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时念离开三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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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欧大部分城市已经开春了。

    距离时念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Fa财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唐德敲了门,匆忙进了屋子,“四爷,纽约唐人街有人售卖了太太的婚戒。”

    这一个月来,时萧伯无心工作。

    他没回过天堂别墅,始终在公司里过夜。

    唐德觉得,他是不敢回天堂别墅,那屋子里留存着时念的气息,有她生活过的影子。

    “四爷,这是纽约那边的珠宝店拍摄过来的照片。”

    唐德将手机给了时萧伯,屏幕上一张清晰高清的照片,画面中就是时念那枚高定的婚戒。

    “去纽约。”

    唐德回过神的时候,坐在老板椅上的时萧伯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男人立马跟了上去。

    飞机落地纽约机场,已经是傍晚。

    唐德驱车来到了百货春天的一家高定珠宝商店,店内经理正在等。

    见时萧伯进来,经理立马迎上前,“时先生。”

    “谁售卖的戒指?”

    “是这两位小姐。”经理领着时萧伯往前走,前方站着两个低着头的女人。

    时萧伯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审视打量了她们两一番。

    “时先生,时

    太太的戒指。”经理戴着手套,将时念那枚钻戒双手呈给了时萧伯。

    男人接了过来,握在手心里。

    这的确是时念的婚戒,是婚礼当天当着神父的面,他亲手为时念戴上去的。

    唐德走上前,询问道:“你们两为什么会有我家太太的婚戒?”

    卡洛莲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在看到沙发上那位威严的男人那刻,女人立马缩紧脖子。

    她仔细回忆了一遍时念与她说过的话。

    卡洛莲颤颤巍巍,“是、是一位小姐赠给我们的。”

    “我和露莎回纽约看望福利院的朋友,在街上遇见了那位小姐。”

    “当时那位小姐状态不好,我们带她去吃了饭,又给了她一点点钱。”

    “她很感谢我们,临走的时候就把这枚戒指送给了我们,她说可以售卖的。”

    露莎也连忙附和,“是的是的,我们绝不是偷来的!是一位小姐赠送给我们的。”

    唐德看了一眼时萧伯,随后又问:“你们在哪遇到了太太?”

    “就、就在唐人街的街口,一个巷子里面。”卡洛莲胡诌。

    “你们和太太分开的时候,太太是从哪一个方向走的?或者说,

    你们知不知道太太去了哪?”

    卡洛莲连忙摇头,“那位小姐走得匆忙,我和露莎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走进人群不见了。”

    “我们又不好意思追上去,免得她觉得我们有坏心。至于去哪里,她就更没说了。”

    时萧伯起了身,“给她们一笔钱。”

    唐德开了张带有时萧伯印章的发票,递给卡洛莲:“五十万,有劳二位照顾过我家太太。”

    女人颤着手接了过来。

    —

    走廊上,唐德跟上了前方的时萧伯。

    他先一步按了电梯,随后又跟着时萧伯进了电梯。

    “四爷,咱们要在纽约搜查太太的行踪吗?”唐德这句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离谱。

    她们两个人遇见时念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时念现在还在不在纽约都是个问题。

    即便是在,时萧伯也不好肆意借用军队去搜人,更不能直接利用军队将交通搞得瘫痪。

    在北欧还能这样,纽约可不行。

    “回北欧。”时萧伯说。

    “四爷,咱们不找太太了吗?”

    “她没来过纽约。”

    “没来过纽约?!”唐德惊讶了,“可是那两位小姐拿的确实是太太的戒指

    ……”

    话说到这里,唐德回过了神。

    她们两确实拿着时念的戒指,但只要认真想一想,就知道这件事错得离谱。

    只是一顿饭,一点小钱,时念怎么可能会将价值三千多万的钻戒直接送给她们两?

    这三千万,时念留着自己花才是最合理的。

    她给了这两个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制造了一个幌子,将时萧伯的注意力吸引来纽约。

    让时萧伯误以为她人已经到了纽约。

    电梯“叮”地一声在负二楼停车场停下。

    电梯门从两边打开。

    唐德跟着时萧伯离开,刚往前走了一步,前方出了电梯的男人忽然倒了下去。

    唐德立马扶住了他!

    “四爷!”

    “四爷!”

    —

    时萧伯晕倒,不宜乘坐飞机。

    唐德将人送到了就近的私人医院。

    “医生,请问情况如何?”

    “病人是急促性短暂晕厥,睡眠不足、饮食不规律、身体能量极度缺乏导致的。”

    医生又说,“连续输液三次,之后保持充足睡眠,规律饮食就可以慢慢调理过来。”

    “好的,有劳您。”唐德道谢。

    唐德走到床畔,给昏睡状态中的时萧伯盖

    好被子。

    男人天生古铜色的肤色,此刻都遮盖不住他白下来的气色。

    穿着病服,就更显得病态。

    自从时念离开,时萧伯就没怎么睡着过。有时候凌晨唐德进办公室,还看见时萧伯站在落地窗前吸烟。

    时萧伯烟瘾越来越大,从一天五六根的数量,短短三十几天,已经增加到三十多根。

    香烟里的尼古丁、咖啡里的咖啡因能短暂地麻痹人的神经,让人萎靡不振的精神亢奋起来。

    “四爷,太太也许很快就回来了。”唐德说。

    自己说出来的话,唐德自己都不信。他总觉得,这次时念不会轻易回来了。

    为什么要跑呢?

    四爷对她不好吗?

    事事顺从,点点滴滴都宠着她,她只要说东,时萧伯绝不看西边。

    时念要什么,时萧伯给什么。说得夸张一点,即便时念要的是天上的月亮,时萧伯也能给她摘下来。

    难道是因为唐英茹的事?

    如果真的是因为唐英茹的死,那唐德也无可奈何了。

    时萧伯与时念之间横着唐英茹的命,无论时萧伯再怎么对时念好,他们两之间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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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