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朱玉成的算盘。
王妈妈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朱玉成要的铁匠找来。
“王妈妈，为什么之前你的春风楼生意不好，你想过没有？”
王妈妈想了想：“奴婢想过，春风楼地方太偏僻，正前方又有一条暗巷，那些公子贵客一到洛水河畔，都被莲香苑，如意楼那些人给拉走了。”
朱玉成点点头：“这是原因之一。”
“还有，春风楼没有压得住场子的花魁，或者说没有绝活！莲香苑有莲香姑娘，如意楼也有曲宁姑娘，这洛水河畔的青楼，最不缺的就是身娇体软的姑娘。春风楼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楼里的姑娘跟着我时间不短，年岁有些大了。近年来我又没有足够的进项，也很少去人牙子那儿买姑娘。有些老客人都抱怨，看不见新鲜面孔。”
朱玉成对王妈妈的印象倒是有些改观。
本以为王妈妈只是一个见识浅薄的青楼老鸨，没想到做生意这么在行。
话说得一针一针见血。
朱玉成想想，也觉得不奇怪。
这洛水河畔是美人乡英雄冢，从这里面走出来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要是王妈妈真的见识浅薄，恐怕也不能在这儿开起一家青楼了！
“既然你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那咱们就一起想办法解决。”
朱玉成这时候才转头看向铁匠：“你能给我做出那种一寸长半尺宽的铁片吗？铁片大概要半毫那么厚，上面要镀金刻字。”
铁匠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听见朱玉成的要求，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
“公子您就放心吧，俺的手艺是这十里公认得好的好！”
“既然如此，你先给我打一千张，等会儿我把图纸给你，你照着上面的图样去打。”
“一千张？”
铁匠有些瞠目结舌。
“公子，你确定吗？”
“确定。”
王妈妈终于忍不住，询问道：“世子，您要打这么多铁片做什么？”
“酒香不怕巷子深，既然咱们这位置不好，客人很难找到，那我们就要让每一位来过春风楼的客人，再来第二次，第三次，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这样口口相传，春风楼的名声自然会打出去！”
王妈妈见他还没回答到正题，又追问了一遍：“可是……这跟铁片有什么关系？”
“我计划把春风楼分成三层，一层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入，二层是只有上宾
才能进入，三层只有贵宾才能进入。越往上层就会受到越好的服务。而上宾和贵宾的身份，都是靠这张小铁片来证明。小铁片上的花纹不同，就代表不同的身份。而这些小铁片，每个月只会卖一次，采取竞拍模式，价高者得。”
朱玉成摸了摸下巴：“咱们过几天正式开业，可以先放出五百张。贵宾二十张，上宾一百张，其余的就是普通客人。而且这些身份都不是永久的，每个月都要交一定数额的银子，才能保住身份。”
王妈妈咀嚼着朱玉成这个创意，有些犹豫地说：“世子爷，您这个方法是不是就是想引发那些公子爷们的好胜心？公子老爷们都是好面子的，一旦争抢些什么，就会拼尽全力。您这是个好办法。可是……开业那天他们真的会来春风楼吗？”
朱玉成赞许的点点头：“你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要让他们在开业那天都来到春风楼，首先要有一个噱头。”
“噱头？”
“就是能足够吸引他们的点。他们来青楼，无非就是为了欣赏歌舞，看看姑娘，这些都好办。”
王妈妈有些不解：“怎么好办？说来惭愧，因为缺银子，我已经很久没有给楼里的姑娘请过舞师和乐师了，她们现在会
跳的舞也无非就是那几样。如果咱们现在去买姑娘，恐怕也来不及。”
朱玉成一屁股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他轻摇折扇：“你去把楼里的姑娘都叫来。”
王妈妈很快就把楼里将近二三十个姑娘全部召集在一起。
姑娘们一个个都如花似玉，长相美丽。
只是比起朱玉成上次去的莲香苑，确实差一个档次。
可是差的这一个档次，不是没有办法弥补。
朱玉成用折扇撑着脑袋，想到一个好办法。
“这些姑娘们不用换，给她们换一身衣服，改一个妆就可以了。”
“换衣服，改妆？”
王妈妈不太理解。
朱玉成挥挥手：“这方面王妈妈你比我懂得多。我先前装修春风楼时预留的那几个房间你给我装好了吗？”
“装好了，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分为梅兰竹菊四个主题。”
“既然这样，你就挑出楼里最好看的四个姑娘，一人分配一个主题，打扮服饰都要依据这个主题来考虑。”
“……”
两人聊了整整三个时辰。
朱玉成上一世是清心寡欲的史学
研究者，对这方面确实不太懂。
可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他对整个青楼应该如何运作就懂得很多了。
结合现代的经验，他打算运用现代的饥饿营销手段。
先找一个噱头，然后开始铺天盖地的宣传。等把客人都拉到自己的店里，再实行会员制，留住客人。
而这个噱头，朱玉成打算制造一个古代版的cosplay。
让这些没见识的古代人看看世面。
他在青楼里待了一天，跟王妈妈商量了很久，到夜色渐深时，他就索性在青楼里住下。
不仅方便，而且还能稳固自己在别人眼中不着调的形象。
王妈妈早早给他留了个房间，在春风楼三楼的最顶端。
朱玉成走进房间，大剌剌地躺在床上。
看见罗灿还在自己床边守着，问道：“罗灿，你怎么还不走？”
罗灿有些难为情，脸颊上飞上一抹红晕：“世子爷，您这是第一次在外留宿，又没有带护卫，我得时时刻刻地跟着您，保证您的安全。”
朱玉成见她有些害羞，心里也感到好笑。
“有什么不安全的？你在这待着，我反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