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参考笔记。
在陆斯砚个小电灯泡的破坏之下, 江若乔与陆以诚短暂的厨房约会也得提前终止了。
两不得不陪着陆斯砚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不止如此，陆斯砚还勒令他们不准玩手机，因为是亲子时间。然, 江若乔跟陆以诚也很少会在陆斯砚面前沉『迷』玩手机。
寒假期间，陆斯砚的作息时间是彻底被『乱』了。
一直到晚上十钟, 他才终沉沉入睡。外公外婆年纪了，陆斯砚不在的时候, 两老都是九钟就睡，九钟一到，外公就不停地着呵欠了。十钟，整个屋子，除了江若乔跟陆以诚以外，其他都经睡下。
泡过脚后, 江若乔穿好棉袜，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到客厅。
陆以诚坐在客厅看着综艺节目。
两个都心想多跟方呆一段时间, 还是陆以诚主动口：“你如果不困的话, 我们找部电影来看？”
江若乔装模作样的了个呵欠后又说道：“也不是不困, 但好不容易了假期，不想么早睡。”
就样的，两个坐在沙发上, 始翻找电影。
外公外婆舍不得给网络电视通vip, 能够选择的免费电影并不多，最后挑选了一部国外的爱情片。
部爱情片江若乔之前就看过。
溪市不属供暖地区, 沙发前是一个踢脚线取暖器。
江若乔拿了一床薄毯盖在腿上, 整个窝在沙发上，自然而然的靠在陆以诚的肩膀上。
陆以诚则握着她的手。
好像她的手是多稀奇一样，一会儿捏一下, 一会儿又看看她的指甲，一会儿又手去圈住她的手腕。
部爱情片的节奏不快，再加上音乐舒缓，江若乔靠在陆以诚的肩膀上睡着了。
屋子暖和了，他的怀抱也温暖了，令她跟冬眠动物一样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陆以诚是之后才发现她睡着的。
他来说，是之前哪怕幻想也没想过的场景。
屋子外面是凛冽的冬夜，依稀还能听到风刮窗户发出的簌簌声响。
客厅的灯都关上了，只电视屏幕的光线，能让他看清楚她的面庞。
她就样窝在他的怀中。
跟上次在电影院一样，却又不一样。不一样的是，他能抱着她，能握着她的手，也不担心她会醒来，一样的是心情。
怀着珍视的心情，他悄悄地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谈恋爱的确是一件很妙的事。
屋子虽然暖和，可也是寒冬腊月，他担心她样睡容易感冒，正在犹豫纠结的时候，那边传来门的声音，他心口一跳，看向那边，原来是外婆起夜。他不知道该轻松，还是该羞赧。外婆似乎没注意到他们边，从洗手间出来后，在『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小陆，怎么还不睡？”
陆以诚尴尬地：“快了，是不是看电视吵到您了？”
外婆摆了摆手，“没的事，老了习惯起夜。”
她才看向如同树懒一样窝在陆以诚怀中的外孙女，“乔乔睡着了？”
“嗯。”陆以诚如坐针毡，就像是早恋被抓包了一般。
“样睡不行的。”外婆说，“要不她叫醒，让她回床上睡。”
陆以诚脱口而出：“别。”
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不礼貌，又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段时间她工作很忙，可能真的累到了，叫醒她以后，也不是立马又能睡着。”
外婆头，“那怎么办，总不能在沙发上睡一个晚上。”
陆以诚的声音更低更轻了，“我办法。”
最后，陆以诚的办法是抱江若乔回房。
公主抱的方式。
江若乔就算瘦，毕竟也是一米六几的个子，还好陆以诚臂力是盖戳认证过的，他很轻松地、稳稳的抱起了她，跟在外婆后面，进了她的房间。她房间的床稍微小一，不过睡两个还是够的。陆以诚抱着她，倾身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又赶忙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想到她身上还穿着棉袄，又将被子敞了一些，外婆说道：“那……麻烦您帮她脱衣服了。”
外婆笑出了声，“小陆你话说得意思，那是我孙女。”
陆以诚下意识地，“不起。”
又说错话了。
“我出去了。”他好像怕多呆一秒，耳根微红快步离了房间，很贴心的将房门带上，才松了一口气。
屋子只睡着的江若乔跟外婆。
外婆才说道：“别装了。”
躺在床上前一秒还处熟睡状态的江若乔睁了眼睛，翻了个身，滋滋的枕在枕头上，外婆撒娇，“怎么没瞒过您的火眼金睛啊。”
“那是他们不懂。”外婆说，“真要样搬动，怎么可能不醒，又不是昏了过去。”
江若乔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公主抱。
外婆又道：“我看哪，小陆以后肯定被你吃得死死的。”
江若乔笑嘻嘻地反问，“样不好吗？外婆，我是您一手带的，是深得您的真传。”
“贫嘴！”外婆嗔了一句，后又感叹道，“小陆个确实不错，没不良嗜好，又聪明上进勤俭持家，你也是一门心思的好，不过，他现在好，不代表以后会一直好，过子啊，谁都说不准的，乔乔，他以后还会不会像现在样一直你好，那不是我能『操』心的，也不是你现在能『操』心的，但一你得记住了，别的好，那是锦上添花，可以，没也行，你自己得好，我啊，兴许是见多了也听多了，旁说谁谁家的姑娘嫁得好，我从不羡慕，但你要说谁家的姑娘自个儿厉害，我就羡慕，我希望我孙女样。”
外婆说的道理，江若乔深以为然。
“您就放心好了！”江若乔坐了起来，挽着外婆的胳膊撒着娇，“您还不知道我么。”
就算谈恋爱，就算是跟陆以诚谈恋爱，她也永远不会变成那只被温水煮熟的青蛙。
就算那个是陆以诚，也不可以。
……
陆以诚将江若乔送回房间后，又回到客厅关了电视机，才轻手轻脚，像是机器一样，进了主卧室。
主卧室留着一盏小夜灯。
还没走到床前，他就听到了陆斯砚的呓语：“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
可能是没回应，半梦半醒的陆斯砚抱怨：“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怎么没应啊！”
一旁原鼾声如雷的外公醒了，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爹，找你爸去。”
陆以诚失笑，快步上前，拿起放在床尾的睡袄将陆斯砚拉起来后给他披上，“爸爸抱你过去。”
陆斯砚眼睛都没睁，“唔。”
像陆斯砚么的孩子，也过『尿』床的经历，不过一个学期以来，也就那么一两回。陆以诚都是半夜起来换床单洗床单，经过一个学期的磨砺，才了如今『奶』爸的一面。
陆斯砚经培养出样的绝技来了。
就算是上厕所，眼睛都没睁，等陆以诚抱着他，他放在床上，他翻了个身后又进入了熟睡状态。
让不得不叹服类幼崽的高质量睡眠。
边刚“伺候”好陆斯砚，外公又发话了，“那什么，小陆，我口渴了。”
陆以诚温声道：“好，我给您倒水，您是喝烫一的，还是喝温一的？”
外公睁一只眼睛看他，嘟囔了一句，“么多讲究啊？温的吧！”
“好的。”陆以诚又出去了。
外公一扫之前的睡眼惺忪，坐直了身体，拉床头柜的抽屉，从面拿出一个笔记来，找回了从前工作时的万分热情，钢笔在纸上写着——
【二月八，天气晴但冷。
今深夜十四十五分，斯砚『尿』急，陆以诚给他穿衣，抱他去了洗手间，很细致，知道给孩子披上衣服。
之后陆以诚带斯砚回来，我提出喝水的要求，陆以诚欣然应允，经过仔细观察，神『色』之间没一丝不耐，还特意询问，是喝烫水还是喝温水（水瓶的水是睡觉前上的，还是滚烫的，如果我提出喝温水，他需要在外面想想办法）】
外公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又飞快地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
【但，仍需密切观察。】
个笔记的扉页上，外公的字迹凌厉，写着——给孙女乔乔的参考笔记。
个笔记从他见到陆以诚的那时候就始写了，经写了十多页了，记载了身为一个男，身为一个长辈，身为最疼乔乔的外公观察到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