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娇羞的娘娘腔

    第二日早上,池忆白并没有见到柳若风,中午,没有见到柳若风,下午……还是没有见到柳若风。

    就在池忆白觉得颇为疑惑的时候,傍晚,柳若风来寻她,以一种十分明显却又不大明显的痛苦之意,向池忆白表明了自己被余洛宁揭穿身份,且两个人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喝多了,是的,十分后悔,非常后悔。”

    柳若风抑制不住的捂着胸口,眉头紧皱,眼中带着泪光和止不住的咬牙切齿,却又微微挑眉,还时不时的弯起嘴角。

    池忆白虚起眼睛,仔细的回想刚刚柳若风的神态。

    这……当真是愤怒?

    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雀跃?

    就是那种小媳妇初次圆房,心中羞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还带着无法言喻的述说感……

    很明显,池忆白这是成为了这次突如其来的生米煮成熟饭,被迫接受这一羞怯事件的人。

    但她却转身继续吃着葡萄,手时不时的捏着葡萄,想着到底是要剥皮还是继续不剥皮,十分费解和无奈。

    柳若风使劲的摇了摇池忆白的手臂,往日好不容易蓄起来的高冷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忆白,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呜咽阵阵的声音,将柳若风从一个大好男儿拉回了女子模样。

    可……他现在是男装,所以翠竹在远处虽听不见声音,但看着这个娘娘腔至极的人,还是忍不住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总算知道小姐为何要同柳若风走得如此近了。

    原来大家都是“奶气”的人。

    池忆白:“……”

    这件事情,至少也是昨天夜里发生的,柳若风到现在才来寻她,岂不是早就想清楚了,现在问她早些问题,明显是……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寻找心灵慰藉?

    她现在总归还是男儿身,同一个男子发生这样的关系,委实颇为不妥,若是被传出去,要么柳若风和余洛宁被传断袖,要么……柳若风被公开女子身份。

    不管哪一个,对柳若风来说,都挺麻烦的。

    池忆白:“你可对他说要隐瞒的事情?”

    提到余洛宁,柳若风头瞬间低下,娇羞的摸了摸池忆白的腿,就差一个兰花指翘起,随即娇羞的说一句“讨厌”了。

    鸡皮疙瘩必须要掉一地。

    但是柳若风没有这样,而是十分冷静:“他说过会替我保密的。”

    人们都说,酒后的男子都不会有那样的功能,但余洛宁却对柳若风做了,可见……要么谣言是假的,要么……余洛宁骗了柳若风。

    难怪她之前就觉得余洛宁不大对劲,原来……当真是断袖啊……

    可分明是断袖,却又为何会对柳若风做这样的事情?

    想不通啊……

    池忆白点了点头:“既然都解决了,你这般又是做什么?”

    抓住池忆白大腿的手猛的一僵。

    “其实……我也不知道。”

    池忆白:“……”

    果然,跟不上大佬的思维。

    柳若风断断续续跟池忆白说了半个时辰,直到翠竹提醒她此时留在这里不大合适,柳若风才半走半回首的走了,表情一副的恋恋不舍。

    委实叫池忆白觉得她才是那个破了她身子的人。

    ……

    半个月后,狩猎比赛的前一晚,池忆白再次受到了箭矢,还是险些插在她脑袋上。

    池忆白再次感叹自己命大,才拆开信封。

    不是沈越泽的来信,而是她从未见过的字体。

    信纸内容如下:活着。

    活着?池忆白仔细咀嚼了这两个字,却半分头绪都没有。

    “小姐,明日便是狩猎比赛了,你可要准备什么东西?”翠竹边替池忆白准备明日穿的衣裳,边回头问着。

    池忆白裹紧被子,半眯着假寐:“多准备些迷药吧。”

    翠竹一愣,却没有问池忆白为什么,只是往包裹里面塞了许多的迷药。

    直到第二日池忆白看着如同山堆的包裹,眉心止不住的跳了几下。

    “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又不是去度假,且只有三日罢了,带再多东西也没多少用吧。

    翠竹用了半个时辰跟池忆白解释这些已经是她减了又减的包裹,衣裳也不过带了十件。

    十件?!

    池忆白抽了嘴角:“不过三日,你带这么多衣裳做什么?”

    翠竹细致的板着手指说道:“小姐你说,去见皇上要穿的衣裳得荣华一些吧,否则皇上总觉得小姐活得太艰苦了不是么?”

    池忆白不置可否,这个排场还是需要的。

    她艰苦不艰苦其实没什么,重点是不能失了皇家的颜面。

    池忆白看着其他的衣裳:“那其他的呢?”

    翠竹:“晚上休息的时候自然得有三身衣裳吧。”

    池忆白:“嗯……那其他的呢?”

    翠竹:“小姐出去狩猎自然是要一身盔甲的,否则受伤了可怎么办?所以……”

    池忆白接话:“所以你就带了三身盔甲?”

    翠竹哭笑不得:“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奴婢当然没有那么傻了,盔甲这么重,即便是奴婢想带,也带不走啊。”

    池忆白:“……”

    之后她也没有时间听翠竹胡诌,让翠竹带着包裹就一起离开了。

    狩猎比赛不愧是元昭国最重要的比赛,熙熙攘攘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若不是跟着刘夫子,池忆白或许都不知道能不能挤进去。

    但人终究还是太多了,即便是有士兵开路,池忆白还是被挤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说呢,就像是以前上学挤地铁一样,即便是不扶着把守,都完全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滚到地上。

    因为人群会让人感觉你漂浮在了空中。

    时隔一年,没想到她还能有这种感觉。

    倒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池忆白只想扬天说一句:“啊,那夕阳下奔跑的身影,就是我逝去的青春吧。”

    ……好吧,她讨厌用这种东西来回忆青春。

    因为这也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等到挤开人群,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场地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高位上坐着九皇子,三皇子,还有等等池忆白认不得的高官达人,但让池忆白有些惊讶的是,池父居然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