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内心的怀疑

    为安娜的遗体办完手续后,林夏看着周佳霖说:“妈,我想再去看看安娜她母亲的情况。”

    “我陪你。”

    周佳霖不假思索的说,挽着林夏就又去了楼上。

    护士显然认识林夏了,毕竟林夏之前才为安娜母亲交了不菲的住院费。

    “林小姐,这位阿姨才刚刚转入普通病房,整体情况恢复的还可以,生命体征趋于平稳,不过她得的毕竟是心脏疾病,接下来的日子都需要靠药物维持生命,所以医生才决定将她转入普通病房,由住院部医生对她情况进行观察和治护。”

    站在安母的病房外,护士对林夏认真解释。

    “如果费用不够了,你们随时与我联系。”

    林夏并没有多问什么,只简简单单回应了一句。

    护士面容清秀,听后露出好看的笑:“林小姐,你真是好心人。病人的女儿昨晚才遇害,如果没有你资助病人的话,我想病人以后……可能会很难。”

    提到安娜的死,护士眼神中多了一层悲伤,但那仅仅是身为医护人员对生命逝去的痛心,无关任何感情、色彩。

    林夏对护士的情绪表示理解,突然看到病房内安母的手指动了动,脸

    上也有睁眼的趋势。

    护士也注意到这个现象,很兴奋的说:“林小姐,你们要进去看看吗?病人应该要醒了!”

    林夏反应很局促:“不必了,我们马上离开。麻烦你不要告诉她她女儿遇害的事,也不要提我的捐助。”

    嘱咐完护士这句话,林夏和周佳霖匆匆离开了现场。

    护士收回看她们背影的视线,刚好注意到安母已经睁开眼,甚至在朝这边看来,护士愉快的走进病房:“阿姨,你醒了?”

    安母本来罹患的就只是心脏疾病,所以一脱离危险,人就恢复的特别快。

    “刚刚……离开的那位小姐……”

    安母刚刚在虚无视线中看到了林夏离开的背影,她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阿姨,刚刚,没有人啊。”

    护士想到林夏的叮嘱,立刻开始三缄其口。

    “你、你别骗我。我知道,我昏睡了好几天……而且,我一分钱都没有,是谁给我交的费用呢?是刚刚那位小姐吗?”

    护士没想到安母脑袋这么灵光,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尴尬的扯了下嘴角。

    “她是不是沈余亭的夫人?”

    安母终于想起来林夏的身份。

    “阿

    姨,你别乱猜了。”

    护士不想违背对林夏的承诺,却没想到安母一把抓住护士的手:“丫头,你别瞒我了,其实我啊,都能猜到。”

    一行浑浊的泪顺着安母眼睛流下来:“今天你们推我来病房的路上我就醒了,我知道,我女儿死了,被人杀死了。我不怪谁,她是个坏人,她该死,该偿命。可如果那位小姐帮了我,我是一定要记住她的恩德的……我这人老了,但我不想欠人恩情,你就当为了我能死的瞑目些,就告诉我吧……”

    护士没想到安母竟然知道安娜被害一事,顿时脸色一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终,护士没坚守住自己的原则,还是将林夏为安母支付医疗费的事,全部告诉了安母。

    得知全部事情,安母老泪纵横,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我作孽啊,我女儿差点害死她,她却反过来帮助我!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苟活啊,呜呜呜……”

    看着安母痛哭的模样,护士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也只能跟着悄悄抹起了泪。

    而这边,林夏跟周佳霖到了医院一楼,又通过刚刚来时的小门离开了医院。

    不过她们没有开车离开,而

    是步行到了医院旁边小巷,也就是那晚沈余亭带林夏她们去的那家咖啡厅。

    “夏夏,这里就是你说的那家咖啡厅?”

    周佳霖问林夏。

    “是。”

    林夏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周佳霖也紧随而入。

    不知为什么,刚才在医院林夏的心被弄的很乱,她很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而这个地方不是家里,不是餐厅,只是这间小小的咖啡厅。

    因为沈余亭带她来过,所以显得更有安静的说服力。

    想到沈余亭,林夏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沈余亭昨晚就知道安娜被害的事了?

    不然为什么昨晚他回家后表现怪怪的?

    算了,管他知不知道,下次见面再问他。

    林夏皱起眉,和周佳霖一起点了份咖啡、甜品,随后才呼出一大口气,稍微放松了些。

    周佳霖自然明白林夏心里在烦什么,所以她也甘愿当个安静的陪客,只希望能给林夏一些慰藉。

    很快,点的陈皮肉桂拿铁、焦糖玛奇朵都端上来了。

    林夏将拿铁放到鼻前认真嗅了几秒,陈皮肉桂温暖入心的香气让她整个大脑变得更加舒缓,她喝了大半杯,才将咖啡放回桌面,冲周佳霖露出一个久违的笑

    :“现在舒服多了。”

    周佳霖轻轻搅动着咖啡,脸上也带着笑意:“你舒服点就好,去了医院那种地方,人情绪总是难免感到压抑的。现在先吃一些甜品,晚点我们再去吃午餐。”

    “好。”林夏乖巧的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只不过人再舒缓,也仅限于大脑的暂时舒缓,心上却始终飘忽着一团愁云,不断重复着安娜被害带来的困扰。

    这时还只是上午十点,咖啡厅除了林夏二人外,也只有一名年轻客人。

    林夏将剩下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对周佳霖说:“妈,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我难受的不止是安娜被害和安母的遭遇。而是我心里总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周佳霖狐疑的问。

    “害死安娜的人,或许是我们认识的人。”

    林夏认真且笃定的说。

    周佳霖大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林夏摇摇头,“就是觉得,安娜的死不止是那么简单,而且警方都拒绝调查,这只能说明背后有人操控。”

    “夏夏,你别乱猜。这些事我们都不清楚具体情况,不如好好等接下来的新闻报道。”

    周佳霖紧握着咖啡,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