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帝后交换身体后24
芈秋内侍监面前坐了大半个时辰, 方才起身离去。
身后内侍监连连叩首，不住的央求：“还请陛下体谅老奴年尽心竭力的侍奉您……”
芈秋摆了摆手，推门到外边庭院去, 神情怅然, 长长叹一口。
吉春一直守外边，门扉打，照出一线光亮，赶忙迎前去, 随时准备听候吩咐。
芈秋举步离掖庭，走到一半，忽然叫了一声：“吉春。”
吉春毕恭毕敬道：“奴婢。”
芈秋问：“你觉得, 朕该如此处置？”
这叫吉春怎么说？
要遵从本心的话，自然希望陛下干脆利落的这老狗赐死，斩草除根, 自此永无后顾之忧。
可忍不住想——陛下早就知道自己这老狗有师徒名分, 如果这个做弟子的口送去死，陛下会不会觉得自己冷心冷肺, 毫无情谊可言？
可要请求陛下宽恕, 吉春也说不出来。
这老狗伺候了陛下近二十年，感情深厚, 看现一时落拓, 备不住以后就会死灰复燃，届时该如此自处？
更说处置这老狗寿康宫直接发话，若陛下跟前求情的事儿传到太后耳朵里，老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碾死！
吉春个聪明人，故而权衡再三之后，哪边儿都不曾沾染, 只愈发谦恭的垂下头：“内侍监陛下的奴婢，生杀予夺只陛下一人之手而已，且此事牵连到国家大事，哪里奴婢这样的卑贱之人可以言说的呢。”
芈秋不禁叹息出声：“朕也很为难啊。不杀，太后生，臣民难安，可若杀……朕孩提之时，便跟随左右了。”
吉春道：“师傅侍奉您年，忠心耿耿，奴婢相信，无论陛下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会欣然领受、感念陛下恩德的。”
芈秋神情苦涩，久久不语，直到快要回到宣室殿时，终下定了决心：“吉春，你去……”
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去送送你师傅，给个痛快吧。”
吉春心头巨石缓缓落地，恭敬应声：“，奴婢领命。”
吉春陪着芈秋回到宣室殿，便带了几个小内侍，折返回掖庭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方才红着眼睛回去复命。
“奴婢已经送了师傅路，师傅说，下辈子还要继续您身边效力。奴婢们帮着师傅换了衣裳，吩咐人好生装敛安葬，送出宫去做一个月的水陆道场，好叫师傅早登极乐。”
芈秋随之红了眼眶，看向时，目『露』欣慰：“办得很妥帖。你师傅有你这样孝顺的弟子，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
吉春哭道：“奴婢能替师傅伺候陛下，就最大的福了！”
……
内侍监的死传到宫外，百官民众额手相庆，纷纷称颂天子英明，能辨忠『奸』。
寿康宫内，太后笑眯眯的执起淑妃的手，宽抚道：“好啦，这回总该放心了吧？皇帝先前贬斥承恩公府，做给外人看的，真出了事，第一个保全咱们家。赵太监一死，曹廉的面子全了，对山东那边儿的百姓也算有了交待，的事儿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为着父亲遭受弹劾的事情，淑妃近来都没怎么睡好，此时听闻皇帝以内侍监的案子替母家顶雷，承恩公府无忧，自大松口。
神情濡慕的看着太后，淑妃亲昵道：“有姑母，宝瑛么都不怕！”
太后真心疼爱这个侄女，这么一句话都被哄得高兴：“你呀，总长不大！”
姑侄二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外边嬷嬷前来传禀：“太后娘娘，六宫的娘娘们都到了，外边儿等着给您请安呢。”
太后淡淡道：“叫们进来吧。”
自打皇后叫庄静郡主家法伺候之后，便卧床不起，刚刚执掌没久的宫务也再度交了出来，太后直接就下令交给淑妃，理由都现成的——贤妃身体不好，何必这些琐碎事情劳烦！
贤妃对此毫无怨言，竟坦然接受了。
只宫务可以交给淑妃，六宫请安却不能往琼华殿去，到底皇后还，贤妃也淑妃一般位列四妃呢。
便请安的地换成了寿康宫，每隔三日，各宫主位带着宫里人来给太后问安。
淑妃为着娘家的事情忧心，先前芈秋令内侍监斩断了宫妃外朝联通的途径，没法跟娘家互通消息，只得到寿康宫来打探一二，再之后太后见时辰晚了，便也口挽留，叫淑妃寿康宫暂住一晚，毕竟没出嫁前也不时来这儿小住，的房间太后一直都留着呢。
淑妃太后的关系六宫皆知，入殿之后见淑妃早就到了，并不奇怪，如常一般陪着太后说笑逗趣儿，不时的奉承几句，拍拍马屁。
原以为这一日就会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时，不想贤妃却忽然起身，玉面含晕，举止轻柔，再度向太后见礼。
太后被这作惹得微怔：“贤妃何以……”
贤妃含笑垂下眼睫，温柔不语，有些羞涩的样子。
身后的宫人笑盈盈道：“回禀太后娘娘，今早太医往玉英殿去探脉，我们家娘娘诊出了身孕！”
太后大喜过望：“吗？怎么不早说！你这孩子，站着做么？快快坐下！”
追问道：“久了？胎可还稳固？！”
贤妃抿着唇，笑容娴静：“快三个月了。”
那宫人一脸的有荣焉：“太医说了，娘娘素日里身子虽弱，但胎却很稳固，料想个身强体健的小殿下呢！”
太后向来不喜贤妃，更看不惯那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只儿子喜欢，当娘的不想叫难受。
可现贤妃怀孕了——虽说看不儿子病弱的小老婆，但谁不喜欢大胖孙子呢！
大不了等生下来自己接到寿康宫教养嘛，说起来，这还皇帝头一个孩子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太后喜笑颜，看贤妃的眼神无比慈爱，暂时连淑妃都忽视了：“你也，既诊出了身子，还顶着风到这儿来请安做么？照顾好腹中皇嗣，便最大的孝心了！”
贤妃满脸崇敬之『色』，柔声道：“太后娘娘也知道的，妾身的身子一向不争，月事也不规律，哪想得到……太医说皇嗣强健，走一下也好事，既然如此，妾身岂敢因此骄矜，耽误了给太后娘娘请安呢。”
太后因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直接把的事儿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而其余人终整合了心中的震惊酸涩，按下满腹妒恨，强笑着起身道贺：“恭喜太后娘娘，恭喜贤妃娘娘！”
淑妃酸溜溜道：“贤妃可真好运啊，这样病歪歪的身子，竟也有幸……”
这话还没说完，太后脸的笑容便收敛起一半：“宝瑛。”
淑妃黯然的低下了头。
太后见状，不禁暗叹口，再看向贤妃时，喜『色』便略略淡去几分，关切道：“这皇帝头一个孩子，再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以后你便不必再来寿康宫给哀家请安了，专心玉英殿养胎便，侍奉哀家的郭太医医术精湛，老成持重，当年哀家怀着皇帝，便伺候脉案，这回就叫去照顾你的胎……”
贤妃仿佛没听见淑妃的酸话和太后言语里的怀疑，神『色』温婉，柔声应下：“太后娘娘如此爱护，妾身感激不尽。”
请安结束之后，贤妃被当成一级保护物，叫寿康宫的人毕恭毕敬的送回了玉英殿，淑妃起初还能忍耐，等人一走，眼泪就掉下来了。
太后怜惜，闷：“哭么，我还没死呢！”
淑妃哭着摇头：“只恨孩儿不争，没福替表哥生个一儿半女。”
太后听罢，不禁叹息出声，劝说：“你现未曾生育，反倒好事，毕竟你和皇帝都年轻，以后总会有孩子的。等你以后成了中宫，只要能诞下一子，哪怕前边儿贤妃生了十个八个也越不过去，立储立嫡，当年慧贵妃何等得意，不还折这头了？”
说到此处，压低声音：“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没这个运道，人总有的，就贤妃那样的身子，谁知道生产时能不能保全自身？你要做皇后的人，若有子，必为储君，若无子，那么有皇子都你的儿子，你永远都能立不败之地。”
这真掏心窝子的话了。
淑妃忙擦干眼泪，敛衣拜道：“，孩儿谢姑母提。”
太后欣然头：“起来吧，地凉。”
淑妃顺从的站起身来，小心觑着太后神『色』，嘟囔道：“孩儿只觉得有些奇怪，贤妃身体一向不好，太医请的那么勤，当真今早才发现有孕的吗？还有的胎像……并非孩儿蓄意诅咒皇嗣，只以那副娇弱身子，皇嗣当真会身强体健、胎像稳固吗？”
“以哀家叫郭太医去照顾的胎。”
太后淡淡道：“再等等，很快就有结果了。”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外边终有人前来回禀，道郭太医往玉英殿去为贤妃诊脉后，特来向太后复命。
太后听得精神一振：“快传！”
郭太医如实道：“贤妃娘娘的确已经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身体虽弱了些，但腹中皇嗣胎像甚好。”
太后心中再无疑虑：“好好照顾皇孙，哀家自有重赏你！”
……
贤妃有孕的消息一经确定，寿康宫便打发人去给芈秋送信，听罢自大喜过望：“这可朕第一子啊！”
当即吩咐厚赏贤妃，还打发人给太后送信，想晋封贤妃为贵妃。
太后理应当的拦了下来：“还等瓜熟蒂落之后，再行封赏才好，怀着身孕，本就惹眼，若再得晋封，惹得六宫妒恨，反倒安胎不利。”
芈秋只得作罢，迅速手头的事情处置完之后，往玉英殿去探望贤妃，深情款款的拉着的手画饼：“眼下这个位分太委屈你了，朕原想趁着你有孕之喜晋封你为贵妃，待生下皇子之后，杜家……再叫你做朕的皇后。只母后顾虑的也有道理，你既有身孕，晋贵妃，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还等皇儿降生之后，再行册封为。”
“柳儿，”情不已：“你朕心中唯一属意的皇后！”
贤妃虽有着一腔往攀爬的野心，却也不铁打的肺腑，被这热腾腾的大饼感得涕泗横流，只心中欢欣有一、伤怀有九，五味俱全。
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注定无法顺利降生的，而为了伪造胎像服食的虎狼之『药』也会极大程度的损害的身体，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要当皇后，必须做皇后！
皇帝以后还会有很孩子，而只有成为皇后，才能有名正言顺继续做母亲的机会。
自己不能生育没有关系，后宫得能生育的女人，以那之前，必须扫平一切前进道路的阻碍。
太后和淑妃都其次，最要紧的，还杜若离！
贤妃眼睫微垂，遮盖住内里熊熊燃烧的野心，笑的温婉，拉着芈秋的手去『摸』自己肚腹，仍旧皇帝最心爱的那朵解语花：“柳儿不乎名分和地位，只要能长长久久的陪伴陛下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
皇帝俯身趴床榻之，死死的盯着手中那盒了大半的膏『药』，神情阴鸷，眸光森冷。
膏『药』里掺杂研碎了的铁锈……
可真有们的！
要不运够好，只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折损何处！
原以为后宫之中的女子即便有些争风吃醋之事也无伤大雅，却不曾想人心竟恶毒到如此程度，居然有人暗下毒手，想悄无声息的置死地！
究竟谁做的？
皇帝心头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淑妃——会吗？
这样阴狠毒辣，也便了！
再有，庄静郡主也曾经提过，曹廉此去山东，仿佛给承恩公府带来了很大麻烦，再有自己先前同淑妃的龃龉……
大抵便了！
这弑君！
淑妃那毒『妇』，竟敢如此妄为！
皇帝猛地那盒膏『药』砸到地，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凶态毕『露』。
旁边庄静郡主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满脸担忧：“若离！”
“淑妃做的，一定！”
皇帝一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必杀此贱婢泄恨！”
庄静郡主大惊失『色』：“若离，你疯了吗？哪有证据说淑妃娘娘做的？”
“除了还有谁？！”
皇帝厉声道：“先前同我不睦的，去寿康宫挑唆非的，我受刑时落井下石的也，你怎么知道这一回暗下毒手的不？！”
庄静郡主反驳道：“可这些都你一厢情愿的揣测呀，你有证据吗？这盒膏『药』不会口说话。”
说到此处，不禁叹口，神情黯然，柔声劝慰道：“若离，你听娘的话，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你也没么大恙，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听话。”
皇帝：“……”
皇帝：“？？？？？”
一事不如少一事？！
左右我也没么大恙？！
喵喵喵？？？？
我妈——
皇帝怒极反笑：“娘，你我亲娘吗？！我差就死了啊，你说我没么大恙？！有人使出这种毒辣的手段要杀你的女儿，你说一事不如少一事？！”
庄静郡主听这样疾言厉『色』的指责，“啊呀”一声，忽的哭了出来：“你我身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能不心疼？！看着你受苦，娘的心就跟有刀子剜肉一样痛啊！可娘有么办法呢？！”
痛苦不已：“淑妃娘娘陛下的表妹，太后娘娘的侄女，咱们没有证据，红口白牙的前去指认，会承认吗？娘害怕你以后太后娘娘面前日子更难过啊！”
“还有陛下……”
庄静郡主为难的大哭出声：“陛下近来为着朝堂的事情忧心不已，你身为皇后，不能为分忧也就罢了，怎么能再为增添烦扰？若真的闹起来，岂不叫陛下你和太后娘娘之间左右为难？这哪里贤后该做的事情呢！”
皇帝：“……”
皇帝：“？？？？？”
皇帝情绪直接崩溃：“我的命不命吗？！我生来就该死吗？！我就该叫人陷害暗杀，不该还手反击吗？！皇帝要连秉公执法、主持公道都做不到，还当哪门子的皇帝？！”
话音未落，庄静郡主脸『色』大变，劈手一记耳光扇脸：“孽障，还不住口！”
厉声道：“谁许你如此诋毁君的？！”
皇帝：“……”
皇帝捂着被打的那边脸颊，脸『色』铁青，委屈愤怒。
“你打我？！我被人陷害，我死里逃生，我想求个公道而已，你打我？！！！”
庄静郡主打完之后也后悔了，赶忙去拉，懊悔不已：“若离，若离，娘一时急了，不真心对你手的……”
皇帝一把推，指向门外，厉声道：“出去！我现不想看见你！！！”
庄静郡主眼底闪过一抹泪光，受伤的看着，想要言语，却被皇帝冰冷仇视的眼神『逼』退。
“好，我出去，你先消消，冷静一下。”
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到外边儿沉思几瞬，唤了宫人过来：“我往寿康宫走一趟，你们这儿守着，皇后若有吩咐，随时听命。”
宫人恭敬的应了声。
……
太后听闻庄静郡主求见，几不可见的皱起眉来，到底有顾忌，故而还道：“请进来吧。”
庄静郡主红着眼睛进去，入门之后二话不说，先给太后行了大礼：“还请太后娘娘为皇后做主！”
太后被这作给惊了一下：“这怎么了？”
心说杜若离这出么幺蛾子了？
庄静郡主便抽泣着事情原委讲了：“妾身实不愿事情闹大，搅扰得内廷不安，只因为此前小女曾经同淑妃娘娘有隙，不彻查此事，怕会有小人作祟，以此诋毁淑妃娘娘的清名……”
太后听得心虚——还真不敢替淑妃指天发誓，说这事儿不干的。
心里边没底，嘴免不得要客些，记着庄静郡主的恭敬顺服，太后纡尊降贵的站起身来：“罢了，流言蜚语虽然不足为患，但积毁销金，不可不防，哀家你一道往椒房殿去看看皇后。”
庄静郡主忙感激道：“太后娘娘慈爱，妾身代小女谢恩了。”
……
庄静郡主走了差不半个时辰，芈秋就过来了，看宫人们都外边守着，心里还觉得奇怪。
推门走了进去，便见皇帝独自坐椅，神情阴狠，目光阴翳，死死盯着桌一盒了封的碧『色』膏『药』。
芈秋不禁道：“看么呢？怎么不叫们进来伺候？嗳——”
后知后觉的发现：“你能坐起来了啊，对了，我娘人呢？！”
你娘你娘你娘，断『奶』少年了，还成天你娘——你娘就个傻『逼』极品！！！
皇帝长久以来勉强压抑着的怒火终爆发出来：“杜若离你答应过我么？！你说的话不永远都不算数？！你不觉得我特好糊弄啊？！”
芈秋被顶的莫名其妙，语也不太好了：“你有『毛』病啊，平白无故的冲我发么火儿？！”
皇帝猛地桌茶器推到地，暴跳如雷：“你说过要送走的，你答应我尽快想法子赶走！可你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心，你就糊弄我！！！”
太后跟庄静郡主刚进门，就听皇帝歇斯底里的大喊，状若疯癫。
庄静郡主脸的笑容立即就僵住了，而太后的目光也很意味深长：“皇后虽然幽居养病，说话时倒中十足啊。”
宫人想去通传，都被一抬手拦下了。
紧接着就芈秋的声音传了出来，隐约带着几分恼怒：“够了！那我娘，生我养我的人，你说话客些！”
皇帝“哈”的嗤笑一声，针锋相对道：“生你养你的人？怎么，难道我天生地养，没爹没娘？！我告诉你，我忍你娘够久了——那个死老太婆，我忍够了！”
太后：“……”
太后：“？？？？”
我远远看见有座房子着火了，就想近前去看看热闹，走过去才发现，烧的我的房子！
杜若离你刚才大放厥词说了些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芈秋同样恼火非常，直接道出了太后的心里话：“你说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皇帝冷笑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我有么好怕的？我忍那个死老太婆太久了，我不想忍了！你知道有难伺候吗？你知道有神经吗？成天装的跟个菩萨似的，怎么着，以为能成仙啊？！这老东西，我不伺候了！”
芈秋盛怒之下，声音猛然尖锐起来：“你怎么敢这样指摘我娘？！你知道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受了少委屈，忍过少辛酸吗？！”
太后外边儿听得眼眶都湿了——有儿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皇帝声音里那股尖酸刻薄都要溢出来了：“关我屁事！养大的你，不我！受委屈也为了你，不为我！你凭么让我为的付出打落牙齿和血吞？那女人不配！我还就告诉你了——”
这话没能说完，因为芈秋甩手臂赏了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暴怒道：“你算个么东西，敢这么说我娘！！！”
“啪”的一声脆响，皇帝直接给扇倒地，撞翻了身边绣凳，狼狈不已。
太后外边听着，眼泪都出来了——我的好大儿！娘没白疼你！！！
庄静郡主：“……”
庄静郡主眉『毛』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