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nbsp； 布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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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掌心的筹码, 叶槭流久久没有移开视线，思绪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翩跹。
看老爹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叶槭流就理清他不能待下去的理由一二三四, 哪怕知道这是卡特安排好的，他也不得不马不停蹄返回漫宿，一气呵成选好圣所，把自己拉进去，整个过程能多快最好多快，慢一点就有一个愤怒的马德兰等着烧死他。
迫于老爹的压力, 叶槭流几乎是爆发前所未有的潜力，总算老爹回过神的刹那进入圣所，避免惨死上司手下的结局。
正确的说是前上司……老爹看来，他看好的裁决局精英已经尸骨无存……虽然我也想过要不要找个机注销“叶槭流”这个身份, 因为考虑导师和老爹的想，一直也没有下定决心，没想最是卡特“帮”我完成注销，而我也“帮”他完成逃离……
“叶槭流”从瀑布上跌落身亡, “卡特”裁决局局长面前从容离开，最一刻，我居然完成身份互换……叶槭流的唇角浮现出混合无奈和阴郁的笑意。
意识这点，叶槭流也无不承认, 哪怕是这一个剧本之的结局, 也不能说卡特其中毫无安排。
如果说“叶槭流”是这出剧目的主角，那么至少最，卡特依旧是取代叶槭流，成为发生这座城市的故的主角。
其实我决定去见卡特时，“叶槭流”这个身份就注定不可能再用下去, 我想要卡特手里挣出不一样的结局，就只能进行神降，而只要牵扯邪神，无论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成为裁决局追捕的目标……
更何况这次的件肉眼可见地牵扯神灵侍者，如果裁决局继续调查下去，很难不和我得出一样的结论，也就是伦敦的消失原本应该引发“飞蛾”的降临，可以想见，如果我解释真相，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调查……
这些果叶槭流不是没有想过，他很清楚他的决定有多疯狂，倒不如说他现还能安稳地坐圣所里，忍受着神降带来的遗症，而不是被某几个神灵发现，继而遭受一些他无想象的，已经足够让他惊讶。
想自己的行动反而帮助卡特，叶槭流很难不觉得内心一阵不爽。
这个想发酵一阵，叶槭流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卡特消失时的画面，从每一块砖头、每一滴水珠、每一道火光开始回想，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脑海中一比一复刻那一瞬间的场景。
几秒之，他倏地睁开眼睛，眼瞳微微收缩。
飞溅的水雾和撕碎身躯的触须之中，他没有看遗物出现。
没有遗物……那只是卡特的一个分、身……从卡特简单的死亡和眼前的一幕里，叶槭流轻易窥见一个让他悚然、却又不能说非常意的实。
如果说看卡特消失的瞬间，叶槭流还有一丝胜利的喜悦，这个认识也如同一盆冰水劈头浇下，让他刹那间遍体生寒。
这一刻，他再度深刻认识，他刚才面对的是一位神灵侍者，哪怕是一具分、身，所展现出的力量部分领域也已经近乎神灵。
除此之，叶槭流还回忆中发现，马德兰出现时，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对方吸引，因此完全没有注意，“瑰奇剧院”不知什么时候消失。
考虑他解决的只是卡特的一个分、身，很明显，这件罕见的4级启遗物又回卡特的手中。
简单来说，卡特又玩个近景魔术，几乎没什么损失，施施然收拾好道具离开……叶槭流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他舒口气，带着淡淡的涩意接受这个实，旋即整理起思绪：
算，往好处想，我也算是以一个合理的方式从伦敦退场，从此摆脱暴『露』的危机……等一段时间再回伦敦看看，把布莱克接回来，顺解一下剧院的大家怎么样，也看看裁决局的调查结果……
狗狗应该知道自己躲好等我去找，不用太担心……虽然这么说，等还是看看他现怎么样好……我一直没养成把行李放上墨绿桌面的习惯，如果裁决局调查欢腾剧院，我就只能放弃我的财产，嗯……看来想回去得尽快……
还有这枚筹码……卡特是想要把这枚筹码给我？这种东西就很像是用来定位的，我猜我留着的话，卡特迟早找上门……不，他不可能想不我丢掉，既然这样，他依旧给我这枚筹码是为什么……叶槭流握着筹码，『摸』不透卡特的用意。
他已经用数据视野看过，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筹码，由拉斯维加斯某家赌场发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此刻，叶槭流对于卡特依旧有着太多的疑『惑』，比如哪怕是现，他也很难确定卡特的立场。
或许像他说的那样，他也承认他和叶槭流是朋友，所以哪怕叶槭流视他为敌，他依旧乐意维持他的友谊。
幸运的是，神降的影响消退前，叶槭流只能圣所里百无聊赖地坐着，算是有很多空闲时间去揣测卡特的想。
他转手把筹码变成卡牌，收桌面上，不管它和卡特有什么联系，上桌面就是叶槭流的东西，之前的联系全部都被切断，就算这枚筹码有什么问题，也变成没有问题。
做完这件，叶槭流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无垠星空，半晌，心情复杂地叹口气。
假设他对于卡特的目的的推测没有错误——也就是假设卡特当时不回答是默认叶槭流的看——卡特的确是想要通过制造4阶影响来吸引飞蛾降临，从而取代飞蛾成神，这样推想的话，或许他的确与一场神战擦肩而过。
那么卡特的行动其实很好理解——无论他为神战做多少准备，前提都是飞蛾无知无觉地降临伦敦。
而从结果来看，这位蛾之道路的神灵没有降临。
基于这点，卡特口中的“失败”也有解释——他和飞蛾的博弈里，这一次他是赌局的输家，他虽然感遗憾，却也只能承认这个结果。
意识飞蛾不来，卡特也足够果断，当即决定放弃全盘准备，而大本钟上的只是一具分、身，正好面前又有一个我，所以他所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干脆让我杀死他的分、身。
嗯，想想也合理，作为蛾之道路的神灵侍者，卡特可以说聪明得让人『毛』骨悚然，那么作为蛾之道路的神灵，飞蛾显然不可能是个铁憨憨，他没有降临伦敦，或许就是察觉潜的危险……叶槭流很难说清楚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仅仅是卡特的一个分、身，就让他怀抱着失去一切的决心进行献祭，才拼命争取一个剧本之的结局，而现他也意识，如果不是卡特主动放弃，结局可能就不一样。
无论这个野心家进行多么精心的谋划，失败也来得如此轻易，他放弃得如此果决，也说明他的确早就考虑过失败的可能。
或许就像卡特所说的那样，这一重历史的确不是最适合的，毕竟七神已经恒定的历史里成神，肯定要比从七神诞生的历史里弑神上位来得困难……否则将军为什么一直想要得加西亚，不就是因为他是开启第一重历史的钥匙吗……叶槭流轻轻呼出一口气，看清自己未来要的道路。
而他也内心无声地警示自己，今行最好加倍谨慎和深思熟虑，这一次的幸运不代表下一次仍然幸运，他要越发小心地隐藏自己，以防被七神发现。
收起思绪，叶槭流打开墨绿桌面，打算检视一下这一次神降之他的得失。
因为神降，他身上的物品都已经不复存，包括牡蛎卡、300镑买的手、枪、犬牙手链、裁决局的制服、口袋里的一些零钱，幸运的是他收起遗物，包括“无面之王”和“钢与银”，加上他没有带钱包的习惯，几张大面额的英镑是放墨绿桌面上的，总体来说损失不算特别大。
叶槭流盘点一下，发现桌面上目前只有500英镑，除此之就是大堆神秘物品，连一套备用衣物都没有。
而失去裁决局的实习工作，可以预见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叶槭流都不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这500英镑或许要支撑得更久一点才行。
大不设把“唤醒灵『液』”卖掉，万英镑也足够应付我的燃眉之急，这笔钱我总不能拿不回来……叶槭流心里嘀咕一声，宽慰自己还不山穷水尽的地步。
当然收获也不是没有，比如说现“叶槭流”已经不复存，从裁决局那里领取的遗物“夜莺与玫瑰”显然也不用还。
这件遗物定位和“长墙的捕鼠器”有些重复，也是货真价实的3级遗物，只不过叶槭流也不可能拿出去卖掉，想想看只有用于自身的晋升最合适。
随着神降的力量渐渐从身上褪去，叶槭流的身体也恢复原本的状态，无论是裂纹还是剥落，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叶槭流知道自己不久前的样子，他或许也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理所当然，他的力量也回落真实的等阶，意味着他依旧要为下一等阶的晋升忙碌奔波。
不过那之前，叶槭流注定要先回一趟伦敦。
“叶槭流”虽然消失不见，他消失之时没有留下遗物，如果最裁决局没有找相应的遗物，很难说他怎么定这次的件。
为知晓裁决局的最终结论，首先需要好好斟酌一下我该用什么身份返回伦敦……最好是距离“叶槭流”很近，牵涉这次件里，本身没有需要被调查的重大嫌疑……叶槭流回想着记忆中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信息。
翻翻桌面上的卡牌，叶槭流最检视一下“怀特”的卡牌。
对于他底献祭什么换来神降，当时叶槭流没有将他献上的祭品放心上，现一切平复下来，他当然不可能还一点不意。
和之前相比，这张卡牌也发生细微的变化，卡面上的男人变得影影绰绰，像是隐藏『迷』雾之，只剩下他头顶的冠冕依旧清晰。
【门徒怀特】
【道路：启】
【阶段：第四门关】
【描述：他的言辞越来越有力，他的举止越来越尖锐，他的意志越来越坚定，而你知道他内心所有的空洞和无意义。】
【身份：这就是你。】
叶槭流的目光向下移去，突然微微一凝。
卡牌的右下角，原本的三个疯狂标记，现只剩下个，其中一个标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