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番外:楚羡与顾夏6
那阴森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可是顾夏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唯一看到的是,平躺在床上的钱宇。
钱宇睡在床上,双眸紧闭,不知生死,双手双脚分开,被绑在了床头和床尾,身上的衣服被扒开,在躯干的部位,赫然写着一个很大的喜字。
一如今日新娘那户人家。
那字全部都是血手印堆成的,手掌偏小,手指却很细长,像极了已经化骨的手。
“嘿嘿,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的。”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从原先最初的男声,逐渐变得尖锐,最后入耳的是,女子的阴狠声。
顾夏只觉得汗毛从脚底心一下子蹿起,背脊阵阵发凉,她第一时间就是想要逃出去,可才转身,那床上原本生死不知的钱宇,骤然间坐了起来。
“哈——”
一口气从他嘴巴里哈出,带着腐烂的臭味。
顾夏眉头紧皱,步步后退,跑到房门的地方,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你是出不去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猎物。嘿嘿嘿嘿。”
阴森可怖的笑声,原本还在床边,可现在却紧贴着顾夏的耳畔响起,那冰冷的触感,仿佛下一刻就会爬满她身,令人鸡皮疙瘩全起。
顾夏又拉了拉门把手,可那
门像是被焊上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不要挣扎了,留下来吧!这都是你们钱家欠我的,五年了,也该还了!”
钱宇就以那份鬼怪的姿势,徘徊在顾夏的身边,自他身体上红色的掌印,突然凸起了一块,像是在钱宇的皮肤里,有一只手,自内部在撑开他的皮肤,要去抓顾夏。
顾夏几次开不了门,外头又没听到什么动静,她忽然眯起了眼,五指微握,就在那凸起皮肤的五爪,要抓住顾夏的时候,从顾夏的身体里,骤然浮现出一根藤。
藤柔软如蛇,却坚硬无比,直击那只手,只听到啊的一声,那手就缩了回去,下一秒,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楚羡手持黄符,嘴里默念着咒语,一击打在钱宇的身上,将他打到在地,而同一时刻,顾夏身后的那根藤,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又悄然进入了她的身体,不见了。
“顾夏,你怎么样?”
楚羡一击倒钱宇后,就下意识勾住顾夏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边抱去,同时以防备的姿势,盯紧着地上的钱宇。
“阿宇、阿宇,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家的人也听到动静跑了过来,乍一看钱宇如此模样,钱母好不容易才醒来,现在又双
目一番,昏了过去。
而其他人,也都个个面色煞白,不知所措。
“他被寄生了。”
楚羡倒是淡然,在确认顾夏没事后,就上前确定了一下钱宇的情况。
“寄生的时间不长,只要及时找到源头,就可以苏醒。”
“什么寄生?你怎么会知道寄生?你到底是谁?”
钱父一连三问,楚羡还没出口,顾夏就傲娇的回答了,“他可是天玄门青玄长老座下首席大弟子,这次是陪我来参加钱宇的婚礼的,不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钱宇一看,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你们就没有发现?”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这样子,分明就是被人故意整的。”钱父显然不相信两人的话,双目一瞪,就把责任推在了两人身上,“他之前回来还好好的,突然间就这样子,我看就是你们做的。我们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来参加婚礼,你们却对我家儿子做出这种事,看在是我儿子朋友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请你们立刻就离开!”
“我们做的?你这老头怎么说话的呢!明明就是——”
顾夏那暴脾气一上来,就要撸起袖子干架的样子,索性楚羡快了一步,阻止了她。
他拉住顾夏,对钱父说,“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么我们就走了,不过我们的车子出了点问题,今晚我们会在镇上的旅馆住下,明天再走。”
他说完就拉着顾夏往外走,经过钱父身边的时候,楚羡又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希望今晚大家都平安。”
他这话似是意有所指,钱父脸上表情一僵,却没有回身,只是叫人将钱宇身上的东西全部弄干净,还去找赤脚大夫,却没有送医院。
“二叔,阿宇这样的确有些古怪,今天那女方一家的事,你看会不会和那事有关?”
“那件事已经彻底摆平了,不会再出现,你也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去照顾好阿宇,其余的,不要多管闲事。”
钱父似是在极力隐瞒着什么,楚羡没有再听下去,就和顾夏离开了。
两人开着车,去了附近的旅馆住下。
一路上顾夏将在房间的经过告诉了楚羡,“我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说了五年,你说会不会和吴小哥说的,五年前的那事有关系?而且,昨晚我真的看到了那出嫁和出殡的队伍。我去叫你,也不过几分钟,他们就一下子消失了,这事,绝不简单。”
“是与不是,今晚就会见分晓。”
楚羡这么一说,顾夏眼睛瞬间就亮了。
“你是
不是发现了什么?”
“吴小哥说的五年前,在山上的诡异景象,那其实是红白煞的局。”
“红白煞?”顾夏眨眨眼,“那个是什么?”
“一种以人为,加上自然条件形成的煞,其怨气强烈,盖过怨灵复仇。红白煞有很多种,但基本上很多都是煞气比较薄弱,但怨气深重。我不知道五年前的局面到底是怎样的,但听吴小哥的话,应该是红白煞的一种。这种以喜丧而生的煞,尤其作为新娘的女子,死的那么惨,死后成煞是必定的。”
“那要怎么办?听吴小哥的形容,那个女子死的可惨了。还有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反正时间还早,去打听一下,总会有人知道的。”
“这事,就交个我吧!”
顾夏在这方面是天才,基本上就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仅是一个下午,就把五年前的事,打听得清清楚楚了。
晚饭的时候,她和楚羡刻意叫店家,把饭菜端到房间里,关上房门之后,才开始梳理线索。
“我打听到,五年前,那个死去的女人,并不是那户找钱家要求种婚的人家的孩子,而是钱家从小养到大,要嫁给钱宇的童养媳,名叫玉竹。而那户有钱人家,姓苏,是咱们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