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 凤谦
顾灱与时或离开，在附近转了一圈。
夏菊三人工作的洗头店，离她们的出租屋就五分钟的路，现在铁将军锁门，应该是因他们的事情关门了。
“你们做什么的？”
两人突然声音，回头，就见一个老头站在他们不远处，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略微有些泛黄的眼中闪着冷厉的光。
顾灱微微颔首，心想大抵是他们站的时间太长了，引的人注意。
“老人家，我们是来找人的。”
老人闻言，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丫头，你来这种地方找人？”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顾灱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友好，好像还夹杂了一些别的意味，一时没看出。
时或却是看明了，侧身挡住了老人的目光，直接将证件拿了出来。
“警察办案。”
老人嘴角一僵，眼中的神色还未散，面颊的肉不由自主抽了一下，但也很快恢复，点头。
“你们找这家店的老板？扫黄被抓了，没那么快放出来。”
时或明白，面上却是不显，沉眸点点头。
“那在他这上班的其他人呢？”
“他这地方小，人也不多，就五个女孩。我听说失踪了三个，另外两个害怕，也早就跑了，反正这段时间在这边是没再见过了。”
老
人脸色很快恢复正常，不过在说那些女孩时，眼神鄙夷。
时或看了，也大概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冷漠的应了一声。
“谢谢你提供的消息。”
他牵起顾灱的手转身要走，就听老人又开口叫了他一声。
“你们是在查那些女孩失踪的案子吗？”
时或点头。
“您有线索吗？”
老人犹豫了一下，点头。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线索。在这洗头发的三个小姑娘失踪前的半个月，我瞧见一个小姑娘天天来这晃悠。
她虽然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吧，但她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属于这的姑娘。
她每天到点就来这晃悠，有时一天来两次，一晃悠就一两个小时，我就记下了。
这个我之前也和来查案的刑警说过，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没将我说的这个放在心上。”
时或在听到他说“姑娘”二子时，脑海中就下意识浮现出了一张脸。他不由偏头去看顾灱。
顾灱抬眸。
目光对上。
两人眼眸中浮着相似的眼神，微微怔了一下，点头。
顾灱唇瓣轻动，无声的用口型说：顾萧萧。
时或眸底暗芒一闪，转头找了找四周的监控。
这地大约是老旧三不管地带，摄像头相隔的位置很远，他在隔了三个店的位置才
找到一个摄像头，观察后发现，这里根本拍不到那家店门口的情况。
他走回店门口，对顾灱轻轻摇摇头。
顾灱却是略显俏皮的眨眨眼，抬手指了指头顶的招牌。
时或顺着她所指抬眸看去，左右瞧着，忽的在招牌后看到了一个摄像头，很小，微型的。
看来是店主自己的按的。
时或轻笑，大手一盖，摸了摸她头发。
“还是你眼睛尖。”
顾灱浅浅勾了唇，没说话。
时或打电话给附近片区派出所，说明情况。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老板给送了过来。
蹲了几天的看守所，老板整个人颓的几乎没什么精气神了。
他机械的跟着时或说的话做。
他从店门侧的缝隙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带着人走到店后的小屋，打开电脑。
他按监控是为了拍那些客人的，以前他遇到过逃单的，跑了就找不到人了，还偏跑了他的一个员工，害他损失不少。
那之后，他就想了一个按监控的点子。
但他们这地，本就不是合法的地方，有摄像头挂着自然不会有人来了，他便 买了一个微型的，藏在招牌后面，进出的人都拍的很清楚。
“我这录像，半月自动洗一次，所以你们说的那个时间段，这上面不一定有。”
时
或点头，让他先将录像调出再说。
老板唉声叹气的动手。
时或注意到他的动作十分娴熟，像是经常干这事的人，不禁有些好奇。
“你以前，是做什么？”
老板手抖了一下，支吾。
“我一直就是做这个的啊。”
时或沉沉“嗯”了一声，看他的目光中探究深几分。
老板看起来快四十了。
时或觉得他不能是从毕业就开始做这个吧？
老板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乱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又耽误了一点时间才将他要的监控给调出，之后起身让开了位置。
时或坐下，调了一下倍速。
也许该说一声运气好，他很快就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顾萧萧。
他找了一个拍脸拍的最清晰的画面按下了暂停。
监控拍的很清晰，看来这摄像头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时或也注意到他的电脑配置很高，看来这老板，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老板，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这的电子设备，配置可都算得上是顶级了。”
老板尴尬的笑笑。
“大学的时候，学过一点。出来工作后，不小心得罪了圈里的大佬，被封杀了，没事可做，只能回家继承家业了。”
他也庆幸自家还有点家底，不然那次被人阴了
，项目失败，赔款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差点年就给他送走了。
时或挑眉。
“不知老板名字？”
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笑。
“凤谦。”
时或眉心轻轻一挑。
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有想不起是在哪听过。
“久仰，时或。”
凤谦也知他是客套，略略有些羞赧的点头笑笑。
“不过，你们找这个女人做什么？她之前也进过我店里，不过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没理她。”
时或有些意外的挑眉。
“她来过你们店里？”
凤谦点头。
“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店里正好没生意，夏菊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休息去哪玩。我听了两句，有些意外她们选的地方，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她就进来了。
最初，我以为她是来应聘的，就直接说了句，人够了，没想管她，谁想她很不客气的把我骂了一遍，然后又说她是来要人的。
她说要夏菊三人去她家做工。
我也是第一次见她那么嚣张跋扈的人，被惊了好久。”
凤谦当时虽然将人给赶走了，但那天后，那人就开始每天都来他店门口转悠，还赶走了好多客人。
那段时间店里生意十分不好。还没等他想到办法将人彻底赶走时，夏菊三人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