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同寻常的凌霄村
“朱玉成你说什么?你少血口喷人好吗?”
眼看着两人针尖对麦芒,又要互喷起来。
一旁的步如风一脸懵逼,他茫然无措的张张嘴,举着双手,不知该先拦谁才好。
“世子爷,崔二公子,你们......”
“哼!”
崔明浩头一撇,看向步如风:“步统领,你要回京城对吧?那你把我也捎回去吧,我不想跟朱玉成一起查案,太晦气!”
朱玉成一摊手:“请自便。”
看着朱玉成这样的表现,崔明浩又觉心气不顺。
“你!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自己跑去查案,到时候自己就把功劳揽下,那我不就亏了吗?不行,我还是得去!”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这府里的家丁护卫还没有安葬,他们尸骨未寒,你总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朱玉成原本就不想跟崔明浩一起去,毕竟这人嘴贱人又菜,更何况有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跟着,做什么都不方便。
眼看着现在有机会把他弄走,朱玉成自然是赶紧想办法添一把火。
崔明浩听见了他的话,低下头,垂眼看地上躺着的护卫家丁。
他们的尸骨已经被禁军收
敛到一处,准备统一的处理。
“对了,崔二公子,这些人既是崔府的人,自然地听您吩咐。”
崔明浩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似是不忍,又似是仇恨。
“那......既然这样的话,步统领,还是我随着你回去吧。这些家丁和护卫的尸首,也劳烦禁军帮忙收敛,等到了京城,我父亲自有打算。”
说完之后,他便气冲冲地离开,走上自己的马车。
经过了刚才这一遭,朱玉成也明白了,要是他想查案,马车上的那些卷宗恐怕不能在他身边多待。
于是,他从中抽出几卷重要的,放在马车的暗格里,而其他的,便让步如风带着离开。
“世子爷,一路平安。”
步如风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玉成,随后转身,挥手:“回京!”
朱玉成等人遇袭的地点离凌霄村并不遥远,马车继续前行,没多久便路过一个茶馆。
“大娘,前面是不是凌霄村?”
罗灿从马车中探出脑袋,问路边茶馆的大娘。
大娘连连点头:“你们是要去凌霄村吗?那可得小心一点,凌霄村前些日子出了个杀人犯,把村长给杀了。新任的村长是老村长的儿子,自从他一
上任,村里都严防死守,生怕有外人进去!你们要是去探亲的话,恐怕得先和亲人说好,让他亲自出来接你们。否则,可能会被凌霄村的村民们打出去!”
“哦?居然有这么严重?”
朱玉成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自然没有错过大娘的话。
他在心里暗暗思忖,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伙贼人,不同寻常,多半是冲着这个案子来的。
这凌霄村,未免太不同寻常。
原本以为凌霄村这个案子不过是村民之间的纠纷,可现在遭遇的种种都在告诉他,他原先的判断是错误的。
那就不能按照寻常的案子来查。
朱玉成改变了主意,他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地暴露身份,而是换一种做法,乔装打扮,偷偷地潜进凌霄村,这样办事更加方便。
“大娘,你好像对凌霄村很了解呀?”
“哎哟,那可巧了,我就是凌霄村的人!”
大娘笑得爽朗,笑完之后,她又抬眼打量着罗灿和她身后的马车。
“你们是?”
“哦,我们是富县的商人,听说凌霄村矿产丰富,特意来做生意的。”
还没等罗灿回答,朱玉成便走出马车。
他早看过卷宗,知道凌霄村大体的环境和地理状况。
凌霄村物产丰腴,尤其是矿产资源尤其丰富,再加之离京城不远,所以总有商人来到凌霄村做生意,车来车往的,人员流通也不少。
在罗灿和大娘说话的空闲,朱玉成给自己粘上了两撇小胡子。
出门在外,他一般都打扮成个富家公子哥,此时乍一看,确实像个商人。
大娘也不疑有他:“原来是这样,那感情好呀,你们先在我这里歇歇脚。”
“大娘,刚才听你说村子里的严防死守,那我们岂不是进不去了?”朱玉成皱着眉头,很着急地说道:“我们家是经营铁匠铺子的,需要从凌霄村进一批精铁。要是我们这趟进不到货的话,年前铁匠铺子就没法开张了!”
罗灿看了他一眼,很快被抿唇闭嘴。
“这样啊,那你们可以直接找村长商量。”大娘想了想:“正好,我家那娃认识村长,让他帮你们搭个线。”
“那就谢谢大娘了!”
大娘看着朱玉成身后的那些护卫,不由得有些警惕:“你身后那些是什么人?”
“哦,这些都是我请来的镖师,我这马车里带了不少银子,怕被有些人盯上。说起来,我们在路上还
真的遇到了一伙盗匪,幸亏这些镖师,要不我们也不可能平安到这儿。”
“难不成你们是遇到狂风寨的人了?”大娘的脸一下子变得怪异惊恐。
“狂风寨?”
大娘连连摇头,表现得无比恐惧。“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不知道为好。”
朱玉成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愈发怪异。
村庄,山寨,被诬陷的王小七,上报到刑部都没人发现的冤案。
自己不会是又卷到什么惊天秘密中去了吧?
看大娘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模样,朱玉成也不敢贸然相逼,他抬眼看着罗灿,罗灿点头,示意身后的那些护卫退开。
“既然大娘愿意为我们引见村长,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等我家娃回来,我就带你们进村。”
朱玉成等人在茶馆待了许久。
天色渐渐暗淡。
朱玉成和罗灿坐在门口,而他的那些护卫,便在门口守着马车。
此时迎面走进一个细瘦如猴的汉子。
那汉子看上去尖嘴猴腮,两撇胡子在腮边垂垂的吊着,显得人精神猥琐,形容诡异。
他一进茶馆,眼睛便不老实的四处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