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向钱看、向厚赚
第13章：向钱看、向厚赚
生活有高峰低谷、起起落落，这探病竟然也有这样的规律，昨天林晓柔、唐萱她们一大票人一窝蜂全来了，今天可是连个鬼影儿都没看见。不过大家都有工作，就算来恐怕也得下班之后了。
一个人在医院里实在是太无聊了，闷得发慌，闲得闹心！其实我不过是输液而已，根本没有住院的必要，被老太太一折腾好像我得了什么大病似的，难不成是因为她们眼科人气不旺，正好把我摆在这充场面？要说不至于啊，再说老太太也不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所以绝对有阴谋。
鉴于周浩总是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所以我决定以牙还牙。从上午第一次见面一直到晚上，虽然碰面数次，但我一句话都没跟他讲。
第一次，他进来帮我换输液瓶，我躺在床在装睡，而且还故意大声打呼噜，等他靠近的时候，还夸张的流口水给他看，估计他见了之后应该迅速退避三舍了吧。
第二次，中午吃饭时间，他帮我从医院食堂买来一碗牛肉面，我完全不顾形象的在他面前胡吃海塞，甚至故意吧唧嘴吃出响。满满一碗面吃进肚子明明撑得要死，但还是跟他说没吃饱，然后趁他再去拿东西给我吃的时候，跑到洗手间差点儿没把肠子一起吐出来。我罗天微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面了。
第三次，下午实在闷得要死，可周浩一直在病房附近转悠，又不能跟他讲话，索性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到外面透气，还好医院的衣服不是纯白色，否则别人还以为见到贞子了呢。
晚上医院快下班的时候，周浩从门口进来了。憋了一天没说话，我觉得自己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想想还是放弃跟他摆冷淡算了，何必跟他计较，回头我得了抑郁症岂不是更划不来了，可是我张开嘴却欲言又止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累了吧？”周浩竟然首先开口跟我说话，不过他这问题也太白痴了，我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输液的几个小时，想累都没机会。
“嗯？什么？”我的确不明白他说的累到底指什么。
“装了一天，我看你也挺累的。既然你跟我都不喜欢这么被人随便撮合，说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一直在我面前制造缺点，不就是想把我吓走吗？”
“啊？你都看出来了啊？”原来他说的累是指这个。
“你故意表现出那么多缺点，如果我还看不出来，你岂不是白费功夫了？有人醒着的时候打呼噜吗？恐怕只有你吧。把面吃出那么大声响也挺困难的吧？多吃几碗嘴都要歪了吧。还有，你这身装扮还不算吓人，何况精神病医院我都待过。”不知道是因为周浩的观察力太强，还是我自己的演技太烂，总之全被他看穿了。
晚上，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下班了，只留下少数在晚上值班，医院显得更加安静了。安静一词向来与我无缘，因为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过可气的是我妈又把我一人甩在这回家了，而今天程枫他们几个下了班竟然谁都没过来。
“你还不下班？”我见周浩还在，好像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今天值夜班。”
“那太好了，晚上有人陪我聊天了。”
“聊什么？”
“什么都行啊，可以聊聊你的工作，或者讲讲你上学时候的事儿，我一直特好奇你们学医的怎么实践，难不成是在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身上练手啊？那岂不是很多人都成小白鼠了？”
“当然不是了，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有自己的实验室，工作之后一开始是先当助手，跟有经验的医师学习，磨练差不多之后才能正式上岗。”周浩滔滔不绝的给我讲他们上学的时候，如何在实验室吓唬胆小的女生，他说学校实验室有好多尸体供他们解剖做研究，所以时常拿着断胳膊、断腿或头颅之类的从女生面前冒出来，然后吓得她们尖叫。
我跟周浩消除芥蒂之后，聊得十分投机，可我竟然在他给我讲解剖尸体的恐怖环节睡着了。
“那是我的胳膊，还给我！”我一直追着周浩跑，因为他把我的胳膊抢走了，八成是最近肉价上涨，正好被他拿去当猪蹄儿吃了。
“小微？小微！”哇，好疼啊，谁在捏我的脸？我睁开眼一看，我妈的两颗眼珠子都快掉到我脸上了，她那魔爪也刚从我脸上移走。
“妈，是你啊。”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呢，都怪周浩昨天晚上给我讲那么多解剖尸体的事儿，害得我做梦都梦见他卸了我的胳膊，然后拿着就跑了，我在后面一直追，可是怎么都追不上。
“你以为是谁啊？”
“我还以为是周浩……”
“周浩？你跟周浩怎么样了？”我妈一听我提周浩，立马精神就来了，比打了兴奋剂都管用。
“什么怎么样？就是挺聊得来的，然后您成功的让我认识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罗天微！我不是吃饱了撑的给你介绍好朋友玩儿呢，我是给你介绍‘男朋友’！你给我搞清楚状况！”老太太一听我跟周浩的发展趋势不对，立马就火了。
“妈，我可是病人，您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啊？”
“少跟我装可怜。我跟你说，上次你闲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张志坚，闲人家小气抠门。那这次呢？人家周浩又是哪儿不好？”
“没有，他哪儿都挺好的，所以很适合做朋友啊。”
“真被你气死了！”老太太说完转身就走了，估计是眼不见为净，因为这会儿她一看见我就来气。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单位的几个同事来看我，当然，徐世铭也来了。
“你是？”老太太从上到下打量着徐世铭。
“妈，他是我们杂志社的主编，徐世铭。”听了我的介绍之后，我妈特热络地跟徐世铭打招呼，那表情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随后佳佳和白静几个也向她自我介绍，可老太太就跟中了邪似的一直巴着徐世铭不放，而且还问东问西的。得知徐世铭还是单身之后，老太太又跟捡到宝似的一直对我笑。
我实在搞不明白老太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怎么就是个朝秦暮楚的人呢？刚刚还一个劲儿的撮合我跟周浩呢，这会儿看见徐世铭之后又见风转舵了，我看要是再出现两个像样的男人，她非晕菜不可。
“徐主编，我们家小微还要麻烦你平常多照顾了，这孩子肯定老给你添乱。”
“天微工作很出色，帮我很多忙，从来都不麻烦大家。”这回老太太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闺女的工作能力还是有人认可，不是光在那儿吃闲饭的。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反正现在徐主编没有女朋友，不如考虑考虑我们小微如何？”我妈此言一出，众人都傻了。你说她到底是一什么老太太啊，女儿再嫁不出去也不待这么推销的吧，我现在即使躲进被窝里，也能感受到众人火辣辣的目光。
“妈，你别开玩笑了，徐主编可是相当优秀的，我这条件根本不配不上人家。”
“这个……”徐世铭吞吞吐吐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啦，您赶紧去忙吧，你们诊室那边都排了一大票人了，再不过去就严重失职了。”我想如果不把老太太支走，一会儿还不一定冒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呢。
“行，我马上回去。”哪知老太太临走的时候还向徐世铭要了张名片，说以后常联系，你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联系的？
佳佳望着我妈的背影，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白静将她拉到我床边的时候，她脑门儿依然皱得跟纸团似的，真想拿个熨斗给她烫平整。
“宝贝儿，你现在是跟你妈双剑合璧吗？”
“什么意思？”佳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看啊，你妈看徐主编的眼神儿都不对，而且热乎的跟丈母娘看女婿似的。人家都是上阵父子兵，我看你们是母女档出击。”
“佳佳姐，你别乱说行不行啊，根本就没有的事儿。”不得不承认，佳佳说的确实没错，不过那只不过是我们家老太太的想法，她现在是看见像样的男人都想拉过来当女婿，这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原本徐世铭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被我妈这么一闹，来了一趟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问候的话，然后就和佳佳、白静她们一起回杂志社了。
晚上六点多，唐萱忙完工作之后直接来了医院。看着唐萱纤细的身影，应该是大多数女人都追求的骨干美吧。我看唐萱就好比是餐厅里的筷子，天天吃鱼吃肉都不会长胖。不过，不知是晚上灯光问题还是怎么回事儿，我觉得她好像越来越瘦了。
“最近工作又特忙吧？还是专门学晓柔减肥啊？”我故意开玩笑地跟唐萱说，不过我知道她可是从来都不减肥的人。而林晓柔就不同了，整天闹着减肥，吃点儿东西先称称重量，然后再计算计算热量，就连吃菜都得在白水里面涮一涮。
“我哪有时间去减肥啊，工作都做不完呢。”
“你别太拼命了，一个人漂在北京已经够辛苦的了，把身体累垮可就划不来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没办法啊，只有‘向钱看、向厚赚’才是王道，要不然在北京怎么生存？”
我和唐萱正聊着的时候，周浩拿着两份饭进来了。“我自己去餐厅吃就可以了，你看，我现在已经是生龙活虎了。”
“看出来了，要不能到处撒欢儿么。赶紧吃吧，我一会儿就走，今天不用值班。”
“好。唐萱，你也没吃呢吧？过来一起吃。”周浩见我把另一份饭拿着唐萱，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好像我夺人所爱似的。
“怎么？这饭不能给我们美女唐萱吃啊？”
周浩立马否认，“当然不是，专程给你们买的，我一会儿回家吃去。”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今天的晚饭特别吃好。周浩在一边看着，说我这几天在医院都快吃成猪了，所以刚来的时候说我的手是猪蹄儿，一点儿都不冤枉。相反，唐萱没吃几口饭就说吃饱了，真怀疑她是不是得厌食症了，所以我拜托周浩这两天抽空带唐萱去做个检查，因为如果不找个人盯着她，她肯定不会去。
“天微，我得赶紧走了，晚上还要录个节目。”我一看外面天都黑了，唐萱自己走我还真有点儿不放心。用林晓柔的话说，唐萱跟我们俩不一样，因为我们俩外表虽然是女人，可骨子里却比较像男人。
“周浩，你不是也回家吗，我给你个当护花使者的机会，帮我送唐萱回电视台好不好？”
“我真是命苦，饭没得吃，还得当免费司机。”
“送美女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是见你最近挺照顾我的，以示报答，懂不懂？”
周浩换好衣服之后，少了那种表面冷淡的感觉，却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样子。然后当着我的面，大大方方的搂着唐萱的肩膀出去了。唐萱回头看着我表情既无辜又尴尬，周浩虽然没回头，但是从他抖动的肩膀来看显然在笑。
我出院那天是周六，但是只有林晓柔和萧贺来接我，因为唐萱要加班，程枫也有事儿不能来，至于郑凡这种有了老婆忘了兄弟的就更不用提了。而我妈就像送客一样把我送到了医院大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像把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扫地出门一样，我做她闺女26年竟然就这待遇，这到底是什么悲惨世界啊！
我妈进去之后，周浩就跑出来了，然后塞了束花儿给我，说是我给落在病房的，还让我顺便把唐萱的检查结果带给她。我大致看了几眼，原来唐萱是因为工作太累，加上缺乏营养，导致身体亚健康，所以才越来越憔悴。周浩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告诉唐萱一定要注意身体，反而对我这个出院的病人一句劝诫的话都没有。
“想什么呢？”林晓柔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儿来。其实我是在想，以女人的第六感来说，这周浩对唐萱的关心有点儿不一般。
“我是在想，程枫那小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竟然不来。”我到不是存心骗林晓柔，主要是她那张嘴特八卦，有个风吹草动就能被她说得天花乱坠的。
“反正昨天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今天不能来了，然后叮嘱我务必过来，不会又是去相亲了吧？”萧贺绅士地把车门打开，让我和林晓柔上车。
“对了，你怎么有空来接我？”按理说，周末应该是林晓柔忙着跟她取款机们约会的时间，舍得拿出奉献给我，还真是稀奇了。你说她这得损失多少人民币啊？
“怎么着？好像我来接你很不正常似的。”林晓柔照完镜子接着说，“不过确实是‘凑巧’我现在处于空窗期，还没物色到新目标呢。”
“姐姐，上次那个不是财力雄厚么，这么快就被您解决掉了？我发现您换男人的速度都快赶上换衣服了。”谁说只有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如衣服的？在林晓柔这里根本不适用，因为男人对于她来说才是衣服，而且她还只选高档名牌类。
“没办法啊，哎，你知道吗？上次那个，就跟咱俩一起逛街的，还记得吗？他竟然在外面已经包养了两个女人了，二奶、三奶都有了，我再跟他在一起岂不是成了四奶了？靠，我才不愿意呢！再说了，主要问题是，回头他老婆加上两个情人一起来k我，还不骂我是第……五者啊？”林晓柔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算自己到底是第几者，我和萧贺笑得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我代表全世界好色的有钱男人感谢你，谢谢你又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世界会因你更加美丽！”我从周浩拿给我的那束花中揪出一朵颜色最鲜艳的，然后戴在了林晓柔的耳朵上，乍一看，造型还真像杨二。
“这花可不是送给你的，你可别乱糟蹋了。”林晓柔把花移到离我最远的位置，以免遭我毒手。
“不是送我的？那干嘛早晨送到我的病房了？再说你怎么知道不是送我的？”这花不是临走的时候周浩说我落在病房的吗？
“白痴啊你，有卡片，分明写着送给萱萱的。”林晓柔拿着卡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哪个二百五送的？至少也应该顺带给我来几朵吧，好歹我也病人啊，这不故意气我么。”
“署名只有一个字母‘z’。”z？会是谁呢？我们中间可只有郑凡的名字开头有这个字母，但不可能是他。难道是周浩？可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啊，算上给唐萱做检查也不过是见过两次，我再次回想起刚才周浩那么悉心地叮嘱，看来的确事有蹊跷。
“你知道是谁送的？赶紧说，赶紧说！”林晓柔的八卦病又犯了。
“你当我是大仙儿啊？光凭一张卡片哪知道是谁。”
“我看你们俩都是半仙儿，加一起正好是一个仙儿。”萧贺向来都说我跟林晓柔有点儿疯癫，其实我这是开朗，晓柔那是豪爽，简直是少见多怪了。
萧贺开着车子在高速路上狂奔，而我和林晓柔依旧在后面狂侃瞎聊。回想起在医院的这几天，我还真有些感慨，尤其是我妈疯狂找相亲对象的事儿，还真在我的意料之外。原来生活就像是坐在电视机前不停的换台，无论你切换到哪儿都会有不同的剧目在上演，而且演绎的让你目瞪口呆。
自打周六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就觉着自己跟充了电似的，特有活力。甚至在闲着的时候，我都特冲动地想搬着石头跑，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肠胃炎好了之后，又得了精神病。
周日中午，我刚从家里回到租住的小区，林晓柔就把电话拨过来了，问我下午有什么安排，我告诉她没什么事儿，估计宅在家里了。林晓柔说没事下午一起去健身房，顺便叫上唐萱，反正唐萱的检查结果上也说她缺乏锻炼，最终我们仨约定3点在附近的一家健身房见面。
北京入夏之前的天气最舒服，阳光明媚、清风拂面，不冷不热，最适合吃饱饭散散步，不过程枫总是说，我这叫典型的吃饱了撑的。
一路从小区走到健身房，只用了15分钟，到的时候林晓柔和唐萱都还没来，我见路边有个卖盗版碟的，蹲在那给人家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一张也没买，卖碟的大哥玩命儿似的瞪了我几眼，不过我当作没看见，拍拍屁股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嘛呢你？还搞了个兼职卖盗版碟啊？”林晓柔把车窗拉下来，摘下墨镜，老远就跟我打招呼。
“唉，生活所迫啊，哪儿像你有那么多人排着队给你送人民币。”
“呸，拉倒吧，你看现在还不是一个都没有了，都是被你咒的。”我心想，这关我什么事儿啊，八成是你自己最近没去白云观烧香拜佛吧。
林晓柔把车停好之后走到我面前，结果被她那一身打扮给吓了一跳。平日的卷发被束成一个马尾，头戴鸭舌帽；草绿色的吊带儿，布料少得可怜，一抬胳膊准能露腰；超短的牛仔热裤，搭配黑色宽条金属扣腰带，脚上穿着帆布鞋。我真是越来越领会不了林晓柔穿衣搭配的精髓。
“姐姐，您是提早入夏了么？看着你我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不才5月初么，林晓柔竟然一副盛夏的装扮了。你说人家都是不分五谷杂粮，她怎么就不分春夏秋冬呢？尤其夏天那会儿弄过一个什么皮毛的围巾挂脖子上，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中暑。
“去，你恶不恶心？运动完之后不就热了么，再说了，少穿点儿动着也方便啊，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好久没动弹了，估计都僵化了。”林晓柔在我面前伸胳膊撂腿儿的展示了一番，以示这身儿装扮能够令她身手敏捷，估计再久一点儿路人该驻足观看她街头卖艺了。
“你还真能掰，这分明是治标不治本，要是身体僵硬的话，你脱光了也无济于事啊。”要真如她所说，应该像我一样从家里走过来，至少也算运动前的热身了。从她家过来顶多也就10分钟的路，竟然还开车，真够得瑟的。现在的人啊，都是花了钱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却不肯花几分钟走到健身房，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怎么就你一个？唐萱还没来吗？”林晓柔左顾右盼的恨不得转了360度，其实门口就这么大点儿的地儿，一目了然。
“甭找了，她还没来呢。”这俩大妞儿也真成，每次都是我一人傻不愣登的来了先等着，估计太阳打西边出来那天都没个变化，那可是相当的执着。
“那咱俩进去等吧，来了之后她肯定会打电话的。”林晓柔就像挎着她的取款机一样挎着我的胳膊，要多热乎有多热乎。
“天微，晓柔！”我和林晓柔推开门正要进去，结果就听见唐萱在后面喊我们俩的名字。门口负责接待的服务员帮我们拉开门，结果我们俩站在那不出不进的，人家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你怎么这么晚啊？”林晓柔张口就是抱怨，我心想你还不是也才到，我都等的花谢花又开了。
“我刚从电视台那边过来，还得赶紧回去加班呢，我趁吃饭的时间特地过来跟你们俩说一声。”唐萱一脸行色匆匆的样子，看来工作还是很忙，这都下午3点多了才吃饭。
“昨天你不就在加班么，怎么今天还加？你们还有没有周末啊？”我就没见过有哪个周末唐萱能完完整整休息两天的，偶尔休上一天也纯属意外。
“唉，我也不想啊，我们这工作不就是这样么，不分日夜、不管假期的，尤其现在我们这个是新栏目，还没上轨道。好了，没时间跟你们聊了，晚了我们领导又该发飙了。”唐萱说完之后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然后呼啸而去。
其实她们做娱乐节目的也挺不容易的，要得就是一个收视率，你看网上虽然把超女、快男的节目骂成脑残，可拼收视率有哪个拼过人家了？还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嘿，这叫什么事儿，话都没说上两句人影儿就不见了。”林晓柔指着唐萱离去的方向，看样子还没回过神儿来呢。我回头一看，门口的服务员还拉着门呢，估计手都酸了，见我们俩终于进去了，马上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