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爰
初爰羞涩一笑,我叮嘱她好生将养,便告退了。
小陛下名讳初爰,时年正值二八,先前花笺上已有提及。
初爰见了我,略有些忐忑:“我年轻不经事,性子温懦,原本不晓国事,忽然成了国君,若无辅佐,不知如何是好。”说到伤心处,眼眶竟红了。
一面说一面走,初爰将我俩带到红卉宫。我停下脚步,仰起头,金光熠熠的匾额浮雕三个大字:“红卉宫”。不由得感慨:“自十三万年起,我每每来到云梦国,都住红卉宫。云梦国几度迁都易址,所有宫殿名称都改过了,只有红卉宫三个字保留至今。”
说话间,已跨入宫中。曼妙红纱绕梁而过,垂拂在地,笼着丝丝凉风,引得银钩上的铃铛轻轻响动,一切都布置得犹如我从未离开过。
原来初爰的国君之位犹如天上掉馅饼,将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砸得不知所措。去年,初爰的父王暴崩,母后伤心而亡,都来不及留下遗诏。她的两个嫡亲的王兄,大王兄自恃投胎路上快了一班车,依法统定是下一任国君,二王兄却天生是个治国安邦的料子,公认的能带领云梦国欣欣向荣奔小康。二位王兄明争暗斗多年,终于盼到父王母后入土,最后互相算计中,一壶毒酒双双上了西天。
我情不自禁地随处走动,初爰向门口唤了个名字:“云沙。”
初爰已到寝殿安歇下,后脑勺垫了只柔软的枕头,见我进来,又一下站起来。也许起得猛了,忽又扶着额角跌下去,云沙心惊胆战地服侍。
立即从门口转进来一个清秀女子,一身莲花般的粉红宫装,屈膝行礼:“奴婢在。”
初爰命令云沙为我梳妆,自己先告辞了。待她走后,云沙领着我到梳妆镜前坐着,替我梳妆起来。
她的手法尤为熟练,虽然看起来与初爰差不多年纪。
初爰正拿着勺子喝参汤,竟被我这话呛得咳嗽。云沙手忙脚乱给她拍顺了气儿,她才蚊子哼哼似的羞涩道:“我还未成婚呢。”
说起初爰,我心中十分疑惑。一面轻抚鬓发,一面与她闲聊,竟套出一桩初爰不曾写入花笺的皇家秘辛。
原来初爰的国君之位犹如天上掉馅饼,将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砸得不知所措。去年,初爰的父王暴崩,母后伤心而亡,都来不及留下遗诏。她的两个嫡亲的王兄,大王兄自恃投胎路上快了一班车,依法统定是下一任国君,二王兄却天生是个治国安邦的料子,公认的能带领云梦国欣欣向荣奔小康。二位王兄明争暗斗多年,终于盼到父王母后入土,最后互相算计中,一壶毒酒双双上了西天。
留下来孤零零的小公主哭得像个泪人。然而她再没有嫡亲的兄弟,于是没等眼泪擦干,大臣们一拍板,她被推推搡搡地扶上王位。
这些丑事不敢流传,史书撕了几页,烧成了灰烬。
我只来得及一叹,便有宫人转过门来,提醒我时辰将至。
原来初爰的国君之位犹如天上掉馅饼,将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砸得不知所措。去年,初爰的父王暴崩,母后伤心而亡,都来不及留下遗诏。她的两个嫡亲的王兄,大王兄自恃投胎路上快了一班车,依法统定是下一任国君,二王兄却天生是个治国安邦的料子,公认的能带领云梦国欣欣向荣奔小康。二位王兄明争暗斗多年,终于盼到父王母后入土,最后互相算计中,一壶毒酒双双上了西天。
我揽镜一照,长发尽皆挽成高髻,横簪一支骨笄,除此之外毫无装饰。十分飒爽的打扮,便满意地提着宽大的裙裾快步走出。
任命国师的礼制并未修改太多。礼官捧着圣旨,朗朗昭告天下,而初爰亲手将一顶鲜红的冠子戴在我头上。我戴好红冠抬起脸,初爰正对我笑。
望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本国师深感压力。
之后半日,宫中欢宴,载歌载舞,为庆祝千年一见的国师归来。
我坐在初爰侧旁,托腮看歌舞,时不时饮一口酒,只觉乏味至极,一度想起身如厕。而初爰则更甚,酒过三巡便站起来,由云沙搀扶着悄悄离席。
我情不自禁地随处走动,初爰向门口唤了个名字:“云沙。”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宫门中,心思活动,还是跟了过去。
初爰已到寝殿安歇下,后脑勺垫了只柔软的枕头,见我进来,又一下站起来。也许起得猛了,忽又扶着额角跌下去,云沙心惊胆战地服侍。
我走近问道:“初爰,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初爰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国师费心了,初爰自小喜静,被那歌舞闹得有些心悸罢了。”
我哭笑不得,这小陛下不仅不晓国事,身体也忒羸弱。
另有婢女端来参汤给她,我四围看了一看,讶然道:“初爰,你的后宫……无人吗?”
初爰正拿着勺子喝参汤,竟被我这话呛得咳嗽。云沙手忙脚乱给她拍顺了气儿,她才蚊子哼哼似的羞涩道:“我还未成婚呢。”
我双手叉腰,吸一口气。云梦国有项习俗,国君必须完成两件事才算登基,其一是任命国师,其二是立后。初爰的国师已经有了,这立后……既然是女君,理所当然立个男后呗。
但是初爰竟然还未成婚,我这陛下是喊早了,她倒是心急催我过来。既来之则安之,如今云梦国的国君之位,舍她其谁?我试探着问道:“陛下可有中意的人选?”
初爰还是个小女儿,面色瞬间红了,垂眸摇首。
初爰正拿着勺子喝参汤,竟被我这话呛得咳嗽。云沙手忙脚乱给她拍顺了气儿,她才蚊子哼哼似的羞涩道:“我还未成婚呢。”
我噎了一噎,一时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想了想,只得拉起笑脸开导她:“立后本不必操之过急,你的十世祖管理朝政三年遇上水仙夫人,一时天雷勾动地火,那段风月后来成了传颂至今的佳话。你年纪尚轻,更可以慢慢挑选。”
初爰羞涩一笑,我叮嘱她好生将养,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