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系统赐了神药
月有很多疑惑,但这里确实是家,她出生的地方。
“日,你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去重新开始?或为人平凡,或重修仙途?”
魔王道:“如若上神愿意,我想留在这里,永远陪伴你。”
月不确定离火肯不肯,“师傅?”
离火道:“我说过,你在劫难逃,因为你生出神没有的凡心,而你现在不仅有凡心,还有神心,劫难已除。锦澜欢迎你的朋友。”
魔王拜谢,明白从今往后,他只能是月的朋友。
月和魔王相处的那二千年之间,本来没有凡人之欲,唯有精神之爱,也不纠结,笑道:“谢师傅恩德。”
月一笑生辉,锦澜红红的天空清了许多,蓝色透出来。
未几,随着天空颜色的幻变,烟气凝聚成粉色的、白色的云朵,形状多姿多彩。
月不知道,锦澜其实就是离火的身体,他也想化作人形,可是他不知道月喜欢怎样的面孔。
原来月喜欢像魔王那样的面目。
“我儿,如果为师允你像人间夫妻那样,与日共同度过漫长岁月,你可愿意?”
月很奇怪,不悦地道:“既然师傅说了,他是朋友,那么往后就是朋友,等他在这儿闷了,想去往其它世界,我便做一个旋涡给他离开。”
后来,天帝终是消亡。
百年以后,离火还是一团影子,但锦澜起了很大的变化。
月创造出许多奇奇怪怪的小生命,划出一片大陆,让它们在上面生息繁衍,唯独不造类人生命。
日陪同月,温温馨馨。
三百年以后,月突然把日杀死了。
离火惊讶不已,“我儿,你为何这样做?”
月平静地说:“师傅,我想你陪我去其它世界玩,就你,我不要其它人。你永远是团不可触摸的幻影,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月流下了泪水。
“师傅,我爱你。”
离火终是变作人形,和日一模一样,却比日多了一对和月一样的角。
“我也爱你。”
宇宙亘古,有形无形,唯爱不灭。
-全书完。
当黄芪用楷体写下这三个字时,解脱的同时也知道系统大人走了。
而书案上,有一个凭空出现的锦盒。
黄芪捧着锦盒,竟没有拆开的冲动,反而有些害怕,仔细观察锦盒上的花纹,发现是生命之花的图形。
难道有什么暗喻不成?
她突然有点担心那个故事是系统大人故意让她看,并故意让她接结局,会不会和以后的任务相关?这本书是正常的宅斗文,并无修仙一说,两者之间扯不上关系。
她冥思苦想,突然打了个激灵,莫非系统大人想学那些快穿书一样,一个故事完了接着穿下一个?
天呐,人家是穿世界,她这是穿书,能一样吗?
而且她是个大活人,并不是死了把灵魂扔进书世界里面好吗!
她的肉身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出来许久了,应该是书中世界一天,现实一分钟吧。
啊哈哈哈!
待她回去,还是貌美如花的小作家。
黄芪如此想,心情豁然开朗,也不畏惧锦盒里面可能有牛鬼蛇神了,把扣子拉开,再打开盒盖,里面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盒子,另有一张折成方形的小纸条。
黄芪急忙把小纸条打开。
“就知道你马上会看。
里面有两颗可治失智的药。
你明白我的意思?”
黄芪的心急促跳动,她能不明白么?两颗呢。
安排个局,一颗找个众所周知的傻子吃,吃完能痊愈后,另一颗给皇帝吃,那么皇帝就能名正言顺地以真实面目示人了!
哇,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系统大人,那你很棒棒哦。”
黄芪把小盒子打开,里面的确有两颗药,用蜜蜡密封。
很快,黄芪把盒子扣好,纸条烧掉,更细心地把整条纸灰捣成屑,谁也别想从这些细节上找到蛛丝马迹。
可她马上又犯难,把锦盒藏在何处才安全?
这里不比皇宫,若她外出,随便谁都能潜进她的寝室偷窃,若锦盒被盗,她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回家。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把香囊中的香包取出放进锦盒,再把两颗灵药放进去香囊,系好。
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黄芪踱过去,直接把门打开,看到洪姑姑愁眉不展,惊奇地问:“姑姑,有什么事情吗?”
洪姑姑看到黄芪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禁又恼又急:“娘娘,已经申末了,一个时辰前敲过门,您没答话,婢臣怕你睡着了,也不敢擅作主张闯进来。”
申末就是下午五点左右,黄芪也不惊讶,毕竟她写了很多,即使用的草书,也很耗时,又不是电脑敲字。
咦,她怎么忘记将手稿毁尸灭迹!
黄芪倏地把门关上,转身冲回书案,却发现自己的手稿早就不翼而飞。
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总不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有高人潜进来偷盗吧!凭她的手稿,绝对能让人断定她非朝歌皇后本人啊。
“滴。是我取走了。”系统大人的声音蓦然钻进脑海,黄芪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都快成神经病了,可能世界没那么黑暗,她非要臆想漆黑不见五指。
“娘娘?”洪姑姑忧心地唤。
黄芪马上调整好心态,然后把门打开,边走边说:“本宫刚才确实是睡着了,一觉醒来不知时辰,又看了会书,谁想已近黄昏。”
洪姑姑偷眼打量她,发现气色没问题,又问道:“娘娘身子见如何?”
黄芪回眸给了洪姑姑一个饱满的笑容,“很好,去传膳吧。”
洪姑姑愣住,好一会儿才将此慑人心魂的笑容消化掉,更恭敬又亲昵地道:“娘娘,是想吃粥还是吃米饭、面条也有的。”
黄芪心情很好,声音都带笑,“粥吧,别让他们忙活了。”
洪姑姑走到门口,令内侍去传膳,又命人准备热水给皇后沐浴,另有机灵的宫女已经端了温水来。
“娘娘,先净脸好吗,精神些。”洪姑姑把水端到寝室里面,看到黄芪拿着一个未曾见过的锦盒,正欲放进衣橱内,“娘娘,东西可贵重?”
黄芪随意道:“里面就放了个香囊,原来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我看着花纹漂亮,拿着赏玩。”
洪姑姑拧了毛巾走近黄芪呈现给她,“娘娘,所有物品都有记录在册,回头婢臣查一查就知道丢失何物了,竟然有人手脚不干净,实在可恶。”
黄芪有些懵,说错话了呢,想圆回来,只好满不在乎地道:“没所谓。现在查也难以查实,如果真有人手脚不干净,一般都是得了甜头想二道,吩咐下面的人仔细办事即可。”
洪姑姑领命,大概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热情,会令皇后反感,她很快收敛了对皇后的热切与爱戴,调整回平时严肃又恭谨的状态。
黄芪突然发现外面有很大的嘀嗒声,“雨下大了?”
洪姑姑答道:“是的,未时中雨渐大。天公不作美,怕是要扫娘娘的兴。”
黄芪也不知道原书世界的今天是否也下雨了,还是系统大人故意在天空洒下一盆水,叫大地湿漉难行,她还是顺应天意,明日就启程回京吧。
“不要紧,来日方长。待天下歌舞升平,到时本宫再带你们出去游玩,不必像这一次担惊受怕。”
洪姑姑福身,再取来雪花膏细细地给黄芪脸颊涂抹,熟蛋白似的触感,令人惊叹,更想将她呵护。
“娘娘,要不要涂手?”洪姑姑之所以这样问,是考虑到黄芪用膳有直播用手捉食物的坏习惯。
黄芪当然不涂手,不然过会吃粥又得洗手,肯定有很多小食伴粥的,她一不小心就会直接用手捉着吃。
“睡觉再抹吧,”她边说边往外走,“用过膳到扶风那儿走走吧,本宫下午睡得太久,也要舒展一下手脚。”
洪姑姑笑道:“那是。”
膳食很快送来,洪姑姑亲自布桌,每一样食物除了用银针试外,都亲自试食过,没有问题才侍候黄芪用膳。
“厨子也是御膳房的?”黄芪吃着炒牛肉丝,觉得味道和在皇宫中的相似,孜然粉的量是一样的,是她喜欢的浓度。
洪姑姑颇是自得地说:“娘娘吃着舒爽吧,就是平时给您做菜的张大厨,下午才到行宫来呢,正巧赶上给您准备晚膳。”
黄芪把桌上十道菜都尝了个遍,每一道菜的味道都恰好是她喜爱口味,赞。
真想打赏张大厨,又喜爱之情太过明显会被人惦记,算吧。
“很好。是谁派他来的?”这个得问问。
洪姑姑道:“是小布头公公呢,张大厨说他老跟御膳房的梁大总管叨叨说怕你不习惯行宫的饮食,就派他来了。”
黄芪心下明白,小布头哪里会多事,就是有心也不敢掏出来,除非皇帝要求。
“大家都有心,本宫知道的,就怕给人说闲话。”
洪姑姑很能理解作为一个皇后,在经历磨难后对人心的怀疑与失望,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想起她说过的话,笑道:“娘娘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黄芪点点头,放下这个话题,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走:“本宫现在去降香院,你着人知会秦世子,本宫明日启程回京。”
洪姑姑想说雨天路不好走,将士也辛苦,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婢臣遵命。”
黄芪去了降香院后,洪姑姑亲自去找秦梓柏传达她的意思。
“世子爷,您看如何?”
秦梓柏望向黑沉沉的天空,这场雨怕是会下上好几天,来之前幕僚也测算过,最少下五天,大家都认为是个接近皇后的好时机,所以太后一定要他前来护送。
他起先不愿意,想让刘子健来,恰好可设局拿捏刘子健,就怕自己会落得一个痴,谁成他真的痴了,刘子健也没落下,终究不够聪明。
现在他眼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住皇后,不管他们之间感情有没有进展,只要回去派人散布谣言,就能达到幕僚与太后想要的效果;二是遵从皇后的意愿,护送她回宫。
“雨天路艰,怕是不好走。”秦梓柏淡淡道。
洪姑姑知道没那么容易的,淡定地回话:“世子爷,娘娘的性子急躁,眼看雨天连绵没法外出游玩,她就呆不住了。若是世子爷明日不回,怕娘娘会偷偷骑马自己回去,万一路上有个不测,我等人头不保呀。”
秦梓柏却没想到这点,一听洪姑姑提起,心底也很烦躁。周朝歌就不是个老实的主,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把马都锁起来。”秦梓柏得意地弯唇,眸子妍光四射。
洪姑姑惊道:“那娘娘直接用走的呢?可怎么办?”
秦梓柏完全相信洪姑姑所说的话会真实地发生于明天,真想直接把皇后绑起来放在身边看管,看她怎么偷溜!偏偏他只能想想,那个女人高高在上,不是他随便想碰就能碰的!
秦梓柏暗暗咬牙,“我要面见皇后。”
洪姑姑已经尽力了,希望皇后明日能走吧,将士吃点苦,总好比她在行宫中郁郁不欢的好,“世子爷,娘娘现时在降香院,不知是否前往?”
秦梓柏刚想好说,话到嘴边又变:“有劳洪姑姑先禀报皇后娘娘,若娘娘愿意见微臣,微臣再去请安不迟。”
洪姑姑福身道:“劳世子稍等,婢臣先去降香院。”
扶风在小厅设一书案抄书。
华瑾在边上侍候。
书案旁的小几上,已经放了四卷书。
黄芪驾到后,与扶风互为见礼,拿起扶风抄好的打开细看。
扶风用的行草,绢秀中透着倔强。
黄芪随意扫了几行就把书卷合上,扔回几上,“写得还不错,却不知字写在纸上,文章的精髓可否进了心里。”
华瑾本来嫌黄芪失礼,但听此言,连忙噤声不语。
扶风本来就心怀愧疚,想找黄芪谈心,又奈何不方便,如今她来了,不仅姿态高不可攀,就连语气都傲慢无礼,明知是假,但心里也是难过。
“本宫虽不说才高八斗,可文章要义,还是略懂一二,不劳皇后费心。”扶风咬牙,学着河安怼人的口气。
黄芪走到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道:“是吗。那本宫就不考你了。”
扶风气鼓鼓地哼了声,又埋首抄写。
华瑾给黄芪倒了杯玫瑰花茶,“娘娘,请用茶。”她有很多话想说,突然觉得皇后似天上的白云,够不着。
黄芪对扶风很冷淡,对上华瑾却很亲和,“华姑姑辛苦了,明日本宫就要回京,不知姑姑可愿随本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