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聚集
“什么?!又来了?!”多嘎·扎西贡布立刻站了起来,有点火了,这已经是这些天来的第十八次了,“抓到了么?”
“没,又是像之前那样,等我们的人跑出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踪影了。”那个士兵说。
“妈的!!!又是这样,尽给我玩这些阴招!!!”多嘎·扎西贡布愤怒的喊到。
确实,这几天,白天的时候,那些唐军在外面叫骂,但是等到吐蕃的人出了兵之后,就立刻后撤回了他们的大营当中,不与吐蕃军队交战。等到吐蕃军队的人撤回吐蕃的大营之后,那群唐军又会出来继续到吐蕃的营前叫骂,继续挑衅吐蕃军队。
而晚上的时候,他们也会不断的派人过来在吐蕃军队的大营这边搞些事情,或者单纯的搞出点动静,扰的吐蕃士兵们不得安睡,只能前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等到他们到了唐军闹事的地方的时候,唐军早就已经跑了或者是换一个地方继续搞事情了。
就这样,吐蕃军队陷入了及其被动的局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
所以,吐蕃军队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自己主动出击,跑到唐军的营前叫骂,但是,唐军都不予理睬,压根不带出来迎战的,就连回应都没有。没有办法的吐蕃军队,也只能回到营中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却不曾想,还没躺下,那群被羞辱了连声都不吭一下的大唐军队居然有跑过来叫骂。简直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而这个战术,就是于子健当时留下来的应急战术。虽然不能对吐蕃军队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既不能击杀他们的人,也不能消耗他们的粮草。但是,这个战法会让吐蕃的士兵们几乎陷入一个无法睡眠的窘境,十分的消磨人的意志,是个十分恶心人的战法。
当时,在两个副将达成共识,决定启用这个应急计划的时候,就立刻前去了于子健大将军的大帐之中,去找那个现在伪装成于子健大将军来稳定军心同时起到威慑作用的假于子健发号施令。
虽然说军中的各个事务,不论大小,都是由这两个副将共同负责的,很多事情必须由这两个副将都同意才可以执行,但是发号施令的,还是需要那个伪装成于子健大将军的男人来发号施令才可以。
毕竟,现在军中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于子健已经离开了军营这件事情,所以,大部分的士兵还以为于子健依旧还在军中,自然是要听于子健的命令的。
他们二人决定执行的这个应急战术,就是要不断地骚扰吐蕃军队,让他们不得安睡,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后等到于子健回来之后,在带着军队一举击败吐蕃军队。毕竟没有得到休息得军队即便是战斗力再强,到那个时候也肯定是不堪一击的了。
所以,可以说是这个战术也是在为之后的歼灭吐蕃的军队做着铺垫。
首先,他们的将整个大唐军队分成了好几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为主力军队,是负责每天在白天的时候,在吐蕃军队营前叫骂的,是负责白天干扰吐蕃吐蕃军队休息的部队。
剩下的人分成了五个小队,是每天晚上骚扰吐蕃军队的。每个小队负责的地方都不一样,不过,干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就是在不断地制造麻烦,让那群吐蕃士兵无法好好地休息。
而且,这几个小队只见还是十分有配合的,一支小队搞了动静之后,看到吐蕃士兵那边有了什么动静,向着他们这边来了,就立刻撤离,然后打出信号,让另一边的小队在弄出动静,就这让干扰吐蕃的士兵。
从这几天的效果来看,这个计划实施的非常的成功。
毕竟,大唐这边的士兵是可以换着休息的,所以,整体的状态依旧保持的不错,可是反观吐蕃这边的士兵,休息的时间真的是非常的有限,整体的状态都下降了,现在肯定不是大唐士兵的对手。
“这帮无耻之徒!居然用这么恶心人的战术!!!”多嘎·扎西贡布吼道。
“这怎么能说是恶心人的战术呢?只能说他们用的这个战法,你不好破解而已。”安禄天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现在在大帐之中,安禄天就是在和多嘎·扎西贡布交代着自己为什么要回到逻些的原因,以及自己走后的一些交代。
“···那你在走之前,可以给我支支招么?”多嘎·扎西贡布不好意思的问。
“如此依赖我是不可以的,你要自己好好考虑考虑该如何破解这个困境。”安禄天打包好了行李,示意部下帮自己搬到了马车上,“反正于子健已经不在军营里了,你一人应付的来,我就先走了。我在逻些等着你凯旋。”
“···好。”多嘎·扎西贡布看着安禄天离开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次在逆境之中拯救自己的错误指挥了,如果自己在冲动或者是犯下什么别的错误的话,那么可能就会导致整个吐蕃军队走向灭亡,所以,接下来的指挥,自己必须要慎重在慎重。
虽然安禄天已经跟多嘎·扎西贡布确认了于子健已经不在大唐的军营中了,大唐军营当中应该没有自己的敌手了。但是,还是不能轻敌,自己因为轻敌吃的亏太多了。
多嘎·扎西贡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着,突然发现安禄天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的几个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多嘎·扎西贡布默默地念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从安禄天走了之后,多嘎·扎西贡布就一直在研究安禄天领走前在桌子上用茶水写下的这一行字。
“这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让我也想唐军一样进行骚扰战术···应该不会。”多嘎·扎西贡布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毕竟,现在吐蕃军队已经陷入了被动,如果现在盲目学习唐军也进行骚扰战术的话,那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而且,唐军是先发制人,是在完全休息好的情况下发动的那个恶心人的计划的,所以可以及时的调整作息,但是现在吐蕃军队并不能这样,现在的吐蕃军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如果还盲目学习唐军的作战行动的话,肯定会造成反效果的。
那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多嘎·扎西贡布想不明白。但是,这段话可能是唯一一种可以化解当下这种窘境的方法了,如果在这么拖下去,吐蕃士兵们的精神可受不了了。
多嘎·扎西贡布望着帐外的月亮想到,今晚,怕又是一个不能让人安睡的夜晚。
另一边,大唐军队那边,那两位副将正在为应急计划使用的成功而非常高兴。
“看吧,照我说的做怎么会有错?”那个一开始提议的副将说。
“可别臭美了,”另一个副将立刻讽刺到,“不过,在这么下去,怕是于子健大将军都不用回来,那群吐蕃士兵就可能已经受不了了。”
“是呀,那你我二人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了。”那个副将兴奋地说,“这要是回去,肯定可以拿到不少的奖励呀。”
“是呀是呀,你说会有多少银子,多少封地呢?”
“嘿嘿,肯定够我多娶好几房的媳妇的。”那个服将于一边想一边哈喇子都流了出来,笑的像个傻子似的,一旁的那个副将都看不下去了。
“先别做黄粱大美梦,”那个副将连忙打断他,那个表情看上去是真的恶心,“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吧。把你那哈喇子也给我擦擦,恶心不恶心?”
“啊?奥···好···”副将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说,“接下来的行动很简单,继续骚扰他们,如果他们哪一次放松了警惕,不去牵制我们的骚扰部队,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让骚扰部队对他们进行真正的袭击,这样既可以消磨他们的意志力,还可以消磨他们的人力和财力。”
“有道理···”那个副将说,“对了,刚刚收到线报说,疑似安禄天的人离开了吐蕃的军营,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吐蕃的内地跑去了。”
“什么?!安禄天走了?!”那个副将听了之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都说了是疑似安禄天的人,还没有确认是不是安禄天。”
“那估计就是安禄天了。”
“为什么这么说?”副将不解的问。
“直觉,但是一般都不会错。”另一个副将说,“现在安禄天也离开了,那我们就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了,怎么说都不可能输给那个多嘎·扎西贡布的。”
“说的有道理。”
两个副将的脸上扬起了胜利的微笑,因为多嘎·扎西贡布的前几次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所以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多嘎·扎西贡布根本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但是,他们二人错了,现在的多嘎·扎西贡布已经根据安禄天的提示想出了对付大唐军队的这个恶心人的战术的方法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什么意思了!!!”突然,多嘎·扎西贡布茅塞顿开,明白了安禄天的意思,立刻对站在自己帐前放哨的卫兵说,“快,把其他的将军都给我喊过来!我有要事要说。”
没过一会儿,吐蕃的将军们就都集中到了多嘎·扎西贡布的帐中。
“将军,有什么吩咐么?”几个将军明显都是睡眠不足,各个都是睡意朦胧的,黑眼圈也非常重。
“听我说,唐军这几天弄得这个战术实在是太过恶心人了,但是,我现在想到了破解的办法。首先,关于唐军的这几天的动向问题。白天他们会带着主力军队到我们的营前骚扰,但是绝对不应战,即便是我们前去主动挑衅都不会得到对方的回应,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跟我们真刀真枪的拼个胜负高低出来。”多嘎·扎西贡布说。
“其次,晚上的时候,唐军会不断地骚扰我们的营地,这边骚扰过来之后等着我们的人前去找他们,然后在换做那边骚扰。我想如果我们不理他们他们肯定会真的对我们的大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又不能不管。”
“但我们的大营这么大,他们却可以第一时间换一个特别远的地方进行骚扰,那么肯定是因为分成了好几支小队来骚扰我们的。那么,我们也可以学习他们,将整个军队的人全部都分成一个主力军和几个小队,然后白天小队的人休息,晚上主力军休息,这样就可以让士兵们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后等待时机,向唐军发动总攻。”
“是!!!”将军们听了多嘎·扎西贡布的计策之后都来劲了。终于有办法对付那群恶心人的唐军了,终于可以拜托现在这样的情况了。能睡到舒服的觉了这一件事,让所有的人都非常的开心,毕竟已经好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就在多嘎·扎西贡布积极应战唐军的时候,安禄天已经坐上了返回逻些的马车。自己单独作战这么久好像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遇到了林芸和林苏这
两姐妹只有,自己身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不过说起来,林芸和林苏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两个人,说着,安禄天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呐,我说小姑娘,来陪叔叔们喝两杯吧,我看这个书呆子一直都不理你,不如来叔叔们这吧,叔叔们会好好疼你的~”像是领头的光头男说,其他几个男人也在一旁附和,还发出了淫秽的笑声。
看样子,这两个人今天是遇到了流氓了,饭馆中其他人也都当做没看见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自己干自己的事。旁边一桌的两个男人在议论着,说这两个人遇上麻烦了,那个光头和他手下的小弟经常在这一片闹事,看样子,这群人是老流氓了。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对不住二位,但是在下实在也是自身难保。安禄天打算也就这么忍下去,不管不顾,却突然听到了那一桌传来了一阵女童的声音。
“你们这帮人真不害臊,大庭广众之下就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们都不会就得羞么?”
再一看,身边的卫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且那个声音那么熟悉,不会就是···
“哟,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管爷们的事?看我不带你爸爸好好教训你!”
“老大等等,你看这丫头也是个美人坯子,不如带回去养个几年···啊~”
“噢~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有头脑,今天我把你带回去,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说着,光头就打算动手去捉卫酥。恩人的妹妹怎么能让这种人渣碰!只见安禄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光头的手,用劲抓住了他的手腕,征战多年,安禄天这一身的力气已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但那光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费了点劲,但是还是挣脱开了。
“你又是哪来的?爷们的事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教教他规矩!”光头手下的几个人围了上来,看样子都不是善类,之前的旧伤还没有好全,虽然大部分已经康复了,但是还是用不了全力,看样子,是有点危险呀。
“爷们可是归夜教二堂主手下的人,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规矩!”说着,一个人就冲了上来,一个直拳向我打了过来,虽然被安禄天躲了过去,但是拳头从他耳边过得时候可以听到很大的拳风的声音,看样子,被打上一拳以他现在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安禄天一个侧身,再次躲了男人的进攻,顺手拉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用脚一盘把他摔倒在了地上,这个人进攻虽然猛,但是简单易懂,躲开攻击还是很轻松的。但是,对方有人数优势,一拥而上的话,安禄天怕是对付不了,这个饭馆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人,怎么办···
正当安禄天陷入劣势的时候,一旁桌子上的女孩突然挤进人群中,一把抱住了卫酥,大喊:“哇~~~好可爱的女孩子呀~~~”
“你们为何不趁乱跑了?”安禄天很不能理解的问。
“跑?你说我们呀,为什么要跑?”抱着卫酥的女孩也不能理解,一脸疑惑的望着安禄天。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祸端就是因为你而起的么?”
“知道呀?所以呢?”
“···”一时之间,安禄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感谢这位兄台的好意了,你不用理会这个家伙,她是个笨蛋。”和女孩一桌的书生站起来了,“林苏,别玩了,快解决这些家伙吧,我还有事。”书生向抱着卫酥的女孩发出了命令。
“好啦好啦,一天到晚就你事最多。”女孩放下了卫酥,活动活动了筋骨,只是一瞬间的事,只看见女孩朝着光头打了一拳,以飞快的速度打在了光头的脸上,那个速度大概没有人能够反映的过来,拳头实实的砸在了光头的脸上。
光头顺势就倒了下来,满脸是血,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没有人能想到,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居然可以一拳打倒一个比自己高高出一个头的大汉。
光头的手下看到了,都心生退怯之意,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可能是因为对手是女孩子吧,所以并不打算逃走,准备继续打,但是女孩没有给他们任何还手的机会。打倒光头后,女孩顺势一脚踹在了光头旁边的男人的脑袋上,然后向后一个空翻落在了桌子上,纵身一跃,整个人骑在了另一个男人的头上,身子向后一仰,双手撑地,将男人整个人甩飞出去了。
接着一个扫堂腿,打倒了最后一个男人,男人倒地后,女孩狠狠的踹了男人头一脚。然后,饭馆恢复了平静,几个成年壮汉,就这样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左右的女孩子不费吹灰之力给收拾了。
女孩拍了拍手,满意的朝着书生说:“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书生没有应她,径直向楼上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回客房,在路过我身边时,轻声对安禄天说:“子时请来天字一号房,我有话要对你说,安大将军。”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梯。女孩也随着他走上了楼。
留下一片狼藉的餐馆,书生在快到二楼的时候,探下头对掌柜说:“今天的事就没有必要报告官府了,所有的钱,都算在我的头上吧。”说着,从楼上扔了一袋银子下来,“这些银子应该够你的维修费了,剩下的,就当我请在座的各位的了。”说完,就上了楼。
不知此次前来是福是祸,若真是捉安禄天的,那只能说明他安禄天命该在此绝。暗黄昏暗的烛光下
,书生正在桌子边读书,女孩也一改饭馆中大大咧咧的性格,眼神中透着杀气,怀中还抱着一把宝剑,房间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你来啦,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书生头也不抬的跟安禄天说。说是随便坐,但实际上整个房间里除了书生坐的那张椅子意外就只剩下一张椅子。
而椅子旁边就站着那个眼中带着杀气的女孩,现在离开房间···是不可能的,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身为大将军,什么世面没见过,难道会被一个书生和一个女孩子家给吓到?头掉了碗大个疤!安禄天如此想着给自己打气,我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女孩就抽出了手中的宝剑,将剑架在了安禄天的脖子上。
“不知二位今晚叫我过来是要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杀了我么?那为何不将我绑起来交给官府,还可以的一笔奖金,不是更划算?”
“安将军此言差矣,”书生放下了手中的书,把头转向了安禄天,“今晚安将军死还是活完全看将军自己的意思,我只不过把将军叫过来问些话罢了,看看你是否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
“毕竟,民间那么多有志之士都是死在安将军的手下,现在突然又说安将军弃暗投明了,实在是不能让人相信。所以,我二人想要确认一下安将军的决心,看是不是在逢场作戏,希望安将军不要对我二人撒谎,毕竟,刀剑无情。”
“别再喊我什么安将军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我只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罢了。”
“那好,我就称呼你为禄天兄了。禄天兄,你究竟是为什么才会从大将军沦落为朝廷重犯?”
“如同朝廷说的那样,叛国,想要颠覆政权。”
“唉···”书生摇了摇头,示意了一下女孩,女孩点了点头,用剑刺破了我的脖子,虽然只是擦破了点皮,“禄天兄不愿意说实话么?我再问一遍,下次可就不是擦破皮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搞这一套?”大不了就是一死,安禄天觉得即便是他说出了真想,实际上他安禄天并没有叛国,是卫绅让我这么说的也活不下来,那还不如给个痛快。
“你安禄天还真算个汉子,”书生站了起来,玩弄起桌子上放着的折扇,“在我看来,你安禄天根本就不是什么叛国,要是说谁叛国你安禄天都不会叛国。你安禄天可是为了避免有后患可以将人家头领家赶尽杀绝的。”
“记得江南叛军首领李国志战败后,你活捉了李国志,为绝后患,你亲自带兵杀光了李国志全家上下整整一百七十八口人,还将一些援助李国志的乡绅全部屠家。三天时间,你几乎杀光了整个村子的人。”
“即便是为了杀鸡儆猴也没有你这么狠的。不过,不能否认,确实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后来叛军之所以那么好及击破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补给断了。但是,今天我二人找你过来不是来数你干过多少让人恨之入骨的事的,毕竟如果细数,今天一晚上都数不完。”
“所以说,你安禄天不可能叛国,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安禄天该死的原因是功高盖主,兵权太多,对吧?”不可思议的,书生说着安禄天的罪行时虽然听上去应该非常激动才对,但是书生一直都是非常平淡的语调,让人猜不透。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问我?”安禄天不打算否认,“事到如今,我依然不觉得当时我做错了,敲山震虎在当时是最好的战略,正因为有了那一次事件后,再也没有人敢提供补给给叛军。”
书生喝了一口茶,再次坐了下来:“对呀,我没有说你做错了,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而且当然是越狠越好,不狠怎么会由好的效果?”
“什么?”对于书生的发言安禄天感到很奇怪,“你这话怎么说?”
“我只是在客观的评价而已。那么,你安禄天为什么刚才又不愿意说出真正的原因呢···这个问题我也就不在深究了,我相信待会你会把详情告诉我的。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现在想不想杀了皇帝,推翻朝廷?”
“想!狗皇帝我为他做了那么多,背负了一身的骂名,他却杀了我全家!我安禄天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深仇大恨自然如此,我要让那个狗皇帝体会到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的感受!”
“好!安禄天,一个人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如果说谎眼神会飘忽不定,时不时地盯向威胁自己性命的人或物,即便是大将军也不可能一点异样都没有。林芸,拔剑放下来吧,已经确认过了,安禄天是真心想要推翻朝廷的。”
身边的女孩把剑收了起来,杀气也瞬间消失不见,“禄天兄,刚刚真是多有得罪,我二人也是因为戒备心才出此下策的,毕竟家师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确认我二人是在放心不下全力辅佐你。”
对于这个突发情况搞得安禄天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辅佐我?”
“突然这么说,禄天兄一定搞不清楚情况吧。”说着,书生将女孩的衣服掀了起来,小麦色的后背裸露了出来,安禄天本想回过头去,但却被书生阻止了,“禄天兄请看。”书生突然吹灭了房间中唯一的一根蜡烛,瞬间房间被黑暗笼罩,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女孩背后闪现出了一个泛着金光的图案,如同一个恶鬼般的头,在月光下展现出狰狞的笑容。
“这···这是···”这个图案安禄天见过
,在征战之初,安禄天曾经想要拜鬼谷子做军师,四方打听了有关鬼谷派的消息。
最后唯一得到的确切消息就是鬼谷派的弟子背后都会有一块印记,在有光的情况下是看不见的,只有暗下来的时候才能看见,是一张泛着金光的鬼面。后来因为鬼谷派行事太过隐秘,到处都找不到,还有一些人甚至认为鬼谷派不过是传说罢了。
“没错,我二人便是鬼谷派的弟子,近日家师受旧友之拖让我二人下山辅佐你去夺天下。虽然是家师的命令,但是我二人还是不放心,因此想要确定你是否值得我二人辅佐。”书生放下了女孩的衣服,重新点亮了蜡烛。
这便是自己第一次确认了林芸和林苏两姐妹身份的时刻。不过,鬼谷派收两个人的前例本来就没有,就已经够特殊的了,而且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次招的居然还是两个女孩子。
“可是我听说鬼谷派每届只有一个传人,为何你们是两人?”安禄天问。
“说来惭愧,确实我派以往只有一位弟子,这个弟子需要掌握我派的武功以及各种计谋,成为举世无双。但是奈何我从小体制就弱,无法习武,而这个家伙虽然身体能力极强,很快便掌握了所有武功,但是脑子不好使,于是我们才会是两个人,禄天兄就不要纠结在此了。”说着,书生摘下了帽子,放下头发,这安禄天才发现,原来这位书生也是位女孩。
怪不得看上去眉清目秀的,缺少几分男人的味道,“既然我二人要辅佐你,那就该坦诚相见,我也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什么隔阂,如你所见,我也是个女孩家,毕竟行走江湖两个女孩家实在有诸多不便。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林芸,那边那个叫做林苏。”
正当安禄天在位得到新的同伴而感到高兴的时候,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两只暗箭,一瞬间就被名叫林苏的给接住了,箭头发着紫光,在蜡烛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诡异的光
。林芸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武器,说:“这是归夜教的毒箭,上面是五日散,中箭者五日之内必定毒发身亡,看来是那群家伙回来寻仇了。”说着,就将屋内的蜡烛吹灭了,“快,我们快趁黑逃出客栈。”
“要这么麻烦么,我出去把他们收拾了不就行了么。每次遇到麻烦事你都让我不要出手。”林苏好像对于就这样逃跑有点不开心。
“笨蛋,之前我是怕惹上麻烦事。而现在敌暗我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个毒箭就算是你中了也挺不了一会。”这时,屋外传来了上楼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一大队的人,然后是挨个房门被踢开的声音,人们尖叫的声音。
“坏了!”安禄天突然想到还在客房睡觉的卫酥,连忙站起身准备去找她,这时,一发毒箭射中了他的左肩膀,瞬间,他的左肩膀就没有了直觉,然后顺势倒在了地上,感觉整个左边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林芸冲上来把我扶到一旁休息,“快去···快去找卫酥!地字二号房!!!”这是安禄天有意识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安禄天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有时一处没见过的屋顶,“这几天还真是倒霉,动不动就昏过去,我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
“虚弱?你能活下来就算是奇迹了!”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和一个陌生的女声,一个素昧相识的女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走到安禄天的床边,二话没说就把他的上衣解开了。
“啊···”安禄天连忙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练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干什么,谁稀罕看你的身子。要不是为了给你敷药,我才懒得进来。”说着,女人往手上涂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开始用手在安禄天的身上摩擦,“等会记得把这个药给喝了。”
女人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碗,“虽然给你救回来了,但是还需要好生静养,而且以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也不知道。你也真是厉害,自己本身的刀伤摔伤都还没好,就又中了剧毒,能活下来也算是你命好了。”安禄天现在根本不想说话,与其说是不想说话,倒不如说是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了,药给你涂好了,别乱动,我去把送你来的两个姑娘喊进来。”女人临走前拍了安禄天一下,虽然很轻,但是伴随着的是全身的剧痛。看来这次伤的不轻。
不一会,林芸和林苏走了进来,林芸依然是一身书生打扮,但从刚才那位姑娘说的话来看,林芸已经把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告诉她了。之后,林芸详细的把那一夜发生的事跟安禄天说了一遍:
在安禄天昏迷之后,从窗外以及门外冲进来了好几个人,看对方的架势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安禄天的真实身份,就是在饭馆时的那几个人发现的,带的一帮人并不是官兵,都是邪教手下的一些喽啰,想着拿下安禄天去领银子,所以才没有用即死的毒药。
在进屋的时候发现和安禄天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孩子就也没多想,想把她们也一起掳走,结果趁着夜色全都被林苏给抹了脖子,一起死在了那件旅馆里。
那帮歹人到时没有去找卫酥的麻烦,等林苏解决了所有人之后,去找卫酥的时候卫酥还在熟睡,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人决定第二天白天在退房。
之后为了救安禄天四处寻医,但是他又不能进城,所以正为此发愁,是卫酥告诉她们我们接下来要找的就是一位名医,二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