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府
马夫人从马翠莲的屋里出来准备找李明程谈谈，走到门口又犹豫了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不一会儿便听见赵妈来门口喊道：“夫人！少爷回来了。”马夫人心想马良友还没到出狱的时间怎么就回来了，是老天开眼是谁良心发现了吗？马夫人匆匆的从屋里出来走到楼梯时看见院子里站着背着枪的卫兵，她心里感到事情的复杂性，便对赵妈说：“快去通知老爷和吴叔赶紧回来”。赵妈连围裙都来不及解开就小跑出去。来到堂屋看到刘志穿着军装腰里别着手枪正对着她站在屋里，马夫人心纠了一下“这祸害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没等她开口，刘志邪魅一笑说道：“夫人近来可好？”马夫人不是礼貌的说道：“刘公子好！快坐吧”。原本被刘志遮住了的那个人从他身后出来扑到马夫人身上，马夫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吓得往后一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马良友，马夫人是悲喜交加，喜的自然是儿子平安回来了，悲的是不知道刘志又要玩什么花样？马家哪里还经得起他来折腾？马夫人抹了抹眼泪说：“我儿这些日子受苦都瘦了，老天开眼把你还回到我身边，我一定要去给菩萨买红烧香感谢她。”马夫人叫来婆子准备热水让马良友先去梳洗换装。等马良友上楼后马夫人便问起刘志：“刘少爷现在工厂刚接手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刘志反问到：“莫非夫人觉得我不该来？”马夫人答道：“我只是觉得你们又要打仗又要管工厂已经够忙的了”。刘志笑到：“我觉得应该亲自送马少爷回来，是我提前把他放出来的，若路上出什么事情那我怎么给你们交待呢？”马夫人苦笑道：“我家良友何德何能敢劳刘府公子相送，不过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们马家还是感谢刘公子的搭救。”刘志说道：“夫人不用谢，你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出手的”。马夫人心想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又见马老爷迟迟未回来，便推辞说先去厨房安排午饭，也不等刘志继续说话就快步走出堂屋。马夫人心里虽有气但还得不失礼节，安排那两婆子将饭菜准备的丰盛一些，给院子站着那些卫兵也安排几桌。马老爷因为腿脚疼痛走不快的原因所以比平时回来花的时间久一些。还未进屋就见到大门口站着背枪的卫兵，心里便猜想到莫不是刘家的人又找这里来了？一进门院子里也站着一排排的卫兵，马老爷心里顿时没底了不知道又出什么事。看着一杆杆阴森森的枪更是心惊胆颤，心里不禁发出感慨“难道我们都躲这里来了还躲不过吗？老天爷是要致我马家于何地？”马老爷见到刘志坐在堂屋里擦试手枪，便站在门口顿了顿不想进屋去。刘志见马老爷回来了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将枪插回腰间说道：“马老爷怎么选到这个地方的？看起来像个避世的好地方”，马老爷这才走进堂屋说道：“刘少爷说笑了，这就是普通乡野地方，若真避世就不会被人找到了。更何况我马某人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哪里需要避世？我们人老了只是想回乡生活而已。”刘志又说道：“老人家想落叶归根我自然是理解的，可是年轻人还是该到外面闯闯，比如良友能力这么强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舞台让他去实现他自己的价值”马老爷心想这是又想打我儿子的主意便说：“小儿愚钝不适合去闯什么”刘志又说道：“马老爷怕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而且这次我来是向马老爷提亲的，请允许将马翠莲小姐嫁与我为妻，我将还回药厂以释我们两家的前嫌，并已准备聘礼”，刘志拍了拍手就有几个卫兵抬着聘礼柜子来。马老爷也不看他说到：“真是对不起刘少爷，小女已许了人家，而且那人已经住进我们家了。这事老夫是无能为力了。”刘志自然是不相信的说：“你我之间虽有间隙也不必编这样的话来忽悠，跟我刘家还没说个所以然来，就不过短短十来日又许别人家了吗？马小姐是有多恨嫁？”马老爷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气冲冲说道：“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喊他下来，我马家到底欠你们刘家什么了要这样追着我们不放？”刘志也不答他话，走出堂屋叫来吴叔说道：“你家姑爷是谁？”吴叔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来姑爷？莫不是老爷说了什么？难道是明程少爷？刘志把吴叔的表情观察的仔仔细细的说道：“你不用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给我们收拾几间房屋，我要在这里住几天。”吴叔不敢得罪他更何况也不是无礼得要求，便立即安排人去打扫收拾屋子。马夫人也躲在灶房帮忙择菜不出来，生怕出来见到刘志这混世魔王心累。刘志顺着木楼梯上去，这围成圈的四合院房子，他不知道哪间是马翠莲的房屋，便挨个儿房间打开门。
李明程听到赵妈叫马夫人下楼去出来看见院子里的卫兵，他一眼就认出是刘家的兵便想到事情可能有点复杂。他将自己的所见所想都告诉马翠莲。马翠莲担心她母亲一人应付不了刘志想要下去看看，李明德拉住她说：“你别去，赵妈已经去叫你爹了，他刘志怎么会为难一个妇道人家，万一他刘志是冲着你来的你下去想跑都跑不了，先等着静观其变。”两个躲在房间里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忽听见有人上楼梯的声音马翠莲紧张的紧紧的拽着手帕。那人在她的门口停住敲了几下，屋里的两人更是吓得心都到嗓子眼儿了，李明程小声说道：“你先个地方躲起来，我去看看情况”。马翠莲蹑手蹑脚的藏在衣柜里，李明程整理一下衣服就去回话到：“谁呀？”门外那人顿了一会说：“是明程吗？”屋里两人一听是马良友的声音，李明程立即上前去打开房门，马翠莲也从衣柜里出来。马良友疑惑到：“明程你怎么在这里？”李明程也反问到：“良友哥你怎么提前出来了？”马良友说：“难道你不想我出来？”“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是那样的意思，你提前出来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马翠莲见她哥哥比往前消瘦了许多，头发也长了胡子拉碴的，鼻子酸酸的说道：“哥你怎么瘦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好想你。”马良友微笑着张开双手，马翠莲便扑进他的怀里。李明程见状便拉开马翠莲说：“诶诶，你们俩都是大人了不能再做这么亲密的举动，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不知道哇？”马翠莲破涕为笑用手帕沾眼角的泪水，马良友拍着李明程的肩膀说：“亏你还是读过书接受过新文化的新时代年轻人，思想怎么还如此腐朽？”接着马良友又说道：“李明程你说这么大老远到我家来是为了什么？”李明程答道：“为了来看看伯父伯母和翠莲妹妹啊，你不在家我来帮你尽尽孝道，怎么啦？我不能来啊”马良友心里想到如果这小子是喜欢翠莲的就让他立即带她逃走，可是这混小子怎么就说不上点儿？马良友又问到：“那我回来了，你也住这么久了，然后呢？”李明程转了转眼珠无知的模样看着马良友说：“然后？什么然后？”马良友推了一下他说：“刘家的人来下聘礼提亲了，你恭喜翠莲吧”。李明程和马翠莲都怔了怔。马良友也不给他们多说回自己房间洗漱去了。
马翠莲心里咯噔咯噔的跳“他根本看不上我又怎么来提亲定是又想打我们马家的主意”。李明程心想我哪里斗的过人家这又带兵又带枪的阵仗？可是总不能如了刘家那小子的意。他拉着马翠莲的手说：“翠莲我们快逃吧，他刘志如果真是来提亲的怎会带这么多的兵来？还携枪带棍的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意有所图来了。”听李明程这么说马翠莲更是认定了刘志的坏心便同意跟着李明程一起逃跑。两人匆匆回房收拾了点东西就准备从西厢房顺着窗口粗壮的核桃树到院子围墙上再逃出去。马翠莲害怕不敢上去，李明程就先跳到树上站在大树垭上伸着手鼓励她往下跳，马翠莲站在窗前跃跃欲试几次还是不敢跳，李明程急得从树上溜下去，提着东西往院子走去。李明程蹑手蹑脚的围着墙走生怕惊动了谁，快要到楼梯时被吴叔撞见问到：“明程少爷？你这是？”李明程尴尬的笑笑说：“东西不小心从窗子掉下去了，我才捡回来”。刘志在楼上听见他俩的对话，于是趴在栏杆上用挑衅的语气说道：“这不是李少爷吗？怎么像个贼似的偷偷摸摸？”李明程将东西交给吴叔，挺直腰板站在院子中间朝刘志说道：“谁是贼自己心里没数？抢占别人的东西才是贼，本少爷没功夫跟你废话”说完就从吴叔手里拿过东西往楼梯上去。刘志站直了身子靠在柱子上说：“我就是来抢的你又能怎样？”李明程从楼梯走上来说道：“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知道吗？”刘志冷笑了几声说：“扭的瓜甜不甜那也得扭到的人才有资格说吧。”马翠莲本想等刘志下去了在出来，可是她在屋里面实在听不下去便打开门吼道：“都闭嘴！要吵请滚出去吵，是还嫌还不够乱吗？”马良友和文老伯在前院树下摇着蒲扇乘凉也仔细的窥听后面动静，突听马翠莲的一声吼，两方都居然住嘴了，马老爷跟文伯相视一笑。文伯说道：“我们小姐是有福之人啊”。马老爷笑到：“有没有福就看她个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