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温柔的目光

    第28章 温柔的目光

    一想到至今都无法跟二哥他们团圆,心里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查哈巴特尔一定在等着她向他开口求情,尽管心里很想,但是她不想遂了他心愿,宁愿跟他这样冷战下去。走着走着,她突然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咦?那人是……好象是尚轩?她还以为自己花了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去,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没错,是二哥!只见尚轩在士兵的“保护”下朝前边走着,身穿明军装束的他在蒙古人中很醒目,不时有当地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二哥……”她轻喃了一声,突然激动的叫喊:“二哥!”说着,她挣扎着要下,当尚轩听见喊声回头望来,尚谣已经从马上滑了下来,因为动作过快身子也虚弱,着地的瞬间膝盖一软扑嗵摔倒在地上。查哈巴特尔见状,忙飞身跳下来扶,尚谣推开他的扶持大步朝尚轩狂奔过去。

    “二哥”

    “阿谣!”尚轩冲开守卫,快步迎向尚谣。她冲过去一头扑到他怀里,尚轩被她撞的退后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两人紧紧相拥。“二哥,我好想你。”尚谣埋头哭泣着,尚轩紧紧抱着她,点了点头,眼底泛起淡淡水意。查哈巴特尔见尚轩贴着尚谣的脸频频亲吻,眸底的颜色变得深沉了,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对尚谣有亲密举动,哪怕是亲哥哥都不行,看着看着,眉头拧成了麻花,大踏步朝兄妹俩走去。

    尚轩注意到查哈巴特尔脸色很难看,眉宇间酝酿着浓浓的醋味。马上在尚谣耳畔急急的低道:“查哈巴特尔要在近期举行大婚,我会在大婚那日带你走……”话没说完,尚轩突然将话头打住,什么也不说了。

    哎?大婚?尚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查哈巴特尔已走至近前。二哥突然住嘴似乎跟他有关吧,正想着,手腕突然被人扣住,没等她回过神来,随即大力袭来眼前忽的一花,转眼间自己被某人扯入怀里紧紧拥住。只听查哈巴特尔口气坏坏的说道:“我会给你们时间联络感情,但不是现在。”

    他一抬下巴,士兵马上推开尚轩离去。尚谣想去追,无奈身子被查哈巴特尔紧紧锁住无法摆脱,她又急又气的叫喊:“放开我,查哈巴特尔,你到底想怎样?”

    “你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情绪不能太过波动。”他简短的说。“我会选个合适的时间让你们见面。”尚谣气愤的瞪着他,眼底盈满泪水。“鬼话!全是鬼话。你不让我们见面是怕防碍你的好事吧?查哈,我若不同意,你休想逼我嫁给你!”查哈巴特尔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尚谣注意到查哈巴特尔的眼神变了,变得阴沉而深蛰。突然,查哈巴特尔有了动作,她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查哈巴特尔一把将她抱起,马也不要了,大踏步朝别院方向走去。

    他、他要做什么?尚谣有点慌了,几次不安的看向他。

    查哈巴特尔绷着脸,一言不发,恰好紫阳迎面走来,见他们经过正要伸手打招呼,谁知,查哈巴特尔看也不看一眼,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紫阳的手仍举在空中,愣愣的看着他们。这下,尚谣真的慌了,查哈巴特尔的神情分明动怒了,她不安的动了动,发现他的手搂得很紧,根本无从逃脱。

    回到后院寝室,查哈巴特尔终于放开了她,此刻他的脸庞已氤氲起浓浓阴云,眼神深沉的一眼望不到底。糟了,他要发飈了!尚谣心里暗道,一经解放她想也不想的迅速逃离。查哈巴特尔面无表情的从酒柜里取出一小坛酒,拔出木塞子仰头痛饮,素来听说蒙古人好酒,而且酒量惊人,但是尚谣没见过谁这样喝酒的。查哈巴特尔似乎想把自己灌醉,象喝水似的,一气猛灌了半坛下去。洒出来的酒水浸湿了他的前襟,他浑然不觉,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

    此举吓得尚谣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他想做什么?只见查哈巴特尔拄着桌子大力喘息,缓缓抬头朝她看来,拎着酒坛子朝这边走来。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充满了令人生惧的东西,看上去可怕极了,尚谣吓坏了,后退了几步拔脚欲逃。想不到喝了那么多酒的查哈巴特尔动作依然敏捷,没等她逃离门口,突然腰间一紧,查哈巴特尔一把抓回她锁回怀里。

    “看来对你一再忍让的后果只会纵容你反抗,或许蒙古人的一套才对你有效。”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里面透着令人窒息的威迫感。他扳起她下巴,将酒坛子凑到她唇边,“喝掉它。”

    “不要!我不喝!”她向后仰去。

    查哈巴特尔不再客气,猛然灌了口酒,迅速低下头噙住她的唇。她骇然大惊,查哈巴特尔的情绪太不对头了,象是失去理智的豹子!他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酒哺入她口。“唔……”这股酒好烈!刚喝完,她忙推开他喘气,查哈巴特尔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以迅雷般速度骤然捕捉住她的唇瓣激烈而狂野的索求起来,他不再考虑她的感觉,用力的辗转,痛的她呻吟出声。

    “不要!放……开我……”她拼命挣扎着向后退,不料,身子抵到后面的桌子,再也无路可退了。她的头向后仰着,横在腰间的手臂力道一点不见放松,迫得她身子紧紧与其贴合,在他激烈而无度的索求下,她的呼吸快窒息了,心跳得飞快,涨满空气的胸膛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她的呼吸粗重而短浅,在热力的侵袭下,头阵阵发晕,脚软得有些站不住了。

    不好,他疯了,一定失去控制了!她骇然大惊,心头被这个想法吓得快喘不过气了。他一句话也没有,粗重的喘息中不断加重力道,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似的。

    “唔……”空前高涨的热力冲击下,她的意识开始土崩瓦解,不屈的眼神渐渐涣散,一行口水沿着她嘴角流淌而下。

    仅存的一点点意识在这一刻莫名其妙的回想起他们以前发生的种种:在夏宫,他捉弄的她娇喘连连,逼她说出爱他的话;回别院的那一天,他问她几时才肯成为他的女人,还说再有耐性也有用尽的一天,不想等太久;他还用手中的刀向她起誓,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以前的查哈巴特尔对她可以说百般宠护,十分的有耐心,而今天他却完全变了,粗暴狂野,所有没有见识过的另一面在今天通通见识到了。

    查哈巴特尔已经不满足单单的口舌之欲,他的手摸向她的衣扣解开,滑进去不断游移。

    “啊,不要!查哈……唔……”亲密的举动惊得她拉回少许意识开始奋力反抗。没等她把话说完,他迅速以唇堵住了她的口,让她后面的话淹没于口中。他的眼睛变成了可怕的腥红色,鼻息益发粗重,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而放入床铺,并一刻不停的覆盖上去。

    没有温情的抚摸,也没有轻声细语的哄劝,有的只是强硬的侵犯,这次他象是要来真的了!尚谣终于感到什么叫恐怖了!

    “不要,我会恨你的!查哈!”她哭着叫道。她的心跳得飞快,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查哈巴特尔动作一僵,似乎才刚找回一点点理智,他抬起头,看见她睫毛上沾满泪花,“让你恨我也好,至少你永远不会忘记我。”他伸手理顺她的秀发透出光洁的额头,密集集的吻落了上去,不给她更多说话的机会,很快堵上了她的唇。

    一番**过后,喘息未定的他仍品尝不够似的索求着,手抚着她细致惊人的肌肤。额头的的豆大汗珠与她细细的汗珠混合在一起,已分不清是谁的。他伸手替她绺了绺贴在额前的秀发,疼惜的吻着。房间上空弥漫着浓浓的**。

    “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谣谣。”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语,“听说汉女很忠贞,初夜给了谁就会一辈子跟着他,这下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嗯?”疼爱的抚摸着她的脸,紧紧的贴着,幸福的自言自语:“恨我也无所谓,至少我可以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尚谣晕沉沉的睡转,此时天已大亮,外间可以听见仆人们准备膳食的轻微响动。她试着抬了下身子,立刻,肌肉的酸疼感和骨节的痛感交织一起顿时漫延全身,疼得她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她一下子想起昨日那个狂乱的夜,还有粗暴失控的查哈巴特尔,自己的身子就象被掏空了似的,变得如同废人一般。

    这就是**么?她已经成为他的人了么?尚谣无力的闭上眼,泪水悄然划下了面庞。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它来得太快,太猛烈,残酷得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查哈巴特尔有着别人无法想象的惊人体力,因为她已经记不清他到底要了她几次,她数次昏迷数次醒来,好象整晚一直被他折磨,到最后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任凭他为所欲为。

    她虚弱的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当听见女仆进来的声音,缓缓扭头朝门口看去,女仆手中拿着一个小瓶走上前来,跪在她面前,用生硬的汉语说要为她涂抹伤痕。她慢慢的点头,女仆掀开她肩头的被子,一下子动作顿住,尚谣从女仆眼中看到了吃惊,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身子肯定是不能看了。

    女仆轻轻的为她涂抹着,尚谣鼻腔一酸,泪水无声的流下来。“我想洗澡,让人帮我准备热水好吗?”

    女仆同情的点点头,起身离去。离走前,尚谣让女仆拿来镜子,她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自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两眼哭肿无神,面色苍白得没有血色,一向嫣红的唇瓣变得红肿不堪。再轻轻扯开被子,只见颈项胸前肩头布满了或青或红的吻痕,密集集的有些可怖。她将镜子扣在旁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女仆们合力抬着热气腾腾的浴桶进来,沐浴用的物品也准备的一应俱全。女仆走过来跪在床铺面前准备扶尚谣,她忍着痛疼缓缓坐起,每一动都牵动的全身酸痛不已,乍一坐起,头晕得不行,浑身一下子透出冷汗。她手抚着额头,眼睛微弱的喘息,陪在旁边的女仆看了门外一眼,悄然起身离去。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的走来在尚谣身边蹲下。

    尚谣感觉有股冷气袭来,周围突然静得有些异常。直到厚实的手掌按在她肩头,她的身子顿时僵住了,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朝她涌来,不用睁眼,她已经猜到是谁来了,顿时,她鼻腔泛起酸意,委屈的泪水倾刻间夺眶而出,源源不断的淌下面庞。

    感觉到她肩头轻颤,他知道她在哭,却没有任何安慰。他知道自己昨夜太过狂野让她伤透了心,也吓坏了她。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只能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再慢慢宠护以添补她心中的伤痕。见她没有理他的迹象,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放进浴桶。也许是虚弱的缘故,尚谣的额头渗出密集集细汗,伏在桶边一动也不想动。查哈巴特尔脱去外衣,亲自动手帮她冲洗身子,他的动作那么细致轻柔象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冲洗完她的身子后,又帮她洗头发,最后将头发擦干垂于桶外。再看尚谣,她紧闭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无神的看着地面怔怔发呆。

    他的大掌抚上她面庞,“我现在抱你出来?”她缓缓抬眼看向他,轻轻点了下头。他把她从水中捞出用单子擦干,然后将她抱回床铺用被子盖上。

    一会儿,女仆们陆续进来收拾物品,查哈巴特尔侧身在她身畔躺下来,用手支起半个身子就这样轻拥着她。他低头吻上她额头,“好好睡一觉,等到了明天,不舒服的感觉就消失了。”说着,手掌轻轻抚摸她颈项,继而滑向肩头,轻柔的触摸使尚谣刚刚平复下去的精神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她慌忙抓住他的手,呼吸瞬间变得紊乱了。查哈巴特尔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蛰猛起来,他俯下身子捕捉上她的唇着迷的索求起来。

    尚谣吓得心惶惶的跳起来,女仆们还在旁边收拾没有离开,他却不管不顾的跟她亲热。“唔……不要……”后面的话没等说完便在他口中淹没了。他的吻总能轻易挑起她的热情,激得她心悸不止,身子不听使唤的轻颤。查哈巴特尔本想好好安抚她一番,谁知一吻下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心中那份渴求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她的身子充满诱惑总是让一向自制的他失去控制一发不可自拔。

    她挣扎,哭泣,都无法阻止他停下来。查哈巴特尔手掌轻颤的捧着她的脸,嘴唇胡乱的亲吻着她,“嘘,不要怕,没事的。”

    她的神智又陷入一片半昏迷状态游离。娇喘与粗重的呼吸相互混杂,在两人间上演着激情与缠绵,室内一片旖旎春光——

    一番**过后,疲惫不堪的尚谣昏睡过去,查哈巴特尔轻拥着她的身子还在细细的浅吻,最后陪她一起睡去。

    “夫人,您想出去走走?”女仆意外的问。外面车马喧嚣,她们都在接待来自各地的头领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夫人竟然想这时候出去走走?

    尚谣被查哈巴特尔圈禁在屋中多日,好久都没有看到阳光了。不知为什么,一听见外面敲锣打鼓声心里就烦得不行,好想出去走走,不然她会发疯的。

    见夫人执意要出门,女仆无奈,只好取来披风。“外面很冷,夫人要早点回来。一会儿查哈大人回来,我们不好交待。”

    她没有作声,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好久没有看到阳光了,难得出来一趟,发现天阴沉沉的,象是要下雪了。来到前院,她看见很多人在前院忙着,陆续从外面的马车上往里搬运物品。议事厅里欢声笑语阵阵,热闹的如同过年。她放眼扫向周围,这才注意到屋檐树上围墙到处挂满了红绸与灯笼,墙角摆着一坛坛的酒,还有仆人正在将大红喜字往门上贴,院里的下人们都在忙着布置别院,已经有点喜气洋洋的氛围了。看到这一切,她恍然记起,自己跟查哈巴特尔的大婚就在明天了。

    大红的颜色让她感觉阵阵心悸,好象暗处潜伏着什么东西要扑过来似的,心一慌,惶惶的跑了出去。同一时间,查哈巴特尔出现在议事厅门口,视线无意中捕捉到一抹灵动的身影,想了一想,侧头对旁边的卡卡罗特说道:“跟上去。”

    紫阳正在外面跟卓卓木聊天,扭头看见尚谣出了院子,迅速跟卓卓木结束话题追上来。“阿谣。”

    尚谣停下脚步回头看来,她的眼神很平静,变得有些不象她本人了,沉静的眼神中少了几分梦幻与期待。“阿谣?你不舒服吗?”她静静的看了他少顷,默默的垂下眼帘,“我想一个人静静。”

    “查哈大人让我帮他找消淤膏,是你用吗?”紫阳关心的问。一听消淤膏,又让尚谣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眼神黯淡下去。“不是。”她淡淡的说完,转身便要走,紫阳注意到她神情有异,拉住她的手正要说点什么,突然,意外的发现她细嫩的手臂上出现点点青痕,他疑惑的正要细看,尚谣慌忙拉下衣袖,象是生怕被人看出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