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区别对待在沈凉有限
在沈凉有限的记忆, 他好像从来没见过邵衾寒那张阴郁的脸上出现过冷笑、嘲笑以及嗤笑以外的笑容。
然而但不知是不是今天月『色』太柔和,恍惚间他竟然见对方唇边出现了抹淡淡的弧度,稍纵即逝。
“嗯……”沈凉有些出神, 点了点头,“你高兴就好。”
人活就是为了图个高兴嘛。
邵衾寒又往沈凉那边靠了靠,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黑夜显得尤为显。他静默许久,忽然试探『性』出声问道:“你说……我还要再继续追沈炎吗?”
他说句话时神情认, 动不动盯沈凉,仿佛很在意他的回答。
“追,为什么不追, ”沈凉想起小说里邵衾寒得不到沈炎,所以黑化疯魔的结局, 拍胸脯打包票, “不就是苏青砚么,我帮你解决。”
邵衾寒闻言缓缓吐出口气,皱了皱眉, 心里有些失望。
沈凉没听见他的回答,只当邵衾寒睡了, 默默盖好被子, 也闭眼准备睡觉。然而还没等睡, 就听邵衾寒又道:“沈凉,你再我些东西吧……”
沈凉闻言睁开眼,心想什么,指导写作吗,他最擅长写狗血文了,但邵衾寒起来不像对个兴趣的人啊:“你想学什么?”
“电影,”邵衾寒说, “继续上次的吧,完电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沈凉陷入了沉思:“……”
正常情况下,情侣完电影好像就是……接吻拥抱打本垒?他总不能邵衾寒个吧,再说了,邵衾寒和沈炎也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呀。
“哦,”沈凉两只手的拇指挨在起,互绕了绕,“正常情况下,情侣完电影基本上都各回各家了。”
邵衾寒总觉得沈凉在忽悠自己:“是吗……?”
沈凉:“是的,睡觉吧。”
过么折腾,他也懒得换房间了,和邵衾寒间隔了小段距离,『迷』『迷』糊糊睡了。没察觉到熟睡之,在朦胧黑暗悄然向他靠近的身躯。
沈炎自从那天晚上被苏青砚带走,就再也没出现过。沈凉耐『性』子等了两天,最终于等不住了,催促邵衾寒打电话问问情况。
邵衾寒正坐在沙发上办公,膝盖上放台笔记本电脑,双手飞速敲击键盘,闻言连头都没抬:“我在忙,你打吧。”
沈凉从来没见过邵衾寒么不积极的人,说难听点,吃便便都赶不上热乎的:“是你追他,又不是我要追他。”
邵衾寒闻言停下手上动作,意味不的向沈凉:“是你要我追他的。”
沈凉闻言愣,听出了话里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什么?”
邵衾寒移开视线:“没什么。”
他关上电脑,扔到边,然当沈凉的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三秒又放下手机,按熄屏幕:“他没接。”
沈凉:“……”
哦,长见识了,原来电话还能么打的,三秒没通就挂。
沈凉在邵衾寒面前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你就不怕他出意外?”
邵衾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把手机递给他:“你如果怀疑苏青砚杀人分尸,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报警。”
沈凉盯他:“你脑洞怎么比我还狗血。”
苏青砚倒不至于变态成样,分尸种事怎么还是邵衾寒做出来的几率比较。
邵衾寒不知道狗血是什么意思,但概能猜出来,估计不是什么好词。手腕翻,又把手机收了回来:“我是顺你的话说。”
如果换做以前,沈凉还能推断下沈炎的状况,但现在不行了。因为他只蝴蝶的出现,剧情就好像脱缰的野马,已崩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就在客厅气氛陷入种微妙状态的时候,邵衾寒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来电显示是沈炎。
沈凉眼睛亮,连声催促:“你快接,快接。”
邵衾寒了他眼,慢慢按下接听键,接通了电话:“喂?”
那头传来沈炎有些抱歉的声音:“邵先生,不好意思,那天出了些事,所以我两天都在外面解决,让你担心了。”
邵衾寒起来点也不担心:“嗯。”
沈凉在旁边静静围观,忍不住好奇心,挤坐到邵衾寒身边,把耳朵靠过去,想听听沈炎说了些什么。
沈炎在那边踟躇了几秒才道:“邵先生,我现在正在旅馆里面,能不能麻烦你过来接我趟。”
邵衾寒淡淡抬眼:“我腿断了。”
听起来很扯,虽然是事。
沈炎愣了瞬,随即反应过来邵衾寒的腿好像确受伤了:“对不起,都怪我,邵先生你的伤还好吧,严不严重?”
沈凉暗戳了戳邵衾寒,示意他点头说严重,用苦肉计。
邵衾寒不,全当没见:“不严重,只是不能开车。”
沈炎表示解:“没关系,我自己拦车回去吧。”
邵衾寒了眼手机屏幕,心想能拦车回来干嘛给他打电话,冷冷勾唇,直接挂断了。抬眼见沈凉正盯自己:“……”
空气陷入了凝滞。
邵衾寒微微偏头,直视沈凉:“你我干什么?”
沈凉说:“觉得你有点奇怪。”
邵衾寒笑了笑:“我都说了,我不会追人。”
其不用他说,沈凉也知道,般正常人做不出种事:“等我哥回来,你们住起,再找找机会。”
邵衾寒现在对某些字眼很敏,睨了他眼:“是住在不同的房间,不是住起。”
还有,
“你不是说你哥有颗自立自强且上进的心吗,为什么学了还不能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邵衾寒说句话的时候,嘴角出现了熟悉的冷笑,虽然不至于“三分讥讽四分凉薄”,但也去不远。
沈凉莫觉得句话有点耳熟,好像是之前去酒吧的路上他和邵衾寒说的,眼皮子跳了跳:“是你让他住你家的,又不是我让他住你家的。”
在原着剧情里,沈炎因为家境贫穷,在a市没有落脚的地方,学宿舍虽然可以住,但每逢寒暑假也会闭校。邵衾寒作为资助人,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就让沈炎住在了他家。
嗯,不可言说。
沈凉思及此处,忽然联想到了自己身上,慢半拍反应过来,挑眉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住在里碍事,在指桑骂槐?”
原高毕业就辍学了,整天好吃懒做。听闻沈炎在城里傍上个金,就不远万里来投奔了,连工作都没有。白吃白住,比沈炎还不如。
邵衾寒噎:“我什么时候指桑骂槐了?”
他骂的那么显、那么具有针对『性』。
沈凉嘁了声:“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邵衾寒喉结动了动,以前从没发现沈凉么喜欢对号入座。他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语气生硬的道:“……算了,当我没说。”
像是在服软。
沈凉半靠在沙发扶手上,闻言微微偏头,就见邵衾寒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指尖微动,忍不住朝他头顶伸去,想『揉』『揉』,但不知为什么,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慢慢收了回来。
沈凉直清楚,对于人物不能倾注太多情,否则会影响自己的判断。他站直身形,莫尴尬,干脆随便找了个借口上楼:“我去睡个午觉。”
邵衾寒皱眉向他:“但你刚醒没两个小时。”
沈凉:“……”
沈凉只能装没听到,步伐匆匆地上楼。他发现了,自己和邵衾寒完全是两个极端,个根本睡不够,个完全睡不。
下午的时候,沈炎回来了。他两手空空,什么行李也没带,两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色』比之前更憔悴了些,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刚走进客厅,就见邵衾寒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堆杂七杂八的『药』,腿上的纱布解了半,样子正在换『药』。
沈炎见状连忙上前,倾身在他面前蹲下,脸关切的道:“邵先生,我帮你吧。”
邵衾寒刚才在想事情,有些出神,都没注意到沈炎什么时候回来了。闻言下意识抬起头,见是他,把解了半的纱布又重新缠了回去。
“不用,我换完了。”
他放下裤腿,避开沈炎的手,起来疏远又冷淡。
沈炎只当他好强,不想麻烦别人,下意识拉住了邵衾寒的手:“邵先生,没关系的,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他话未说完,猝不及防对上男子冰冷锐利的目光,声音渐消。只觉数九寒天被人从头顶浇下盆凉水,冷到了骨子里。
邵衾寒面无表情说了两个字:“松开。”
沈炎脑空白片,时忘了反应。
邵衾寒双眼漆黑暗沉,直勾勾的盯沈炎,声音刻意压低,似毒蛇吞吐信子,带无声的危险:“我说,让你松开。”
沈炎浑身僵硬,闻言慢半拍松开了自己的手。他从没见过邵衾寒副表情,阴沉得可怕。双腿失力,控制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
邵衾寒见状轻笑声,神『色』轻蔑。
“哥,你回来了啊?”
就在时,道好奇的声音忽然从他们头顶响起,打破了死寂的气氛。邵衾寒抬头,见沈凉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房间,正趴在二楼栏杆处往下。
“嗯,他刚回来。”
邵衾寒瞬间收敛身上的气息,又变得若无其事起来。他收拾好桌上的『药』袋,不痕迹了眼沈炎,见他还是副没回过神的样子,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道阴影落下,顺攀上了沈炎的小腿。他见邵衾寒起身,下意识从地上站起来,趔趄退两步,本能避开了他。
邵衾寒不甚在意,与沈炎擦肩而过,也未眼。他扶栏杆,往楼上走去。虽然右腿受伤,但步调依旧是那么不紧不慢的。
沈凉因为上面的角度问题,并没有发现沈炎的异常。他见邵衾寒行走不便,下意识步下台阶,伸手扶住了他。
邵衾寒见状,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他把手的『药』袋递给沈凉,神情无害,认问道:“你等会儿能不能帮我换『药』?”
沈凉闻言往楼下了眼,见沈炎没注意到边,压低声音做贼似的在邵衾寒耳畔道:“刚好我哥在底下,要不我让他上来给你换『药』,你顺便打听打听他分手成功没?”
“……”
邵衾寒已习惯了。他推门走进房间,在沙发上缓缓落座,语气淡定,
“你不用问了,他不会上来的。”
沈凉拆开『药』袋,了说:“你不问怎么知道?”
邵衾寒用手懒散的支头,睁眼睛说瞎话:“我问了,他不愿意。”
沈凉闻言动作顿。老说,他没想到沈炎会躲邵衾寒躲到种地步,连换『药』都不愿意。
“哦,可能他怕血吧。”
沈凉怕戳到邵衾寒的伤心事,编了个比较具有说服力的由。他俯身解开邵衾寒腿上缠的纱布,不期然见那缝了十几针的伤口,挑了挑眉,心想是个可怜的娃,自言自语道:“你够能忍的。”
邵衾寒他,低声道:“因为不忍也没别的办法了,对吧。”
不忍还能怎么办呢。
沈凉闻言用棉签给他擦拭伤口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邵衾寒仿佛出他的想法,笑了笑:“沈凉,你是不是又在可怜我了。”
沈凉刚想说没有,邵衾寒忽然俯身靠近了他,额头抵额头,鼻尖挨鼻尖,呼吸缠绕在起,亲密得让人不适应:“但是我不生气……”
邵衾寒盯沈凉浅『色』的瞳仁道:“我说过,你可怜我,我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