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温存下的背叛
“危。”
我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叫住了他。
他也停下脚步，低头看我，“何事？”
“你有没有对你曾经的决定，后悔过？”
“后悔？”他微微一笑，连想都没有想过，“我从不后悔，即便心中有痛，但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后悔的理由。就算是错，那也是我一直所追寻的，所以不存在后悔。”
“是呀，不管是对是错，既然都认定了，再去扭转，是奢望能改变什么吗？”
“阿梵，你突然说这些，是怎么了？”他面露担忧，又说，“你是主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千万不能倒，否则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那你呢？”我突然逼向他，眯起了眼，“我若倒了，你会为我报仇吗？”
“会。”他依旧是想也没想的回答，“只要不是他害的你，我就一定会为你报仇。”
“如果是他害的呢？”
“那么我会——”
最后三个字，被突然席卷的风给淹没了，我隐约听到了杀了他三个字，又好像没有，再风吹过之后，我重新问他，可危却不愿意回答了。
他拉着我的手，朝山下走去，不管我怎么撒娇哀求，就是不肯告诉我。
但如果我没听错，那么危那么恨天只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二次死
在了天只手中。
所以，我突然间朝危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地上，栖身上前，眯起了危险的视线。
“那我杀了你呢？你会反抗吗？”
这一次的危，没有立刻回答我，那双清澈的眼睛，却没有离开我，而是说，“阿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这个以前，他说的是真正的阿梵。
“可现在的你，我喜欢。”我一怔，还没说什么，就听他继续说，“你比之前更有灵性，更懂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与信任。阿梵，是什么改变了你？”
他反过来问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又杀不死他，最后泄气似的松了手，撇过了头，带着怒气道，“不知道。”
“可我知道。”
“知道什么？”
“不告诉你。”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再次朝我伸出了手，“走吧！”
我被他拉着回到了住处，才喝了一壶水，天只就到了。
他与窫窳一起简装而来，没有带任何随从，窫窳也与后世我所见到的样貌一样，长的高大魁梧，人首蛇身，比天只高了一个头。
但他戾气不重，也格外的好说话，我们一起用了晚膳，然后各自回去休息。
“他怎么与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时候他没
死，所以不是妖兽。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引来杀身之祸呢？”
我走进自己的屋子休息，却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你在想我之外的哪个野男人？”
天只下巴磕在我的颈窝里，收紧了圈住我腰的手。
我低头看着那霸道不肯松开的手，笑道，“除了你之外的，都想。”
“但本尊预言，你今晚是没空想了。”
他突然打横将我抱起，放在了软床上，栖身压下，毫不客气的解我衣服。
“你想做什么？”
我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拉开，他左手握住我的双手腕，压在了我脑袋上方，右手很快速的解开了我的衣服。
“做我们之间的事。”
“不行。”
我摇头拒绝。
“为何？”天只皱起眉，“你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拒绝我碰你，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我怀孕了，可这话，能说吗？
我想了想，还是没说，因为那个时候的天只，是没有孩子的。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要你，阿梵，我爱你，想要你，给我，好吗？”
他停下动作，征求我的意见。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天只，他最后一声好吗，像极了在哄人。
我心头一软，点头答
应了。
天只很开心，解开了衣服，将我紧紧抱住，留恋于我身，相互缠绵，汗水与汗水的融合，他一如当初。
我感受到他的爱意，放轻松自己，任由自己沉静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
“阿梵，你不会骗我的，对吗？”
天只抱着我，强大霸道又温暖，声音沙哑的问我。
“我不会骗你，永远也不会。你知道的，就连那个诅咒，我也没有骗过你。”
当初阿梵立下的诅咒，她是如实告诉天只的。
所以在知道天只还那样做了之后，心里才会那么难受。
“但你还是骗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看着他，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低头封住了我的唇，再一次的以强劲，占有了我。
一夜缠绵，天明我才稍稍睡去，天只抱着我，黑暗照不进他的眼底，他侧身盯着我，眼底的黑，朝周围蔓延。
随后，他伸手按住了我的眉心，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再次站上了归墟的土地，在那里，没有天只，没有龙族，没有任何的生灵与战争，也不见任何草木岩石。
唯一有的，是一个人。
一个被放在结界当中的女人。
我走近一看，是阿梵。
她平躺在结界当中，身下是花草堆成的，她双
手平放在腹部，闭着眼睛，很像是睡着了。
“阿梵？阿梵。”
我叫了两声，她却毫无反应，我伸手去碰，手指才勾到结界外层，就感觉到一股犀利的寒意，朝我劈来。
我抽身而退，避开一击，但我并未停下，以神力驱动地上的小石子，朝着那一击劈来的方向，反击了回去。
“砰”的一下，是石子被直接击碎的声音，也就是说，在左侧的黑暗中，有谁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出来！”
“我就说，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阿梵的遗体都还在这里，你又怎么可能是阿梵？”
说话间，最先出来的是蛇尾在地面，游动的声音，然后是一个不算太熟的面容。
“窫窳。”
我叫出他的名字，他倒也没有隐瞒，微微一笑，“你不是阿梵。如果你是，阿梵的遗体，就不会在这里，而是与你融合。”
“我是不是阿梵，与你何关？”
“是与我没关系，我不过是帮人问清楚罢了。你说是吧？”
他朝向走来的那片黑暗角落，似是在和谁说话，然后我就看到从那片黑暗中，再出现一人。
那人人身蛇尾，正是化身贰负的天只。
在看到天只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这不是梦，而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