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十年番外
你们都是朕的翅膀啊！！！
李世民理直气壮：“这种情怎么能分出谁更重要呢！”
“辅机是我腹心, 玄龄与克明是我左右手，敬德是我羽箭，思道谏诤直言, 为廊庙之器, 懋功英武，古之韩、白、卫、霍不能及也！尔等俱，方能与朕共撑江山社稷。”
这话一出, 直接将几位大臣感动得热泪盈眶，“陛下……”
山鬼：“, 你都舍不得, 你都想要。辅机是你心肝宝贝儿子, 哎呀, 本来是想说心肝宝贝儿, 不小心说一个字, 不过，于秦王而言，也没差。”
周边人顿爆出笑声。
感动正上头，冷不丁听见山鬼这调侃话语，孙忌血冲上头, 一张脸涨得通红，羞恼地瞪发小兼妹夫一眼。
许久之前, 他刚任开府仪同三司, 他这妹夫就朝臣面前大声宣布：“我忌当儿子！”知道这人是为给他撑腰, 但是就不能改一下这种暗戳戳占便宜的心理吗？现好，“国舅儿子”这称号经久不衰，说不定还上史书！
罪魁祸首还笑，“不错不错, 辅机是我心肝宝贝儿子。”
孙忌磨磨槽牙，『露』出假笑：“是啊，比不过郎你真正的心肝宝贝儿，玄龄于『乱』世飘摇将残身托付于郎，你爱之；克明为郎，忍下恶人欺辱，你怜之；敬德只旁人嚣张跋扈，满心满眼郎，为位次离郎更近些，连宗室都能动手，你叹之惜之。”
——没等山鬼说出面戏弄之语，他就先帮山鬼说。
李世民：“……”
房玄龄：“？？？”
虽然他是隋末『乱』世投靠郎没错……
杜如晦：“？？？”
如果是说以前秦王和太子相争，太子李建成那边的人恶意折断他手指的，确实是忍下恶人欺辱，陛下当也真切怜他，但是，孙忌这话……
尉迟敬德挠挠头，“情是这么个情，我一心为陛下也没错，孙忌，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哪里不味？”
“唉！”孙忌没头没脑叹一声，似幽似怨，“思道狐媚『惑』主，郎他登御床也满心纵容；懋功更是以己名冠彼姓，道尽相思意。唯有我，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我们才是总角之交，却眼睁睁着你一颗心碎成六瓣，每一瓣尖尖上都住人。”
说完，还当场才思敏捷地作一首闺怨诗。
同僚们目瞪口呆。
李世积表情嫌弃：“孙忌，你嘴里就不能吐出一句好话吗？”
尉迟敬德扭扭手腕，狰狞面目：“没关系，皮痒，打打就知道出好话。”
孙忌退一步，“尉迟敬德，这是陛下面前，你……”
“我嚣张跋扈！”
孙忌拔腿就跑，尉迟敬德拔腿就追，孙忌还没跑两步，踉跄一下，就被尉迟敬德狞笑着握住肩膀，“跑啊，你跑啊，叫破喉咙也不有人救你的。”
杜如晦不慌不忙收起腿，深藏功与名。
孙忌：“——郎——”
李世民：“要不……”
孙忌悲泣：“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李世民背过身去，冷笑：“敬德，我这儿子送你。”
尉迟敬德捏响拳头，李世民听见身传来孙忌虚浮夸张的痛呼声。
乐公主说话声音带些许犹疑：“他们关系……真好啊？”
李世民笑，闺女说：“他们打打闹闹惯。耶耶也习惯他们打打闹闹。”
如果哪天不打闹，不互相戏弄两句，他还不习惯。皇帝也不是非要孤寡人，李世民认为，现这样就很好，亲友相伴，百姓安居，还有……
李世民抬眼向山鬼，山鬼眼尾微微上扬，毫不掩饰眸愉悦笑意，这个问题祂本来就是问着玩儿，到大伙儿互相打闹、作怪，便得很开心。
李世民心说：还有山鬼大唐，现这样就很好。
山鬼瞧乐子瞧得很开心，其间拣吃一串葡萄，半盏蜜水，等到乐子完，祂还顺势科普一番李治位的武功。
祂也没做什么，就是给贞观君臣一眼那张唐朝疆域最大面积版图。便是青霓当年的候都非常舒心，红通通一片，按照现说法就是“东起朝鲜半岛，西扩咸海，北包贝加尔湖，南至越南部”。
当然，李治打下朝鲜半岛，只维持十六年统治；安西四镇于李治位期被吐蕃攻陷，至咸海的十六州都督府被切断联系，只能自生自灭；贝加尔湖属于漠北，是贞观十一年打下的地盘，和李治关——这些就不用意说出来刺激贞观君臣，让他们高兴高兴吧。
反正李世民是挺高兴的，天策上将听得热血沸腾，拍两下小儿子肩膀，“好小子！干得不错！”
李承乾也是玩笑一般说：“治弟仁善，却也不失进取之心，待大，也能当个大将军，开疆拓土。”
乐公主不乐意：“耶耶说，要我当大将军，小弟不许与我抢。”
李世民失笑：“行行行，不跟你抢，你当大将军。”
李治也乖巧重复：“不跟阿姊抢。”
乐公主脸上浮起笑容，“耶耶，五年前大唐出兵攻打下倭国，那儿因着常有海啸与地动，被安置为流放之地。五年前孩儿年幼，不能领兵，如今，要攻打高丽，孩儿想……”
从青霓这个角度，能轻而易举到年方十七的乐公主，紧张到指尖都颤动。
乐公主：“孩儿想领兵。”
李世民没想到闺女这么说，有些意外，“领兵？”
乐公主正经八百，不像开玩笑：“，孩儿想领兵。”
李世民：“你才十七……”
“耶耶十六岁雁门关救驾。”
“我当只是应诏参军，为一小卒。”
“孩儿也可以先从小卒做起！耶耶前些日子才夸过孩儿骑马『射』箭优秀，损李门楣。”
“可……”
不是李世民反悔，不愿意女人领兵——就是今天儿子这里请求，他也不太愿意。
打仗危险啊。
李世民他自己敢去战场拼杀，不表他愿意让儿女也去，当年说培养乐当将军，这些年他也确实没少教导乐骑术箭法与兵书，但，临到头来，想到战场残酷，当爹的就有些舍不得放手。
“让耶耶想想。”李世民迟疑不定。
山鬼坐旁边慢条斯理喝着蜜水，白皙的手指捏着墨绿水杯，更衬得指如脂玉。
“第三题——”
祂抿一口蜜水，声音也好似带甜味。
“明朝。”
李世民注意力立刻被拉过去。
这十年里，山鬼没少出题，其就提到过明朝，李世民至今还记得那一句“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带来的震撼。
于这个硬气朝，他颇有好感。
“第三皇帝朱棣，明军失利决定亲征，他一生，曾几次亲征朔漠，占据压倒『性』优势？”
“一，次。，三次。三，四次。四，五次。”
李世民飞快地答题：“三次！”
山鬼都怔一瞬，“你怎么肯定？”
“我不肯定，瞎猜的。”李世民煞有其地说：“不过三嘛。”
“是五次。”
李世民：“五次？他登基还能亲征五次？”
山鬼低眉浅笑，“。”
李世民一下子支楞起来，凤抖抖羽『毛』，挺挺胸膛，眼睛黑亮：“诸君，我想……”
各位大臣：“……”
不！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