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枕巾调查行动开始了，在此之前，珐劳特警官还将那块色彩鲜艳的枕巾裁剪成了大小均等的小布料，同时还将市内所有开张的床上用品店铺制成了一个详细的名单，让他们分头拿着小布料去各自的门店询问这款布料的来源及购买者。
四个汉子来来回回地穿梭在不同的地方，从白天到黑夜，抓着店里的老板劈头就问。一方面，他们要忍受着媒体的讥笑，讽刺他们说这是一场无厘头的闹剧。另一方面，也有些警官自己也看不下去了，连他们也开始不满，感觉这种搜查行动都是无用功，看起来十分愚蠢。
且不说纽约是一个大城市，光是商业街上的店铺就有好几百个了，更不用说那些在各区域独立的小门店了。一块布料的来源渠道有很多，就算是枕巾，可以从床上用品入手，但也可能会被应用到其他工艺制作中，比如说窗帘、地毯、衣物等等。从供应商、批发商再到零售商，每件商品也会在市场流通中转手多次。所以目前以他们四个人的能力，要一一排除掉这些店铺，也是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几乎是第二天睁开眼睛，就自觉地在各个地
方跑来跑去，一点都不敢浪费时间。只要一找到名单上的门店，还要先跟店里的老板及员工好好解释一遍这起女性碎尸案的来源始末。一开始还会好言相劝，到最后都是直接出示名牌，简单告知缘由后，问清对方是否有留意过这款枕巾上的布料。
尽管他们都做了很多次努力，但每一次都毫无所获，总是一脸丧气地打道回府。不得已，珐劳特警官召唤会其他三名辅警，决定重新调整此次调查的行动方向。
在会议上，他始终坚信自己多年侦查案件的敏锐性，他认为，枕巾的来源一定藏着一个特别关键的线索，也许解开了这个至为重要的谜题，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凶手。
“嘿！我不信邪了，就算掘地三尺，找遍所有制作工厂，我也要用这一生的力气去查清楚这款布料的来历！”珐劳特警官是一个越战越勇的人，任何挫折都打不倒这个毅力顽强的人。
调查行动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很多布料商家都表示自己还未接触过这种高级布料。连他们都说，这块枕巾的制作是非常优良的，一般的枕巾用的材料都比不上。也有一个经验老
道的老师傅反馈说，这种布料原先可能不是打算用在枕巾制作上，可能是那个富贵家庭的夫人们，选择一款优质的布料去裁剪成枕巾而已。要是如老师傅所说，无疑是加大了调查难度。因此同伴也有善意地给珐劳特警官做出提醒，不过依然还是撼动不了他追踪这条线索的决心，而且经历这么多天的调查行动后，珐劳特警官已经能够对这款布料的制作到销售的整个过程了然于心，一见到人就能说得头头是道，可是掌握了这些要素，也没有真正追踪购买者的身份信息。
这场调查行动持续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随着名单上的商户信息一个个减少，他们也渐渐失去了信心，持久战一度陷入僵局。就在他们快终止这次行动时，事情有了一个重大的突破。
一个小型的布料制作工厂坐落于布鲁克林区，也就在发现尸块的哈得孙河的对岸处，当珐劳特警官向老板布什说明调查缘由，并出示一小块包裹上的布料时，老板一下子就看得出这就是自家的制作材料。这一发现，让珐劳特警官心情变得很好。
“说起来，这还是一款滞销品。本来我们为了迎
合上流社会的口味，特意选用了这款材质，这还是第一次尝试，什么料子、花纹、色彩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抱了很大的期望在里头，但最终出来的产品貌似不能受到大家的欢迎，他们都觉得这款布料太过艳丽，反而入了俗气，结果都看不上。所以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了苦头，这一批布料没有畅销出去，一直就搁置在仓库里头，整整有两年的时间了。后来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肯定要亏损很多钱，不得已，我们就低价转给了一些小店。”布料制作商老板布什说。
“既然如此，有没有相关的书面交易记录呢？”
“这个卖出去好久了，当时都是直接一手交钱一手拿货，所以不确定还有没有记录存在，得花点时间找找。”于是老板就进了办公室，从一堆文件里四处翻找。
还好，老板布什还存留着一些送货单的复印件，当中这批布料的货源转移地点都写得很详细，珐劳特警官总算觉得事情有了一个完美的转折。
从送货单上可知，这批布料被不同的销售商给拿走，珐劳特警官认为既然包裹是从哈得孙河打捞上来的，那么就把具体的范围
缩小，从附近的曼哈顿城区的销售店开始寻找，可以减轻不少搜查工作。随后警官们就在西部居住区集中展开调查行动，这一次并不需要耗费多大的精力，大部分小店依然还囤积着不少布料，数目与当初从布料制作商买进的数量一致。所以很多商家都是进行清仓大甩卖，价格开得很低。当然，也有相反的情况，这款布料在其他销售店反而成了热销，店铺的老板也保留了买家的信息，具体是什么人、哪个时间段购买以及居住地址都写得很清楚。
警官们就根据这些交易记录来寻找背后购买的人，但反馈的结果是这些东西他们都还没有动用过，数目不多不少，也是和刚买的情况吻合。
这都能把买家给找上门来了，可大家回答的结果都一模一样，并没有存在可疑的地方。嫌疑者的特征应该是确切地买了这款特殊布料，但没能说明最终的用处，或者给到一个适当的理由说服警官，这种人才有古怪的迹象。
可随着买家的身份信息一一公开，这里面都没有符合这种情况的人。
看来，这条线索也要快中断了，怕是所有的调查工作都得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