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帝后交换身体后28
太后眼见皇后忽然间发飙, 大杀方,毫不留,一张脸生生涨成了猪肝『色』——训斥六宫就罢了, 居然还敢对自己指指点点!
杜若离, 哀家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太后急怒攻心,猛地站起来,伸手朝皇帝脸上一指,就觉眼前发黑, 天旋地转,随之摇晃起来。
淑妃离得近,发觉快, 再顾不得抹眼泪了,快步上前,将太后搀扶住, 叫稳稳坐了座椅之上。
“姑母, 姑母?!您感觉如何?!”
太后只觉脑海中晕沉沉一片,嘴唇动了动, 却是有气无力, 做声不得。
淑妃见状慌了,刚停住眼泪再度倾泻而出, 反倒是皇帝反应迅速, 急忙近前去扶住太后手臂,叫了连声“母后”之后,见太后无甚反应,又当机立断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守门口内侍大梦初醒,一溜烟朝着太医院方向跑了。
淑妃恶狠狠瞪着皇帝,咬牙切齿道:“杜若离, 要你来做好?姑母之所以如此,全是你害!”
说完便伸手推他:“你走开,不要靠近姑母!”
皇帝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倒退一步,顾不得找东西扶住,便意识护住肚。
贤妃同太后没什么深厚谊,很乐得看皇后和淑妃狗咬狗,要是杜若离发挥超常,直接把太后给咬死了才好呢,以后且看淑妃还有什么倚仗!
太后那么一晃,淑妃就冲上前去稳稳占据了她左手边,紧接着皇帝上去占据了太后右手边,贤妃懒得趟趟浑水,便只坐座椅之上,忧心忡忡捂着肚,做出一副焦急不样,实际上巴不得杜若离闹得再大一点,直接把那老东西给气死!
贤妃压根不乎太后死活,会儿自然不会将心思放她上,是此,她第一个发现了皇帝举止中怪异。
太后高坐上首,方另铺了一层紫檀木台阶,淑妃气急之推了皇后一把,皇后站立不稳,踉跄一步,正常该是先抓住点什么站稳才是,可皇后不是!
她第一反应就是先护住肚!
霎时间,贤妃心里响起了刺耳警报声!
别或许不明白,但贤妃个怀有孕,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所!
杜若离怀孕了!
一定是!
得到了个结论,再去想方才她嚣张跋扈态度与对自己警告,贤妃哪里还有不明白——杜若离或许是有点彪,但是她不傻,现如此,就是有意为腹中之铺路!
贤妃想到此处,心中五味俱全,若非太后还半晕半醒倒淑妃臂弯里,场面一片混『乱』,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自嘲几句,大笑出声。
杜若离啊杜若离,你我还真是冤家路窄!
我入宫为贤妃,你入宫做皇后,我前脚有孕,你后脚让我淋着雨罚跪,断送了我腹中孩儿元气,现我苦苦思索着该如何用个注定保不住孩谋取一份益处,你却此时有了孕?!
上天何等不公!
贤妃心头愤懑,妒火中烧,恨得几近双目滴血,就此时,肚里孩忽然间动了一,她猛然回,再看一眼满脸焦急守太后边上皇帝,有苍白脸上浮现出一丝极为浅淡,阴惨惨笑意。
大概就是命吧,皇后娘娘。
你孩来了,我孩却要离开,既然如此,倒不如叫他们俩黄泉作伴,不寂寞。
你意如何?
……
太后有恙,侍从们不敢隐瞒,另有紧急往宣室殿送信,芈秋跟太医几乎是一起过来。
淑妃既忧虑于太后,又害怕太后真有了什么,自己宫中再无倚仗,心头焦躁不安,如有火焚,抽泣着迎上前去:“表哥,你快来看看姑母吧,她老家被皇后给气晕了——”
芈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皇帝便变『色』,一把扯住淑妃,将她甩到一边,盛怒不:“里是寿康宫,本宫个皇后没发话,要你越俎代庖,向陛陈?没规矩东西,还不住口!”
当着芈秋面儿,淑妃才不跟她呛声,只委屈兮兮红了眼圈儿,颤声道:“表哥……”
皇帝瞬间就炸开了。
表哥表哥表哥,你搁儿表你妈呢!
女从前看着还是有点可爱,现怎么变成样了?!
毒,使小『性』,拈酸吃醋,目无尊卑,煽风点火,活脱儿一个负面集合!
承恩公府到底是怎么教女儿?
幸亏当年没册封她做皇后!
皇帝横眉立目,就要去寻淑妃晦气,淑妃委委屈屈,等着芈秋做主,其余宫妃纷纷起行礼,缩着脑袋躲一边儿不敢吭声。
芈秋懒得给她们做裁判,只问太医:“太后如何?”
一句话落地,皇帝和淑妃心被吸引了过去,厅内一群,除去太后边忠仆,就是他们俩意太后状况了。
太医小心翼翼诊了脉,眉头微松:“回禀陛,太后娘娘之所以会晕倒,皆受了刺激,急怒攻心所致,臣为太后扎上几针,再开几服『药』,吃过之后便会好。”
芈秋眉宇间郁『色』稍减,叫太后边去盯着太医煎『药』,自己往上首处坐了,冷着脸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一眼可怜兮兮淑妃,再瞥一眼愤慨含怒皇帝,芈秋将视线转向另一:“贤妃,你来讲!”
她会点贤妃来进行陈述,倒叫殿中齐齐一怔,转念一想,又不禁豁然——皇后跟淑妃是剑拔弩张,无论听信哪一方说辞,有偏听则暗可能,而贤妃作为中立第三方,份足够,又置事外,确适合陈述实。
皇帝『色』显而易见放松起来,甚至还有一点小小开心。
杜若离之前虽然跟我冷战,但到底还是乎我嘛,没听淑妃那个贱『妇』叭叭叭,直接把话语权交给了柳儿。
要知道后宫之中,不会有比柳儿更单纯善良了。
所有目光投到了贤妃脸上,而她迟疑再三,终于缓缓开口:“今日臣妾等往寿康宫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叙礼之后,太后娘娘便说起冬至节礼事,厚赐诸妃,又讲陛恩德,准允母家往宫中探视,姐妹们听了,很是感激,只有皇后娘娘……”
芈秋眯起眼来:“皇后怎么了?”
贤妃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皇帝,很害怕他似,连声音压低了:“只有皇后娘娘不高兴,虽受了赏,『色』却是怏怏,讲太后娘娘是节礼是不是过于简薄了……”
皇帝:“……”
蛤????
离大谱了家们!
朕什么时候说太后给备节礼太过简薄了?
说不是她赏赐朕二十只『骚』鸡事吗?
贤妃你是怎么回事,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皇帝看着贤妃,慢慢皱起眉头来。
贤妃见状愈发战栗,态不安。
她扶着肚,动作艰难站起来,向皇帝屈膝见礼,满脸歉疚:“臣妾左思右想,大概是为皇后娘娘入殿请安时太后娘娘没有及时叫落座,所以才心生不快。只是此事实怪不得太后娘娘,是臣妾不争气,太后娘娘拉着臣妾多问了几句皇嗣,方才没注意到皇后娘娘……一切是臣妾错,还请皇后娘娘恕罪,您骂臣妾几句、打臣妾几行,只希望您别此与太后娘娘生隙,叫陛左右为难。”
说到后,她深看向芈秋,旋即又自责低头去,那脖颈纤细雪白,宛如一只收到惊吓怯怯白鹤。
空间里边吕雉嗤笑一声:“味道,一闻就知道是陈年绿茶了。”
武则天抱着手臂笑:“就是不知道皇帝陛现还喜不喜欢喝。”
事实上,会儿皇帝懵了。
柳儿,你说什么?!
朕什么时候为座位事怪你了?!
就算之后跟太后掰扯起来,是为淑妃那个碎嘴啊!
叫你么一说,怎么显得朕是个小肚鸡肠、毫无孝悌之道悍『妇』?
皇帝脑袋里边儿嗡嗡,脸上一片空白。
芈秋心冷笑,却寒着脸问六宫:“事实可是如此?”
众妃以淑妃为首,纷纷起离席,恭敬道:“贤妃娘娘所言甚是。”
皇帝呆坐座椅上,木然看着厅中那一片低垂发顶,满心错愕,震颤非常。
你们——
你们明明知道贤妃说不是真,却助纣为虐,联合起来陷害朕!
他满心失望,痛心疾首,再去看怯怯低着头贤妃时,语气里不禁平添几分难以置信颤抖:“你……不,不是样!”
贤妃抬起头来,单纯而无辜:“皇后娘娘,您意思是臣妾撒谎吗?可是方才发生,大家看眼里,您为节礼事不满是真,入殿时没被太后娘娘顾及到赐座是真,臣妾所言,安有半句假话?”
皇帝终于会到了什么叫有口说不清。
贤妃说是事实,他无从反驳,可实际况根本就不是么回事!
他有心辩解,不远处向来附从于淑妃一个宫嫔却适时揩了揩泪,哭诉道:“谁不知淑妃娘娘与贤妃娘娘一向是恭谨侍上标杆?诸位姐妹不敢明说,贤妃娘娘顾及皇嗣,深惧皇后娘娘,只是臣妾实不忍见太后受辱,心蒙痛……”
说完,又抽抽搭搭将方才之事讲了,掩盖住淑妃挑衅与讥诮,只讲皇后无礼,辱骂宫妃,指摘太后,气焰滔天,六宫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众妃嫔听到后,齐齐哽咽,有拿着帕拭泪,有小心翼翼看一眼皇帝,又忙不迭将视线挪开,还有一直低着头小声抽泣,好像他是个会吃怪物一样。
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再去看群花一样、自己曾宠爱过女,更深觉往昔不过一场噩梦,红颜即是恶鬼,反转两面,不过如此。
芈秋对此早有预料,静静听贤妃和那名宫嫔说完,『色』冷厉,目光如电:“皇后,你可有什么想分辩?”
皇帝木然转过头去,正对上她眼睛。
淡淡,漠然,含着嘲弄与讥诮。
他懂杜若离没有说出口话。
陛,你有今天!
你有见识到后宫真面目、蒙冤受屈时候!
你淑妃,你贤妃,还有那你宠幸过女——你真了解她们吗?
不见得吧!
皇帝绪深陷无力之中,有慌『乱』转过头,躲避开杜若离视线。
他声音涩然:“臣妾,无话可说。”
芈秋唇角勾起轻微弧度,吩咐左右:“送皇后回椒房殿,抄录宫规百遍,闭门思过,无召不得擅出!”
皇帝心如死灰,应了一声,起离去,步出厅内之时,尤且听见淑妃呜咽着见缝『插』针:“表哥,姑母直到现没有醒,你怎么就样轻轻放过她了呀……”
曾几何时,他正是那个无知无觉表哥,被表妹抱住手臂,被母后蒙蔽住双眼,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心头不满与愤懑尽数倾泻到杜若离上……
想到里,皇帝忽然间笑了起来。
周遭侍从被他突如其来笑容吓了一跳,面『露』悚然,不约而同离他更远一。
皇帝笑得眼泪出来了。
怪不得他会跟杜若离交换,果循环,报应不爽!
……
离开椒房殿时候,皇帝是雄赳赳气昂昂,再回来时候,就成了戴罪之,鸡冠耷拉着,周透着一股萎靡。
庄静郡主心疼坏了:“是怎么了?走得时候不还好好吗?”
她打发了宫和内侍出去,又拉着皇帝落座,递了一盏热汤到她手上,关怀备至:“瞧你,出去一趟脸白了,快喝几口暖暖,怀着呢,可别大意了。”
皇帝被凄风冷雨捶打了一上午之后,终于再度感知到了『性』温暖,可给予他样柔不是别,正是杜若离母亲、杜太尉妻室,他曾想除之而后快杜家主母……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懊悔、歉疚,还有难以言喻痛苦纠结一处,皇帝低着头慢慢啜饮那碗热汤,眼睛里忽然有什么东西热热涌出,打汤碗里,溅起一朵小小水花。
庄静郡主看得心疼极了:“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皇帝一句话不说,死死咬着嘴唇,只是拿着汤匙手不住地颤抖。
庄静郡主劈手将汤碗从他手里夺过,一把将他搂住了,声音发颤,却很温柔:“若离,你要是难过,就哭一会儿吧,没关系,娘儿,娘儿!”
隐忍了许久绪倾巢而出,皇帝抓着庄静郡主衣襟放声大哭。
“是假,全是假……”
……
皇帝被禁足椒房殿,芈秋没有再去看他。
太后醒过来之后见了儿,不禁老泪纵横,头一句话就是:“何不杀了那个不孝不悌贱『妇』,好叫哀家泄心头之恨!”
芈秋红着眼睛,用力握住她手:“母后暂且忍耐几日,待到冬至,朕必然发作杜家,皇后……”
她冷笑一声。
太后闻言,遂不再提,只是见淑妃被皇帝那话伤透了心,一连几日萎靡不振,免不得要悄悄将此事告知,宽慰于她。
“且再等等,杜氏正如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待到冬至,便是她死期!”
消息告诉了淑妃,便等同于送到了玉英殿案头。
贤妃细细品味着“冬至”二字,手抚肚腹,唇边溢出一丝幽冷笑意来。
皇后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吗?
未必。
别忘了,她肚里还怀着孩呢,那可是正嫡。
太后厌恶杜若离是真,却未必会厌恶她肚里孩。
杜若离想必清楚一点,所以她明明有了孕,却一直瞒而不报,为她很清楚天家对于杜家提防,怀有孕张王牌,要合适时候打出去!
只是皇后娘娘,我又怎么会让你如愿呢?
现,咱们两个真正是到了决一死战时候了。
……
国朝有三个大日,圣寿节、元旦,还有冬至。
一日,不仅宫内要举办庆典,宴请百官和外命『妇』,民间会举行一系列庆祝活动,普天同庆,共襄盛事。
内宫之中宴请外命『妇』宴会,是由淑妃做主『操』持,有太后边用惯了嬷嬷,一切料理井井有条,毫无错漏。
只是淑妃再如何得宠,终究是妃,中宫尚,断然没有叫她做主位招待命『妇』道理,故而芈秋跟太后通气之后,暂时解除了皇后禁足,把他给放了出来。
除了皇后和淑妃之外,同样位居妃之位、又怀有孕贤妃被恩准出席场宫宴,与淑妃一左一右,端坐皇后侧。
向来宴饮之时,贵到晚,外命『妇』被女官们牵引着往相迎席位上落座,皇帝与淑妃、贤妃则不远处偏殿中静坐,等待入席时辰到来。
或许是上天帮助贤妃——淑妃初次『操』持等盛事,唯恐哪一处出了纰漏,甚至无暇偏殿安坐,带着风风火火监事方。
皇帝叫陪同着往偏殿去时,贤妃到了,见中宫至,她面带笑意,举止谦卑,近前去向他请安。
皇帝看她虽然怀有孕,腰肢却仍旧纤细仿佛杨柳,行动之时颇有艰难之态,难免心生不忍,不等贤妃蹲去,便出声道:“起来吧,你重,不必如此拘礼。”
那天事他仔细想过了,贤妃杜若离面前春秋笔法,将所有罪责扣到自己头上,虽然有挑唆是非嫌疑,但是转念一想此前雨夜里杜若离令掌嘴贤妃、令她罚跪事,倒觉得她如此为之是理之中。
虽然那一晚皇帝命令,但是贤妃看来,一切可是杜若离挑唆,难怪她会有样报复心了。
水至清则无鱼,至察则无徒。
皇帝扪心自问,若有背后使坏,撺掇着尊长扇了自己十数记耳光,又『逼』迫自己跪冷雨之中,颜面扫地,他做不到心平气和接受,更不必说谅解了。
倒不必此将贤妃一杆打死。
皇帝心中如此作想,脸『色』显得和善,贤妃见他仿佛不曾前事生恨,心思急转,当坚持拜了去:“先前寿康宫,妾胡言『乱』语,冒犯娘娘,虽非本意,却害得您陷囹圄,实是愧疚难当……”
什么叫“虽非本意”?
难道贤妃当日说那话不是出自她本意愿?
可是,为什么……
皇帝听得微怔,低头去看,便见贤妃面有愧『色』,态哀婉,玉白面孔上弥漫着一层戚『色』,不胜可怜。
他心头一软,顿生怜意,赶忙伸手搀她:“你先起来……”
贤妃几不可见摇摇头,以目光示意殿中仆从,近乎哀求看着他。
皇帝瞬间便会意过来,当直起腰来,吩咐左右:“本宫同贤妃叙话,你们且退吧。”
侍从们皆有异『色』,面面相觑。
皇帝见状,不禁作『色』道:“怎么,本宫为后宫之主,难道还使唤不懂你们吗?退!”
众才迟疑着退了出去。
皇帝重又弯腰搀扶贤妃,压低声音,语带怜惜:“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
贤妃仿佛有腿软,搭着他手臂站起来,踉踉跄跄往殿内那两把八仙椅处挪动,听皇帝样讲,不禁苦笑:“娘娘慈悲知我。”
她本就量纤纤,态娇弱,即便是靠皇帝上,没多少重量。
皇帝扶着她到了八仙椅前,便要叫她坐,贤妃却摇摇头,转过去面对着他,手撑桌案上,俯首到他耳边。
“皇后娘娘,”她声音又轻又柔,宛若间呢喃:“我讲个秘密给你听,好吗?”
皇帝听得微怔,意识道:“什么秘密?”
贤妃低低笑了一声,右手稳稳抓住了案上那只长颈花瓶,左手发力猛推皇帝一把,一瞬,狠狠将花瓶砸到了他肚上!
一,紧接着又是一!
皇帝猝不及防,踉跄着倒退几步,跌倒地,等他再回过来,便觉小腹剧痛,仿佛是有一把钳捏住肚内肠,一寸寸抽出来,绞得稀烂。
一种来自于自惨烈讯号告诉皇帝,方才重击之,他究竟失去了什么,而那种外力导致剥离,此时仍继续……
皇帝脸上血『色』慢慢淡去。
他死死抓住衣襟,手背上青筋跳跃,以此抵御那股利刃剥肉剧烈痛楚。
而与此同时,贤妃用那只花瓶痛击她隆起肚腹,继而软软倒地上。
她脸『色』惨白,到了等地步,尤且笑。
皇帝难以置信看着她,像是看一条突然显『露』出本来面目斑斓毒蛇、一只狰狞恐怖恶鬼。
“为,”他颤抖着问:“为什么?”
贤妃轻声细语回答他,眉眼含:“当然是为了送你地狱啦,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