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新的对手

    为了灰鸠,他们可是准备了三支精锐狙击部队,和分量十足的弹药!就算对方是神仙,也会被枪林弹雨打成肉沫尸块。

    “很好。”旗木龙一重新打开了收音机,“祝你马到成功,武藤副组长。”

    收音机里继续放着振奋人心的战歌,悲壮,激昂,催人泪下,不经历过战争,如何能体会战歌的深意,只是,武藤章狭隘的心胸和畸形的爱国情操,让他的命运注定悲剧。

    “老大,为什么答应那头吸血鬼的请求?”狂屠不解地问如神,因为在他眼里,灰鸠虽然可恶,不过敢在东京大闹一场何尝不能挫挫血族嚣张的气焰。

    “规矩和人情。”如神答,深邃的眼睛望不见底,“这与当初血族的让步一样道理,谁都不愿也不能破坏条约中的规定,既然大家都有心按照规矩办事,我们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卖土方岁三一个面子。”

    “灰鸠纠集了一群天盗者中的败类,一直都是神社的隐患,既然血族有心与我们同仇敌忾,我们也好趁此机会一举歼灭灰鸠部分中坚力量。”平敦盛说。

    “同仇敌忾?”柴楠木突然大笑,“别搞笑了,皇城的鬼可没想着为民除害,肯定是怕了黑鸦才让我们出面摆平的。”

    “黑鸦……”狂屠嘀咕,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老大,灰鸠的人实力牛逼得很,您让星沾一个人去,这不茅坑里点灯,找屎嘛。”

    话粗,理不粗。

    藤原春政表示赞同,“万一真动起手来,星沾绝对讨不了便宜。”

    “封城也去了。”如神补充,“确认灰鸠在东京的威胁性,以及劝离,才是上策。”

    东京毕竟是血族的地盘,就算天盗者和血族战线再如何统一,十诫也不会傻到在世仇的地盘上上演“同类相残”的三流戏码,灰鸠的人哪怕是十恶不赦,也是天盗者之一,就算要审判,也得全部活着带回北京交由神社处置。

    “不过……”如神的停顿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们最该防备的还是皇城的吸血鬼。狂屠,春政,你们两个去监视白组和赤组的相关负责人,柴楠木和平敦盛去盯着旗木龙一,发现不对马上向我汇报。”

    “是!”众人应予。

    各自行动。

    基地大厅,瞬间空荡荡的只剩下如神一人,百炼精钢支撑的堡垒,除了坚不可破,还有密不透风的沉闷和冰冷的孤寂,从前的树海,从前的这里,只有一间林中小屋,一个人和一群亡魂,如今的树海,如今的此地,有了欢声笑语,嬉笑怒骂,有了热闹也有了牵挂。

    亡魂,会说话吗?

    南山优只觉得世界好安静,就像躺在母亲的子宫里,温暖得让人想哭泣。

    “我……”南山优伸手,发现四周被水包围,有道浅浅的白光笼罩着自己,“不对……”

    这里确实是母亲的子宫,所谓的水不过是羊水罢了,而自己……竟然回到了胎儿时期,隔着肚皮他可以感受到母亲的大手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一下一下,倾诉着浓浓的爱意。

    南山优明明记得,他进入比武场后,好像不会疲倦一般,与络绎不绝的高手进行对决,每一个都是历史上响当当的大人物,他们所持的武器,每一把都能排进世界兵器库前一百名,当然,好些都已被千机阁尽收其中,所以对付他们,南山优自然游刃有余。

    直到那人的出现——怠怠惰惰毫无精神的人,出来便不屑地瞥了眼千机阁,萎靡之下只说了两个字:“垃圾。”

    “什么垃圾,你才是垃圾。”南山优毫不客气地怒怼回去,“我这把千机阁可厉害得不得了。”

    那人伸了个懒腰,“那你告诉我,现在里面有多少件兵器了?”

    “五百八十件。”南山优也不避讳,得意洋洋地说。

    “那能为你所用的有几件?”那人继续问。

    “二百三十件。”

    “一次战斗最多能召唤出几件?”

    “六……六件……”不知怎的,南山优被对方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

    “六件!”那人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容置信的样子,“六件?你在逗我吗?”

    南山优耸了耸肩,被说得从脸红到了脖子,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一件武器,不但不能发挥出它全部的价值,还会反噬使用者的力量,啧……”那人叹气,“你说这不是垃圾是什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南山优嘟哝到,“武器又不能自己选主人。”

    “你的意思是千机阁没有错,是你废物加无能喽。”那人毫无客气地说,忽然像看着可怜虫般看着南山优,“人类总是天真的以为是自己选择了武器,殊不知是武器选择了你。小鬼,你的实力不俗,而且潜力巨大,与千机阁的契合度甚至有望超过徐福,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无论你如何修炼,都无法冲破瓶颈达到更高一层的成就吗?”

    南山优沉默,难得的沉默。

    那人轻笑一声,略有长者风范,“因为你在逃避,在纠结,你一方面害怕面对千机阁所带给你的不幸和诅咒,一方面觊觎它所带给你的力量。如此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

    “你……你在说什么……”南山优的眼神有些闪烁,一改往日的乐天,“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区区一把武器,哪来那么多人生哲理。”

    指诀掐定,金光一闪,光影尽头却是空无一物。

    不行!再来!

    血咒纷飞,指诀变幻十数,金光一闪,掌中依旧空空无物。

    不行!再来!

    ……

    不行!再来!

    南山优反反复复试了三十多次,别说兵器,连根毛都召唤不出来。

    “感情是相互的。”那人说,“你越是抗拒,它越是无法回应你。”

    “没有千机阁,我还有法咒和体术!”南山优气急败坏地冲向那人,右腿横扫那人下盘,掌风如箭,朝那人颈椎骨锥点般落下。

    一系列动作虽快速绝伦,但是漏洞百出。

    失误必然伴随着失败,强者间的对决,一分一毫的差错都足够让人万劫不复。

    “小子。”那人的手掌隔开了南山优“百韧成钢”加固的拳头。

    “咚!”拳头仿佛敲在一块盾牌上,那人在没有使用任何法诀的前提下,手掌竟然幻化出一块大铜盾,无形胜有形地挡下了南山优所有的攻击!

    奇哉怪也。

    南山优连续五个后空翻,与那人尽量拉开距离。

    “你到底是谁?”南山优一边问,一边感受着周围法诀能力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