开了她的胳膊,然后双手叉腰大声咆哮:“你说谁狐狸精呢?!”

    “当然说你这只勾引我老公的狐狸精了!”那妇人变换了姿势,改为双臂环胸,估计是因为她个头儿没林晓柔高,所以气焰上还是矮人一截。

    林晓柔突然特高兴的大笑了几声,然后看着那妇人说:“谢谢夸奖!”

    “你还要不要脸啊,骂你狐狸精你还这么高兴?!”那妇人特不理解林晓柔的反应,其实我也不大明白,有点儿怀疑她今儿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要搁往常,别人骂她,她早翻脸了。

    “表面上你是在骂我,但实际上是在夸我。据我了解,通常被称为狐狸精的女人都很漂亮,所以我十分感谢你夸我漂亮,这样解释应该很合理吧?”林晓柔自信满满的高谈阔论。

    那妇人见林晓柔如此悠然自得,立马火气冲天,“真不要脸!告诉你,以后离我老公远点儿!”

    “这话你应该跟你老公说去,告诉他别靠我这么近,ok?”林晓柔甩了甩头发,一副胜利的姿态俨然而生。

    “你……”中年妇女开始语塞了,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林晓柔。

    “怎么着,没话说了?我跟你说,就你这脾气,甭说你老公会腻,我看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再说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你们之间的第三者不是我,是时间,是年龄,是岁月在你脸上留下的痕迹,懂吗?所以,与其在这儿跟我吵架,还不如腾出时间去好好保养保养自己那张老脸,难道你没听说过‘如花美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那句至理名言吗?”

    那妇人被林晓柔气得上蹿下跳的,林晓柔则保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然后来了句“回见吧您”就拉着我往外走。

    “你们这是唱得哪出戏啊,我怎么越看越看不明白呢?”进了电梯之后我才找着机会问林晓柔。

    “不明白就对了,这是新戏。”林晓柔靠靠在电梯里特淡然地跟我说,感觉就像是在给别人讲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

    “什么意思?”说实话我一点儿都听不明白,没头没脑的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

    “意思就是,这老太太是我现任提款机的老婆,最近来我们公司跟我闹腾好几次了,特难缠,我都快被烦死了。我跟你说,要不是因为我功底深厚,估计早败她手里了。”林晓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我看了看林晓柔,“看来这次我们是同病相怜了,你也遇上了有妇之夫,正好是一对成难姐难妹。”

    “得,我跟你可可不一样,我这分明是在行大运,就跟天桥那大仙说的一样。我现在越来越崇拜他了,他已经成我第一号偶像了。”我听着林晓柔的话感觉特晕,话说见过崇拜历史人物的,也见过疯狂崇拜明星的,可就是没见过像她这种崇拜算命先生的,真有个性。

    我和林晓柔从她公司出来之后直接到了附近的星巴克,其实我现在特惧咖啡这玩意儿,可能是因为昨天被泼得留下了后遗症。

    “哎,我才注意到,你脸怎么了?过敏啦?”林晓柔伸手出手就往我脸上捏。

    “别动手动脚的,你这么捏来捏去跟包饺子似的,就算是一张正常脸也受不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这张脸不正常么?”林晓柔反复盯着我的脸看,以她这种刨根问底儿的精神,我要是不说清楚,估计她今儿整晚都睡不着。

    “你不是知道了么?”

    “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你失恋了,其他的事儿一概不知啊。尤其是你这脸,谁给毁的容啊?跟你有深仇大恨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毁容?靠,有那么夸张么,不就是有点儿红、有点儿肿么。

    “确切的说是这样的,我昨天去找李泽宇,结果先把他老婆等来了。”

    我还没说完林晓柔就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什么?他有老婆?他不是没结婚吗?”

    “以前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昨天就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了,这人你也见过,就是之前我们在ktv唱歌来找她的秘书。”

    “她秘书?所以你的脸是拜她所赐?”林晓柔拧着眉毛,然后出现了一副特藐视我的样子。

    “嗯。而且最倒霉的是,在她泼我之前,我还被她‘雇佣’的人误打了一巴掌,够背吧?”

    林晓柔喝了口咖啡,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你以后打算怎么着?”

    “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反正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所以也没有与他相关的以后了。”

    “哎,你也太天真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儿默默退出的把戏!如果是自己的就好好把握,明不明白啊你?!”林晓柔永远都是那种勇往直前的冲锋枪,在她的世界里,任何所谓感情上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且还能各个击破。

    “算了吧,我可不想当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以后别再提他了,我要重新开始,从头再来!”我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的立场,林晓柔却在旁边一直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磕了药呢。

    我这想法有问题么?难道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才符合常理?自从我知道李泽宇有老婆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的世界并不需要他。

    而此刻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守望的这片稻田,还未收获便已荒芜,因为有一个词叫做“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