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承认与否认
将刘兰芳抓捕归案之后，老刑警连夜提审，其他同事则是同步调查刘兰芳账户等一切可疑的地方。
沈未凝带着孩子啊，来来回回的跑过于辛苦，加上关键人物已经在他们手上，蒋南辰干脆先把沈未凝和小家伙送回家休息，自己去警局跟进后续的一些事情。
只是万事万物都遵循物极必反的定律，他们抓捕刘兰芳的过程异常的顺利，而在审讯时，却像遇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她不愿意说实话。”面对蒋南辰的询问，老刑警也露出了头疼的表情，揉摁自己太阳穴的力道极大，手背已经看出了青筋，“不管我们怎么说，她都咬死自己钱是送人了，送给国外一个朋友的小孩，说她做慈善自助穷苦人家的小朋友。”
刘兰芳能做慈善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这话要是有一个标点符号可信，他们也就不用作警察了，直接去天桥摆摊给人算命。
只是他们提的这笔钱，却是浏览反自己的合法财产。在和沈国轩离婚后。赔偿金陆陆续续打到了刘兰芳的卡里，而沈未凝他们为了拿到证据并且走合法程序，没有第一时间报案。这段时间刘兰芳的资金还没有被冻结，她还享有这笔资金完完全全的合法支配权。
而刘兰芳本人，拿到钱后也没停下动作，直接把这笔巨额资金转了出去，一点都没心疼中间高昂的手续费。
后果便是，警察带着相关文件查刘兰芳个人资金的时候，人的个人账户已经空了，追踪的收款方是一个海外的账户，不管怎么定位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
似乎是知道警方拿她没辙，刘兰芳在其他问题上表现的更加干脆，沈未凝对她的挪用私产、虐待佣人的罪名，她都痛痛快快的
承认。一到沈国轩给的赔偿金那一部分的时候，她又变成了缩回壳里的乌龟。
老刑警试图用道理说服她：“你现在这样只是负隅顽抗而已，好好配合我们工作，态度良好说不定还能减刑，早点出来就是早一点开启新的人生，这样对你、对你的家庭都还好不是吗？”
刘兰芳却一点都没领情，她笑得很无所谓道：“你要我说什么？我自己的钱自己支配，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这个也算犯罪？”
老刑警顿时噎住，和同事对视一眼之后，快速转变各种方式。
刘兰芳的行为，明面上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只是他们就怕海外那个账户连同的死沈问寻，原本刑侦科找这个嫌疑人已经花了不少功夫了，甚至暗地里封了两天的高速公路，也没能救出逃犯的辫子。
现在刘兰芳的资金一注进去，沈问寻的选择瞬间就多了起来，警方找她的难度更是上了一层楼。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刘兰芳，他们迫切希望能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警方完全低估了一个母亲，在濒临绝境时爆发出来的能量，即便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到了这个地步，刘兰芳毅然选择了自己的女儿，不管老刑警他们如何威逼利诱，她就是咬死了不说话。
好几次警方已经拿刑罚说事了，刘兰芳面色变得惨白，但还是强颜欢笑道：“那又怎么样？判刑？我这个情况，顶破天也就七八年吧？七八年出来我也不算老，总能有新的路子走。”
她把钱全部转给沈问寻，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找退路。只要沈问寻在这几年之中藏好了，等她出来找到沈问寻拿好钱，又是手握千万家产的富婆。
到时候投投资钓钓鱼，或是给女儿创办一个小公司，生活
简直比沈国轩在的时候还要舒坦惬意。
至于对沈未凝的还款，什么还款？她为此坐牢还不够？不够就不够吧，反正她身上也没钱，沈未凝就是想让她强制还款都不行。
沈国轩收到消息之后，气得整个脑袋的头发都输了起来，狠狠地砸了手边的水杯，指着程律师发泄怒火：“不是说好能追回来的吗？你这什么水平！怎么就全部都没有了！”
律师也很无奈，他耐心等沈国轩发泄完了，这才和沈国轩解释事情的具体过程，最后不无遗憾的叹道：“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如果再早一点的话，估计就没有这个损失了。”
沈国轩不管那么多，眼看刘兰芳那边讨不回自己好了，便要揪着程律师的领子，索赔自己的损失。
程律师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愿，稍微挪了两步便躲开了沈国轩所有疯狂的进攻，然后轻飘飘道：“沈先生，我们一开始便说了，只是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尽力帮您争取权益。这个结果我们也很遗憾，但这的确是我方用心工作的结果，您若是觉得我们不行，你可以直接把我们开了，我们也好等着去接下一单生意。”
“当然，您如果执意要行凶时施暴的话，我们可以选择报警，反正现场=有医护人员，随便检查一下便是铁证。”
沈国轩哑了火，坐在病床上为自己愤愤不平。
即便再不甘心，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有一次在眼前断了个干净，还因为之前的打草惊蛇，刘兰芳把前几次打钱的尾巴也抹了个干净，警察查了好几遍，都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蒋南辰也算是理解了老刑警的头疼了，在听到这么个具体情况之后，他都不知道是该继续查下去，还是直接结
案上诉。
下班后，蒋南辰、老刑警和程律师三个人专门组了个小饭局，一面吃一面分析共享手上有的信息。
其中蒋南辰直接断言：“刘兰芳不是这么聪明的女人，她背后肯定有人在指导。”
对于这个观点，程律师深以为然，不然一个连协议离婚和诉讼离婚都分不清的女人，怎么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钻法律的空子。
他们最先把目标锁定在刘兰芳的离婚律师身上，只是询问之后，却十分遗憾的发现，官司结束之后，他便端了和刘兰芳的往来，女人也没有向他旁敲侧击过一些有关资产转移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情况，老刑警再次忍不住薅了一把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忍不住嘟囔道：“奇了怪了，她到底怎么搞的？你们有钱人转移资产不是要弄什么协议书、找什么机构的吗？既然她没有找律师事务所，这中间是怎么过度的？”
不排除刘兰芳找了其他律师事务所的可能新，但以其他事务所的尿性。管事拟定转移合同就得耽误好几天，以刘兰芳的速度，不大可能是等那么长时间，人后瞬间解决。
“我比较倾向于她没拟定这份协议。”程律师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一脸严肃的分析道，“赠送类的协议，不过是在双方的财产间多个保障而已，股票转让或是不动产转让用的会比较多，这种纯金额的，没有这份保障，获取方也能立即使用，指定协议反而是拖后腿。”
但这中间又多了其他一个问题，老刑警为此把自己的整个眉头都拧成了川字形：“那去沈家老宅的那个男人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真信了刘兰芳及时行乐的鬼话？”
沈家的老佣人和警察透露，离婚官司之后，
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几次去老宅，进门后便被刘兰芳拉进自己的卧室，出来的时候又是手拿公文包，一脸严肃地表示能帮刘兰芳完成委托。
老刑警以这个位突破口，掉了沈家老宅附近全部的监控探头，重点观察西装男。
刘兰芳给出的解释，是她知道自己要进监狱了，特意给自己找来的年轻的小鲜肉，最后几天放肆用的。
说这话时还露出了回味怀念的表情，把一同审讯的小警察恶心的够呛。
即便如此，警局还是抽调了警力，按照老宅监控拍下的各种特征，开始全方位搜索刘兰芳的相好。
撤不规律是会自己的工作室找同行们的信息，对比通过后在律政界查无此人，倒是在混乱的红灯区看到了此人的身影。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不像是在查案了，倒像是在印证刘兰芳的话，反正就是没能找到突破刘兰芳谎言的证据。
而警局那边，因为相关案件的证据确凿，而无关案件没有任何证据，警局也不打算继续扣着这个案子了。他们好老刑警急蒋南辰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准备结案上交人民法院。
老刑警有些遗憾的和蒋南辰道歉：“对不起，上面已经把时间压到极限了，看守多又新收了一批毛头小子，实在是床铺不够。”
为了各个方向的调度，警局能做的也只那么多，只是没有把他们真正想揪出来的东西抓住，蒋南辰难免有些失望。
“没事。”失望归失望，老刑警这几天的辛苦他们也看在眼里，蒋南辰不可能真的怪罪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俩好道，“回头我再想想别的方法，这两天也麻烦你了，趁这个机会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如果有新的进展，我一定第一个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