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
还未站稳的她便早已被面前男子一个踉跄压在了墙上，犹如困兽般的挣脱换来的却是更为疼痛的禁锢。
“颜太太，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男子尽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然言语中却透露的犀利让秋末不由地有些惊慌。
她低下头，试图避开他的目光，下颚却被钳制地抬了起来。
“你究竟要的是什么？”男子的语气无奈且愤怒，可若是她没有看错，她怎会看到一丝疼痛和不安。只是容不得她思考，他便早已吻上了她的纤唇，如野兽般，肆意的掠夺。
她的衬衣早已被他撕开，白皙的肌肤裸*露在这初春冰冷的空气里，只留下那个瘦小的背影，颤抖不已。
他肆虐地在她的白嫩处留下点点樱红，发泄他长久的不满，也发泄他长久的不安。长驱直入，不容她任何的抗拒。
秋末疼痛地闭上眼睛，男子狠命的冲撞让她不得不咬紧牙关，直到嘴角映出猩红的血丝。
“去了哪里。”他松开手的刹那，她竟顺着墙面毫无保留地瘫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散落进女子无辜的眼神，那微微咬紧的纤唇都让他不得不回过头才能克制住再一次掠夺的冲动，
“白鹭滩。”秋末抬起头，眼神倔强而无助，“找不到我于你有异么。”
男子猛地转过身，一把将地上的女孩重新拖了起来，
“我希望你学会四个字——知恩图报。”
仿佛被刺中伤口一般，她无力地点了点头，迎合似地吻向他的唇。
她懂，她当然懂什么叫——知恩图报。
“我就说你不该偷偷跑出来……”小禾一边拿热毛巾帮秋末敷着全身零落的伤口，一边嗔怪道。
秋末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泪水却如溃堤一般奔涌而出，
“小禾……我好想他。”
颜氏集团每年一次的新年晚会总是在同行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这一年，是总裁夫人亮相的日子。
颜石一席盛装打扮之后示意佣人给秋末穿戴洗漱，她知道，他容不得她有丝毫的不情不愿。
整个宴厅充斥着节庆的气氛，尽管低着头，一路走来过往的人们依旧热情地让秋末有些难以适从，
“颜太太好。”
“颜太太好……”
“颜太太……”
她第一次以颜夫人的身份出现，这样的场景怕是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
依照惯例，男人在晚会开头献上程式老套的贺词和演讲，若不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怕是连秋末自己也会忍不住爱上台上那个英气咄咄的男人吧。
不知怎么地，秋末忽是感觉被推搡着向前走去。回过神来，颜石荡漾的笑意如他冰冷的语气一般让她有些惧怕，
“颜太太快上台，颜董说到你呢！”
“颜太太不要害羞啊。”
就这样被人群一路拥着走上台，颜石冰凉的手拥住自己的肩膀，回过头颇有意味的望着她，
“这是我夫人，秋末。”
台下掌声如雷贯耳，秋末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微笑被束缚的一边却挣扎着试图挣脱男人的怀抱，不料在本以为的陌生视线里，猛然触见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羊绒大衣，干净利落的短发，熟悉的微笑和宽厚的胸膛。
她暮然低下头，却还来不及便已与他眼神交错。
整个世界刹那失色。
他错愕的表情久久停留在脸上，宛若落叶纷飞的寂寞画色。那个在书店忘带了钱的女孩，那个像孩子一样跟他撒娇脑脾气的女孩，那个不辞而别的女人，原来，早已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他默默地放下酒杯，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
而当她如梦初醒的刹那，他早已不知所踪。
秋末，原来你只是等不得荣华富贵。
以陌，很多话要我怎样于你说。
“frozen caramel latte。”
当秋末在消失了两个星期后重新出现在子苏面前时，她的脸色苍白而憔悴。
“你……”凌子苏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摇头，勉强笑着以示谢意，却在尚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跌落在黑暗的深渊里。
“颜总，这是送太太来医院的连子苏，二十岁，a市人，太太在他工作的咖啡厅里昏倒于是……”秘书调查户口似的报告让颜石莫名的产生了些许的不快。
“知道了，”男人极其粗鲁地打断面前的絮叨，随即转向子苏，“麻烦你了。”
“那……我先告辞了。”
“等等，”颜石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叫住子苏，“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
“我太太……”颜石顿了顿，亦似乎在调节尚未整理好的心情，“经常去你们店里么？”
长廊末端的长凳上，颜石眼神茫然地点上一根雪茄。
“嗯，”子苏点点头，“她没有告诉您么？”
男人有些自嘲的笑笑，以示正确。这多少让子苏心里产生了些许的疑惑，这样的疑惑自然被颜石毫无保留地收进眼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确实是我妻子，只是她不爱我。”宛若是在说着别人的事，颜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神情淡然，“我和她，大概有点强娶豪夺的意思。”
子苏看着身边的男子，他依旧如之前那样冷漠地叙述着，只是言语中透露出的感伤，在这丝冰冷的音调中显得格外突兀。
“六年前，我第一次在父亲举办的聚餐上看到她，”颜石抬起头，“她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女人，这种不可思议险些让我毁了我的计划。”
子苏点点头，颜石吐出一口烟，旁若无人地继续着。
“她的笑容多少是让人着迷的，只可惜她那不中用的父亲。”
“嗯……”子苏语塞。
“后来，”男人忽然便是站起身，“我们就结婚了。”
他一时间转变的语气逼迫子苏不得不忍住刨根问底的冲动，便是只得故作理解地点了点头。
“今天非常感谢你，”西装革履间，男人好不自在地挤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容，，而后头也不回地朝秋末的病房走去。
子苏抬起头，暮地扬起笑颜。
“于秘书，”男人掏出支票夹，熟练地签上名字，“买下连子苏所在的那间咖啡厅，将执照签于他名下。”
“是，颜总。”
“办完了就回去吧，别让老婆孩子等太久。”
这忽如起来的温和惊异了正欲离开的秘书，回过头，颜石毫无色彩的眼神直愣愣地落在病房内那个娇小的身躯上。
“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今年五月，按照她的意思……没有搞任何庆祝活动……”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吧？”
“不是这样的”女孩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猛地提高了三个八度的嗓音，“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那你说说是怎样的。”男子几近绝望的语气让女孩不由地多了几丝心疼，却依旧固执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秋末绝没有和他有任何干系，我发誓。”
“是么？”他抬起头，“你连她和她丈夫怎么结的婚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她有没有对不起过她的前男友……连我都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
望着面前抽泣如孩童般的以陌，小禾愧疚地闭上眼睛。
秋末，你真的是对的么。
“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
“……”秋末动了动唇，却是没有任何声响。固执地直起身子试图坐起，谁知竟是丝毫使不出气力。
“别乱动，”男人结识的臂膀轻按住她的肩，“医生说你有些着凉，需要休息。”
“唔……”秋末习惯性地应和着，却遇见他的目光，只是，方才偶然闪过的温柔被大片的冷漠遮盖地无影无踪。
“还有……不要总是喝咖啡。”
他命令式的语气让她忽然感觉很是厌烦，却只是沉默地将头扭向另一边。
颜石知道，莫非迫不得已，她绝不会认真遵从自己所说的话。
“以陌找过我，”小禾说着，一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病床上的秋末，
“你当初什么也没有跟他说么？”
“决定不搞宴席难道也是怕他知道你和颜石的婚事？”
“你真的没有骗过他么……”
……
女子却是一味的沉默，直到手中的苹果被氧化成了黯淡的褐红，
“我想见见他……”
“他走了，”小禾关上窗，神情黯然，“昨天晚上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