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也很羡慕

    安迪重新将车子的速度开稳,“染总,这个庄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嘴唇动动,想要组织个我自己能信服的理由。

    可,想了半天。

    最终还是照搬了庄景林的话,“他说,我像他妹妹。”

    “妹妹?”安迪不解的看着后视镜里的我,“所有的资料都显示庄景林是独生子,是庄家唯一的继承人,不成想,他还有个妹妹。

    只是,他的妹妹呢?染总您以为像他的妹妹,就受到了他的青睐,那她的亲妹妹得得多受宠?”

    是啊,我也很羡慕他的妹妹。

    我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他的妹妹走失了。不过,他不光有个妹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于小途。”

    安迪的眼睛瞪大了许多,“同父异母,姓于?”

    我点点头。

    至于为什么,或许于小途是随了母姓。

    但这件事,他们没必要骗我不是吗?

    “看来,我们查到的资料一点意义都没有,这个庄总,有太多的秘密了。”安迪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只知己知彼,是商战最重要的一步。

    而如今,我们在敌人的眼里是透明人,而敌人在我们眼里,却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处影子。

    我将衣服裹紧,看向窗外,询问:“傅寒声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消息,染总要不要我们去看看?”安迪意图将车子并到通往医院的方向,却被我出言制止。

    “我不想去。”

    “好,那我送您回寒山别墅。”

    安迪说着,重新调整车辆的方向。

    我思绪,却已经飘向了医院。

    手臂受伤的时候,傅寒声小心翼翼保护着我的胳膊。

    无论我坐在哪里,他都会找到合适的东西将我的胳膊垫成舒服的角度。

    只是现在……

    他是不是也在艾婉清的身边殷勤的照顾呢?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去找乔荞吧。”

    艾婉清的出现,让我的胸口憋闷至极。

    我需要倾诉,需要酒……

    “好,乔荞现在应该正在跟乔振东他们对接,等我们过去了,她也结束了。”安迪低头看了眼腕表。

    他对乔荞的行程表已经了如指掌。

    只是我不明白,什么时候乔荞需要跟乔振东对接了,“如果方便的话,就去找她。”

    “很方便。”

    明显,去找乔荞这个事情,安迪比我更积极。

    不一会安迪将车子停靠在了乔振东的酒吧门前。

    华灯初上,酒吧刚刚进入营业状态。

    因为这个酒吧的特殊性质,所以门口三三两两的都是男人。

    此情此景,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

    旁边的安迪浑身不自在,甚至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不由得出言调侃:“怎么,傅寒声没带你来过?”

    毕竟,我是再这个酒吧见过傅寒声本尊的,安迪这个贴身助理没来过,我还真是有点不相信。

    “没有。”安迪点头,不着声色的往后撤了半步。

    意图用我的身体来遮挡自己。

    我打眼看了一下,安迪这种眉清目秀的,的确能在酒吧引起侧目。

    于是,我加快了步调,意图让安迪快点脱离这种异样的目光。

    刚进去,就发现乔荞站在吧台前面,拿着一沓子文件夹跟乔振东对接着。

    染+的广宣部经理,什么时候需要跟一个男男酒吧的老板对接工作了?

    我带着错愕,走过去拍了一下乔荞的肩膀。

    “我靠。”乔荞惊的向后一个大跳,看清楚是我之后,才悠悠的开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服务生呢。”

    这都经历了什么?

    我眉眼抽动了一下,碍于乔振东在,也不好多问,只是浅笑着说道:“听说你们不忙,我跟安迪就过来看看你们,顺便讨点酒喝。”

    乔振东一席粉色西服,在酒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炸眼,听我这么说,直接推过来两个八角杯,“酒水管够。”

    “不错!”我指了指酒柜上的一瓶轩尼诗,“就这个吧。”

    “哈哈哈,对于酒这件事,你可比你那个男人通透的多了!”乔振东一边大笑,一边给我跟安迪一人倒了一盎司的酒。

    之后,还不忘给我们加满满的冰块。

    “染染,你的手能喝酒吗?”乔荞有些担心我,将文件夹递给乔振东,“伤口不容易愈合吧?”

    我垂眸,掀开袖子,看了看手上的纱布。

    其实,我的小臂每动一下都隐隐作痛,不过,当下我更需要的是借酒消愁。

    刚刚的一点好心情,被乔振东这一句‘你男人’搅合的瞬间低落,“没事。”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傅寒声又惹你了?”乔振东爬过来,一脸八卦的问道,“你上次在染+吼他的时候,他可是P都没敢放一个。

    我还以为,他傲娇了快三十年,就被你狠狠的制服了呢?

    怎么今天跑来借酒消愁的是你呢?”

    我这才想起,上次他脖颈受伤,跑出来借酒消愁,就是来得乔振东的酒吧。

    真巧。

    我干笑了一下,“我能制服他?我想要的是一处马厩,他想要的却是一片草原。”

    说完,我拿起被子里的酒,喝了一大口。

    冰凉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滚下去,却丝毫没有带走我憋闷的心情。

    “这么说……”乔荞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被,绿了?”

    “咳咳咳咳。”

    我被呛的剧烈了咳嗽了起来,良久才缓过劲来,“什么叫被绿?”

    “还没绿。”安迪在身后,悠悠的吐出一句。

    损友。

    真的。

    我本意是来排解忧愁,倒成了他们吃瓜对象了。

    翻了个白眼之后,我郑重的把酒杯放到了吧台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艾婉清被蛇咬了,傅寒声又去伺候白莲花了。”

    被,蛇,咬?

    乔荞和乔振东四眼懵逼,看着我的时候写满了经典的三字国骂。

    “你跟我说,江城有蛇我倒是不意外,如今冬天了,哪来的蛇,还得告诉我蛇睡睡觉起来上厕所,碰到她正好咬了一口呢。”乔荞回过神来之后,愤愤然的搓着拳头。

    “而且,还是毒蛇。”我补充了一句后,再次品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