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兄弟

    白衣男子正是之前了伏虎小霸王比剑的陈乾元,他一路摸索来到伏虎山上,正好遇上伏虎小霸王被刺伤,卓君浩出言不逊,挑衅众人之际。

    陈乾元微微一笑,说道:“你我的比剑,还没晚呢?”

    伏虎小霸王朗声一笑,说道:“你要打,我随时都可以打!”

    陈乾元受其豪情影响,抚掌大笑,说道:“好!等你伤好,我再和你打个三天三夜!”

    “嘿。小子,你敢瞧不起蜀山?”卓君浩见陈乾元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大怒,忍不住出声挑衅。

    陈乾元长身而起,“嗖”的一声,秋水剑出鞘,在昏沉沉的天地间好似一抹流光。

    “哈哈,蜀山若是知道他门下有你这种弟子,早就清理门户了!”

    “小贼,要你管!”

    卓君浩气急,手中长剑一指,云气聚拢,化作一条苍龙朝陈乾元涌起,张牙舞爪,凶猛异常。这一招“云起龙骧”乃是蜀山流云飞剑中的猛招,此时在卓君浩手中使将出来,更有几分阴狠之劲。

    陈乾元体内真气狂吐,手中秋水剑爆发出耀眼光华。陈乾元一剑划出,自下而上,一道银白剑气飞泻而去,在空中幻化万象,先是鲲鱼之象,又一跃而起,化作天鹏之象,迎着卓君浩的龙形云气扶摇而去,直击三千里!

    天地之间,一道龙形云气和一道鲲鹏剑气冲撞厮杀,时而龙翻云卷,扰乱天地风云,时而鲲鱼腾跃,力压龙气。

    陈乾元这一剑“神鲲化鹏”,乃是道家无剑术的神奇绝艺,出自于道家逍遥游一术,将剑气化作鲲鹏之象,战天斗地!

    此时,鲲鱼腾跃上九天,化身了天鹏,从穹顶怒冲而下,神翅扑展,将卓君浩的龙形云气冲散殆尽,变成天空上丝丝流云。

    天鹏剑气冲势不减,带着无量杀机朝卓君浩冲去。

    卓君浩面色大变,手中长剑狂舞,体内真气吐露不止,滚滚云气出现在他身旁,幻化为一重有一重厚实的云盾。

    “哈哈,曲曲云盾,能奈我何?”陈乾元豪情大涨,手中长剑一指,导引这鲲鹏剑气杀向卓君浩。

    轰的一声,鲲鹏剑气冲破云盾,悍然撞向卓君浩,霎时间,乱石穿空,沙土飞溅,卓君浩整个人亦被着强悍无匹的鲲鹏剑气撞飞,嘴角带血,衣衫破烂。

    王震和杨凯立马纵身而上,纷纷出手救援卓君浩,谁知这一撞之力沛然难御,王杨二人双手才搭上卓君浩身体,立马被强力反震,三个人顿时抱做一团成了滚地葫芦。

    “哈哈,好!好一个群狗抢屎!”不知何时伏虎小霸王已经坐起了身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叫出来,奚落卓君浩三人。

    陈乾元引剑回鞘,来到卓君浩三人身前,说道:“阁下已输,烦请阁下就此离去,不可再来打扰伏虎山寨了。”

    王震和杨凯战战兢兢地互相看了看彼此,都对这个剑术高超的少年敬畏不已。要知道,卓君浩可是蜀山年轻一辈弟子中,乃是蜀山七杰中的一人,这个白衣少年居然一招强力制服了卓君浩,其武功恐怕已经不会弱于蜀山七杰之首,被誉为蜀山千年难得一遇的剑客的红尘剑主了。

    “你,留下名号,这个场子,蜀山迟早会向你找回来的!?”卓君浩被陈乾元一剑打败,此时已经全无桀骜之色,满脸戾芒。

    “无剑门,陈乾元。”陈乾元潇洒转身,抛给卓君浩这般一句话。

    无剑门!

    王震和杨凯二人如受雷击,怔怔无法言语,费力偏过头,痴痴看着卓君浩。卓君浩此时亦是心中冰寒,无剑门,不仅震慑当今朝廷,更震慑江湖武林。因为......

    每一代无剑门的剑客,都是改天换地之人!

    这一代无剑门的掌门阴阳老人,更是天下无敌的剑客,传说已是通达天道!

    蜀山虽强,可,也不敢在无剑门面前猖狂。尚且,当今蜀山的掌门和长老,还亲自拜访过姑射山,问道阴阳老人。

    卓君浩面色难看,看了看身边的王震和杨凯,愤然说道:“这就是你们告诉我的小山贼!”又看了看陈乾元的背影,压低嗓子说道:“居然和无剑门有关,我不管了!”

    说罢,卓君浩长身而起,几个纵跃便是飞离了此地。

    “陈乾元,今日之败,只是我卓君浩败了,蜀山,并没有败给你无剑门!他日,我必请师兄出山,击败你!”卓君浩身形隐入山林中,提气长啸,似要抒尽心中苦闷之气,震得群山回响,鸟雀乱飞。

    听到卓君浩的话语,陈乾元不置可否,来到伏虎小霸王的身边,朝李洪问道:“前辈,蜀山门人已走,这些官差怎么处理?”

    李洪连忙抱拳感激陈乾元,说道:“大敌已退,其余的,不劳少侠费心了。”

    说罢,李洪越众而出,看了看正互相搀扶着勉力站起来的王杨二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老兄弟,不想双方在拼死恶斗下去,喟然长叹说道:“大人,我们伏虎寨虽是山贼,但是,我们并不是恶人。”

    王震性子粗暴,又打了败仗,但口头依旧强硬,说道:“你们打劫过往商旅,你们不是恶人,难道那些过往商旅是恶人!?”

    “对!就是那些过往商旅是恶人!”陈乾元在一旁朗盛答道,接着说道:“我事前听说了伏虎山的规矩,又看见了一次他们的行动,我才知道,他们......”

    “只打劫贪官污吏和奸诈商人!”

    李洪回头看了看陈乾元,满脸感激之色,又对王震作了一揖,说道:“大人,我们本就是伏虎山下的农民,只不过此处土地穷,产不出粮食,外加上贪官来了一茬又一茬,我们连自己都喂不饱了,只有落草为寇,反对那些贪官。”

    李洪说出实情,王震反而显得尴尬无比,杨凯心思细腻,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我们还不能尽信。”

    “这......”李洪等人陷入难境,不知如何才能使杨凯等人相信。

    “大人,大人,李老爷子你们不信,我这个刚被他们打劫的商人说的话,可以信了吧。”一道人声从士兵队伍后方传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观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前来了。

    众士兵闻声而动,纷纷退开,裂出一条人缝。只见,一个商人服饰的中年人,背着匣子,一边抹着汗水,一边艰难地跑过来。

    来人跑到近前,又急急忙忙跑到陈乾元身前跪倒,连口三个响头,说道:“恩公,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陈乾元将来人拉起,原来这人是陈乾元在山下救下的贾商人。贾商人被陈乾元救下后,生怕陈乾元在伏虎山上出事,就跟着跑到了山寨上来,紧赶慢赶,此时好不容易赶了上来。

    “喂,你为何如此说话?”杨凯朝贾商人问道。

    贾商人看见众士兵对王杨二人毕恭毕敬,已然料想此二人是高官,恭恭敬敬来到王杨二人身前,深深一揖,满脸堆笑,说道:“二位大人,小人刚才就被伏虎山众人抢劫了一次。”

    “听到没有?这次人证都来了!”王震怒目看向伏虎山众人。

    “不不不......”贾商人连忙拉住王震,说道:“大人,大人,事情并不是那样的。伏虎山确实有三条规矩。”

    “噢?说来听听。”杨凯沉着冷静,微微盯着贾商人。

    贾商人正了正衣襟,说道:“这三条规矩是。第一:不劫良民、清官、良商;第二:不欺负妇人童儒;第三,贪官污吏、奸商恶人不得从此过!”贾商人亦是把这三条规矩倒背如流,此时说起来,气势昂然。“而且,此次伏虎小霸王劫我,也是因为你我帮助贪官运货,所以......”

    杨凯眉头皱起,陷入沉思。王震脾气火爆,一手将贾商人提过来,厉声吼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商人身材瘦小,此时被王震一提,好似雄鹰提起小鸡仔,吓得贾商人颤栗不止,断断续续说道:“小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

    “将人放下。”杨凯示意王震放人,思虑了片刻,又对李洪说道:“此次上山之前,我未能打听清楚,此次下山,我必定找出实情。如果你们确实是良盗,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们了!就此别过!”说罢,杨凯抱拳行礼,带着众人转身就走。

    看着官兵纷纷下山,李洪心中安定下来,一边吩咐人将伏虎小霸王抬回屋中,一边派人护送贾商人离去。来到陈乾元身边,李洪轰然跪倒,虎目含泪,说道:“恩公,此次伏虎山寨没被剿灭,全是恩公救助!请受李洪一拜!”说罢,又要拜倒。

    陈乾元连忙将李洪扶起,说道:“前辈,你折煞晚辈了!救人于危难,乃是我辈之人分内之事。”

    李洪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亲热地握着陈乾元的手,说道:“好,好!我们进屋再说。”

    李洪引领着陈乾元来到一座比较大的茅屋内,这是伏虎山寨的首堂,亦是李洪父子的居所。此时,伏虎小霸王正躺在内屋的床上,浑身红光流溢,甚至还时不时飞泻一丝丝光焰。这些红光、光焰,似乎在灼烧伏虎小霸王的血肉,疼的他龇牙咧嘴。

    李洪看到伏虎小霸王的情形,面色沉重,先将周围的人支走,又转头对陈乾元说道:“少侠,我儿受功法反噬,此时需要我用功导引,可是,经过先前一番激战,我功力不纯。所以......”

    “我希望少侠能祝我一臂之力!”李洪虎目炯炯,真切无比地看着陈乾元。

    “好!我助前辈凝聚功力!”陈乾元爽然答应。

    李洪不再多说,将伏虎小霸王扶正盘坐好,又盘坐其身后,真气凝聚,功法暗运。只见李洪面色发赤,一道道红光顺着筋脉血管朝双掌聚涌而去,渐渐在掌心汇聚成一团熊熊光焰。

    陈乾元来到李洪背后,双掌按上李洪背心,体内真气流转,如长江大河般朝李洪体内流去。

    在陈乾元的帮助下,李洪面色更赤,似是好滴出血来,掌心的光焰更是燃烧激烈,苗头直蹿两尺高。

    “喝。”李洪一声闷哼,双掌带着如燃光焰,稳稳印在了伏虎小霸王的背心处。只见光焰好似找到了发泄口,一丝一丝朝伏虎小霸王体内钻去。

    光焰入体!伏虎小霸王浑身颤抖,好似五脏六腑都在被焚烧一般。

    伏虎小霸王颤抖越来越激烈,逐渐开始捶胸顿地,愈渐疯狂。“吼!”伏虎小霸王一声怒吼,无数光焰从其口中喷薄而出,恍若一道道箭矢一般,四处激射不止。伏虎小霸王此时神志不清,在面对外来的力量时,身体本能发出自救护体行为。

    伏虎小霸王这一吼威力极大,李洪本是伤累之身,哪能受得了这一吼。顿时体内真气乱窜,血脉逆流,整个人如受锤击一般,仰天倒下。

    “吼吼吼!”伏虎小霸王跳将起来,虎吼不断,整个人又跳又舞,神智更加迷糊,疯如狂魔一般。

    “唰!”陈乾元见李洪倒地,一手将李洪托住,避免被伏虎小霸王误伤,另一手并指如剑,白芒汇聚于指尖,如风驰箭曳一般点出,正中伏虎小霸王背心大穴。

    “啊!”伏虎小霸王吃痛,厉声大叫,胡乱出手,一只巨灵大手,携带着赤色光焰朝陈乾元劈砍而下。

    陈乾元这一指内力极深,无奈,伏虎小霸王此时筋脉乱窜,根本无法压制他。此时,陈乾元左手托着李洪身体,右手又指点着伏虎小霸王,眼见伏虎小霸王的巨灵之掌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却又无法腾跃避开,唯有上半身向后仰,尽量避开这一手。

    “哧啦。”

    伏虎小霸王的巨灵大掌划过,光焰流泻,如大刀利刃一般,将陈乾元胸前划破。顿时,鲜血飞泻,陈乾元胸口一片赤红,还在不住蔓延开来,白色衣衫上好似开放了一朵妖冶至极的火莲一般,甚至不少血液都飞溅到了伏虎小霸王身上、脸上,他整个人恍若临世的修罗,沐血而立。

    “啊啊啊啊......”伏虎小霸王身上燃烧的光焰,遇到陈乾元的血液,赤光减弱,光焰中还凭空生出丝丝火焰流转,慢慢与光焰抵消而去,奇异非凡。

    “这......这.....”李洪被陈乾元拖住,看到这一幕,心中惊讶不已,又偏头看了看陈乾元。

    “难道是哪个族的后人?”李洪心中疑惑不已。

    “呀呀呀呀呀.....”伏虎小霸王仰天惨叫不止,身上又是火焰又是光焰,整个人好少从万丈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般,神鬼骇人

    “快!用你的血,助他渡劫!”李洪嘶吼,好似看到了救伏虎小霸王的一条路。

    陈乾元原先洒落在伏虎小霸王身上的血液,化作丝丝缕缕的火焰,将伏虎小霸王身上爆燃的光焰压制下去。此时,李洪一声大吼,陈乾元右手并指如刀,劲气成刃,划破自己的左手手掌,一挥手,连串的血液飞落到伏虎小霸王身上。

    “咝咝......”血液落到伏虎小霸王身上,火焰疯燃,与其身上个光焰逐渐抵消。

    “轰!”约莫过了一炷香,伏虎小霸王身上的光焰和火焰尽皆抵消干净。伏虎小霸王原本已是受伤颇重,此时又拼命渡过此劫,心神疲敝,整个人仰天倒下,砸起漫天灰尘,晕死了过去。

    李洪见伏虎小霸王倒下,心中惊骇不已,连忙挣开陈乾元的手,来到伏虎小霸王身边,左右细看,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好了,终于扛过这次功法的反噬了。”

    “那就好。”陈乾元很是疲惫,之前激战两场,现在有费力助伏虎小霸王过劫,还被伤了一掌,忍不住脚下虚浮,头脑发昏。

    “前辈,为何我的血,对他身上的光焰有作用?”陈乾元强打精神,问出了自己心中莫大的问题。

    “能与我族血脉相近之人,只有八族之一的离火一族了。”李洪捋着自己的长须,满脸笑容。

    “没想到,时隔三十年,我又遇见了一位离火一族的后人了。哈哈哈......”李洪追忆往昔,意气甚豪,忍不住长笑。

    “前辈的意思是,您曾遇见过我的长辈。”陈乾元忍住伤势,小心发问。

    “当然。三十年前,我逃亡至此,若不是陈长空前辈救了我,我早就身死荒野了。”

    “陈长空?”陈乾元眉头微皱,他从小离家,根本不知道自己长辈是那些人。

    “噢?你不知道?”李洪很是疑惑,一个离火族的族人,为何连自己祖上的英雄人物都不知道。

    “我自幼随父亲离开家乡,十八年未归,所以一直不知道家乡事情。”说罢,陈乾元把自己自幼在姑射山岁阴阳老人学剑的事说了一遍,才解答了李洪的疑惑。

    李洪连连点头,很是喜欢陈乾元的诚实,仰天一笑,说道:“长空前辈是当年的天南第一剑客,他打整下的天南剑庄,人才辈出,尤其是他的三个儿子,大儿子陈天均,二儿子陈天昊,小儿子陈天翼,更是剑中豪杰。”

    陈天昊。陈乾元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一颤:原来,自己的父亲在家排行老二,自己的爷爷是陈长空。

    陈乾元自三岁就离开父母,跟随阴阳老人学剑。那怕是自己在父母身边那三年,他也不曾有多少记忆,只知道,当时,自己一家三人,一直在被一群神秘人追。先是自己母亲不见了,后来,父亲把自己送到山上,也失踪十五年了。

    我一定要查清楚当年那些真相!找出那群神秘人!陈乾元心中暗自发誓。

    李洪说得兴起,说道:“当年我被仇家追杀,逃了三千里,逃到伏虎山来,实在逃不动了,就开始和仇家拼杀,拼掉了对方七个人,自己也落得满身大小伤痕无数。”念及此,李洪看了看自己双手上的老伤痕,有点伤感,有点愤恨。

    “幸好那天遇到出门游行的长空前辈。长空前辈一人一剑,将离火剑诀发挥出滔天神威,熊熊火焰直烧九天,连杀对方二十八个人,甚至连对方一个带头的剑客都被斩断了一臂,才侥幸逃脱。”

    李洪满心豪情又絮絮叨叨讲了很多陈长空的事,对陈天昊三兄弟的事倒是知道甚少。

    伏虎小霸王沉睡了两天才醒来,此时体内体外的伤势大致好了。陈乾元经过两天的休养,当日被伏虎小霸王劈那一掌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

    伏虎山一处密林中,古木参天,老树盘根,修竹如翠,在漫漫清风中,竹叶洒洒作响,别有一番境味。

    一个白衣少年盘坐一棵老松树下,长剑横放膝腿上,静默打坐,仿佛已经与四周的山林草木融为一体。

    “哈哈哈......”一条高大的身影在密林之间穿梭行走,龙行虎步,烟尘四飞,笑声爽朗震天。

    来人奔到白衣少年身前,怀抱一坛老酒,拍开泥封,说道:“别打坐了,来来来,我偷了我爹一坛好酒,来尝尝。”

    白衣少年慢慢睁开眼,看了看来人,忍不住笑道:“你小子伤还没好完,就去偷酒喝,不怕李大叔揍你呀?”

    “哈哈,对别人而言,就是穿肠毒,对我而言,酒可是救命汤!”说道兴憨之处,来人忍不住仰天长笑,汩汩朝嘴中灌了一口酒。

    “诶诶诶,啸天,给我留点。”白衣少年见来人喝得兴起,生怕他喝完,连忙站起,去抢来人手中的酒坛。

    这两个人正是陈乾元和伏虎小霸王李啸天。二人不打不相识,又甚是投缘,又加上陈乾元救过伏虎山寨和李啸天,李啸天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偷了他爹一坛老酒,抱着酒去找陈乾元拜把子。

    陈乾元从未沾过酒水,在那一坛老酒的猛灌下,喝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就这样,他朦朦胧胧地被李啸天拉去拜把子了......

    用后来李啸天的话说,就是:早知道你不会喝酒,老子就应该把你送给山下的虎妞,看着你们生一窝小虎崽子。

    当时这一句话吓得陈乾元宿醉都立马醒了,李洪更是怒得追着李啸天满山跑,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

    “对了,大哥,父亲让我随你下山去。”喝到兴起,李啸天说出这么一个消息。

    “怎么想起要下山了?”陈乾元笑道:“在伏虎山当少当家,多快活呀。”

    李啸天面色深沉,深深喝了一口酒,仰天一叹,说道:“大哥,不是我有意瞒你,而是,此事关系甚大,我怕牵连你。”

    “噢?”陈乾元放下酒坛,疑惑看着李啸天,他知道李啸天是一个快意恩仇的爽朗汉子,此时这么严肃说出这种事,那肯定不是小事,当即问道:“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啸天面色沉闷,捧起酒坛,默默饮酒,不再说一语。

    见李啸天深有苦衷,陈乾元也不强问,长身而起,拍了拍李啸天宽阔的肩膀,目光炯炯,说道:“不管未来如何,你我兄弟,永世不变!”

    你我兄弟,永世不变!

    李啸天心头巨震,仰头看了看自己这位大哥,感概万千,抓住陈乾元递来的手,朗声说道:“大哥,你我兄弟,永世不变!”

    “哈哈,对,你我兄弟,永世不变!”

    你我兄弟,永世不变!求各位收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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