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亮亮的立夏节

    五月初的一个清晨,云南玉溪不远的抚仙湖沸腾了,那里的老百姓不管住的有多远,家里有多忙,都放下手头的活,从四面八方来到一个叫西龙潭的地方,看表演、对山歌、享受美味小吃,过一个老百姓自己的节日——立夏节。立夏节是怎么来的?这里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相传,澄江边的村子里,曾经有位美丽善良的姑娘叫春花。因为家里穷,被迫嫁给了西龙潭龙王做妻子。春花虽然被困在水里,但仍然不忘人间的疾苦,不忘父老乡亲。每逢天旱,庄稼无收,她看见男女老少到江边求雨,就动了侧隐之心,便向龙王哀求,恳求他降雨,好让农民能尽快播种,争取一个好收成。

    春花在水里向龙王哀求,人们就在江岸边求雨,求得热烈悲壮,这样就形成了一年一度的立夏节。这只是个传说,但立夏节的起源的确与祈雨有关。古代,庄稼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老天爷手里,一遇到天旱,就凑钱在西龙潭搭台演戏,举办庙会,举行各种古老的求雨仪式。最让人心动的是,村里老人还推举一个身体强壮的小伙子,怀里抱着刻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铜牌,潜入深深的潭水,找到一个石洞,把铜牌端端正正立在洞里。

    立好牌子,便开始唱戏了,一直要唱三天三夜晚。那些戏剧是十分古老的,演员都戴面具表演,合着锣鼓点子,唱呀,跳呀,一招一式表达出对丰收的渴望。人们不但唱戏,还跳狮子舞、蚌壳舞、毛驴灯舞……这些带着泥土芳香的舞蹈把人们带入了淳朴自然的境地,带入了独特的艺术天地中。

    尽管常常在烈日下表演,观众们被灼热阳光晒得直淌汗,但个个都舍不得走,看得冿冿有味。有时,唱着唱着,天下起了雨,观众都淋在雨里,一双双眼睛视线还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演员,没一个人舍得离开。可见这种表演是多么吸引人。据说,不少节目是专门为这个节日准备的,没出场之前相当保密,为的是让龙王感到耳目一新,希望他感动得流下眼泪。我想,那不是眼泪,分明是老天降下的雨滴。

    除了表演节日,体育竞赛也是非常有趣的。云南人喜欢竞技,通过拔河、划船等活动,不但享受快乐还可以得到奖品,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离会场二里以外的大路两旁搭起的临时彩棚、摊点,买卖土产百货、食品茶水。由于生意兴隆,就连远在昆明等地的客商也纷纷赶来,亮出了自己的名牌商品,扯开嗓门叫卖,把整个抚仙湖大道搅得热气腾腾。

    这样一直欢腾了三天,立夏节就会推到最高潮。有时还真灵验,雨还真的下了,一连下好多天,人们总以为这雨是他们求来的,于是这个节日就越办越兴旺,一直到如今。

    等立夏节一过,五颜六色的鲜花开遍了山山峁峁,布谷鸟的叫声在田野里回荡,栽秧季节到了,人们便开始一年的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