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云梦
我拿过琉璃瓶，取出其中满缀杏花的笺子看罢，望着碧蓝的海水掐指一算：“又是一千年了，我该去云梦国出任国师。”
热泪被冷风吹得差不多了，我也冷静不少。为化解尴尬，我转脸问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成洛不解，我道：“当初我与云梦国初代国王有些因缘，约定每隔一千年，我到云梦国担任国师，辅佐一代君王。云游期间也绕道赴约几次，或盛世或乱世，几年到几十年不等。”掐指算了算令月吉时，“不好，这信笺在海上遇了风浪，耽搁许多时日，我不能再拖延了。”
旋即招来一朵祥云，疾速飞出水晶宫。
今日天气明媚，海浪翻腾。我压低云头，贴着急浪掠过晴空，让湿冷的风吹拂在脸上。呼哧吭哧飞了一段路程，意识到身后有人追赶。一回身，新夫君正驾云赶来。
我一拍额头，心想今日着实急躁，竟将他忘了。再怎么不情愿，他也过了我水晶宫的门，是我元蓁的夫君了，遂刹住云头等他。
他追至我面前，依旧眉眼冷淡：“成洛向我说了，你将去云梦国。”
我抱歉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冷落你。”
一通不算交心的商业互吹，云梦国王宫到了。
“无妨。我想来告诉你，我并非厌恶你，昨晚打扰你只是因为……”他将手抬起来。
“你竟不畏惧我的战神之名？”我仿佛受到莫大的恩宠，攥住他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十几万年来，几乎所有人见了我都绕道走。你是第一个敢追赶我来的！”
他满脸不敢置信，张了张口又咽下话去，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特意追来，想同我一起去云梦国吗？”我心中认定他是平易近人的男子，突然蹦出这一念头。
我一拍额头，心想今日着实急躁，竟将他忘了。再怎么不情愿，他也过了我水晶宫的门，是我元蓁的夫君了，遂刹住云头等他。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又道：“未尝不可呀。时间紧迫，我们这就走！”于是我又拉着他咻咻赶路。
云梦国幅员辽阔，当此暮春时节，到处深红浅绿，锦绣乾坤。
不知为何，我的夫君一路竟闷着不说话了。
热泪被冷风吹得差不多了，我也冷静不少。为化解尴尬，我转脸问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珠帘下身影一动，向我款款走来。
“闻商。”
“闻商。”我在心中将这名字默念两遍，“好名字，透着书卷气儿的。”
“元蓁也好听。”
“我的名字是师父取的。”
一通不算交心的商业互吹，云梦国王宫到了。
王宫坐落于国都正北方，恢宏大气，远远就能望见。今日因着迎接国师，装点得繁华富丽。
我一拍额头，心想今日着实急躁，竟将他忘了。再怎么不情愿，他也过了我水晶宫的门，是我元蓁的夫君了，遂刹住云头等他。
我带着闻商，按下云头，稳稳落在殿外。
按照约定，国君应该独自在殿内等我。我跨过门槛，望见红梁金丝银绕，壁上挂有我的画像，青绿的颜彩已然褪色。七彩珠帘下，香烟缭绕间，模模糊糊地坐着一袭身影。
凡人一生不过百年，千年一会的国师，于他们只是传说。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元蓁，国君可在？”
珠帘下身影一动，向我款款走来。
珠帘下身影一动，向我款款走来。
来者是个娉婷少女，十五六岁模样，脸上还透着稚气，水葱似的温柔。向我微微一笑：“你来了。”
他满脸不敢置信，张了张口又咽下话去，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将她上下一打量：“想不到，这一代是个女君。”
“很奇怪吗？”她巧笑倩兮，声音柔软得像小羊羔。
“不，只是从前没遇到过。”我向她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