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二

    我不介意孤独,但爱你也很舒服

    ——

    喜欢你是我的自作多情

    (摘胡子妹妹/文)

    01

    昨晚又没睡好,都怪“算了吧女士”。2018年还没过一半呢,我已经数不清这是我第多少次听她这段故事。

    算了吧女士是我的学妹,有一个前男友,分分合合在一起将近六年。

    她是一个很痴情的女孩,即使是以朋友的名义她也要坚持待在男孩身边,恪守好一名万年备胎的准则。

    故事是这样,希望你比我更有耐心听。

    02

    2012年,初一,第一次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J。

    2014年,你说我们和好吧,我拒绝了。

    2014年跨年,我胖到了116斤,生活特别的颓靡,那一晚灯火万家,而我一个人偷偷哭了两个多小时。

    2016年高二,我的成绩慢慢回升,渐渐走出了阴影。

    2017年跨年,J的哥们儿庞突然找到我,告诉我J是动摇的、不确定的,让我再试试看,我一晚上没睡着。

    2018年……

    女孩:“很久很久以后,如果你不再

    想一个人了,能陪在你身边的人还可以是我吗,我真的想了很久才决定这样问你,在你面前,我已经很卑微了,不在乎这一次,不怕你怎样说。”

    男孩:“我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不确定很久以后身边是谁,我也不可能为了现在应付你而选择欺骗,我唯一确定的是,有些事情时间抹不去。”

    我以为这是你给的希望,你告诉别人,这是你的婉拒。你真的很可笑,原来别人怎么看,都是我自作多情。

    2018年1月,我决定放弃你。

    03

    算了吧女士讲得可动情,眸子里泛着星光。我打量了眼前这个只有90斤的家伙,一面鄙夷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一面仍旧饶有兴趣地追问事情的发展。

    尽管现在只有90斤,“肥胖”这两个字带着过往成为算了吧女士这一生再也不愿意触碰的字眼。

    好像每一个故事的反转都隐隐透露出一些悲情的色彩。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古城西安,春城昆明,南北相向1

    533千米。

    04

    想念大概就是啃着肉夹馍的馕,任哈气在冷空气中灭了又起。

    她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端着手机,看着聊天框,看到艳阳里的倩影,看到她仍捧着冰激凌,敲下几个字,“我想吃鲜花饼。”

    算了吧,女士自三年前分手后就没有和男孩联系过,直到高考录取结果下来,才破冰主动找男孩讲话。佯装云淡风轻地问男孩被哪所大学录取。

    男孩:“西北大学,你呢?”

    女孩:“云南大学,好远啊哈哈。”

    女孩:“以后都不能见面了。”

    男孩:“又不是不回家了……”

    难以掩藏最是悲伤。

    05

    可能是因为对面站的人太重要了,你会去揣度他的语气,逐字逐句分析,想偷偷知道每个标点符号背后的潜台词。

    会想,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情绪来讲这句话,是期待是不耐烦,还是只是单纯的安慰,可是她不敢想。

    我们总是被黑夜裹挟着奔跑,因为白昼太晃眼,包裹自己的东西太多。

    几滴眼泪流入黑夜,注定之后所有的日子都会悲

    伤。

    男孩告诉女孩自己是轮到第二志愿才被录取的,而且自己的第二志愿本来是云南大学而不是西北大学。

    仿佛他就像一直都记得云南大学是算了吧女士最喜欢的学校。

    但是最终他还是更改了自己的志愿,就像命运的多个相逢路口,他的每一次选择都恰如其分地规避了那条两个人可以一起走的路。

    我们不怀疑缘分,因为缘分本来就瞬息万变。

    06

    我每天少数看到算了吧女士的时间里,她不是在等待男孩回复消息,就是在还未收到上一条回复又急着编辑着下一条自以为的趣事分享的状态里。

    “J说,西安雾霾特别严重。”

    “J他们今天考微积分。”

    “J生日要到了。”

    一份卑微的付出要多久才能黏合感情的伤口,却到头来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走失。

    少女总是容易被一点点甜蜜滋润,然后脸上就是简单兮兮的喜悦。

    “我得给他寄点吃的东西过去。”

    “我得给他准备一个生日惊喜。”

    三个日夜,一箱吃的,一个DIY相册。

    我总是

    打趣她,“他有什么好的呀,换我做你男朋友吧,陪玩陪学习,消息秒回不是问题。我要求很低的,只要有吃的,有玩的就行。”

    红晕爬上了算了吧女士的苹果肌:“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别瞎说。”

    07

    算了吧女士最怕听到“算了吧”。

    三年前他说:“我们还是算了吧。”

    所以三年后,她拨弄星月,想说:“我们不要就这样算了……”

    好像那些年错过的东西,总是渴望能在往后的漫长时光里拾起。

    有的人用自我搭建的城堡来铭记,记忆撤走,城堡塌陷,只剩下一盘沙子供其独自哀悼;有的人很幸运,比如算了吧女士。

    DIY相册里是他走过的风景,一箱吃的里有几个口味的鲜花饼。也曾小心翼翼塞入一张纸条,偷偷幻想他的回答。

    “好不容易又一年,渴望的你竟然还没出现。”

    谁也不知道改志愿的那晚我们在想些什么……反正,算了吧女士现在和男孩可暧昧可暧昧了。她很知足于现状。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