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双生
信箱里的健身课传单不偏不倚地躺在女子的手心里，她抬起头，询问的眼神里却是带着些许坚定，
“为什么要去？”男人皱了皱眉头，夜间课程多少让人感觉些许不妥。
“闷。”秋末一边回答他一边将电视转了个台。
尽管她的理由牵强的有些过分他却还是允诺地点了点头。
颜石知道，她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即便自己固执地将她锁紧深宅大院，倔强的她也依旧会孜孜不倦地试图逃离。
“小姐，”小禾一路小跑跟在秋末身后，一脸无奈，“你这样折腾下去，别说找男人了，我就连赚钱养活自己的时间都快被你耗尽了。”
“你满脑子就是男人和钱，”秋末回过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放心啦，你饿死了我负责。”
“那我嫁不出去谁负责啊……喂……秋末你慢点……喂……”
也许很多时候没有选择才是正确的选择罢，秋末无奈的笑了笑，低头看看时间，不由加快了脚步，任凭小禾在身后一路大声公似的叫嚷。
待到两人行进到目的地的时候已是七点过了五分，秋末不满地瞥了小禾一眼，这厮却倒是漫不经心地哼起她的小曲，弄得秋末也不好发作。
大约是工作日的关系，一路上楼遇见的客人并不多，秋末在包里掏了掏，拿出课表，
有氧课程，303，何莫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大家跟我一起动起来……手举高……再来一次……”身材壮硕的男子一边跳着一边纠正身后学院的动作，凹凸有致组成让人着迷的曲线。
“对不起，何教练，”秋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我们迟到了。”
男子转过身，望见门口两个面红耳赤的女孩，低着头的样子宛若做错了事的孩子。他笑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没事，随便找个位置然后跟上我们就好。”
秋末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小禾猛地抓住了自己的臂膀，
“秋末，你快看他。”
“什么？”
“看他。”
秋末狐疑地看了小禾一眼，抬起头，顿然浑身僵硬。
英气的眉尖，略黑的肌肤，细长的眼形，这个被称作何莫言的男子，竟与自己的丈夫如此相似。而有所不同的是，此刻，他的笑容里浸透的美好和阳光是她不曾在颜石的世界里遇见过的。
“小姐……小姐……”秋末回过神，方才发现何莫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边，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笑。
“小姐，整整一节课您都只是望着我，”莫言的语气夹带着些许的失望和困惑，“是因为有什么地方我做的让您觉得不够满意么？”
“啊，没有没有……”秋末拨浪鼓般慌乱地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那是……”莫言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眼前几乎不知所措的女子。
“是因为你跟她老公长得很像啦。”小禾不知从哪忽然冒了出来，一手搭在秋末的肩膀上，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哦，是这样。”莫言被这一说耳根竟是渐渐微红起来，语调亦是有些不自然。
“不过，”意犹未尽的小禾却依旧旁若无人地补充着“你比她老公讨人喜欢多了。”
“您要的frozen caramel latte。”
“谢谢。”
子苏直起身，目光却迟迟无法从秋末对面男子的脸上挪开。若不是他方才在洗手间礼貌性的示意微笑，怕是人人都会将他和颜石联系起来。
“女孩子总喝咖啡不好，”莫言看着秋末跟前大杯的latte说道。
“唔，”她却只是低声应和着，同时奋力地吸了一大口。
“你不用管她，她一直都那么固执。”小禾瞅了瞅秋末，托着腮帮漫不经心地接上一句。
“呵……呵呵……”生怕冷场的莫言干声笑了笑，却发现气氛被自己的笑声混的更是窘迫，便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专心喝起自己的红茶来。
“何教练，”秋末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开口道，“您家里有任何的兄弟姐妹么？”
“嗯？没有，我是独子，父母很早便离了婚。”莫言淡淡地答着，却忽然抬起头，“秋小姐怎么这么问？”
“嗯……没什么……只是您跟我丈夫实在太像了，才问了两句。”秋末略显不安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您千万不要见怪。”
“呵呵，怎么会。”莫言爽朗的笑声不知怎么地让秋末再一次想起了颜石，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而狠狠地吸了一口桌上的咖啡。
大约，只是巧合罢。
深夜十二点。
秋末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企图不被发现地进入却不料被一双大手禁锢了腰间，一把拖进卧室。
黑暗里，她隐约意识到颜石脸上不悦的神情，尚且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他压在了身下，急促的呼吸如同他尖锐的眼神一般，重复拍打着她的面颊。
“太晚了，末。”
他的语气容不得任何解释和理由。
秋末紧紧地咬住嘴唇，上衣被粗暴地撕裂，月光透过帘隙散落在白皙的肌肤。
他肆虐地揉弄她高耸的红樱，一只手却早已撑开她的密林，如同野兽般发狂地啃咬着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身下的被褥被双手揣握得湿透，她难受地抬起腰，被迫迎合地撑开双腿，却即将进入的那一刻，察觉他停了动作。
“你睡吧。”他忽是坐起来，取出抽屉里的雪茄盒。
她掀起被褥，慌忙盖住裸*露的白皙，闭上眼睛，不愿再多看他的背影。
翌日。
“就我们合作的项目，”女人挑逗地解开内衣的搭扣，肆意玩弄着那处高耸的柔软，“我父亲认为应该举办个正式的签约会。”
“嗯，随你。”男人心不在焉地翻过手中的杂志。
“不过，”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微微有些不满，她俯下身，柔软恰好进入他张开的掌心，“他有个要求。”
本已无心交谈的男人有些烦躁地捏住送上的那一处，似是弄疼了面前人，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父亲他，不希望看到你太太。”
颜石望着身上投怀送抱的女人，她浓艳的香气在他的轻蔑里消散殆尽。
他站起身，径直离开。
有时巧遇并非是件好事，好像此刻刘以乔透过车窗玻璃若有所思地望着swing blue里的一男一女，
“老王，你等我下。”
她回过头，示意司机，转而便下了车顺着目光的方向慢慢地靠近自己的“猎物”。
“颜太太……真巧啊。”
闻声抬头的秋末望见以乔施足粉黛的脸颊，眼神里满是疑惑，
“你是……？”
刘以乔方才察觉原来自己遇见面前女子也不过是在杂志上看到她与颜石的合照，怕是颜总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自己，亦或是他不屑于与她提及任何公事。她仔细端详着面前被自己称作“颜太太”的女子，忽然露出一个自诩为亲切的笑容，
“也难怪颜太太不认得我，”以乔佯装尴尬地甩了甩长发，“我姓钟，是颜总的行政助理。”
秋末表示了解地2点点头，顺手拉开了身旁的座位，
“既然都来了，不介意的话一块坐坐吧。”
刘以乔自然是求之不得，她礼貌性地应和着秋末，目光自然地落在面前男子的身上。
似曾相识。
“何先生莫不是和小女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香水？”
以乔低下头，眉间掠过狡黠的笑意。
“老王，”方才的行动似乎提起了后座女子的兴趣，“你说世上真是会有那么巧的事？”
“嗯？”司机老王望着后视镜里女子难得表露出的不解，倒是不觉几分可爱起来，“小姐，你说什么？”
“嗯……没事没事，走吧，回去了。”
以乔摆摆手，调整了下座位，闭上眼睛小眯起来。
颜石翻看着邮件里匿名的相片，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颜总，”秘书试探式地抬起头，“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颜石抬起头，目光里隐透着不为察觉的笑意，“帮我把连子苏叫来。”
另一边，刘氏父女也正在自家花园中津津有味地品味着这些令人兴奋地相片，
“爸爸，看来我们需要多叫一些媒体了。”
刘以乔望着父亲，会心一笑。
“您找我？”
“你觉得怎么样？”
望着办公桌上散倒的凌乱相片，子苏的扬眉一笑，
“还不错。”
“你说公众会怎么想。”
子苏顿了顿，笑出声来，“刘家千金为夺人夫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