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守信的山神节
云南省宁蒗县的永胜地区，是普米族人集中居住的地方。那里每年都举办好几次山神节，农历四、五月间是“封山节”，八、九月是“开山节”。到了农历十二月，家家户户便祭山神，这就是山神节。
在当地人的心目中，大山是有灵性的，是山神。人们吃的穿的，都来自大山，山神给他们带来安宁和幸福，所以必须好好祭典。
相传，很早以前，有一个叫普斯的汉子在山外很远的地方做苦工。到了快祭山神的前三天，忽然感到心神不宁，他意识到是山神节快到了，务必得往回赶。于是，他连工钱都不要就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路，走到中途，天下起了大雪，连路都找不到了。他觉得自己恐怕赶不回去了，准备找个避风的地方睡一晚再走。刚躺下，感到地在摇晃，一个呜呜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立刻想到是山神在召唤他呢。于是，他冒着纷飞的大雪，又上了路。
回到村子，正赶上了山神节的早晨。当他一身泥水，疲惫不堪地出现在乡亲们面前时，大家惊呆了。族里的长老夸奖普斯，是个守信的男子汉。他要村里所有的男人都要像普斯那样，到了山神节这一天，无论在哪里，无论路途多么遥远，路上多么艰难，都得赶回来参加祭典。还对全族人提出一个特别的要求，如果男人不能回来，或者客死他乡，得由家族中的叔伯来代替，妇女却不能代祭。我想，这个规定太不合理了，对妇女也太不公平了。不知现在可改了过来。
有趣的是，为了选定山神的参照物，每家在节日之前已找好一棵树替代山神，而且一定是松树或者是栗子树。族长还把大家公认的一棵最大的树当作全村的山神。祭自家山神时，得念各代祖先的名字，目的是想让先人和他们一起共享祭品。祭典全村山神时，得供奉一头牛或者一只羊。
祭山神的仪式开始了，看着那漫山遍野的人群，听着那无字的歌声，还有那悠长深沉的牛角号声，心里不禁涌出阵阵敬仰之情。多好的普米族人哪，他们是那样地懂得感恩，是那样的诚信。大山有灵，也会感动得落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