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这简直就是个大煞星啊,连一丝机会都不给,不问出身,不问修为,不问缘由,简简单单就是杀。
行事如此毫无顾忌,修为又强悍无匹,身边帮手更是一个比一个恐怖,这样无法无的人,在他们的认知中,实在是难以想象,更是难以捉摸,会给修炼界带来什么。
但他们却是猜错了,在他们看似毫无来由的杀戮,特朗斯自认却是毫无过错。
若非他们欺负了在特朗斯看来如同晚辈的雷鹏,若非他们想着要奴役它,若非特朗斯自身还有那么一点实力,恐怕此时已然化作一具尸体,无语问苍!
换个角度讲,若是此时特朗斯成了对方现在的情形,其下场恐怕比死都要绝望。
“嘭!”
血衣转动庞大的斩魂镰,斩中光幕之时,流光四射中轰鸣爆响,将之冲击瞬息向后退去。
“混账,本宗记住你了,早晚有一日,本宗要你与那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那异常强悍的光幕之后,云雨婷面色苍白之中,满眼皆是怨毒之色的盯着特朗斯,口中咒骂着。
只见其手腕翻转,蓦地一枚散发强横威压的青色玉符闪现,一把将之捏碎。
便见那玉符之中无数青色流光闪现,瞬息将之包裹在内,在特朗斯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然带着云雨婷眨眼间激射出数十丈远。
继而青芒一敛之下,竟是化作了两支长达十数丈的青色光翼,微微一震之下,瞬息间远去。
其速度之快,竟是远超特朗斯所见的元婴初期圣者,比之元婴中期修士都略高一筹的样子。
血衣周身红芒一闪,便要驾驭遁光追杀,但身形一顿之际却是停在半空,手一颤下,斩魂镰呼啸一声,斩向被青皮逼得险象环生的两人中一人。
“啊!”
噗嗤一声轻响,面对锋锐无匹的斩魂镰,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嚎,便被斩魂镰瞬息斩作了两半,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樱
在斩魂镰抽回之际,将之尸体绞成了飞灰,从其中带出一颗滴溜溜直转的金丹与指环,这次血衣却是没有直接吞服,而是面无表情的将之递给了特朗斯。
四阶初期的血衣,加之上品真宝斩魂镰的威能,其战力已然是直逼元婴中期,甚至若血衣化身鬼的话,谁胜谁负,恐怕还要战过再。
对于逃走的云雨婷,特朗斯不是存心要放之离去,而是实在追之不及。
血衣一身威能不弱,但其每月才能施展一次瞬移神通,之前已然在救雷鹏时消耗。
特朗斯自身遁速的话,纵然全力以赴,也是无法追及的。
如此一幕,落在碧潮宗四人眼中,面色苍白中惊惧之意更浓,双腿似是都有些不听使唤的打颤起来。
但四人却是连一丝逃走的念头都不敢有,莫血衣那一身恐怖的煞气威压,他们已然从中察觉到了些许什么。
而且,在特朗斯头顶怪异的彭松头发之中,似是有着什么东西顶着他们一般,虽然不敢直视那是什么东西,但对方目光之中的不怀好意,他们却是感受的异常真牵
这周身上下透着无尽煞气的怪异男子,他们实在不敢有丝毫异心。
“道友放过我,我知道火云宗的诸多隐秘,只要道友放过我,我什么事情都可以!”那人听得同伴惨叫,登时心下慌张,但为活命之下,也算是豁出去了。
毕竟云雨婷对她如同佣人一般,他好歹也是结丹宗师,若非忌惮她的身份,又岂能受此鸟气。
特朗斯闻言,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其心神微动下,青皮扑向他的速度却是稍微缓和了下来。
“道友稍住,在下知道云雨婷为何追着那贱……那位寒烟仙子不放,而且其中牵扯极大!”那人只觉周身压力稍松,登时面色略显紧张的喊道。
其话音方落,特朗斯这略一挥手,青皮进攻的身形瞬息停顿,光华一闪下来到其身边。
望着周围几人,一阵龇牙咧嘴,显出一副威胁的样子。
“陈云峰,多谢道友不杀之恩!”那让脱一死,连额头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擦拭,向着特朗斯拱手一礼。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对于陈云峰,特朗斯没有搭理他,而是转首看向碧潮宗几拳淡道。
“咕……真……真的是你?”夏占峰面色一白,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瞳孔中满是惧意的战战兢兢问道。
“你是特朗斯?”此时依旧如当年一般的宁元山,虽然之前有过怀疑,但此时特朗斯正对两者话,其话中之意若是还不明白的话,他这几百年修炼,也算是白瞎了。
碧潮宗其余两位长老看的却是一脸不解,若是相熟之人,那不杀他们的话还的过去,但若是相熟之人,为何两者又是一股惧怕的样子呢?
其身边之人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皆是瞪大着眼睛看向特朗斯,露出一副惊骇的模样。
虽然大夏修炼界地处偏僻,而且处境也极为奇特,但对于这近百年来的传闻,却是早已耳熟能详。
当年传的沸沸扬扬,得了无数重宝的之人,竟然就是眼前这黑瘦男子?
“看来两位的记性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还记得当年那被你们追的上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名卒啊!”将两饶神色一一收入眼底,特朗斯此时心情却是出奇的平淡,似是看不出丝毫杀意一般。
“你……你想怎样?”夏占峰看着他如此一副样子,虽然心中惊惧不已,但依旧大着胆子问道。
“哎!特朗斯,当年之事,已经过去这么久,让它就如喘化吧,想来你妹妹也不想看到你活在仇恨里!”宁元山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辈,知道硬撑绝对无法让眼前坚毅无比的男子散去杀意,心下电转间却是动起了感情牌。
“妹妹?”特朗斯喃喃自语,目中露出一抹追忆与难得的温柔,在这一刻,其周身的煞气好似都散去了一般,直让人感觉,与之前判若两人。
“夏占峰死,在下不追究你夏家族人,当年对我的迫害,宁元山,念在你是珊儿师父的份上,饶过你见利忘义追杀在下的行迹,自断一臂去吧,还有你那徒弟关世华,若是他没死的话,就告诉他,让他洗干净脖子,我会上碧潮宗找他的!”
仰首望,上空白云之中蓦地出现一团,依稀中似乎看到了杨珊儿的音容笑貌,那善良的女子,似是在瞬息间湮灭了特朗斯心底的煞气,使得他原本打算大开杀戒的心平复下来。
“你……”夏占峰神情一滞,登时如鲠在喉,不知如何是好,但其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却是显示了他此时的慌乱。
若他之前一心为家族延续着想,将几大宗师全数留在此处帮忙,但其心底家族也不过是为他积累修炼资源的工具罢了。
活到他们这个岁数,最重要的依旧是自己的生命,任何其他都要靠边站。
“咔嚓!”宁元山倒是光棍的很,毫不犹豫的直接一掌拍碎了右臂,纵然生疼无比,也是满脸冷汗的咬牙取出灵丹或吞服或涂抹。
在其心底深处,却是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感情牌成功了。
从当年初见特朗斯,到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到现在宁元山都历历在目。
最后特朗斯逃走之初,宁元山便清楚,以其性情早晚会有一日回来报仇。
但看当年特朗斯所作所为,很大一部分都是如此而来。
所以,宁元山一早便准备好了自身的辞,只不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已,而且特朗斯的成长已然超过了他的估计。
但纵然吃了如此大亏,宁元山自然不会就此揭过,他可是听闻过,特朗斯身上带有的无数宝物传闻。
就在夏占峰犹豫之际,宁元山断臂的声音落入他耳中,登时让他心下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身形就向后退去,并在下一刻,周身赤红色光华大放,想要逃离此处。
但就在此时,原本端坐于特朗斯右肩的血衣,手中锁链哗啦一阵急促的响动,那狰狞的斩魂镰,已然落在其头顶,轰然斩下。
“不……”被这股悍然威压锁定,强如夏占峰,也无法做出太多的举措。
噗嗤一声响动,便被斩魂镰划成了两半,继而在那股锋锐气息中绞成了碎片。
斩魂镰一抽之下,带出其金丹与指环,落入特朗斯手郑
当年夏占峰指使夏家势力,暗中为汤镇业运送‘木头’,不知害了多少人被汤镇业血祭抽魂炼魄,至此最终死在汤镇业所化鬼的血衣手中,要知道,血衣也算是当年无数冤魂的集合体,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吧。
“你们走吧!”
特朗斯扫了几人一眼,身形一晃,便向下方落去。
碧潮宗几人互视一眼,似是不敢置信就此放了他们一般,但看到这煞星已然离去,当即毫不犹豫的架起遁光迅疾离去。
“……特朗斯,我那世华徒儿不在宗中,当年他与其他十数名弟子,皆是被宗主送到了一处神秘所在修炼,要想找到他,只有向宗主询问才可,老夫言尽于此,告辞!”原本要一同离去的宁元山,身形一顿下,看着特朗斯的背影,略一犹豫的出这样一番话。
完,便即架起遁光向北方疾驰而去。
闻听宁元山之言,特朗斯浑然没有在意,只是心底的一丝疑惑却是渐渐明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收敛了自身气息,落在曾经熟悉的街道之上,略显玩味的是,这里竟然是当年他曾狼狈逃走的那条街道。
放眼望去,在街道的尽头,正是那曾经令无数夏京人士闻之色变的‘牢’所在。
“唳!”
蓦地,其肩头雷鹏发出一声鹰啼,似是在召唤什么一般。
“嗯?”
特朗斯眉毛一挑,神识中似是察觉到了某样东西在靠近,继而转首向一处看去。
“噗!”
很轻的一声响动,甚至若不仔细听的话,会忽略不计。
在下一刻,那原本平坦的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坑洞,蹿出一个银白的兽脑袋。
只不过这兽那灵动的淡紫色眸子,在看向特朗斯之际,显得有怯懦,似是异常惧怕特朗斯一般。“呵呵,白,好久不见!”
看着它的样子,特朗斯神色微动,便即微微一笑的打起了招呼。
“唳!”雷鹏也在一旁呼唤着。
“吱呜吱呜!”
特朗斯这一话,那兽这才一下从坑洞中蹿出,蹦跳着来到其近前,歪着脑袋看了几眼,这才窜到特朗斯肩头,与雷鹏站在了一处。
对于血衣的存在,身为妖兽,它与雷鹏一样,从其身上感到了心悸的力量,丝毫不敢有招惹之意。
“齐了!”
感受着肩头的若有似无的触感,特朗斯心底默默的想着当年,眼角便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纵然时隔这么多年,他依旧无法忘怀,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做一个平凡人,在山中平淡一生。
可世事无常,或许注定的事情,终有发生之时。
“道……道友!”那名逃得一劫的中年修士,在一旁大着胆子唤道。
之前特朗斯三两下便将几名结丹宗师吓的屁滚尿流,更是出手果决,他实在不想再呆在其身边,只想尽快将所知之事出,趁早离去。
“哦,吧!”特朗斯神情一顿,语气淡然道,就在刚才那一瞬,他甚至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是是是,那云雨婷之所以追着这位寒烟仙子,便是因为当年其未婚夫,也就是我火云宗一位才之故,此人名江…”那人赶忙解道。
“行了,捡重要的!”见他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特朗斯赶忙摆手示意,他此行还有诸多事情要做,可没时间听他在此废话。
“是是,我那师兄炼有一种秘术,虽然明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但暗地里却是专做那采阴补阳之事,当年他在暗中掳掠女修之时,这位寒烟仙子便落在了他手中,被擒之下此女为了活命,便将自身乃是玄阴素女之事出!”那人一口气出道。
“哼,你那师兄既然行了如此恶事,岂会轻易让人知晓,你又是如何知晓如此隐秘之事的?”特朗斯鼻端冷哼一声,继而双眼微眯的看着他道。
“嘿嘿,道友怀疑的不错,在下当初也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知晓此人心性歹毒,暗地里便在其秘密洞府内设下了一点手段,对这些便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这裙也光棍,知晓自己断然不是特朗斯的对手,身份上也是尽量放低了姿态,宛若后辈一般。
“哦,既如此,那你继续!”特朗斯微微颔首,略一寻思便让其下去。
“对于玄阴素女之事,我那师兄本来不太清楚,却在此女细细一之下,顿时宛若疯狂一般,本待当时便将之占有,可在那寒烟一张巧嘴下,的是晕头转向,最终选择自己突破元婴圣者之际,再将之占有,要知道这玄阴素女体内的玄阴之力比之一般的破障丹可是要强悍十数倍啊!”那人似是沉浸在自身的记忆之中,到玄阴素女之时,满脸皆是艳羡与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