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礼物
白玉惊醒觉得如此不妥便从逍遥椅下来,见马良友坐在凉亭里依偎着栏杆喂鱼儿。她赶紧整了整了自己的衣服说道:“马少爷我还是去看看赵妈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吧”,马良友站起来说道:“也好!她们现在应该是很忙的,正好我也有点事情与父亲商量。”白玉还以为马良友会留她下来陪他说说话,哪知他如此说便只好进到后院去找赵妈去了。马良友也到楼上她妹妹的房间,马夫人迫切的问道:“儿子你感觉这姑娘怎么样?我看是可以的呢,长的干干净净的将来生的孩子一定很可爱。”马良友打断她的话说:“妈!你这想得也太远了吧,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马夫人又问到:“那你觉得如何啊?好还是不好吗?若是没意见我们也好安排啊”,马良友叫苦不迭:“妈!这不才见面吗?你别急啊!”。马翠莲放下手里的衣服说:“哥!嫂子第一次来我家你准备礼物没有啊?成不成是一回事,咋马家的礼数可不能丢。”马夫人也被这话提醒了说道:“瞧我怎么没想起呢!我之前买的玉镯子一直没戴过,儿子你去帮我送给她吧!等过两天我们再做几件衣服送给她”,马夫人边说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会儿就抱着一个手掌大的红木盒子,盒子上面还刻着云鼎玉器的字样。马夫人将盒子打开里面是金黄色的绸布镶里子,晶莹剔透的玉镯子平稳的放在中间。马良友把玉镯子拿出来瞧了又瞧诧异道:“看这成色当时买的时候应该花不少钱吧?”马夫人将镯子抢过来又轻轻的放回去,白了马良友一眼说:“这是给你媳妇儿的,怎么?你还心疼啊?男人就要大方一点,不然怎么讨女孩儿喜欢呢?”马良友接过盒子又下楼去了,他拿着盒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犹豫着这样送人家礼物会不会太唐突?马夫人在楼上看的是急死了,马翠莲便趴在栏杆上对灶房喊到:“白玉姐姐,快出来帮我哥拿个东西”。马良友瞪了几眼他妹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马翠莲调皮的朝他吐吐舌头便拉着马夫人进了屋。白玉挽着袖子露出葱白的手臂急匆匆的从灶房出来,见马良友背着手站在院墙下,便跑了过来问到:“少爷是要拿什么东西?我去拿”,马良友见她袖子和衣服都被水打湿便说道:“你衣服都湿了,去翠莲房间换件衣服吧,等下去把你父亲也接过来吃饭吧。”白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说:“没事的,天时好一会儿就干了。”马良友便喔了一声说:“那走吧。”白玉跟在他后面走着心里别提多激动了,马少爷是觉得我还不错愿意娶我吗?所以才亲自去请我的父亲来马家吗?马良友多年没在乡间的小路上撒欢了,所以走的特别快白玉在他后面小跑。到了堰塘边时马良友便停下了回头说:“你来带路”。白玉用手指指堰塘旁边5根田盖上的那座房子说:“那就是我家”她放下袖子走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叫他爹,白师傅光着脚丫子浑身是泥的站在屋前回答道:“诶,你慢点走,后面的可是马少爷啊?”白玉和马良友同声回答到:“是……”,白玉不禁笑道:“爹你怎么知道?”白师傅笑到:“因为他小时候跟他爷爷总来这堰塘钓鱼所以认识了,虽说马少爷出去多年容貌也有些改变,但我还是分辨的出来噻。”马良友说道:“是的,白叔好记性呢!白叔中午到我家出饭去吧,我特地来接你呢。”白师傅心想估计这事儿成了说道:“今天我这一身泥没法去,二天我一早就来”,马良友说道:“现在离中午饭还早,还来的及换衣服,我等你一起走,二天该又是二天的饭嘛。”白师傅便不再多说进了屋洗澡去。白玉给马良友端了凳子让他坐,马良友说道:“我看那边有很多桑果儿,我去摘一些回去给我妹妹,她最喜欢吃这个了。”白玉便提来小小的竹篓子说:“那我去摘,那桑果儿虽然好吃但是汁水的颜色会把衣服弄脏洗不掉,更何况有些桑叶上有何辣子虫,挨到人皮肤就会又痛又肿”。马良友笑到:“那你咋不怕?”白玉站在桑树下选最紫色的桑果儿摘说:“这种颜色深的最甜,我每天都要来采桑叶喂蚕,知道什么样的叶子下藏有何辣子”。马良友个子比较高站在她后面摘上面位置的桑果儿,白玉拦住他说:“你别摘,等下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我们穷人家可没有少爷穿的衣服喔。”马良友笑到:“脏就脏呗,等下我回去换了就是”。两个足足摘了三根田盖的桑树才摘满一竹篓,白玉选了一个又大又紫的给马良友说:“你尝尝甜不甜?”马良友看她的手指都染成紫色了笑到:“完了,颜色长你肉里去了”。他用手接过桑果儿看到自己的手指也是染的黑紫黑紫的便不禁大笑起来。白玉开玩笑的说:“我们做活儿的人很快就把颜色磨掉了,对于少爷怕是要十天半月也洗不掉喔”。
两人回到屋白师傅也收拾好可以出发了,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就回到了马府。文伯来开的门,白师傅激动的搀扶着他说:“文叔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文伯笑到:“是有很久了,今天我陪你多喝点,你跟我去窖里把酒搬出来”文伯将白师傅往酒窖里拉。马良友将桑果儿交给赵妈让她用盐水过一次水,把表面的小蚁虫漂掉然后装盘给马翠莲端楼上去。他将手反复的洗也洗不掉染的色,白玉说:“你想快掉洗掉呢就用石头磨吧,或者由着他明天自然就淡了。”马良友笑到:“你以为我这手是猪皮啊还用石头磨”白玉也忍不住笑道也蹲下来洗自己的手。马良友从怀里掏出玉镯子说:“这是我母亲为你准备的见面礼,你收下吧”,白玉犹豫着想立即收下又觉得表现的好肤浅,推脱说不要吧岂不是又拒绝了富家少爷。她还在踌躇间,马良友就给她戴在了手腕上。白玉顿时脸羞的绯红便起身藏进了灶房。灶房的婆子打趣她她也不说话只管握着镯子傻笑。赵妈送要桑果到灶房看见春心荡漾的白玉笑到:“我就说姑娘好福气啊,我家少爷可是能干的很哩,是县城银行的行长又年纪轻轻的就开工厂等等,城里买的洋楼儿漂亮的很,姑娘若嫁过来那就享一辈子的福啊。
马良友上楼去叫了他父母来,说是白玉的爹来了。马老爷夫妇便赶紧就到堂屋迎接,只见白师傅抱着一缸酒和文伯从酒窖走出来。马老爷急忙上前去说:“这白师傅第一次来我家就帮忙做这些事真是惭愧啊!快放下到堂屋里来坐吧”,又叫马良友来把酒抱进饭厅:“说让年轻人多做点事,良友来将酒抱进去”。马良友从白师傅手里接过酒坛子。
白师傅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觉得特别扭,文伯看出他拘谨的不自在便在他旁边坐下,跟他聊过往的趣事,马老爷也想起过往的种种说道:“都是这地方的近邻以后多来往来往,人多才热闹”。马夫人见他们男人家聊得欢就去安排搭桌子准备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