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品茶
他疑惑：“为何有此一问？”
又到宴上消磨半日，宴散时分，我披着月光回到红卉宫。
他疑惑：“为何有此一问？”
我有些醉意，头昏脑涨地进了宫门，正看到闻商捧一卷书，就着半榻明月消磨时光。我一拍额头：“又把你给忘了。”
闻商并不埋怨我，把书放下，说道：“我等你多时……”
“稍安勿躁。”不等闻商完，我又折了出去，差人连夜收拾出一处别院，给闻商住下。
我拉着他的袖子带到别院中，道：“我不会不顾你的清白。这别院给你的，你看如何？”
我拉着他的袖子带到别院中，道：“我不会不顾你的清白。这别院给你的，你看如何？”
闻商原本似乎憋了一肚子话要说，转眸见院中月华如水，花影疏扶，顿时闭了嘴，只说：“甚好。”
他欣欣然住下，我欣欣然睡觉去了。
虽是别院，却也在红卉宫之中。翌日，此事不知怎么传得风风雨雨的。从此千年一见的传说中的国师，多了些许桃色新闻，可供茶余饭后闲谈解闷。
我至今不曾在人前说起他是我的夫君，幸而他也从未提及此事。他似乎对那别院情有独钟，住得毫无怨言。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互不干扰，岁月静好。
又过些日子，我早起伸个懒腰。视线从粉墙黛瓦上望出去，见高阁上敞开的窗子框出半个如画般的剪影，画中清芬随风而下，缭绕在我的鼻尖。不用说，定是闻商又在泡茶了。
这闻商话不多，每日与我说不上五句。我时常见他一个人看书泡茶钓鱼，那闲适的神态，仿佛时光经过他时都泛黄了，也不嫌闷出病来。
莫不是早就病了？体贴如我，这就上去关怀他。于是我提着裙子咚咚咚跑上高阁，他掀起眼皮看我一眼，面无表情道一声早。
我在他对面随意坐下，道：“闻商，我看你整日沉默寡言，可是我有何招待不周之处？”
他悠悠道：“没什么，我只是一个人惯了。”
我拉着他的袖子带到别院中，道：“我不会不顾你的清白。这别院给你的，你看如何？”
这个夫君，看来与我并不搭调。我笑了一笑：“我也总是一个人，可是我爱热闹。如此默不作声的，不嫌寂寥憋闷吗？”
这个夫君，看来与我并不搭调。我笑了一笑：“我也总是一个人，可是我爱热闹。如此默不作声的，不嫌寂寥憋闷吗？”
一旁橘子树飞起两只画眉鸟，闻商抬眼望了一望：“山怀既清与古人遇，春气初至有静者知。聆听万物滋长，何来寂寥沉闷？”
我竖起耳朵，试着聆听万物滋长的声响，越听越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半晌以后，我悻悻感慨：“我可能是聋了。”
闻商也没有要开导我的意思，只是推了一杯热气氤氲的茶到我面前。
他疑惑：“为何有此一问？”
我举杯正待喝茶，脑筋一转想起另一件事，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疑惑：“为何有此一问？”
“没事，我晓得了，不认识。”
想来也是的，我这样的性子，怎会结识这样古井无波的异类？
我一面分心想着，仰头将一杯茶牛饮下，烫得五官移位。
我拉着他的袖子带到别院中，道：“我不会不顾你的清白。这别院给你的，你看如何？”
闻商只顾倒茶，没看见我的表情，悠悠问道：“朋友都说我的茶艺了得，你觉得呢？”
“烫。”
闻商抬眼，惊诧地望着我。
这回答似乎太过粗略了，我想了一想，勉强提起好学的心：“我只当做解渴，还未细品。不……不如你再倒一杯？”这话说出口，面上火燎一般。
闻商面皮抽动之际，忽听得一串急切的脚步声冲上楼来。我循声一望，是云沙。正待招呼她一同坐下喝杯茶，她气喘吁吁道：“陛下她早晨昏迷不醒，这会儿好容易醒来，却神情呆滞，不知怎么了，国师您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