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Re:11。

    re:11

    五条悟笑眯眯看向千澄和忧太:“如所见, 今天老师是瞬移过的,要体会下‘任意门’的速度吗?比这伙的车快,而且没有任何不适, 眼睛闭睁就到了。”

    伏黑甚尔只冷哼, 换了个姿势靠在车上。

    个是游戏里的御用司机。

    个是瞬移的现实体验。

    社恐陷入了二选难题。

    ——当然是撕掉选项,走自己的路。

    她终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台词了。

    “谢谢。我的车到了,还要再聊下去吗?”

    千澄指了指远处驶的公交车。

    那我走?

    还好昨天提前做功课查了公交车路线。

    乙骨忧太歉意地看向五条悟, 转身跟上千澄的脚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并排行走, 最后形影不离。

    许久,五条悟和伏黑甚尔才收回视线。

    与眸光晦涩不明的伏黑甚尔不同,五条悟对两人的亲密姿态接受良好,毕竟, 忧太是他手培养的弟, 显然是向着他、且愿意为他搭建桥梁的——俗称助攻。

    像刚才这幕, 好歹也算是在戚风面前『露』了次脸,不是吗?

    知能的六眼, 无时不刻地摄入与她有关的信息, 她的表情, 她的动作。

    没有不喜,没有排斥,点也不像昨天那样拒人千里之外,像把冷冰冰的刀。

    这样就好, 这样就足够。

    五条悟。

    拜戚风封印他的特级咒具【水晶棺木】所赐, 他和戚风之间建立了灵魂上的联系。

    自她“死”后断联达十年,终在现在,感受到了那抹联系的回归——就在七海千澄身上。

    她和她灵魂不同、相不同,『性』情也有变化。

    灵魂的不同有能改造灵魂的电影院咒灵在先, 是可以解释的。

    而且此刻跳动的心脏,涌动的热血都是真的。

    既然都曾信誓旦旦地发言说“如果看到戚风就定会认出她”,现在看到了,却还要怀疑自己出自本能的直觉,那不是太虚假了吗?

    五条悟认定了千澄,即使被昨天那样对待,也丝毫不改其志。

    毕竟,这算上是独属他的羁绊。

    ——如果不算眼前的伏黑甚尔的话。

    他瞥了知根知底的老对手眼,这人心思深沉,戚风“死”后成天副寡夫丧沉脸,什么也看不出。

    有着“天与暴君”、“战斗兵器”之称的伏黑甚尔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代表不对劲。

    他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五条悟专挑他在意的点说:“他是青梅竹马,感情很要好呢。”

    伏黑甚尔似不以为意,只嘲讽道:“我不知道会对个生这么『操』心,哦,还不是的生。”

    五条悟反击:“我也不知道会对儿的姐这么感兴趣,甚至到了上门堵人的地步。”

    这是年龄攻击。

    被千澄口个老师敬称叫着他都有点受不了,三十八岁的伏黑甚尔怎么也是叔叔辈了吧?

    闻言,伏黑甚尔迟缓地抬头,看他眼:“……哦,提醒我了。”

    五条悟:“?”

    伏黑甚尔不语,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像乙骨忧太这个岁数的少年。

    他也有啊。

    也是黑头发的。

    哈。

    这幕与数年前将五岁的儿介绍给女『性』时重叠,让男人酸涩地几乎要笑了。

    那时候他在什么?

    哦,还在无聊地“拈酸吃醋”,因为菜菜和美美占有她的注意力,是将小惠带过去吸引她的注意力,谁知道最后反而被戚风宠爱,让他父凭贵拥有了她的姓氏。

    现在?

    又到了需要用惠的时候吗?

    -

    -

    片刻后,公交车缓缓行驶。

    车上人多,千澄有座位,忧太被挤到了和她有几步距离的前排站着,保时捷不疾不徐地跟在公交车侧,窗户可以看见驾驶座男人坚毅的侧脸。

    意料之中地跟上了。

    以后独处再说吧。

    千澄只看了眼,就收回视线。

    两个人下车到校后,才有了交谈的机会。

    忧太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伏黑前辈说的是真的?这里,有影响?”

    “……嗯。不过是被动过手脚后的点副作用,偶尔,偶尔会冒出些不像我自己的冷漠法……我感觉他在试图主导我去做些什么,所以昨天告诉了伏黑拜尔先生。他应该是拜尔先生派的。”才怪。

    许久,忧太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语气透出些许焦躁,像是事情失去控制样。

    千澄不解,还是回答:“因为我和忧太样。当初入q成为咒术师之后,也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没有埋怨忧太的意思,因为我知道忧太是不我担忧不我触及这个危险的世界。我也是样的,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不让担心。”

    “……”

    “现在看,我都是让对方担心才比较好的人。”

    千澄眨眨眼,转移话题:“所以,以后忧太有什么心事,定要告诉我,不能再隐瞒了。只有先担心才能放心。”

    而且咒术师这种中二职业,二次元又不是接受不了!

    乙骨忧太垂下眼睫,轻轻地“嗯”了,又好像没有。

    “对了……刚才忧太最后和他说的话,是谁那里听说了什么吗?”

    那段话既视感很强,几乎就是千澄当时应付五条悟的台词。

    是以她有些在意,再加上后五条悟的出现……总不会是他告诉忧太的吧……?

    忧太迟疑说:“是惠君告诉我的。”

    “我不喜欢被别人强行加上的羁绊,抱歉,就那么擅自说了。”

    噢,是惠啊。

    这也说的通。

    “不、不用道歉……”

    少年被扯了下衣角。

    接着女孩就附耳过说悄悄话,些话只有小了说才有勇气说完。

    “忧太为我打抱不平,我点儿也不介意,倒不如说……很高兴。”

    她弯起眼眸。

    “至那件事,忧太也不用太担心,我直都知道自己是谁。”

    樱花落下了。

    ——

    “夏油老师早!”

    “老师早上好~"

    春樱盛开,夏油杰行走在校的樱花小道上,面带微笑地招呼着往的生。

    这是与他的苦闷的过去截然不同的、正常的高中。

    充斥着独属少年少女的青春气息,又像是圆了场不会实现的梦——他时常会,如果没有咒术,如果没有他,幼驯染会拥有的校园生活。

    青年教师的视线落在了远处走过的对生上。

    橙发少女絮絮叨叨。

    背着剑袋的黑发少年走在她身侧。

    有段距离,却近到深手可握。

    少年侧耳倾听,余光却在打量她,注意她,甚至手心微蜷,悄悄摘下落在头顶的片樱花。

    无比熟悉。

    无比相似。

    有那么些日日夜夜,夏油杰也是如此,用着同样的、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眼神,偷偷注视她,直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