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通缉
“我说柳若风,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余洛宁边说边大声的叫到。
此时柳若风正一脸严肃的教导着池忆白,突如其来的叫骂让两个人都有些转不过头来。
瞅了一眼有些眼底闪过羞涩和冷淡的柳若风,又瞅了一眼满脸哀嚎的余洛宁,池忆白心中突然有了什么数,讪笑道:“今日训练便就到此吧,明日再继续。”
大约一个月过去了,离狩猎比赛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通过柳若风的教导,池忆白虽不能说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手脚的力度确实是涨了不少。
柳若风皱了眉头,思绪飞转,极尽的想着池忆白的这句话是否可行。
是的,余洛宁骂骂咧咧的话语,没有激起她一丝反思。
这些日子余洛宁一直缠着她,以各种各样不同的理由来劝她出去喝酒,那脸上带着的急切和那一丝娇羞,让柳若风止不住一次怀疑面前的男孩是个弯的,看上她了。
但她是一个直女,即便是喜欢,也必须喜欢一个直男,所以,余洛宁越是缠着她,她就越是不喜欢余洛宁,这才过分的冷淡的。
想来,若余洛宁是弯的,那么若是知道她是女子了,这段感情也得无疾而终,所以,就让她以往的各种感情都付之东流吧。
“罢了,今日就到此吧,你也累了,回去记得好好休息一下。”不同于对余洛宁的冷淡,这句话显得格外温柔。
余洛宁: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男人。
“喂,你有好好对我说过话吗?”余洛宁不满的说道。
柳若风拍掉池忆白肩上的灰尘,收好她手上的箭矢,笑得温柔。
池忆白自然也回了一个柔情的眼神,随即带着翠竹走了。
……这便是传说中的含情脉脉?
余洛宁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他有些裂开了嘴。
面前分明是一个男人,即便是生得清秀,也不过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呢?
……好吧,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
但或许是对兄弟的喜欢吧……虽然他接近柳若风是为了阻止他喜欢池忆白。
余洛宁:“柳若风,走走走,我们去喝酒。”
柳若风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余洛宁:“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喝酒?走开,我还有事情。”
他自然不满柳若风的冷淡,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舔着脸跟上去:“那啥,你要做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柳若风:“……”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粘人?
柳若风不满的站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跟上来的男子,却因为这一停,两个人身子不由自主的贴在了一起,余洛宁一愣,而柳若风却是直接怔住了。
她……竟然跟一个男子贴得如此之近?
男子特有的味道传入她的鼻息,柳若风有那么一瞬间迷失了,错乱之间,立马推开了余洛宁。
柳若风急忙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余洛宁;“你做什么?”
余洛宁也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给弄懵的,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柳若风的身子竟比他想象中的要柔软很多,不大像一个男孩子的身子。
想到这里,他瞬间红了脸。
他不好意思的搔头:“那个啥,我不是想跟你一起去喝酒嘛。”
“我不想跟你一起去。”柳若风再次拒绝,脸上淡然,心中却远不是这样的。
柳若风看余洛宁一脸无措的表情,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余洛宁脸又是一红,为什么跟着他?
这……这叫他如何回答?
莫非说,他对一个男人动心了?
怎么可能!若是让旁人知道,他怕是要被赶出余家的门。
况且他自己也不会承认,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我……我何时跟着你了?”余洛宁不大有气势的反驳。
柳若风:“……”
虽然十分心虚,但他却先发制人:“我就问你一句,你要不要跟我去喝酒,都邀请你这么多次了,你还是一次次的拒绝我,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气势汹汹,似乎柳若风欠了他什么一样。
柳若风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罢了罢了,我随你去便好了。”
余洛宁一喜,随即瞬间拉着柳若风走了。
若是柳若风找到这一晚上要发生什么,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答应余洛宁这个无聊且无聊的强求。
……
院子里吹起一股阴风,阴风卷起树叶,落在摇椅边上,还时不时的落在摇椅上躺着的女孩子身上,女孩一身素衣,随意的卷起头发,却还是有一些落入肩头,随着阴风随意摆动,衬得绝美的脸庞越加绝美。
隐在暗处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痴迷,随即隐入黑暗。
身旁站着一个束起发髻的丫鬟,丫鬟时不时的在茶杯中添上茶水,眼中却焦急得很。
“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为何还能如此淡定?”翠竹说道。
池忆白将手中的葡萄又咬了一口,鲜红的渍水顺着细嫩的肌肤流入下巴,池忆白用手挡住,擦拭干净,才抬头看向夜空:“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告诉皇上他没有反,然后呢?皇上那么多疑,会相信我么?”
今日传入京中的消息,沈家反了,连同沈家的家属都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似乎从未有这样一个家族的存在。
而沈越泽,成了通缉要犯。
京中防备异常,兵马都増多了几倍,之前皇上召集了很多边疆兵马回来,如今用处便显了出来。
原本平和祥静的元昭国,一下子变成了一团乱,即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此时也都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个个都开始收拾包袱,准备逃难。
翠竹一愣:“小姐说的是。”
池忆白点了点头,将另外一颗葡萄也放入嘴中,嘴尖传来的甜味让池忆白忍不住眯起眼睛,有些愉悦。
“且以他的心智,这个境况对他而言,并非死路,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池忆白眼睛一闪而过的信任,却又无处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