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死不休
雀儿这番话,惊呆了身边的所有人,不止高庆华,就连顾子月都是满脸疑惑。
面对雀儿的指控,余阿金哭得梨花带泪,两人抱在一起,浑身都在抖,一个是因为害怕一个是因为伤心。
“好戏开始了!”安暖捂着嘴小声地对着茗香和莲香说着。
说话间,高庆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几乎是用吼的,将顾子月带到了另一边,将她禁锢在跟前:“说,你到底要如何?”
“我……我真的不认识她!你我夫妻一场,我为何要骗你?”顾子月失落地说着,尽管眼里泛着泪光,但是很明显高庆华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高庆华听着她这番说辞,起初只有一腔怒意,现如今已经变成了滔天怒火。他冷着一双眸子,伸手掐着顾子月的脖子,怒道:“我为何要信你?别忘了当初你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爬上了我的床的!如今我能与你和离,已然给全了你面子,你竟然还妄想挑战我的极限!”
顾子月被高庆华大力地掐着,几乎都快透不过气来,一张脸都快成了绛紫色。她有气无力第拍打着高庆华的手,气若游丝地说着:“我快……喘不过气…
…来了,你快……松手!”
高庆华的眼眸里染上了霜华,掐着顾子月的手并未松开:“之前那段日子,你仗着我的势力做了不少的事吧!怎么,还要我一桩桩一件件地说出来吗?”
顾子月的呼吸渐渐地弱了下去,双眼都快翻白了,不远处传来了呼叫他两人的声音,高庆华这才缓了过来。
恨不得掐死顾子月的高庆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得到了自由的顾子月,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劫后余生的顾子月,用仇视的目光看向高庆华,高庆华嫌恶地甩了甩手:“即使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也不会认他的!你最好赶紧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高庆华,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骨肉,你当真这么绝情?”顾子月眼里蓄满了泪水,以前就听闻高庆华这个人没有心,又绝情,现在顾子月才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
高庆华冷哼一声:“谁的种还不一定呢!”
说完这局,高庆华大步地走了出去,留下去了小半条命的顾子月在原地。
余阿金宽慰完雀儿后,不顾周遭丫鬟小厮的劝说,就要带着雀儿离去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混乱,尽管宾客大多都已经被遣走,但是还是有极少数还留在府邸。
安暖就是其中一位,好戏还没看够,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离去呢?
高庆华一路赶过来,见到的就是余阿金坚持要离去的场面。
余阿金此刻除了愤怒更有对高庆华的失望,她抿了抿嘴,痛苦万分地控诉着:“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你我以后婚嫁自由,互不相干!”
“阿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事出意外,我都可以解释的!”高庆华出声阻止,余阿金却只是淡淡地凝望着高庆华,哀怨得模样惹人生怜。
余阿金轻轻地摇了摇头,扶着雀儿转身离去。高庆华心一紧,快步上前将余阿金横抱在怀里,沉声道:“今日是我们大喜日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我的新娘子!之前那些糊涂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你今生今世都是我高家的人,就是死也是我高家的鬼!”
顾子月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也不知是真的伤心还是觉得悲哀,头一遭见她哭得天昏地暗的,这倒是让安暖诧异得很。
在安暖记忆深处,顾子月似乎对莫言卿还没怎么死心
,怎么一转过头,就对高庆华如此了?
高母见状,脑子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顾子月肚子里的孩子,见高庆华这般维护余阿金,心头还是有怒气的。
她收敛了情绪,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庆华,我先将月儿安顿下来,以后的时候以后再说!”语罢,高母还特意提起:“她毕竟肚子里还有我们高家的骨肉,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让旁人看我们的笑话!”
“你放开我!你的夫人要紧些,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她连你的骨肉都有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余阿金在高庆华怀里不住地挣扎着,高庆华蹬了顾子月几眼,冷声道:“娘,你如果是想抱孙子,我和阿金决计不会让你失望的,可你若是想我和顾子月重归于好,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高庆华说完,气呼呼地抱着余阿金回了房。有些气闷的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顾子月接二连三地受挫,这会也觉得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跟高母告了辞后就离开了。
刚离开高府的顾子月,忐忑不安地往回家的路上走着,眼里的迷茫像极了安暖那些被逼得无路可走的样子。
安暖就
站在她跟前,只要顾子月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安暖。
可顾子月并没有,此刻的她像极了丧家之犬,与安暖擦肩而过却没发现安暖分毫。
“顾子月!”安暖背着顾子月,沉声喝到。
“谁在叫我?”顾子月停下了脚步,依旧茫然地问着。
“呵呵!”安暖轻嗤着,狭长的眉峰上扬着,飞扬而跋扈。
这股子寒意直抵到灵魂深处,顾子月似乎还没来得及反正,就被眼前的人影所惊诧。
将眼前的女子打量再三,顾子月惊讶的同时带着后怕,哆哆嗦嗦地指着安暖道:“你是安暖?你还没死?你别过来!你究竟是人是鬼?”
安暖每朝着顾子月靠近一步,顾子月就发出惊叫声,额头上沁出了冷汗。顾子月被逼到了角落里,一个踉跄之后,瘫坐在地。
安暖缓缓地在顾子月跟前站定,淡定从容地凝视着顾子月,缓缓地伸出洁白如碧玉的手指来,慢慢地将脸上的面巾取下。
惊慌、无措的神情从她脸上变幻开来,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
安暖眼底的那股子暴戾越来越明显,藏不住得恨意迸发:“是我,你逃不了的,往后余生,你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