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梦一场
第21章:情梦一场
我和徐世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6六点了,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和他一边走一边说着采访期间的幽默细节,笑得十分开心。不过没想到的是,在办公室门口撞见了佳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袁的事儿,她见了我还是一脸极其不爽的样子。
“主编,我先回去了,稿子我会尽快整理好。”我跟徐世铭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家。
徐世铭将采访资料全都交给了我,“好,你早点儿回去吧。”
“等一下!”佳佳突然把我叫住了。
“什么事儿?”我回过头看着佳佳,她怎么跟厉鬼似的满脸怨气呢?
“是你戏弄小袁有错在先,为什么要世铭向你道歉?”果然她还是为了小袁的事儿耿耿于怀。可是,她怎么知道徐世铭向我道歉了?
我看了看徐世铭,“我没要求他向我道歉,你可以自己亲自问问。”
“你还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聊天的内容我都看到了。”我们的聊天内容她都看到了?难道?我想起来了,我和徐世铭走的时候特匆忙,都没来得及关电脑,她肯定是偷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可是,既然她看了聊天记录,就应该知道我是被动接受道歉的那个,这个女人明显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随便你怎么说,我今天累死了,回家睡觉了!”我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回去,实在懒得理她,而且再不走我怕她跟我玩儿命。
佳佳竟然咬着我不肯松口了,“怎么,知道自己理亏,意图逃避?”
徐世铭在后面一直拉着佳佳,“佳佳,你别闹了!”只不过佳佳跟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似的,力大无穷地把徐世铭甩开了。
“你戏弄我前任老公也就算了,现在连即将成为现任老公的他你也扒着不放,到底还要不要脸啊?!”佳佳跟发了狂的狮子似的一通乱吼,过了半天我才意识到她脱口而出的话有问题,前任老公?现任老公?她到底有几个老公?我明白了,前任老公不就是小袁吗,即将成为现任老公的很显然就是徐世铭了。
佳佳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会儿正在懊恼。而徐世铭也正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必他也在分析前任老公与现任老公的复杂问题。
我和佳佳在杂志社共事时间颇长,却从未听她提及过结婚的问题,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没有男朋友,没结过婚,看来她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我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换成了佳佳和徐世铭两人对视,我趁机偷偷地闪了。尽管接下来的情节可能相当精彩,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但是为了不卷入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我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我现在即使用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完内心的感慨,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恐怕又要多出两个单身男女了。
我到底应该以什么形象再次出现在李泽宇面前呢?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拽掉无数根头发,差点儿没把脑袋也给抓秃了,结果也没想出一个答案。
李泽宇约我晚上在他公司附近的雕刻时光咖啡馆见面,雕刻时光四个字实在太写意,所以我怕一不留神儿就把自己最差的形象雕刻在他心里,那绝对是一场欲哭无泪的悲剧。
“天微姐,晚上要去约会?”丹丹抱着一摞电视剧光碟靠在我办公桌旁边,眼神儿极其暧昧。这孩子哪儿是来杂志社积累经验的,分明是来这儿看山寨剧的,今儿一套谁跟谁一起去看流星雨,明儿一套什么王子的,从流星雨到雷阵雨,绝对是天雷滚滚。
“为什么说我要去约会?”不会真有那么明显吧?再说脸上也没写着“我要去约会”啊。
“嘿嘿,我这火眼晶晶一识别就知道了。看你今儿打扮的多漂亮啊,尤其是这妆容真是太完美了!”说完之后她又凑到我跟前儿仔细看了几眼,“不过,两边的眉毛好像有点儿长短不一哎,不信你自己看看。”
“你这小屁孩儿,人不大,话还挺多,一边儿看碟去,别跟我这瞎捣乱。”把丹丹赶走之后,我照了照镜子,眉毛没问题啊,这死孩子肯定是骗我呢。果然我放下镜子去看她的时候,她正朝我这边诡异地笑呢,你说这是一什么孩子啊?她怎么就一点儿也没遗传社长的事业心呢?
宽敞的落地窗,初夏的阳光,木质的桌椅,曼妙的音乐,这是一方隐藏在高楼大厦却别有洞天的净土,手里再捧上一本书,那些流淌着的时光着实被雕刻在了记忆里……
“想什么这么入神?”李泽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我微笑着看了看他,“没什么,好久没像现在这么放松了,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李泽宇拉开椅子坐到了对面,然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都有点儿发毛。
“感觉你今天有点儿不同,那个……我是指跟第一次相比。”很明显他是指我的穿着打扮,这也难怪,第一次见面我是唐萱俯身,自然跟现在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那你觉得哪个是我?”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从他的选择可以直接看出他所喜欢的类型。
“当然都是你,只不过各有各的特色。”聪明的男人果然会说话,不轻易批判,不胡乱比较,而是先夸奖三分做好铺垫。
“我怎么觉得听上去有点儿恭维的意思呢?”我故意这么说,想看看他会作何解释。
李泽宇放下咖啡,“不是恭维,是实话。如果非要比较出差别,那我只能说现在的你是真实的,第一次见面像是乔装的。”看着他淡然的模样,好像所有事情都看得相当透彻,一切也都了然于胸。
我迅速将表情转为严肃,“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儿。”
李泽宇皱着眉,“什么事?竟然要‘坦白’,没那么严重吧?”
“其实上次在酒吧,我是因为认错人才认识你的,当时我是去……去相亲的,由于不知道对方名字,所以把你当成了我要找的人。何况那天你也看那本财经杂志,加上你的年龄和外表跟我朋友描述的一样,所以就……”我越说声音越小,感觉实在有点儿丢人,竟然相亲都能认错人,没两下子还真干不出这事儿来。
李泽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过去跟我搭讪呢,看来我还没那么大魅力。”
“搭讪?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其实都怪你,要不是你也拿本财经杂志,我怎么可能认错呢。”谁知道竟然有人无聊到在酒吧看财经杂志,听上去就像是在电影院的放映厅里织毛衣一样荒唐可笑。
“那本杂志不是我的,是别人放在那的,后来他去了洗手间,而我接完电话回来之后就看到你在翻了。后来他在旁边见我跟你翻着杂志聊天,可能不好意思开口要吧。”李泽宇向我说明了杂志的来历,原来我竟然跟那个刘总擦肩而过了,难道这就是因为没有缘分吗?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个刘总也真是的,相亲信物是多重要的东西啊,怎么能因为别人在看就不好意思要呢?我看他对相亲根本就不重视,现在想想错过他也不值得惋惜。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李泽宇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儿特深邃,我似乎看到自己的影子正映在他的眼睛里,而他的影子却慢慢地映到了我的心里。我原本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但现在我连二见倾心都开始信服了。
我静静地看着李泽宇喝咖啡的样子,那种成熟稳重的感觉就好像是从灵魂深处慢慢散发出来。正如他喝得那杯黑咖啡,深邃又耐人寻味,甚至我能从他的气息中感受到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催化剂,我想我开始沦陷了……
晚上回去之后感觉心情特别的好,虽然天已经黑得彻底,但心里还像开了七八个闪光灯似的格外亮堂。我一直觉得,心动这种事儿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才有的,可现在却认为,即使是满头白发、面如核桃的大爷大妈也会满脸红霞飞舞,要怎么说是最美不过夕阳红呢,更何况我现在是意气风发、激情四射的小青年儿呢。
我对着镜子跟自己做了个鬼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愉而乐,甚至动不动就抿着嘴傻笑,就跟一白痴似的。
我看时间还早,于是洗完澡就打开电脑在网上闲逛,顺手还把qq签名改成了“世界真美好”。
看签名就知道你心情风和日丽的,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了?我点开对话框一看是上次听我诉苦那个“鱼易飞翔”。
“当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我还顺带发给他一个特大的笑脸儿。
他紧接着又问:“喜事儿?洞房花烛夜,还是金榜题名时啊?”
“你说的这些层次太高,我现在不过就是一颗想要恋爱的心蠢蠢欲动而已。”
“晕死,前些天你不是还郁闷没开始恋爱就失恋了么?女人变脸果然比变天还快。”
他这话目前于我而言太不中听了,“你也知道那是前些天的事儿了,我总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大兴安岭吧?”
“我是怕你转变这么快,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反而在一大片森林里迷路。”
“不会,不会,现在我看上的这颗可是出类拔萃、独占鳌头。”
“这么极品的资源没被贴上保护区的标签?”很明显他是在怀疑李泽宇可能名草有主了。
“嘿,这话说的,就不能是老天爷专门为我留的啊。”“鱼易飞翔”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跟李泽宇见了两次面都没提过这个问题,不过看样子他不像是那种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有妇之夫。
过了一会他突然冒出一句,“要不然这样,你看我这根光棍儿如何,考虑看看?”
“你?哈哈,好啊,让我慢慢考虑。”其实感觉上“鱼易飞翔”这个人还不错,只不过是个网络陌生人,也许某一天见过之后会有所不同吧。
我正跟“鱼易飞翔”聊得高兴的时候,郑凡冒出来跟我打招呼。
“唉,真是有人欢乐有人愁啊。”郑凡发这话的同时还附送了一个惆怅的表情。
“看样子你是正发愁呢,怎么,又跟老婆吵架啦?”我想他自从结婚之后所有烦恼无非都可以归结为这一件事儿。
“这么跟你说吧,以前我们俩还叫吵架,现在改叫战争了,而且还是那种时而冷战、时而热战的复杂战况。”
我觉得郑凡都成吵架专家了,“吵架都能吵这么专业,我还真佩服你们俩。那今儿到底是冷战还是热战?”
“先是热战,我老婆一阵神摔,饭还没吃桌子就给掀了。你不知道,简直是一地的狼藉,那场面倍儿壮观!我估计现在连个完整的盘子都不找不着了。随后就是冷战,我被轰出门之后,华丽丽地在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让进去,你说这女人多狠心啊!”
听他这么说我确实勾起了我的同情心,“不是吧,这么惨?”
“更惨的是,我刚买完烟才发现,兜里就10块钱,剩下2块钱跟老板说半天才勉强同意我上一会儿网,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没人情味儿呢!”
我想了想回复郑凡,“你一会儿先去萧贺那吧,明天再一起想办法帮你解决家庭纠纷。”
“只能这样了,我一会儿过去。对了,你明天去萧贺那之前先到我们家走一趟,给我烧点衣服和钱过去。”
“给你‘烧’点儿衣服和钱,行,你在‘那边’好好等着吧。哈哈!”郑凡一个错别字让我笑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人跟我对话呢。
仔细一想,郑凡这个婚结得可真够不太平的,从最一开始俩人就矛盾重重。第一次吵架是因为度蜜月去哪儿的问题,他老婆要去巴厘岛,郑凡则闲签证麻烦非要去海南;第二次吵架是郑凡坚持在家里看球赛,而没陪老婆看电影;第三次吵架是原本二人约定单双日分别下厨,轮到郑凡的那天,老婆晚上**点回家他还在网上聊天……后来的唇枪舌战也无外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知道这次俩人发动战争的导火索又是什么。
第二天一下班我就赶去了萧贺的lostbar,到的时候只有唐萱和萧贺在,林晓柔和郑凡还没出现。我和唐萱围坐在吧台边上,在那闲看萧贺调酒。
“萧贺,萧贺!你给我滚出来!”没过多久林晓柔就出现了,从一进门就开始对萧贺又喊又骂,奇怪的是今儿酒吧特安静,放眼望去一个个都在闷头喝酒,结果听林晓柔这么一吼,所有人都唰唰地抬起了脑袋向她看过去,跟军训时候教官发号的指令似的,倍儿齐整。我估计这会儿他们都在想,谁这么牛气竟然敢骂老板啊。
“我哪儿招惹她了?她怎么跟个炸药包似的朝我飞过来了?”萧贺特疑惑地看着我和唐萱,我们俩也茫然地看着他,仨人大眼儿瞪小眼儿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你还是自己问她吧。”林晓柔已经气呼呼地站在了我们面前,平常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荡然无存,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萧贺给大卸八块儿。
萧贺面带笑容地看着林晓柔,“姐姐,您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来萧贺还挺机灵的。
林晓柔伸手使劲儿一拍,差点儿直接给吧台掀了。“你还好意思问,听说你早知道房少伟是gay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丫也太孙子了吧,故意想看我出糗是么?”
“谁说的?”萧贺问的时候竟然看着我,这不是摆明了想托我下水么。再说了,那次他不过是怀疑房少伟的性别倾向,然后我们也没再关注这事儿了,哪儿知道竟然还成真了。
“天微!原来你也知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啊?!”林晓柔的表现那叫一抓狂,两个手在脑袋上抓来抓去的,好好的一花苞头都快被自己拽成梅超风了。
看来这事儿是极度伤害了她那颗高傲的自尊心,我赶紧摇头表示不知情,否则这姑奶奶肯定得跟我杠上。
随后萧贺把我拽到一边儿,小声地问:“我没说,你也没说,她怎么知道的?”
“你们俩也憋甭猜了,是房少伟自己告诉我的。他说第一次见萧贺就喜欢上他了,之所没告诉我,是怕失去接近萧贺的机会。你说我现在都成什么了,连接你们俩的桥梁啊?呸,气死我了!真不是东西!”怪不得当初房少伟一见萧贺就特热情地套近乎,原来是自然反应。
这会儿林晓柔那副挫败模样就跟天要塌下来似的,她端起一杯酒就往嘴里倒,跟喝矿泉水似的。我发现这搞公关的就是不一样,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女中豪杰。
萧贺极其无奈地看着林晓柔,“那也不干我的事儿啊,我也被动的……”
“不干你的事儿?!那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也是……噢,怪不得你一直都不找女朋友,现在我全明白了!原来是同志啊!真是失敬!失敬!”林晓柔幸灾乐祸地看着萧贺,刚才那种悲愤劲儿瞬间被淡化了。
“你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找女朋友是因为不想失去自由,张口闭口就说人家同性恋,你也太庸俗了吧。”萧贺又搬出他那套自由主义精神做挡箭牌。
“就你不庸俗,你不庸俗有种跟房少伟玩儿个断背给我看看,反正他现在死缠烂打地要我把你介绍给他认识呢。”林晓柔像是抓住了萧贺的把柄似的,对他一边刺激一边威胁。
“姐姐,你饶了我吧,是我庸俗还不行啊!”萧贺将林晓柔跟前的杯子又倒满酒,然后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跟太监给老佛爷奉茶似的,就差屈膝下跪了。
我和唐萱在一边儿看着,俩人跟现场演话剧似的,连情节都特生动曲折。
林晓柔和萧贺的戏码还没完全谢幕的时候,郑凡就浑身湿漉漉地冒上来了。我心想刚才来得时候外面星星都挂满天了,该不会这会儿突然下雨了吧?结果我再在仔细一看,敢情是人家出了满头大汗。
“你这是跑哪个臭水沟游泳去了?”郑凡一靠近我们的时候立马闻见他满身的臭汗味儿了,估计是无家可归没洗澡的缘故。
“我刚从网吧那边跑过来,三四站看着挺近,一路过来跟在操场跑了十来圈似的,巨累无比啊!”郑凡张着嘴大口喘气儿,跟夏天某种养在家里的宠物似的。随后他顺手拿起吧台上的点酒单,当成扇子一样扇来扇去,如果盘腿儿一坐,再剔上一光头,准跟弥勒佛似的。
唐萱特无法理解地看着郑凡,“你傻啊,为什么不坐车?”
“你问天微吧,她知道。”郑凡看了看我,示意我把内幕给大家重述一遍。
“跟老婆吵架,被赶出来了,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你让他拿什么坐车?”我极尽简洁地总结了郑凡的遭遇,大家听后都深表同情,表情跟在追悼会上缅怀革命烈士似的。
郑凡一听我说关于钱的问题,立马把脑袋伸了过来。奶奶的,吓我一跳,还以为自己穿越到荒郊野外看见狗熊了呢。“天微,我让你帮忙捎的衣服和钱都带来了吗?”
我笑着将一袋子衣服扔给郑凡,“这里边都是你让我‘烧’给你的寿衣,给!”我来之前特地去他们家一趟,因为激动差点儿没再买点儿纸钱给他烧。
我去郑凡家的时候他老婆正在吃饭,对面还放着一只空碗,那一瞬间我还真以为郑凡亡故了呢,吓出一身冷汗,甚至开始怀疑前一晚在qq上跟我说话的是他的鬼魂,加上又烧衣服又烧钱的,越想越恐怖。
“你怎么又跟你老婆吵架啊?这次什么原因?”不只是萧贺,其实我也无法理解他们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架可吵。
“是啊,赶紧说说,我正好奇呢!”林晓柔这人绝对不一般,刚才还因为房少伟的事儿一脸愁容的,你看这会儿她一逮着八卦又开始兴奋了。当然,我和唐萱也同样好奇,所以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狠狠盯着郑凡。
郑凡思索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老跟同事去喝酒,所以她总说我花天酒地。前两天喝醉了被同事抬回家,当时迷迷糊糊的,所以拉着我老婆的手一个劲儿说像当天ktv的小姐,后来我还自作聪明地跑到洗手间给她打电话,说是临时出差回不了家了。结果我老婆断章取义地以为我天天出去泡妞,一气之下就把我赶出来了,你们说我冤不冤啊?”
我们一票人听后爆笑不止,不都说酒醉三分醒么,怎么他就能干出这么二的事儿呢!真不愧是脑袋大、脑仁小。
总之,两个多月的婚姻生活让郑凡感触颇深,他说婚姻就像射箭,瞄准目标才能射准;但是如果力道不足,即使射得再准,遇到风吹草动箭也会掉下来。
在郑凡家庭战争这个问题上,大家都觉得挺棘手,毕竟婚姻不能儿戏,因此众人也不敢轻易下定论。这些天郑凡无处可去只能暂住在萧贺的酒吧,而我和林晓柔、唐萱近来却十分少见地常一起吃饭。
“唐萱,你最近好像挺闲的,工作不忙了?”林晓柔一边翻着菜谱一边问。
“对啊,现在叫你出来吃饭都来者不拒了,以前不是推脱就是中途退场,忙得跟国家元首似的。”其实我也正纳闷儿,现在唐萱怎么突然清闲下来了呢?
“那是因为付出终于有回报了,我负责的节目总算上了轨道,目前终于有了起色。”唐萱一边说一边冲着我和林晓柔笑,美得跟朵花儿似的。
“那正好,你可以考虑跟周浩交往了。”我这么一说唐萱立马没了笑容,然后表情变得特严肃,比影片中的镜头切换都快。
“前几天我还去医院找过他呢,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实在勉强不来,顺其自然吧。”正说着唐萱又突然转移了话题,激动地说:“哎,我现在突然想起来,那次去医院的时候竟然看到郑凡他老婆了!”
我看了看唐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生病了呗,谁不能有个头疼脑热的啊?”
唐萱紧接着又说:“话是没错,可我当时见她是从妇产科出来的。”
“不会得了什么与妇科的相关疾病吧?艾滋?”林晓柔的嘴总是最毒的,就像人家感冒了她非得说成甲流,有时候想都不想还把**跟禽流感也搬出来,她也不想想那都已经是被载入史册的过去式了。
“你这张嘴也忒毒蛇了吧!!人家就不能是去探病啊?”我把林晓柔手里的菜谱给抢了过来,反正她点菜根本不需要这东西,通常都跟背书似的。
后来,我和林晓柔都怂恿唐萱打电话给周浩,然后让他帮忙侦查郑凡他老婆去医院的原因。结果唐萱根本不搭理我们俩,说我们这是在窥探别人**,犯法,最后我和林晓柔都无语了。
吃完饭,我们仨散步到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这家餐厅特火爆,每次来都没有停车位。
晚上星斗阑珊的,过个天桥都像是走天梯一样梦幻,这让我突然想起新版神话的电视剧,里边秦始皇的墓不就整了一个什么天宫么,还真能扯淡。
走到天桥中间的时候,我见一算命老头儿泰然地坐在地上,跟前儿还似模似样地平铺着一张八卦图,面朝南背靠栏杆,蓄着花白的胡子,戴着一副特滑稽的小墨镜,围观者甚多,于是我们仨也凑过去看了看热闹。
这会儿正有一中年男子蹲在老头儿面前问前程,老头儿捋了捋胡子说,总体上官运上扬,但目前有小人从中作梗。男子一听特激动地说,目前在升迁中确实遇到了阻碍,请先生指点如何化解。老头儿让男子从竹筒中摇出一根签,看后特平和地说,虽然一切皆为命中注定,但只要化解得当就能时来运转,随后又说了一堆模棱两可的圆滑之词,男人听后面露喜色。于是他又当机立断地又问,说自家孩子五行缺土,本想起个“圭”字做名,但不巧的是他姓巫,所以取了别的名字,但现在孩子成绩不好,怕因此影响来年高考,求先生赐名。老头儿说这很简单,改之“垚”字即可,此字意为“山高的样子”,定能扭转乾坤。男子听后一直夸老头儿高明,并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他
男子走后,随即又有一妇人挤了上去。但老头却说,天色已晚,明日会在此地静候,为世人指点迷津,整个就一仙风道骨的模样。众人听后各自散了,但林晓柔还像被点了穴似的站在原地不动,非要让老头儿也给她算一算,起初老头儿不肯,最后在她双倍酬劳的金钱攻势下屈服了。看来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使大仙儿回心转意,金钱果然是魅力四射。
“不知姑娘所问何事?”老头儿又缓缓坐回了原地。
“感情。”林晓柔特简洁地说了这么俩字。我本以为她也会问问前程之类,毕竟在感情问题上她向来畅行无阻,当然这次房少伟的事儿纯属意外。
老头儿向林晓柔要了生辰八字之后说,姑娘生来天资聪颖,异性缘极佳,交往者非富即贵。然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眼前姑娘恐有小波折,但这无关紧要,并不影响整体感情运势,很快便会有新的贵人出现,而且此人定是家财万贯。林晓柔听后连忙点头,随后老头又从头到尾分析了她前几段恋情的始末,令她直呼太准了。
总体看来,算命先生用在林晓柔身上的词很耐听,都是让人笑颜逐开的那种。我想了想,林晓柔这命算得也未必是坏事儿,毕竟花个钱就能让人从郁郁寡欢中走出来,也绝对值了。
老头儿唠完林晓柔爱听的嗑儿之后,非要顺便给我和唐萱也算上一挂,我和唐萱婉拒了。估计是老头看见林晓柔白花花的钞票太高兴了,声称免费,最后见我们俩都没意向,他便象征性的各总结了一句话送给我和唐萱。
老头儿说,唐萱当前的状况是“得到的不喜欢,喜欢的得不到”,唐萱听后特明显的一愣,老头会意地笑了。难道前半句是指周浩喜欢她,她却不喜欢周浩?如果准的话,后半句又指什么呢?唐萱喜欢谁?我竟然陷在算命先生的话中无法自拔了。
老头儿看了看我直摇头,说“此情梦一场,莫要太认真”,我在想,如果给林晓柔算的都准,而给唐萱算的准了一半,那么轮到给我算就一点儿不准了。更何况,我现在跟李泽宇的关系正日益密切,怎么可能是梦一场。如果真的是梦,那我情愿永远都不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