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与他温存

    那一天,我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唯一清楚地,我的视线,我的脑子里,全部都是血,全部都是天只那疼痛至死,却硬生生承受的模样。

    心中的恨意,在他的痛苦里,慢慢滋生,吞噬了我的眼泪,吞灭了我的软弱。

    事后,我给他擦去满身的血,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盖上了被子,就侧身躺在他的身边,看着他。

    我知道自己该休息,可是闭上眼,就全部都是他痛苦的样子,这是我一辈子无法挥去的阴影。

    “天只,你一定要好好的,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天只,你还疼吗?”

    “天只,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

    “天只,你会没事的,对吧?我等你。”

    我看着他,不停地说话,说不定哪一句话之后,他就会接上一句,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依旧在沉睡。

    外头的天,从黎明到全亮,从全亮到天黑,日月交错,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谁!”

    我回头的瞬间,手里的讙化作兵主,直击门口,只要对方赶进来,就必死无疑!

    “弟妹,是我。”

    “林大哥,有什么事吗?”

    “兄嘚他还好吗?”

    “他没事。”

    “可你们在里面那么太久了,我不放

    心。”

    “我说没事就没事,他没事!”

    我大吼了一声,外头的催促就明显的沉默了下去。

    许久之后,林敬承才再次开口,“对了,告诉你一声,月白回来了,受了些伤。他说血河池那里的岩石与树,其实是用来压制妖藤本体,以能使用妖藤内部的血竭,作为源头供给。所以他无法毁掉,否则顾夏会死。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查到,危最后消失的去向,是南族。不过一切还在调查,今天我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你好好的照顾兄嘚,外头有我们。我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

    我没有回答,在确定林敬承离开后,就收回了兵主。

    我重新侧过身,抱着天只的手臂,依偎着他,闭上了眼睛。

    林敬承是与我们分开进入酆都城的,他身后的阴阳家,是我们的后备部队,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至于天只布置了什么任务给他们,我并不知道。

    但经过唯心酒吧之后,阴阳家就暴露在了危的视线范围里,以后他必定会有所防备。

    所以要出其不意,我们除了战斗力要强大之外,还需要更多的机遇。

    “机遇。”

    我低喃着这两个字,突然张开了眼睛。

    我记得,我之所以会杀了姜依依,是因为听到了楚羡的提

    醒。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楚羡出现,但却感觉到了他魂魄的气息。可他当初分明是跟着尚升离开的,那晚我们之所以会去唯心酒吧,也是因为他,才兵分两路。

    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像他作为诱饵,引我们上钩,可若仅仅是这样,为什么他要在那个时候,提醒我呢?

    若是没有他的提醒,我怕是根本不可能进入天合阵内,而天只也会被危杀死。

    所以,楚羡也算是救了我们一次。

    “他到底要做什么?”我低眉沉思,“夏夏就是那些藤无疑了,要救夏夏,就必须破了血河池的禁锢。那么楚羡呢?他的存在,是敌是友?也许,他并没有丧失人性?”

    我知道楚羡深爱着顾夏,那晚在风树林,他也因顾夏而有所反应,但血祭婴的善恶,我并不是完全清楚。

    “看来,得问一问月白哥了。”

    月白是唯一一个血祭婴分离出来的善念,他与楚羡虽有不同,但到底根源是一样的,所以我想着,从他那里应该可以知道一些什么。

    只要知道楚羡到底在做什么,我就有办法,救出顾夏。

    如此盘算着,我根本没发现,身边的人,已经醒了,而且看着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眨眼,一直到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才伸手

    捏了捏我的脸颊。

    “在想哪个野男人,想的那么入神,连我醒了都没有发现?从实招来!不然我生气了,可是那种劝不了的。”

    熟悉的口吻,熟悉的动作,让我有瞬间的愣神,眼睛好一会儿才在他的身上凝聚,眼睛一眨一闭间,全是他灿烂的笑颜。

    “天只。”

    “干嘛?想安慰我?”

    他眉眼一挑,神清气爽的笑着,我心中一紧,想也没想的就朝他扑了过去,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天只一愣,才伸出双手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身体一侧,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一醒,你就想干坏事?梵音,是谁教你的?”

    “辟邪。”

    我想也没想的胡扯了一句,天只扯嘴一笑,“那这次就不打他了。”

    远处某个地方正在干活的辟邪,冷不住打了个喷嚏,背脊一阵发凉。

    “天只,你都好了吗?”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抬手碰了碰他,想解开他衣服看看,却又有些不敢,万一解开了,那些愈合的伤,又重新变的全是窟窿,该怎么办?

    “是不是,你自己试试不就好了?”

    天只低笑,一手撑在我的身侧,一手解开了衣服上的口子,露出的优美线条下,是白皙的皮肤,虽有伤痕,却并无血洞和利器。

    那一刻

    ,我大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并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好了。

    “摸摸就能判别我还没好了?”

    我一愣,“不然呢?”

    天只突然俯下身,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轻声低喃,“我觉得你需要其他的方式。”

    他的手在我身上一摸,我瞬间呻吟了一下,而后满脸通红。

    “你、你才好,这样不好吧?”

    “我说了,你在想其他野男人,我生气了,是劝不了的那种,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亲亲我,脱光衣服的那种。”

    我脸上的红润,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抬手打了他一下,娇嗔道,“你个不正经的。”

    “那也是你老公。”天只低低一笑,“快,亲亲我。”

    他朝我撅起嘴,我忍着发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他趁机脱下上衣,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没有抗拒,这样被他碰触,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炙热,也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是真的没事了,他就在我的身边,好好的。

    好久之后,我也不知道被他反复要了多少次,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我,气定神闲的搂着我,相拥而眠。

    我则气喘吁吁的在他怀中,喘着粗气,怎么看,我都是那个受了伤的人,而他好的哪里看得出是重伤才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