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量
席间马老爷和文伯交替的敬白师傅的酒,白玉见父亲很少喝这么多酒小声劝道:“爹你少喝点儿”,文伯人老耳朵还灵光说道:“丫头你别担心哈,你爹的海量我是最清楚的哩”。马夫人吃好了就安排人将茶点果食放在核桃树求下的石桌子上,除了还在喝酒的几个男人以外都移到院子里喝茶乘凉闲聊,伴随着饭厅里传来阵阵的劝酒声儿。马夫人将白玉拉到自己旁边坐下上下打量着小声的说:“好姑娘你觉得我家良友如何呢?”马夫人如此直接的问道,旁边又有这么多人,白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看了看睡在吊床上晃荡的马良友一眼点了点头。马夫人顿时别提多激动了,拉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抚摸说:“打你进门时我就觉得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你知道吗?看见你就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我了,真是好!我家良友虽然年龄比你大很多,但是他都是忙于学业与事业是个聪明上进的孩子,不是那些蚕食父母的纨绔子弟。”白玉也握着马夫人的手说道:“嗯”她心里跳上跳下的时不时偷瞄几眼马良友,见他似乎在那睡着了一样,心里又有点埋怨:到底是你找媳妇还是你妈找媳妇啊?怎么能睡的着?还不过来救我?马翠莲坐在石凳上研究怎么吃桑果儿才不会把手染成紫色。她用手指试探着提着桑果的果把儿,想仰着头吃又觉得有损形象,马夫人见状大笑到:“这个好吃狗儿怎么自己不想办法?去拿双筷子来夹着吃嘛,既不会弄脏手连嘴唇都不会染紫”,白玉便立即站起来说:“我去拿”说着就往灶房走去。马夫人看着白玉离开的背影连连称赞道:“真懂事!你呀!以后可得学着点!上次在刘家你要是这么会讨好人家,咋娘俩怎么会如此狼狈的回来?”马翠莲略显不悦,马良友从睡床上起来说道:“妈!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刘家咋们根本不稀罕好吗?”马夫人沉下脸来不说话,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两口。白玉拿着筷子递给马翠莲,见她们情绪不太对以为自己做错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马翠莲接过筷子说:“谢谢姐姐!我到楼上去吃”,她端着一盘桑果儿就上楼去了。白玉看了看马良友想从他的表情看到一些答案,但是却看不出太多的信息。马夫人放下茶杯说道:“老爷他们兴致好不知还要喝多久,赵妈再准备一些酒菜去,我们先上楼午休一会儿”她拉着白玉的手上了楼。马良友便又到饭厅里去参加了男人的酒局,席间马良友提到:“我觉得白叔家那里位置很好,一眼就可以观察到对面河坝山上的一举一动,若是对面山过来一群人那是看的一清二楚啊”。白师傅也在酒兴上说道:“那是呀,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好地方!若是再养条狗随便有个风吹草动都知道”。马老爷被马良友的话点醒说道:“正好我刚物色了两只狼狗,明日就给你送去”。马良友一边给白师傅斟酒一边说道:“最近听说来龙寨的人对我们石匣子又是虎视眈眈的,说不定哪天就有动静,白叔也是我们石匣子的人,又居住在侦查绝佳的位置,以后还得拜托白叔多留意对面的动静。”白师傅那答应的是非常的痛快说道:“那些土匪贼心不死也有这可能,我日后多注意,若真想来捣乱我就炸了那堤坝,难怪最近来往的人频繁多了,听你们这么说有可能人家早派人过来了”,马老爷叹气到:“被刘志这么一刺激我猜到人家会有动静的,我马府很有可能已经在人监视之下了,不过我们并不想与来龙寨的人为敌,希望他们能明白”。白师傅说道:“马老爷别担心来龙寨有动静我第一时间上来通知。”马良友端起酒杯敬白师傅,赵妈又炸了椒盐花生米,炒了份小炒肉端上桌。白师傅说道:“别忙活了赵姐儿,整这么多菜来”,赵妈应道:“你们慢慢喝嘛,吃好喝好耍好,你平时那么忙也难得轻松哈”。马老爷又聊到白师傅瓦销的怎么样,白师傅说都是这近邻需要。马良友赶紧说道:“等公路修通了白叔就可把砖瓦往外销售,城里对砖瓦的需求量非常大的”,白师傅想想自己的独轮车拉不了多少砖瓦,到城里路又远觉得不现实便摇摇头。马老爷接着说:“我本来的计划是路通了就买辆大卡车,良友来负责往城里销售,白师傅来负责做就是,这是个大产业啊”,马良友举起酒杯说:“爹白叔还有文伯我们为大产业敬一杯”。
马夫人将白玉安排在客房里午休,自己又去了马翠莲的房间看看。她推开门看见马翠莲在缝衣服,自己也穿了针线掀起衣服的另一边缝起来说道:“刘家咱们惹不起,若刘志真来娶你打算怎么办?人家可是下了聘礼的”,马翠莲冷冷的说道:“娶就嫁呗,反正要嫁人嫁谁不是嫁”,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只默默的缝着衣服,空气里蔓延着尴尬的气氛。马夫人坐不住了草草的将针线打了个结就剪短了,将针别在线桶上,自己默默地走出门外去。马翠莲也不起身相送也不抬头看她。她知道她母亲对李明程是什么态度和看法,所以她感觉是不可能跟李明程有什么结果的。更何况李明程在马家有危机的时候选择离开始终没有把马家当做自己的家人看待,当然这不能怪他毕竟人家现在又不是谁的谁,选择远离是非也无可厚非。但是你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吗?马翠莲心里生起了闷气,便再无心继续缝衣服也收起针线到床上去休息。躺在床上她想起了和李兰芳的快乐的往事自然而然的也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爱慕李明程的花痴模样,想想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白玉在房间里根本睡不着,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间哪能没心没肺的睡觉。她摸摸房间里摆的半人高的花瓶,又摸摸用黄梨木做的椅子和衣柜,打来衣柜里面还有一扇大大的穿衣镜,对着镜子她看看自己穿着宽大的褐色衫子,一双不知什么时候都被水贱湿了的布鞋。她用手捋一捋有点凌乱的头发,她的头发量多又有点天生自然卷的感觉,平时头发太炸了就摸点水梳一下。她想起曾听说有钱人家都用摩丝来打理头发,便开始在房间上下的翻找,她害怕惊动别人于是蹑手蹑脚的。一翻搜索下来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摩丝,她有点失望的坐在床上。床上铺着冰丝凉席一摸手感非常的冰爽细滑,她忍不住用手来回的触摸,说道:“还是有钱人家才叫人喃。”
楼下隐隐约约还传来男人们的欢笑声、敬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