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一同参加百日宴

    时尔同样也看到了时萧伯。

    二十四岁的男人,阅历与底气远不及三十五岁的时萧伯。

    加上,如今时萧伯是时家的家主,是时尔祖父辈都尊重的对象!

    时尔本能站起身,手掌上爬起了一层冷汗:“四哥我……”

    视线里,站在房门口的男人迈开长腿往这边走来。

    气场凌厉,所有人都屏声敛气。尤其时尔,有几下都慌张得没办法呼吸。

    这张“冒险牌”内容,不单单只是亲吻,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令你心动的异性。”

    当着丈夫的面,妻子亲吻了一个令她心动的异性。

    但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四哥这只是一个游戏,应该是我离四嫂很近,她就近……”

    “你的事你父母会跟我谈。”

    男人语调凌冽,他并未给时尔半个眼风,径直地走到时念身旁。

    “念念,回家。”

    时念没有抬头,都能想象到时萧伯冷下来的脸。

    他生气的时候其实她有点怕。

    她看向退到一旁的时尔,“是我接受了大冒险游戏,只是亲了一下他的脸而已。”

    时念抬起头,“不算什么大事,你也要计较吗?”

    男人戴着眼镜,可是装饰物都无法佯装出那份斯文。

    与他对视,只能看见深邃眼眸下的阴冷。

    时萧伯低头看着

    她:“我只说一遍,回家。”

    时念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起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

    她还没站稳,手腕就被时萧伯扼住了,男人将她拽到身前,就拉着她离开了房间。

    —

    走廊上。

    时念被他强制性握着手腕,在走路的过程中不停地反抗。

    “我出门跟朋友一起聚餐不可以吗?西方礼仪中都有亲吻,我以长辈的身份亲一下时尔怎么了?”

    “时萧伯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不要以为跟我结了婚就能管控我的一切。”

    时萧伯拉着她出了别墅。

    一路步子不停,拽着她到了宾利慕尚车前。

    他把人压在车门上,“时念,你是不是以长辈的身份亲时尔,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天已经黑了,暮色笼罩大地。

    时念被时萧伯禁锢在车门与他胸膛之间,她只觉得男人比黑夜的夜色更可怕。

    再可怕,她也不能怂。

    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她只会越陷越深!

    “是!我自己清楚!”时念昂起脑袋,用大嗓音来佯装气势:“我就是对时尔产生了好感。”

    “我喜欢他乐观积极的态度,喜欢他骨子里的温柔,喜欢他谦谦公子的气质。”

    “他满足了我从小到大的择偶标准,是我心里最理想化的伴侣模样。”

    时念卡壳了一下。

    她错开眼神,不与时萧伯对视。

    “他年龄与我相仿,就连长相也在我的审美点上,我被他吸引是很正常的事。”

    瞧她把精神出轨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这些假话说出来的时候,时念自己都觉得“一个人怎么能对着爱她的人说这些伤人的话?”

    时萧伯即便比常人能忍,但他也是血肉之躯,他也会伤心。

    思及此,时念心口蓦地疼了一下。

    还没等她缓过这个劲儿,身前的男人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他将她往上提,被迫让她仰头看着他:“时念,你看着我说你心里没有我。”

    借着别墅浅薄的灯光,时念近距离与男人的眼睛对在一起。

    她唇瓣开合几次,都没办法将那句“我心里没有你”说出来。

    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极度违心的话。

    “说不出口了?”时萧伯再次问。

    时念想躲开他的视线,可他故意将她钉在远处,不许她躲。

    时念索性说:“心里有你和心里一直有你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时萧伯,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新的感情吗?”

    “我现在有了动心的人,你觉得我还能把你装多久?”

    时萧伯盯着

    她,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出谎言的成分。

    不知这次是时念装得太好,还是她说的确实是真话,他并没有找到异样。

    她坦然的样子无比真诚。

    真诚得令时萧伯有怒气都发不出来了。

    男人解开对她的禁锢,将她从车门上拉开,“喜欢玩,你就玩个够。”

    时萧伯上了车,“唐德,开车。”

    站在一旁的唐德回过神,他看了看无动于衷的时念,又看了眼车后座方向。

    唐德靠近时念,“太太,不要和四爷闹脾气了,太晚了外面不安全,先回……”

    “开车。”时萧伯重述。

    唐德立马从时念身旁走开,快速上了驾驶座,驱动车子离开。

    车子离去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片刻时间,就在时念的视线中消失了。

    女孩缓缓蹲下身。

    婚后一个多月时间,她对时萧伯百般刁难,说话更是刻薄。

    他始终纵容她宽宥她,如今终于生气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想要一段破裂的感情。

    然后两个人分开,一别两宽。

    怎么才刚开始,她就觉得心疼了?

    —

    宾利车内。

    车厢空间密闭又狭小。

    即便是前后座,唐德也被这股沉重的低气压压得高度紧张。

    太太无论怎么任性,四爷都不会说她。可是太太千不该万不该,当着

    四爷的面公然出轨。

    凭着自己亲眼见到时萧伯对时念的宠爱,唐德硬着头皮试探:“四爷,北欧夜里很不安全,太太一个人在外……”

    “派几个人跟着她。”

    “好的四爷。”唐德立马应着。

    果然,就算生气,四爷还是想着太太,顾着她的安危。

    —

    自那天晚上争吵后,时念整整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到时萧伯。

    他一周都没有回天堂别墅。

    今早起床,时念从时扬那听到有关时尔的消息,据说是让时尔移民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北欧。

    “抱歉。”时念与时扬道了声歉。

    她的事无端连累到了时尔,是她的原因。

    “叩叩叩”

    主卧房门响了几声。

    小保姆推开门走了进来,“太太,有一位自称大长老屋里的夫人来了家里。”

    时念关了手机从飘窗上下来。

    她下了楼,前往客厅见客人。

    “家主太太。”年过半百的妇人起身朝时念问候道。

    “您不用客气。”时念走上前,在沙发上坐下,“您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家主太太,今天晚上是大长老的曾孙百日宴。”

    “时家历来有习俗,小孩能得到家主和太太的祝福,会平安长大。”

    “我特地来邀请您今晚参加孩子的百日宴,您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