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有因必有果
就在江饮玉脸『色』沉冷, 捏紧了掌中的图灵，想要继续『逼』问的候，一个淡淡的熟悉的青年嗓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不用找了, 我在这。”
江饮玉脸『色』骤变：“你就是傅承年？”
分明还是系统的音『色』，但此刻带了一点微妙的语, 立刻就换了一个人一般。
而这, 江饮玉才发觉到当初一些情的疑点——为什么图灵第一次见到系统的候，就被向来怂得不得了的系统揍得团团转。
为什么这个系统老是在关键刻掉链子, 分明就是——！
“我杀不了你们，你放心，这些系统只是我放出去的一些元意识构建而成的微分子，也不是我本人, 它们最多只能电击你们的神经系统, 让你们暂无动弹。”
江饮玉咬咬牙：“那你现在在哪？你赶快出来, 让你那个疯子姘头把我们放——唔！”
话音未落, 江饮玉手指就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被电击了。
“不要这么说凌霄。”傅承年的嗓音有些冷。
江饮玉冷笑一声，也同傅怀书一样立刻切断自己感知疼痛的神经, 然后他就维持着靠在墙壁上的动作道：“你倒是情圣，可你做过的那些破，欠傅家的那些债，你想过怎么还了吗？”
傅承年沉默片刻，低声道：“不是我不想回去, 是出了意外。我知道我对不起傅家，我不会对怀书下狠手, 可凌霄就不一定了。”
江饮玉顿皱眉道：“你什么意？”
“怀书方才差点捏碎凌霄的神魂，他现在受了重伤，需要几天的充能调养。这期, 你们会没，但等他出来就不一定了。”
江饮玉挑眉道：“那你想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傅承年低声道：“我想请你们帮我弄清楚一件。”
江饮玉：？
“弄清楚这件，就能解开凌霄的心结，我才能想办把白塔的控制权交给你们。”
江饮玉沉声道：“什么？”
江饮玉的话音刚落，他眼前就出现了一道光点，而渐渐的，这个光点扩散为一个半人大小的光圈，光圈外，是世外桃源一般的风景。
可江饮玉看着这风景，总觉得十分熟悉，迟疑了秒，他忽然意识到这就是轩辕凌霄给他们的第一个只有风景没有人物的虚拟陷阱里的景象。
傅承年道：“这是皇宫中的一处秘境，在这里，如你们能找到我要的答案，凌霄应该就能放过你们。”
江饮玉：？
“你自己的媳『妇』，还要人帮你哄？”江饮玉忍不住嘲讽道。
傅承年听到江饮玉这句话，沉默片刻，无奈道：“他一直觉得我的存在是他自己的幻觉，他认为我不会对他那么好。如不能打破他这点认知障碍，他永远都不会真的破除执念，更不会放过怀书。”
“如我不愿意呢？”江饮玉冷淡道。
傅承年：“那凌霄会杀了怀书，把他的身体做成标本，永远困在身边。”
江饮玉：？！
好家伙，这难道就是轩辕凌霄当初对傅承年做的？
傅承年只能通过系统向外传递笑意？
这一对，真是疯狗配疯狗啊。
可江饮玉咬了咬牙，还是道：“你休想套路我。”
“或者你也可离开。”傅承年忽然道。
江饮玉脸『色』微变。
而这江饮玉就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傅承年忽然看向了傅怀书，接着傅承年就用一种怜悯和无奈的语道：“我不能送走怀书，因为方才凌霄已经在他掌心落下了烙印，他一走，我们都走不了。但我可送你走。”
“如，你不怎么在意怀书的话。”
江饮玉骤然攥紧了拳。
一旁的傅怀书却立刻哑声道：“你先出去，出去了才有办——”
“放屁！”江饮玉骤然暴怒，“纯白魔方是一体化的，只接受单向指令，我不是你们傅家人，怎么再进来？”
傅怀书沉默了。
“这条路，你是选，还是不选？”傅承年问。
“你们的，不多了。”
傅怀书正想说话，江饮玉忽然就重新联系上了被自己用神识屏蔽的神经，伸手一把按住了傅怀书的嘴，沉声道：“试试就试试。”
傅承年顿了顿，语有点奇异地道：“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记好了。”
江饮玉瞬警惕了几分：“你什么意？”
傅承年：“字面的意。”
说话，傅承年忽然开始倒数。
“十、九、八……”
随着傅承年的倒数，江饮玉面前的光圈也在逐渐缩小。
江饮玉眸光愈来愈沉，他仿佛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静静看着他。
眼看着倒数到了最后三秒，江饮玉还是不为动，傅承年的倒数忽然停止了。
江饮玉：“我不喜欢受人威胁。”
傅承年：“是吗？”
然而这个字刚吐出来，江饮玉和傅怀书下方的地面就在这一瞬骤然塌陷！
毫无觉知的傅怀书先坠了下去，江饮玉只能猛地翻身跃下拉住了傅怀书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那空破碎的边缘。
可就在这一瞬，那空的边缘猛地消失了。
江饮玉瞳孔骤然收缩，就这么再次掉了下去。
而这次，一直下坠的傅怀书忽然伸手搂住了江饮玉的腰。
江饮玉：？
·
大约十几秒之后，在呼呼风声中，人砸到了一片草地上。
傅怀书抱着江饮玉滚了好几滚，人才堪堪停在了一片溪水边。
而这片溪水，就是先前在轩辕凌霄的虚空陷阱里看到的那片溪水。
不过这一次的触觉和嗅觉都比上次的要真实一百倍，江饮玉半边脸贴在柔软的草地上，半边脸浸在冰凉的溪水里，那水流溅到了他眼中，有一种清凉刺激的触感。
江饮玉呼吸了一下，感觉胸口传来阵阵疼痛，他喉头有点腥味。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直到，一旁的傅怀书伸手轻轻搂住他，带着他坐了起来。
江饮玉浑身酸痛，这他神『色』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脸『色』还是苍白的傅怀书，皱眉道：“你好了么？”
傅怀书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吃了一点强效止痛『药』。”
江饮玉：……
随即江饮玉就闭眼不耐道：“你们傅家变态真多。”
傅怀书：“轩辕凌霄不是傅家人。”
江饮玉：？
接着，江饮玉就过眼仰起头，看了一眼那高高的悬崖，此刻，正好有柔和的光从上方照下来，落在他白皙的面容上，把他微微浸湿的额发照得十分黑亮。
整个人剔透精致地如同一块玉石一般，带着一点凌『乱』的美感。
傅怀书看着这样的江饮玉，原本还藏着几分深深的压抑的眸子中光芒骤然柔和了一点。
而江饮玉眯眼看了一会悬崖上方的天空和风景，忽然道：“这里居然有点像真的。”
傅怀书沉『吟』片刻：“如一个人精神力能够横跨五维，那么理论上，他是可靠觉知制造出真实的三维世界。”
江饮玉心头一跳，回过神就道：“你什么意？”
傅怀书：“我的意是，这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绝对没那么容易走出去。”
江饮玉微微嘶了一声。
半晌，他道：“现在怎么办，你对你那个变态小叔叔有什么了解么？”
傅怀书摇摇头：“我对他不了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是江饮玉最讨厌的一句话，可此此刻，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人只好先搀扶着站了起来，慢慢往前走。
而走了一会，人忽然再次看到了傅承年和轩辕凌霄。
这他们才确定，这真的是一个制造出来的虚假空。
可从真实程度上来看，也不能说是假的。
最多只能说，是个赝品。
“要看么？”江饮玉率先问傅怀书。
傅怀书沉『吟』片刻：“看看吧，我们也调息一下，在这里有好处也有坏处。”
江饮玉：？
“这里是傅承年控制的空，至少轩辕凌霄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了。”
江饮玉想了想：“也是，那就先看看吧。不过你那小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怀书没有说话了，似乎在考什么。
江饮玉见他的样子，也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边打坐，一边开始观看轩辕凌霄和傅承年谈恋爱的腻歪小影片。
原来傅承年第一次带着纯白魔方就是降落在了皇宫后面的小树林里，被轩辕凌霄捡到了，从此人就一见钟情，开启了暧昧黏糊模式。
傅承年把自己在星际学到的有东西都教给了轩辕凌霄，轩辕凌霄也利用自己的资源，帮傅承年修炼打了多基础。
到这个候，人还是互相成就的。
直到……
轩辕凌霄被立为太子。
傅承年终于跟轩辕凌霄讲明了他星际穿越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就是埋在人关系里最大的一枚雷。
傅承年告诉轩辕凌霄，因为星际发展过快，各类能源资源逐渐缺乏，人类不停征战，等到他成年的候，星际现存的有能源资源总量只够人类再活不到三百年。
而这些能源和资源只够极少数一部分人使用星际穿越功能去到另外的空或星系，之后，剩下的人只能等死。
那个候的傅家就被委寻找新栖息地和新能源的重任。
傅承年不走寻常路，大胆地把目光投向了古华夏的修真界。
他知道，修真界地大物博地广人稀，如能够穿越到那个候，用修真界的一部分资源去拯救星际呢？
或者，干脆进行面移民？
傅承年知道自己这个目的对于修真界的原住民不太公平，但他觉得星际的一些科技也能帮助修真界的发展。
他还是把这个想告诉了轩辕凌霄。
结遭到了轩辕凌霄的激烈反对。
江饮玉就看着这人因为这件变得互相猜忌，傅承年一脸疲惫，轩辕凌霄痛苦崩溃还渐渐变得阴鸷起来。
可就在某一天，轩辕凌霄像是忽然想通了，他问傅承年，星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可去看看么？
傅承年答应了，并且为了获得轩辕凌霄的信任，他把纯白魔方的七成控制权交给了轩辕凌霄。
可他没想到，轩辕凌霄去到星际第一件，就是把他们有的信息都卖给了虫族。
虫族还差点抓住他们。
傅承年在最后关头『操』控纯白魔方把轩辕凌霄带回了修真界，可一部分虫族，也顺着空裂缝钻了过来。
在那之后，傅承年只能先把虫族赶到了东洲大陆，然后他打算夺回纯白魔方的控制权，自己回星际。
可就在那天晚上，轩辕凌霄抱着他，哭了。
傅承年心软了，他问：“凌霄，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么？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国家毁在虫族手里。”
轩辕凌霄静静凝视着傅承年的眼睛，答应了。
可傅承年没想到，这只是轩辕凌霄困住他的一场噩梦。
等他醒来的候，他躺在跟轩辕凌霄曾经一起双修过无数次的小秘境的悬崖底下，修为失，轩辕凌霄穿着一袭红衣，跪坐在他身边，神情平静地看着他。
轩辕凌霄说：“傅承年，我不敢再相信你的任何话。”
“因为我是皇子，你找到我，把我培养成储君，然后让我毁了自己的国家。你从开始就在算计我，让我怎么相信你？”
傅承年想要解释，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想说，一开始他没有想过算计任何，一开始都只是巧合，就算他不降落在皇宫，就算轩辕凌霄不是皇子，他也会喜欢上轩辕凌霄。并不是因为轩辕凌霄的身份。
只是，他来的那个理由实在是太过于让人觉得，轩辕凌霄这一切的怀疑都是有根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