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纷争不断
到了书房,容景有些歉意的看向宣如墨:“如墨,浮云山出了事,我得回去一趟。”
宣如墨盯着她低低的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容景记挂着她师父,面上也有些急切:“我待会稍作收拾了便启程。待确定山上情况后再回来看你。”
宣如墨听后忍不住握紧了拳,这么快啊,他原本以为、原本以为还能有几日相处的。
顾怀梅听到容景还要回来顿时不满:“大师姐,你干嘛还要回来看他,他到底是什么人,还要你专门来保护?”
容景沉声止住了他:“怀梅,不得如此无礼。”说着她笑着向宣如墨赔礼:“如墨,怀梅一向小孩子脾气,你别把他的话放心里去。”
宣如墨扫了眼顾怀梅冷冷笑道:“怀梅?原来你就是顾怀梅!真不知道你爹怎么能将你的名字叫的出口!”
他的语气里尽是不屑和讽意,顾怀梅听了勃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爹不敬?”
他身形轻移,手中剑指宣如墨,容景上前拦住了他:“怀梅,别胡闹了。”
顾怀梅委屈的跺脚:‘大师姐,明明是他对爹不敬。”
容景与顾怀梅相处多年自然是知道顾怀梅脾气的,他在山上被宠惯了哪里受得了一点委屈,再不制止他只怕他要将着闹翻了天,容景低声斥道:“将剑收起来,不然回了山上山规伺候。”
顾怀梅一向倒还听容景的话,他见容景神色坚决,也只得作了罢,他收起剑后狠狠瞪了宣如墨一眼:“我就看在大师姐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如果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宣如墨看向绿锦:“明月楼里不欢迎姓顾的,以后若是有姓顾的再敢踏入明月楼,直接将他们轰出去。”
绿锦点了点头后走到顾怀梅面前不客气的道:“顾公子,请吧。”
顾怀梅拉着容景的袖子道:“大师姐,我们走,这个鬼地方,我才不愿意呆。”
容景在旁看的头痛:“行了,你先回我房间里等着,我总要交代好了再走。”顾怀梅听后愤愤的看了看宣如墨才扭头走开。
顾怀梅走后容景沉着脸走到了宣如墨书桌前:“我师父他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对他们这么不满 !”
宣如墨咬着唇望向容景:“我与他们的事,你不要管。”
他有些僵硬的语气和想要划清界限的态度让容景听了忍不住皱眉:“这事我能不管吗?”
绿锦在旁顿时不满:“容小姐,你算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家公子这样说话!”
宣如墨低声打断了他:“绿锦,别说了。”
无人说话书房里变得更加的安静,宣如墨怔怔看着书桌上福乐玩着自己的尾巴,容景有些沮丧的看着他:“如墨,我马上要回山上去了,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再回来看你,你现在要跟我赌气?”
宣如墨猛地抬头看向了她,他墨玉色的眸子里渐渐流露出了些惊慌之色,他张了张有些发白的唇,那些担心关心的话语最终还是被他吞了进去,绿锦见了他神色担忧的轻唤:“公子。”
宣如墨垂下眼看了看自己已经长了一些的指甲,青葱似的玉指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最终五指成了拳,宣如墨轻声道:“容景,你以后不用回来看我了。”
容景听了微微惊愕,她才要发话,宣越闯了进来:“公子,宣府那边的人来了,他们守在门前说是见不到公子就不回去。”
宣如墨却仿佛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的人生,而容景、而容景只是他的一场梦,美的太不真实,他稳了稳心神,抬声道:“让他们进来。你去把我让你查的账簿也带过来,我让你通知的人,你都通知了没?”
宣越点头道:“公子放心,你交代的都办妥了,他们宣府别想打半分明月楼的主意。”宣如墨点了点头,他微微合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福乐从书桌上跳到了他身上,书房里一时只听得到它欢快的叫声。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喜悦的声音响起:“如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容景听了声音顿时皱起了眉,来的正是宣云,其旁跟来的还有宣衡妇夫和季月。
宣衡咳了咳道:“如墨,听说你上次再我府中发了病,如今可还好?”
宣如墨听了嘴角勾起了冷冷嘲讽:“自然是全好了,不然你们今日又如何见得到我!”
李琼走上前讨好的笑道:“如墨,姑爹上次是担心你才叫他们将你拦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宣如墨带着冷意的声线微微抬了高:“担心我?担心我为什么还给我下药?”
李琼委屈的叫嚷起来:“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好好的我给你下药做什么?如墨,咱们才是一家人,你可别听旁人的胡说八道。”
宣如墨看向了宣越:“去将秋红带过来。”
李琼季月听后面色陡然变了,秋红?秋红不是回乡下去了吗?宣越出门后不过稍许便带了秋红过来,秋红闪闪躲躲的看了李琼一眼后低下了头,李琼走到他面前压下了声音:“秋红,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回乡下去了吗?”
宣如墨打断了他:“你不用问了,是我将他找来的。秋红,你现在就告诉大家你端给我的东西里到底有没有下药?”
秋红抬头看了宣如墨一眼,他如今每每想到被抓来时宣如墨对他说的话便止不住的心颤。
原来早先李琼得知宣如墨回府后便打发秋红先回乡下避避风头,不料秋红半路却被宣越的人给拦了下来。
秋红见了宣如墨初时也不承认,宣如墨命人端了碗甜羹给他:“这碗羹是按着我当时吃的味道做的,你若是敢吃了它,我便信你没下药。”
秋红心里有鬼哪里敢吃,宣如墨见了对宣越道:“这里交给你了。他不肯吃没关系,找两个人来按着他,灌也要灌进去。若是他吃了没事就放了他,若是有事就把他送到平江旁的窑子里去。”
秋红听后吓得双腿发软,眼见着绿锦推着宣如墨就要走开,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宣如墨面前,绿锦见了极为不悦:“公子都吃了你做的东西,你倒金贵了,我们端给你你都不吃,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宣越在旁好言相劝:“秋红,你还是老实招了吧。宣正君和少君在哪里买的药我们都查出来了,你还能替他们遮掩多少?”
秋红趴在地上低声哭泣:“公子,不是我不说,我实在是不敢说。公子我自然是不敢得罪的,可是我若是说了,正君少君他们一个个都不会放过我。我不过是个下人,哪里能做的了主!”
他的哀哀哭诉让宣越心生不忍:“公子,我看他也不容易,咱们何必难为他!”
绿锦凉凉讽刺道:“总管你太心慈手软,这些人都欺负到公子头上来了,你还想包庇他们。如果哭一哭就可怜,那等我杀人放火后也去哭好了,总管你到时定要为我求情。”他这番奚落让宣越只觉脸上无光,她有些讪讪的闭了嘴。
宣如墨看向地上的秋红:“我不是女人,你既然敢对我下手,如今你哭也是白哭。不过你若是肯将实情说出来,我明月楼想保一个人也不难,你若是不说,这世上让一个人消失的法子也多的是,你自己好生掂量。”
秋红心里是翻江倒海:“少君背后官家虽然厉害,但是宣公子这些年浸淫商场,恐怕手段更加狠辣。宣府依附明月楼而存,他们相斗,我若是选错了人,最后只怕会死无葬生之地。”
想及此秋红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他双手铺地给宣如墨行了个跪礼:“我愿向公子交代我所知道的一切,只请公子垂怜,能护住我一家老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